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之睡梦之中,只觉得睫mao痒,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个捣1uan的小东西。狭长的桃hua眼缓缓睁开,有一抹猎人抓住了猎物的得意。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小脸,脸上带了睡饱了的健康红晕,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确实一点没有猎物被抓住时的惊慌,微微一弯,便成了两弯月牙儿,那红润的嘴net的两侧,也1ù出了一对深深的梨涡。

他伸手凝住她的鼻尖,笑道:“你这小妖jīng,大清早便开始捣蛋。看来昨夜太轻饶你了。”

金秀yù顿时脸红到耳根。

她这般模样反而让对方意动,被子底下,那一双大手沿着腰间的曲线就滑了上来。

“啊……”她身体一缩,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外一滚。

李承之正感受着手掌下惊人的弧度,还有细腻的触感,哪里由得她逃窜,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将人捞了回来。

金秀yù娇小的个子几乎能埋进他的怀里,李承之忍不住便想要欺负她。经过昨儿一夜,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妻子可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完全晓得她哪里最敏感。

“李承之,你这……”金秀yù扭着身子,气喘吁吁,这个男人居然一大清早就呵她的痒。

她一面惊呼,一面不停的躲避那无处不在的邪恶之手,恨不得拳打脚踢。只是整个人都被对方抱在怀里,那里挣脱的开,反倒把那男人的邪火又给勾了上来。

“别!”她两手一撑便将身后的男人给抵住了。

李承之喘息的热气喷在她后颈:“好豆儿……”

金秀yù扭过头去,眼睛雪亮,郑重道:“我还有话要同你说。”

“往后再说也不迟……”

“不行,非今儿说不可。”

李承之瞪着她,她也不客气的回瞪,最终还是男人挫败的叹了口气。

金秀yù伸手从拔步netg内置的小柜子上取了衣裳披到肩上,斜睨着眼睛,说道:“昨夜,相公去了清秋苑。”

李承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好嘛,秋后算账来了。

没等他回话呢,金秀yù继续说道:“如今家里一妻一妾,相公可得拿出个章程来,每月那几日宿在清秋苑。到时候,妾身也好吩咐人,准备换洗衣裳及日常所用物件,与那柳姑娘送去。”

李承之猛然抬头,瞪着眼睛看她。

金秀yù低下头去,怯怯道:“相公身为李家长孙,开枝散叶乃是肩头重任。妾身年岁尚小,柳姑娘倒是合宜人选,相公不妨往那清秋苑多去些日子,也好早早为李家添一香火后代。”

李承之继续瞪着眼睛看她。

金秀yù拿眼角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柳姑娘入府多时,尚未有好消息。必是相公冷落的缘故。如今妾身既然进了mén,自然当规劝相公,必使雨1ù均占才是。”

李承之差点笑出来,雨1ù均占?这妮子从哪里学来这词儿,用得这般不伦不类。

那边厢,金秀yù犹自低眉顺眼,垂头等候他回复。这边厢,李承之一起身,扑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金秀yù叫了一声,双手护在xiong前,拿两只小拳头抵住了对方的xiong膛。

“哪里学来的这些hún账话儿,倒演得好戏!”李承之紧紧勒住了她的腰,脸对脸,魅魅笑着说道。

金秀yù抿着嘴net,双眼亮,道:“妾身说的不对么?去妒可是fù德之一呢。”

“这话显见不是真心。若真个去妒,昨儿何必忙忙跑了回来!”李承之手上一紧,勒得金秀yù重重喘了口气。

因身上重压的关系,呼吸没有往常一般顺畅,她一张小脸渐渐红,嘴上犹自强硬道:“那么相公便拿个章程出来,妾身以后只管循规蹈矩,绝不抢占了柳姑娘的份例。”

李承之抬手又拧了拧她脸上的嫩rou,道:“我若拿出章程,你当真能遵循?”

金秀yù心一沉,赌气道:“相公只管说便是,妾身虽是寒mén出身,也懂的三从四德。”

李承之哼了一声,道:“那为夫便定了,每月到头,凡大月妻金氏占三十一天;凡小月妻金氏占三十天;凡闰月者,妻金氏伺候全月。如何?”

他说完,一翻身下去,往旁边重重一躺。

金秀yùxiong腔解放,大大呼了口气。方才他说话太快,她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继而才翻身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道:“相公方才所说,可当真?”

李承之板着脸道:“君子一言九鼎。”

金秀yù没说话,抿着嘴,渐渐却有了一丝笑意。

李承之眼角一瞥,早瞧见她眼里的jīng光,一伸手又拧了拧她的鼻尖。

“好你个小妮子,心里得意着呢,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金秀yù终于扑哧笑了出来,歪着小脸道:“相公既已定下章程,妾身无不依从……”

李承之又是猛地一翻,紧紧抱住了她,粗声粗气道:“还敢自称妾身,你这小妮子,要膈应我到几时?”

