余晓静因为前男友超速驾驶而遭车祸变成植物人,家人悲痛之余,却为了拯救身患绝症的独子而选择牺牲余晓静,让她诈死,将她制成蛊,以换取独子的身体健康。
现在余晓静更在家人操纵之下,对前男友展开报复,并且逐渐失控。

姜故平这样跟余晓文解释一通,然后这个年轻男人就一直维持着如遭雷殛的表情,好像难以承受打击,随时病发身亡的虚弱模样。姜故平真担心这个男人下一刻就会死掉,幸好过了一会,他还是缓过来,需要脸色仍旧很糟糕,可是总算没有晕也没有死。

“你……就是姜故平吗?”好半晌,余晓文才呶呶嗫嗫地憋出一个疑问。

姜故平不想隐瞒:“我是。”

“你整过容吧?脸不一样了,我看过你原来的照片。”余晓文不好意思告诉姜故平,其实那张照片一直被家人贴在小人上头天天诅咒,他有劝说过家人放下仇恨,可是一直不被采纳,那张照片估计还在那只黑木小人上头,据说那诅咒会让被咒者一直倒霉,最后还会死,可是看起来对方还活得好好的,余晓文认为家人的诅咒还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没有实在作用。他顿了顿,脸色从苍白到带着一丝体谅的温和:“是不是因为姐姐?我那时候……听说到姥姥和妈妈说你要参加丧礼,而且跪在门前道歉,可是她们恨你,不让你参加。我知道车祸并不全是你的错,你失去了姐姐应该也很伤心的,你不用太自责,整容对身体影响很大。”

“……”姜故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还真没有整容什么事,但对方总是一片好心,而且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也就没有吭声。

余晓文以为对方仍在自责,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又想起什么,忐忑地问:“我刚才有些太激动了,你能告诉我阿律在哪里吗?”

姜故平目光一闪,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个经纪人了,他更不敢保证蛇妖小绿还活着,毕竟对上了该隐和扶苏,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虐成渣。

于是姜故平斟酌片刻,才硬着头皮说:“他之前还好好的,你不用太担心,他不是那么弱的人。”

这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其实经纪人阿律一直是余晓文心头上神一样的存在,他对阿律有喜欢,也有更多崇拜,他的生活一直由阿律安排,看似阿律是他的经纪人兼保姆,理应是以他为中心的,可事实上他的生活重心其实一直是阿律,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工作抉择,一切由阿律安排,他只是习惯性服从。

就连会当明星,也是阿律提议的。

那么厉害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

他被说服了,不是因为姜故平的答案,而是出于对经纪人盲目的崇拜,于是他露出安心的笑容:“那就好。”

姜故平一阵无语,稍稍犹豫,忍不住问:“之前我听说,你有很多粉丝自杀掉,你知道吗?这事?”

余晓文脸上浮现一丝哀戚:“我是知道的,她们都很可爱,我之前跟她们交流还是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自杀,唉。”

“……”姜故平听到这答案,隐隐猜到这些女生会死,跟余晓文身上的蛊,又或者跟蛇妖小绿脱不掉关系,那些可怜的粉丝说不定是被献祭掉的。这个想法令姜故平遍体生寒,不敢再往深处想,只好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陈奕司身上:“大概还要走多久?这都已经大半个小时了呢。”

“这是因为在绕路,我们要避开孟将军,已经不远了。”

说是不远,结果仍然走了半小时,渐渐地,就连作为普通人的余晓文也感觉到前方明显的阴冷感,不断搓着手臂,之前落水弄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那潮湿的冷直钻到骨子里去,晓的是姜故平这不死体质也冷青掉嘴唇,陈奕司穿着干爽厚衣裳也拢了拢衣襟,嘴中呵出白气,更别提余晓文,他那单薄的身板像抖筛子似地,脸如金纸,像个死人,若不是蛊改变他的体质,他估计一秒就冻死掉。

姜故平作为医生的职业病发作,又从背包里拿了些阳性的符给余晓文用,因为他知道这股阴冷其实更多来自科学不能解释的灵界,那是由恶灵与死魂所凝聚的浓郁阴气带来的。

所以余晓文贴上符又好了点,陈奕司见着,一直对余晓文不闻不问的他却突然开腔:“你有什么保命的法宝,就多给他些。”

“呀?”姜故平刚刚没听懂,再往深里想,突然想到陈奕司会同意带上余晓文这累赘,而没有提议或者直接要求废柴躲起来等他们回头救助,那肯定别有用意。

如今听陈奕司的话,那是说余晓文会有危险,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可能,余晓静已经变成蛊母,既然已经狠下心要前男友的命,又怎能不恨间接导致她受尽折磨的余晓文呢?

