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犯二都让人头痛,何况是吸血鬼犯二?
姜故平真怕这货想不开,吸光表妹的血,只因为某只吸血鬼与其年龄不符的幼稚占有欲,所以他严厉地……割地赔款,在该隐伸出两人个手掌,努力地讨价还价到一个巴掌,以不平等条约保住了妹子。

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半推半就,而是主动约|炮,姜故平快把后牙槽都磨坏了。

他感觉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开了这先例,以后……他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他的脸就要烧起来了。

察觉到思维渐渐朝着有色方向走,姜故平赶紧收拾心情,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头。他提醒大家做好准备,自个也背上背包,拎起金弓,再看看跟在后侧的该隐,确定没有落下什么,才开腔:“走吧,等会儿如果有什么状况,遇上什么危险,你们就找地方躲起来,不要乱跑,有战斗能力的同学保护伤弱的同学,一定不能主动参战,知道吗?小佳你负责带他们吧。”

“就你们俩,可以吗?”刘小佳怎么也是在桃源跟姜故平并肩作战过的,虽然自知武力值不在一条线上,却仍旧免不掉想要分担责任。

姜故平觉得刘小佳够义气,可是有时候,义气并不能起到心理安慰以外的作用,譬如提高战斗力什么的。他看一眼小表妹,再看看刘小佳,最后环顾在场所有同学,不是没有看到一些斗志满满,有心要伸出援手的年轻人,他斟酌着如何说服这些年轻人,该隐却不让他烦恼下去。

“这里不是桃源,也不是电动游戏,没有存档读档,没有死而复生,如果你们想死,那就努力向前冲吧。”该隐冷笑:“我不在意你们,要不是甜心,我一个人也不救。”

“你怎么能……”有女生受不了看起心目中王子样的帅哥,竟然讲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来,满脸不敢置信。

该隐还没说什么,姜故平拉拉他的手,立马让他止住后话,姜故平还是对刘小佳说:“该隐说得没错,你们在这里多久了?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们好好保护自己吧。”

该隐?是同名吧?是巧合吧?是吧?

年轻人的思维总是活跃的,听到这个称呼,他们是全部瞪大眼睛盯紧金发帅哥,又想起某吸血鬼那搞基的肉麻劲,刘小佳更想起胖是别形象,纷纷在心里尔康手……不,不要毁童年!

不管这些学生怎么石化,怎么裂,当事傻瓜情侣(二)都没有太大自觉,既然已经仔细叮嘱过,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于是该隐用怀表链子把所有人一捆,随手环上恋人颈瘦的腰身,手掌还暧昧地顺着那人鱼线来回摩挲:“甜心,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回家了。”

如此,换来气急败坏脸红耳赤的姜故平一记肘撞,差点把某吸血鬼自诩潇洒的笑脸打碎掉。

瞧,傻瓜情侣又在打情骂俏了,当下所有学生都累感不爱,不想再去考究该隐是不是那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毕竟毁完童年毁三观的事情,谁也不想做。

磨磨蹭蹭的,总算出了门,这才踏出去,本来还打打闹闹的二人都自觉提高警惕,收起原先的随意,严阵以待,如此严肃表现,瞬间洗涮在学生们心目中的形象,顿时让他们心中踏实不少。

旧校舍依旧没有作何变化,破败的环境,阴森的气氛,凉丝丝的空气,还有那夹杂着腐臭的陈旧气味,无一不令人寒毛直竖,头皮也在发麻。

他们步速不慢,甚至可以说,是由该隐的怀表链子拖着走的。

其实,要计算出离开旧校舍的路线并不难,最难的是出去之后如何应付外头几百个不怀好意的同学。

曾经他们同在一校,为着同一个目标,为着青春,一起打拼,如今那些同学却为了活命,狩猎他们,残杀他们。

他们至所以不敢离开校舍,是因为刚刚一开始目睹被抓住的同伴被曾经的同学活活打死的情景,太惨了,跟鬼怪捉迷藏还有一线希望,被他们抓住那是没有活路的。

如今有两个实力强大的人领着,他们才敢放手一搏。

该隐一直以避免走散为理由,环着姜故平的腰身,他心里舒坦,也决心尽快解决事情,回家就好好吃一顿‘大餐’。如此当他感觉到异动,狠狠抽一把手中链子,那被捆在一起的人类全数惊呼着被甩到前头去,他回身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后方,身穿校服,低垂着脑袋长长刘海覆面的年轻男鬼。