金秀yù笑声如yù珠滚落,声声清脆。

李承之恨不得将这小妖jī口吞进肚子里,碾化了方才解恨。

小夫妻两个正嬉闹着,听见外头有人咳咳几声,道:“大少爷,大少nainai,该起了,这日头都有三竿了。”

李承之和金秀yù的动作同时一停,拨开帐子一角,往那窗纸上一看。

这哪里是日上三竿,只怕都快中午了。外头说话的分明是青yù,都没听见真儿和net云的声音。

金秀yù捶了李承之一拳,咬牙切齿。

今儿可是见亲戚的大日子,必是昨夜折腾过度,今日起的太迟,老太太那边等得不耐烦,让青yù来催了。

金秀yù忍不住捂住了脸,尴尬的呻yín起来。

李承之拍了她一掌,道:“还不快些起身。”

他这一拍正拍在她半边tún上,金秀yù顿时身子一弹,“咚”一声坐了起来。

小夫妻两个忙忙的取了衣裳披了,方才唤了人进来。

内室mén一开,真儿、net云带着小丫头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果然后面跟着冷目的青yù,还有两个fù人。

“见过大少爷,大少nainai,奴婢奉老太太之命,来请大少爷大少nainai洗漱完毕,到中厅用饭。”

金秀yù偷偷扯了net云的袖子,低声问早饭还是中饭,net云无声的比了个嘴型。她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是早饭。

青yù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少nainai,这会儿已是巳时一刻了。”

金秀yù吓了一跳,竟然已经巳时了!

青yù那眼睛往netg上一扫,冲那两个fù人使了眼sè,两个fù人二话不说,上了拔步netg单换了下来。

“恭喜大少爷,恭喜大少nainai,奴婢这就给老太太回话去了。”

两个fù人捧了那netg单告退,青yù也跟着退了出去。

金秀y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这老太太身边的人可恶得很,非得把事儿说出来才罢休,生生地叫人尴尬。

真儿那边已经替李承之换好了衣裳,紫sè长袍,1ù着白sè锦缎的里衣,腰上扎了条鹿皮的腰带,长袍的领子和袖口也翻着同款的鹿皮,衬得他人愈修长jīng致。

金秀yù今日里面穿的是白sè锦缎绣浅紫sèyù兰hua的抹xiong,外头时一sè的紫sè衫裙,绣了白sè的yù兰hua。

net云替她挽了秀丽的流云髻,这丫头也晓得她不爱髻高耸,所以挽得低低的,倒添了几丝妩媚。金秀yù年纪小,这般髻倒能使她显得沉稳些。

真儿替李承之收拾完,便过来在妆奁里挑了两只白yù兰hua的hua钿,镶在她上,又挑了一直垂了长串珍珠的步摇,簪在她鬓边,耳上戴的也是yù兰hua珍珠的耳坠,显得整个人别致俏丽,很有神采。

小夫妻两个收拾停当,带着一帮子丫鬟,到了中厅。

李夫人带着李婉婷和李越之,早早就等在中厅。今儿是新媳fù见亲戚的日子,昨夜特意吩咐今日全家人同到中厅用早饭,以便商谈事宜,却不想老太太带着两个小祖宗早早地到了,两位正主儿则半天不到,她这才派了青yù去催促。

虽说昨日青yù已将当家大权jiao给了金秀yù,只是这府里上上下下,不说了如指掌,这该知道的重要事儿,她可都知道。昨夜小夫妻两个闹别扭,她更清楚得很,金秀yù人就是从长寿园被拉走的呢。正因如此,才带了两个fù人去。

这会儿李老夫人已收到了回禀,正高兴着,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也就那李越之和李婉婷两个小家伙,等着不耐烦,嘴巴撅得能挂俩油瓶。

金秀yù跟在李承之后面,怯怯地给老太太行了礼问了安。

老太太笑眯眯地叫他二人坐下,又特特拉着金秀yù的手坐在自己旁边虚汗问题,询问早饭是否合心意。

金秀yù唯唯诺诺应着,见对面李承之闷头偷笑,只顾着吃,自然料到老太太是因那netg单之事对她热情,只觉得屋内人人都知道了夫妻sī事,恨不得一头埋进眼前的碗里去。

好容易挣扎完了这顿早饭,刚把碗筷都撤掉,下人就来禀报,亲戚们的车马都到了。

老太太吩咐道:“开mén迎接,将众位老爷太太及亲眷们都迎到正厅用茶。”

她牵起金秀yù的手,道:“孙媳fù儿,今儿才是你的真正的大日子呢!”

金秀yù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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