哪怕是亲弟弟,在疯子眼里,血缘是不值一提的。

如此想通透,姜故平有些犹豫,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推余晓文去死,明知道危险还把人往里头领,用心太险恶,他决定还是提醒余晓文,哪怕对方可能转头就逃。

“等会我们是要去解决你的姐姐,她已经变成蛊,极度危险,而且她应该很恨你,因为她是为你而变成蛊的,她一定会杀掉你,你还要去吗?”

陈奕司知道姜故平为人厚道,也没有阻止,虽然他认为悄悄把余晓文推出去当炮灰的做法最实际,可是他并不否认自己最欣赏的,还是姜故平这种实在的性格,要狡诈而精于算计的人,他的交际圈中多的是,不需要再多一个。而且就他对余晓文的理解,这家伙单纯到简直缺心眼,应该不会拒绝帮忙。

余晓文呆愣住,刚才是姜故平给他解释了姐姐变成蛊,并且复仇的事情,可是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恨他,怎么又是为他而变成蛊的,事情并没有细致讲到姐姐变蛊的部分……他以为只是家人想姐姐活着才让她变成蛊的。

为了他,又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他听见了一个令他无法接受的答案,原来是为了他的健康,姐姐才被制成蛊。他脑内是一片混乱到极致引起的空白,哆嗦着握紧拳头,他认为自己责无旁贷:“我要去。”

得到这个答案,就没有人劝阻他,只是姜故平仍旧给了他很多护身法宝,不管是他还是陈奕司,也不是想要余晓文的命,那个没意思,何况余晓文愿意帮忙已经很够意思。

陈奕司知道余晓文会配合,就交代他:“等会你就使劲闹,把余晓静的注意力留在你身上,我们乘机对付她。”他知道那怪物还存在一些人类的意识,而最打击人的事情,无非就是掐着对方心头的刺狠狠折腾。

余晓文,就是其中一根刺。

“我知道了。”余晓文弱声答应,虽然他不擅长闹事,但他总不能放弃。

知道余晓静就在不远处前方,被陈奕司领着的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他们见到洞室里面的余晓静,仍旧惊得直退到洞壁上,全身寒毛起立。

那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吗?不能的。

在洞顶吊挂的不明发光囊体照明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余晓静还拥有一颗人类的头颅,青白的肤色,紧闭的双眼,看起来死气沉沉却是人类形态没错,只是那头颅以下,是一块巨大的肉瘤,足足占据半个洞室,这肉瘤上除了突显而且不断蠕动的筋络,就密密麻麻地挤满指头大小的肉|洞,伴随着每一次舒张,就伴随着不明粘液钻出一只小虫。

那窸窸窣窣密密麻麻的声音,好像有千万台机器一同运作,让人耳朵发麻。

每一只小虫都形态不一,它们成千上万地从肉瘤中钻出来,那阵仗胜得过捅破的蚂蚁窝,它们像接收到无形的指挥,通通爬上旁边堆积如山的尸骸大块朵颐,吃饱的虫子顺着四通八达的洞道离开,为它们的母亲、女王作战去。

突然,虫女王睁开它全黑的眼睛,漆黑的眼仁却折射出腥红的光,仿佛那是因为极红而发黑,而那溜光微移,让人察觉到它在看这边。

而在看见来者的那一秒,姜故平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脊背发凉,双腿僵麻,仿佛作何举动都可能令他丢掉小命。

就在姜故平以为余晓静就要发作的时候,旁边传来了惊恐到极致的惨叫声,那目光刷地掠过他,落在掩耳尖叫的余晓文身上。

“姥姥,妈妈,爸爸!”

余晓文凄厉地惨叫着,终于让姜故平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上抬,在上头起到照明作用的几个发光囊体上头,仔细一看,隐约分辨出里头的人影来,再结合余晓文的状况,立即就明白里头泡着的竟然是余家人。

余晓文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余晓静,她桀桀怪笑,那声音要配不似人类,活像由一只坏风琴奏出的破音,刺耳极了。

“嘘,小文,不要吵醒他们,不然他们会生气的。”

姜故平和陈奕司立即掩上耳朵,余晓文却不,他双眼通红,瞪着余晓静,竟然被没有被这怪异的生的吓着,鼻翼因为情绪激动而张翕。

“姐!快把姥姥他们放下来!”余晓文左右找不着物件去够那上头的囊袋,急得直打转。

余晓静突然而沉下脸,杀气外溢,可是下一刻动又笑了,她咧开嘴唇,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过颊侧一只小虫咀嚼几下,发出让人牙酸的咔吱声响,咕噜一声吞下,在几道惊骇目光的注视下,舔舔嘴唇:“好呀,我放。”

话罢,泡着男人的囊袋啪一声落地,里面的男人虽然有液体护着,也摔得一声惨叫,大腿内摔断了一支,刺穿皮肉外露,血汩汩流出,他躺在地上低声哀号,还没有死。

“爸爸!!!”