该隐能感受到这只鬼怪身上的能量,不同于之前斩杀的小怪,很强大,能不能打败这只鬼,他心里也没有底。

这是因为白玉吧?几乎立即肯定心中所想,该隐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护住姜故平。

这时候学生们也注意到男鬼,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惊叫声此起彼落,从他们惊谎的喊叫中,姜故平也确定这就是张晓辉,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是最初受害者。

这鬼只是悬在那儿,沉默着,一动不动,意图未明。

该隐不敢轻举妄动,姜故平也是,他身上有三颗玉,他更深切地感受到这只鬼的怨念有多强大,几乎把整条走廊堵得满满的。

“张晓辉?”姜故平试探地喊它的名字。

没有作何回应,甚至一动不动,这只鬼,就像一件摆设。

这样,反而令人不知从何入手,姜故平也不禁皱眉,想起张晓辉后母形容的,一个沉默阴郁,不知在想什么的孩子。这个孩子自杀而死,又回到这校园中复仇,目的明确是要杀绝校园中所有的活人。劝么?可能适得其反,不劝么,这孩子绝不会就此罢手。

倒是刘小敏没有把之前的告诫放在心上,率先开口:“你已经把那些欺负你的人全部杀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我们又没有害你。”

“喂!”姜故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男孩原本低垂的脑袋随着话音落下猝然抬起,一双暴突布满血丝的眼睛瞠瞠盯紧刘小敏,木然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泛起笑容。

说是笑容并不正确,因为它只是咧开嘴,很开,直把嘴角咧到耳后,血幕顺着下颌拖落,空洞洞看不见底的喉咙,喷吐出醺人的腥臭气。

“视而不见,是罪。”

声音仿佛自四面八方而来,冲击耳膜令人有种想要掩耳的*,紧接着眼前一,有些画面,不由得他们拒绝,进入了他们的脑海。

他们看到一个沉默阴郁的高瘦男生沿着墙边走,已经尽量降底存在感,却仍被走廊边上聊天的男生发现,其中一个二话不说,笑嘻嘻地上前就是一巴掌,男生捂着脸,眼睛怨毒,却遭到更多的巴掌,打得他眼前都发。

这时候两个抱着书李路过,看起来显然是三好学生的类型,然而他们看到这一幕,只是厌恶地轻皱眉头,就移开视线走了过去。

他们能够感受到男生开始的期望变成失望,又转化为怨恨。

“傲慢自大,是罪。”

男生因为成绩不好,被点名批评,老师提出让其中一名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指导男生,以达到不拉低班平均成绩的目标。那名学生却是表情嫌弃,毫不掩饰不屑的情绪,当众拒绝指导男生的功课,旁边一个好事喊出一句‘教张晓辉学习还不如教猪上树,他比猪还蠢’,惹得哄堂大笑。

男生低垂着脑袋,羞愤难当,此刻他怨恨所有人。

“你们都有罪。”男鬼咧开的嘴没有合上,看起来像笑,笑意却未着眼底,暴突的眼仁里全是怨毒:“这个学校里,所有的人都会死,既然现实世界没有人惩罚你们,那就在我的领域中接受制裁吧。”

伴随着男鬼消散的身影,身后传来惊叫,这边一箭空没能留住男鬼的姜故平回过脸,就见刘小敏脖子上被一条大麻绳扎着,绳身深深勒入女孩纤细的脖子中,别说求救,呼吸都不能,女孩清秀妍丽的脸庞已经泛青扭曲,双手死命抓扯绳子,在脖子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小敏!”小佳连同旁边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想要帮忙,却徒劳无功。

该隐眉毛轻扬,举剑精准地削向麻绳,可是剑身打在绳上,却未伤分毫,他不禁皱紧眉头,转眸望向姜故平:“你试试。”

姜故平眼见小女鬼双膝一软跪倒,下一刻就要窒息,也不惊疑,举弓引箭发射,箭矢擦着绳身掠过,刷的一声,竟然擦断了顽固的麻绳。

脖子上力道松去,刘小敏立即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再也挺不住,眼泪哗哗地落,嚎啕大哭。

阴郁男首先受不住,揪住头发惊恐地高喊:“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大家都是这样的,我之前都不认识你,怎么帮你,你太小气了!太小气了!是你自己要死的,我们没有杀你!太过分了!不公平!呜呜……我可是半点都没有想过要害你的!”

