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我没有听错?”听到凌婉清张口就是这么出乎意料,王旭难以置信地发出了一声反问。
“是的,主公一点都没有听错,就是刘表!”看到王旭这副模样,凌婉清顿时掩嘴一笑,但说出的话却是无比肯定。

可王旭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刘表因缘巧合之下,最终还是当上了荆州刺史,这是他最憋屈的地方。可现在荆南的事还没处理完,他又开始闹腾了,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哎!说吧,刘景升在搞什么?”

闻言,凌婉清却是微笑着看了看王旭,调笑道:“刘表在像主公学习!”

“婉清,别给我绕弯子了,你就说吧!究竟什么事?他干了什么?”王旭可没心情和凌婉闹腾,皱了皱眉便直奔主题。

发现王旭心情不太好,凌婉清不由转头看了看徐淑。见其眨了眨眼,使了个眼sè,顿时明白过来,也不再开玩笑了,当即拱手道:“回主公,刘表上任荆州刺史后,拉拢襄阳六大家,并迅速得到了蒯家的全力支持。蒯家这一带最有名望的族人,蒯越与蒯良都已经做了他的从事。这些主公都已经知道,属下就不再多说,但几天前,刘表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彻底拉拢了蔡家,因为其妻已经早逝,所以更是取了蔡家现任家主,蔡讽幼女为妻。目前,蔡、蒯两家都已经全力支持刘表,而且因为六大家族之间彼此的联系,其余庞、黄、马、习思家也对其非常友好。”

说着,似乎是担心王旭不明白襄阳六大家的势力,凌婉清顿了顿,便继续补充道:“主公,这襄阳六大家极为强盛,可以说是荆州六大家族也不为过。特别是蔡家很有影响力,蔡讽的妹妹嫁给了历任司空、太尉等职的张温,其长女则嫁给了黄家现任家主黄承彦。总之,这几大家族在荆州极有威望,而且多有族人在各地任职,在朝中和士人之中也是非常有影响力。而且他们极为富有,附庸的门人食客多不计数,本身底本也是非常丰厚。”

“嗯!我知道了。”对于襄阳六大家,王旭的认识比凌婉清可要深刻得多,因此对她的这些解释没有太多兴趣。不过刘表如果仅仅是这样,只比历史提前一年多拉拢这些豪门,那么倒不怎么值得重视,反正自己已经跑到了前面,到时候兵强马壮,就算正面迎战也并非不可以,可争对目前的形势,刘表真的会和历史一样吗?

想到这里,王旭顿时有些紧张地问道:“就这些?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

“有!”果然不出王旭所料,话音刚落,凌婉清便肯定地点了点头。“其实刚才那一些都是铺垫,真正要给主公汇报的事情,是刘表在扩军,而且他在两大家族的全力支持下,已经完全控制了江夏郡、南郡和章陵郡。只有南阳太守羊续不太理会他们,但也没有阻拦。”

这话一出,王旭顿时深深地吸了口气。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刘表不愧是敢单枪匹马入荆州夺权的人,虽然只安于守城,没有夺天下之志,但也真是个罕有的雄才。他现在开始扩军,必然是料到了天下将luàn,所以做的准备而已。

心中暗暗感叹了一番,王旭倒也不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多做抱怨。脑袋迅速思考了一番,便迅速开口道:“江夏太守刘祥呢?他没有说什么?他刘家是我零陵境内的家族,蔡、蒯两家必然会打压他这个外来者,他竟然也支持刘表?”

“根据情报看来,江夏确实全力支持。因为刘表已将刺史治所转到了襄阳,而江夏的郡府兵主力正在往襄阳大批集结。估计是想先整顿三郡兵力,然后再进行征召。不过,我和单怀他们分析过情报以后,觉得刘祥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似乎是迫于权利被架空。毕竟他不像南阳太守羊续那样有威望。刘表不敢动羊续,是因为泰山羊家世代高官,自羊续之上,连续七代人都是位列九卿的人物,影响力很大。况且羊续本身又是个好官,深得民望,如果把他bi急了,肯定拼死也要斗上一斗。而以现在的情况,刘表显然是不敢闹到朝廷的,毕竟他一个刺史根本就无权这么做。”说这话的时候,凌婉清美yàn的脸上也全是严肃。

细细听完这些信息,王旭略为分析一下后,也是感到有些头疼。“按你这么说来,刘表现在就是什么都不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物资有物资咯?”

“没错,所以我才急着赶来向主公禀报。”说到这儿,凌婉清的声音却是低了下起,小声接道:“主公将来若想要荆北,可应该想办法啊!荆北四郡更为富饶,民众甚多,荆南先天上就拍马难及,如果等刘表集中了权利,扩充实力,将来可很不好办啊!”