不等他们上前救助,大量蛊虫哗啦啦如潮水般涌上,瞬间淹没男人,原本低弱的哀号瞬间拔尖,眼看着虫堆中的人疯狂地挣扎,似乎痛苦到极致,余晓文和姜故平立即冲上前去救,可是扒开那些虫子,下头就剩下一具白骨,虫子也自动退开了。

“爸爸?”余晓文不敢置信,满脸恍惚,轻轻伸出手去,指尖才碰到白骨,它就咯啦啦地散架,尸骨无全。这仿佛触动了余晓文内心深处最愤怒的一根弦,他跳起来冲着怪物质问:“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爸爸呀!”

“呵呵,爸爸?”余晓静怪声怪气地笑:“他们那样害我,爸爸?妈妈?姥姥?弟弟?哈哈哈哈,不是的,不是这样,他们要是我的亲人,怎么会害我?哈哈哈!都是谎言!只有你,他们的孩子只有你!以前整天就知道回寨子里陪你,赚的钱给你治病也不给我买双舞鞋,把我变成这样给你健康,哈哈哈,凭什么?!”

“……不是这样的?”余晓文低泣,泪水滑过脸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们经常跟我说你的事情,他们为你自豪。”

“自豪?”余晓静因狞笑而扭曲的脸瞬间沉静下来,一双黑幽幽又泛着红光的眼睛凝视着余晓文,呢喃:“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从来都只是你的备胎,一旦你有机会康服,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说到最后,余晓静再次疯狂,她大叫着,那声音就象拿锥子直接戳穿耳膜一样刺耳,余晓文没撑住,耳内流出两股血,呆愣愣地像失了神智似地重复呢喃着不是的。

上头两个囊袋的姥姥和妈妈似乎被这动静惊醒,待见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在囊袋中翻滚挣扎,可是囊袋涩性十足,不管她们如何挣扎,都无法破开它,突然,囊袋抖动几下,两个刚才还活生生的女人被无形的力压爆,大量鲜血瞬间染红液体,就连发出的光也变成赤红色,布满带小个洞室,让这原本不恐怖的场地,更加触目惊心。

余晓静厌恶地注视着被打击到失神的亲弟弟,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她的肉瘤中伸出两根长长的触手,朝着余晓文伸去,准备把弟弟也挂到洞顶上去,慢慢折腾,突然而她有所察觉,触手鞭向一侧,却被锋利的匕首削断,那一段触手落在地上还不住扭动,余晓静凄声惨叫,怨毒的目光落在姜故平身上,又发同一声不同频率的尖啸,那些有规律流动的虫子瞬间朝着姜故平聚集。

姜故平如临大敌,就怕被蛊虫啃成骨架子,可是当那些虫子靠近他,却被无形的能量墙挡在外头,他能够感受到能量的源头--贝壳匕首。

这是利用该隐的力量,形成的能量罩。

被对方的力量保护着,如同与之并肩作战,姜故平紧张的心情瞬间平和,面对变异的前女友,纷乱的思绪也清明起来,他想,他现在该做的就是帮她解脱。

无论如何,这已经不是过去温柔善良的女友,这样恶毒,这样恐怖的怪物,只有消灭,不能心软。

“她一定不想自己变得这么丑。”姜故平喃喃自语,目光坚定,在那狠红的眼仁注视下也不退让半分,他清楚记得那小女生最注重自己的样貌外型,能够为了减肥天天吃减肥餐,只对着美食照片流口水,穿漂亮裙子,出门都要打扮半小时,经常心思把长发编得美美的。

那样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丑?!这样疯狂,不会的。

她,已经不是余晓静,而是一只怪物。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余晓文突然操起姜故平给他防身用的桃木剑,疯狂地挥舞着冲向余晓静。

“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你这怪物!!!”悲愤到极点的余晓文已经失去理智,他不顾双方实力悬殊,不顾生死,只想要打破这不应该存在的一切。

这不是事实,他这样逃避,可是这些画面却不愿意消失,所以他疯狂。

也因为余晓文的疯狂,余晓静被吸引住,变成蛊的她,智力方面稍比作为人类的时候退化,她不能同时处理多个问题,她通常只让蛊虫出动,就能够解决所有反抗她的人类,不过现在余晓文身处有符咒保命,暂时蛊虫攻破不了他,所以他是个难题,而姜故平也有能量罩保护,也处理不了,也是个难题,所以余晓静有些混乱了。