这厢一个男生哭着跪倒在地,紧接着迅速传染开去,刚刚才因为得到帮手而镇定下来的学生们纷纷哭起来。

他们都不笨,在见过张晓辉的鬼魂之后,他们都已经猜到,这只鬼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前奏,猫抓老鼠的游戏,玩腻了就会把他们全数杀光。

一瞬间,他们丢失了所有信心,因为这只鬼就当着所有人面前要杀刘小敏,前面两个看起来很强的帮手,都阻止不了。

“……”

眼见情况失控,姜故平也不知所措,该隐则是烦,如果让他选择,他会丢下这些无用的累赘,自行想办法离开。

“他,是被人害死的。”

一道声音幽幽地从转角处传来,一道与张晓辉相似的身影转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钟家鸣,那个找姜故平等人前来,据说召回张晓辉鬼却把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怀表链子,估计这些学生就要把钟家鸣分尸,因为他们突然间把所有恐惧转化为怒气,挤在链子捆绑有限的空间里,朝着钟家鸣的方向挪去。

“是你!都是你!”

“你把恶鬼回来害死我们!”

“大坏蛋!”

叫骂声中,钟家鸣小退一步,又站住,他看着姜故平,又看看该隐,强忍着心中怯意,嗫嗫嚅嚅地续道:“阿辉不是自杀的,他是被杀死的。”

事情似乎有意外发展,姜故平与该隐面面相觑,那些愤怒的学生也被这个消息惊呆掉,他们听到的版本,明明是张晓辉自杀呀。

钟家鸣见大家静下来,才鼓起勇气,语速极快地说:“那几个人,那几个经常欺负我们的家伙,之前脱了我们的裤子拍照,暑假的时候他们说要把照片发到校园网,让我们回校去,如果拍到更满意的照片,就不发我们的□。所以我们回去了,他们让我站在树下撑着阿辉,阿踩着我的肩膀套了绳子,吊着板树……他们要拍一摄信造的自杀照片。”

“……”姜故平不敢置信竟然有这么二的孩子,玩这种傻逼游戏,据说好些常常欺负人的学生最先已经被杀死,他甚至觉得那些脑残死有余辜。

“我没撑住……”说到这里,钟家鸣泣不成声,腿一软跌坐在地,空洞的双眼仿佛回到了那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天:“谁也没有准备好,阿辉吊在上面挣扎,他们很害怕,全跑了,我也害怕,可是我叫救命也没有人来,阿辉吊在上面,死了,呜……然后校工来把他带走,那些人的父母找上我爸妈,让我闭紧嘴,据说阿辉的爸妈已经接受赔偿,竟然就悄悄把阿辉火化了。”

这事件黑幕让所有人都讲不出话来,甚至不敢呼吸,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张晓辉究竟蒙受着怎么样的冤屈,受尽欺凌不说,最后更因此而死,竟然还要背负自杀的罪名,就连家人也为了利益舍弃他,所有所有莫须有的加于他身上,强迫他变成厉鬼,强迫他抛弃人性,以杀戮为存在意义。

“这是作死了。”姜故平咬牙切齿:“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钟同学,听说是你把阿辉带回来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钟家鸣正抽噎着,闻言蓦地哽住,眨着朦胧泪眼回忆:“有个叫夏津的男人,说是阿辉的朋友,他把吊死阿辉的绳子给我,让我带回学校的槐树下,还让我把你们请到学校里头……他说,只要我做到这些,他就会让所有人知道真相,给阿辉讨回公道,我相信他了。”

是夏津!姜故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家伙,以为张晓辉沉冤昭雪为诱饵,导演了这一切。

“夏津那该死的混账。”姜故平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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