闻言,王旭也是不由叹了口气,望着bo光盈盈的水池沉思了好半晌,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现在我已经不敢了。刘表不比曹寅,他本是汉室宗亲,而且这次做刺史,有很大的原因是陛下和大将军,希望他来辖制我,所以这件事情谁去闹都可以,我去闹,却必须慎重。”

“以前我也预想过这种情况,觉得可以告他。但现在的形势却不同,以刘表的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会不满,所以必然是有所倚仗。如果没搞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一旦将事情扯开,不但对他无法造成威胁,反而会引起朝廷猜忌。毕竟我太年轻,气势也太盛,而陛下和朝中掌权者与我接触的时间都不算长,心中没有把握。所以,如果我去闹,就算能搬倒刘表,自己也可能会失去一切。这赌注太大了……我赌不起……”

说完,王旭已是缓缓沉默了下来,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王旭心忧,凌婉清也同样皱起了眉头,沉凝了好片刻,才试探着问道:“主公,那你看能不能在羊续身上想想办法,让他去探探路?”

“这是当然,羊续是唯一的突破口,过几天我就亲自去拜访。”说着,王旭眼睛一眯,又是一字一顿地接道:“而且要先拜访刘表!”

话说到这里,凌婉清也知道已经没她什么事了,看王旭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多说,当即便拱了拱手道:“既然主公已经有了安排,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嗯!去吧!”王旭点了点头道。

随着凌婉清逐渐远去,一直沉默的徐淑才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王旭身旁道:“老公,你为什么突然怕起刘表了?”

“不是怕!”王旭摇了摇头,眼睛却是仍然看着旁边的水池,轻声道:“其实,打刘表并不是特别费力,如果连他都打不过,那还谈何争霸天下?只是硬碰会消耗很多时间,消耗很多的人力物力,这是我所不希望的。”

“噢!”知道王旭说的是事实,徐淑应了一声,也不由沉默了下去。静静地陪着他站了好半天,才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刘表的倚仗是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就想过,出这种事情是要告他的,为什么真的出现反而顾及了呢?”

“因为当时没想那么多,可事情在特定情况下发生,联系前后想想就会有很多问题。”说着,王旭回过头来望着徐淑笑了笑,才轻声解释起来:“你想,刘表在历史上能单枪匹马定荆州,而且现在也能拥有足够的手腕得到支持,可见其是个有才能的人。如果没有把握,他怎么可能那么笨,敢越权做事?唯有的可能,就是他有足够的算计。”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有恃无恐呢?”徐淑顿时好奇地问道。

“这很简单,必定是有人支持,或者说,他得到了某些掌权人授意,不然哪来这么大胆子公开做这种事?随便定个擅自越权,图谋不轨的罪名,朝廷很可能就让我出兵讨伐了。”王旭不由笑道。

闻言,徐淑好奇心却是不减,当即又接着询问:“那你觉得是谁在幕后cào纵呢?”

“还能有谁?陛下是不可能的,直接任命为州牧不是更简单?而张让,赵忠他们根本就不会管这事儿,只要不得罪他,不侵害他的利益,根本就不会过问。所以只有大将军何进,以及那个做梦都在与何进争夺军权的蹇硕了。而刘表曾被作为党人禁锢,对宦官恨之入骨,肯定不会投靠蹇硕,所以这件事情定然是大将军何进莫属。”

说着,王旭顿了顿,才轻声叹道:“这样的话,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羊续这样的清流士人也不吭声了,因为他们是支持何进与宦官斗的。而且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刘表不怕我不满了,因为我也是依靠何进的,我一闹腾,何进肯定会出面。”

听到这里,徐淑却是更为不解了,一张粉脸上全是疑huo。“可何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刘表掌权对他有什么好处?自王睿被撤职,荆北四郡已经没有蹇硕的人了,他还担忧什么?”

“这个我也不肯定,但估计是刘表向其允诺了什么,所以才给权。而且可能也有辖制我的原因,镇南将军府的兵力已经有五万多人,他可能有些顾及。”说着,王旭也是有些不肯定地摇了摇头:“算了,现在想太多没用,过两天我就北上,等见过刘表和羊续就能了解大概情况。现在天sè已经不早,我要去西门外准备斩首那些刺杀者的事情,你就别去了。”

“我本来就不想去,杀头有什么好看的。”徐淑顿时摇头笑道。

“嗯!那我就走了。”说完,王旭也不再啰嗦,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带着满腹心事,快步离开了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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