她下不了决定挑上谁,余晓文和姜故平她都恨,都很可恶。

一时间,她就像一个正因为挑选衣物而苦恼的女孩子,左思右想仍难以选择,以致她一时间谁都对付不了。

不过余晓文身上的符虽然出自大师薛道长之手,可毕竟不是神器,不能跟姜故平的匕首比较,很快他带着的符逐渐失效,保护罩力量在减弱,眼看就要被攻破。

突而,从刚才开始就失去存在感的陈奕司不知何时出现在余晓静身前,他将趁着那些触手还在应付二人,掏出一只铜片抽向她的脸。只听一声惨叫,余晓静捂住脑袋疯狂扭动着臃肿的身躯在小小洞室内横冲直撞起来,大量虫子从她身上掉落,却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虫子大量堆积,而她的身体迅速干瘪,尖叫也在减弱,很快她就打着踉跄摔在地上,整张脸都烂掉了,血肉模糊的,她气息恹恹地用怨恨的目光注视着室内三人。

不管是地上爬的,还是墙上攀的虫子,都纷纷落下,一瞬间仿佛没有生命迹象。

陈奕司突然跪倒呕吐起来,一些银色线虫伴随着呕吐物涌出,好一会他才扶着膝盖爬起来,走到墙边似乎要冷静。

姜故平呆呆地看着,直至旁边粗重的喘息声响把他的注意力带走,只见余晓文的脸上现起死色,似乎因为巨痛,正蜷缩在地上发抖。

“你怎么……”姜故平上前去挽扶好像突然重病发作的余晓文,而后恍悟余晓静正在死亡,也就意味着余晓文将会失去健康,他全来就身患绝症。

突然,似乎已经强弩之末的余晓静竟然发难飞扑起来,拖着干瘪的身躯,就像一只巨型跳蚤,敏捷得不可思议,扑向了姜故平和余晓文。

来不及躲避……姜故平这么想,直至巨大的黑翼在他眼前张开,扇飞掉这妄想得手的怪物。

余晓静刚才燃烧最后的生命,此时已是回天乏术,瘫在地上强睁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发泄自己的不甘:“姜故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爱……”

声音逐渐微弱,后来甚至已经听不见,只见那歙动的唇瓣终于静止,它终于解脱。

姜故平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情复杂,是愧疚,是悔恨,更多的却是释然。

“真脏。”该隐冷哼,拉掉手套丢了,还用脚尖挑开了余晓文,才去扶姜故平:“平平,你还好吧?”

姜故平刚刚松一口气,看到该隐,他只有喜悦,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陈奕司,把绿石给我。”

转头一看,竟然是孟将军,他正满目期盼和迫不及待,死盯着陈奕司刚从余晓静身上挖下的绿石,而孟将军身后的跟着一名温文男子。

在别人眼中,他或许是陌生的,但对姜故平绝对是深刻,因为这就是夏津。

夏津身后领着三个似乎被控制,神智不情的人,他们再熟悉不过--余小佳,陈真,lance。

夏津含着浅浅的,优雅的笑,却就连该隐都紧张得全身绷紧。

他在此时朝沉默的陈奕司开口:“你把绿石给姜故平。”

陈奕司没有犹豫,他走向姜故平,但是后者根本不敢接,而陈奕司在面对姜故平的时候,以嘴型告诉他:【铜牌是夏津给我的。】

姜故平真服了这ceo,跟孟将军、余晓静、夏津,竟然全都合作上了,环环相扣,真是个人才。

可是夏津为什么要帮这个忙?或许能有很多理由,其中并不包括存在好意的理由,所以姜故平不敢接受绿石。

而孟将军比谁都先发难,他举剑指向夏津:“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绿石归我。”

夏津还是笑,那笑容温柔得仿佛面对一个顽皮的小孩,充满了包容:“就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意思,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那是‘我帮你找到五色石,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就是你们都消失吧。”

伴随着夏津的声音落下,还在发狠的孟将军与及他的手下通通哀号惨叫着,原本饱满的身躯迅速腐烂,融化,最后变成一滩臭水。

意料之外,又不让人惊讶的结局。

姜故平知道,这个恶魔怎么可能好心帮人呢?都不是为了害人吗?孟将军这恶人,算是给夏津这更恶的,给磨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晓文是一个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后来又被蛇妖护着,完全没有遇过事,仍处于长不大状态,无知而且软弱的人而已……没有坏心,甚至还是善良的……但作为一个人更甚至一个男人,那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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