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了老和尚一眼道:“我办事难道大长老还能不放心吗?”说着比划了一个“成功”的手势,“一切顺利,就看他练不练的成了。”
老和尚微微颔首,眼睛眯起来,手里拨动着佛珠,“灵凤的血脉得天独厚,对他来说如何练《玄冰诀》并不是问题,即使无人一旁教授他也可自学成才。”
“但大长老似乎还有些担心?”年轻女子蹙了下眉头,随口问道。
“呵呵……”老和尚笑了笑,“愚人求境不求心,智者求心不求境。我非愚人亦非智者,既无心也无境,注定总被凡尘琐事缠身,怎能不为灵凤担心?”
“大长老身为灵凤众位长老之首,肩上责任重大,只怕永远都挣脱不了俗世的束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证得菩提呢?”年轻女子貌美的容颜展露出一丝感慨与戏弄相间的笑容,打趣着老和尚。
老和尚无奈一笑,拿她没有办法,“山不转路转,境不转心转。世间一切,为我所用,非我所有。不可强求啊!”
接着波动佛珠,口中默念起来,听得年轻女子颇为无趣,顾自走开了。
老和尚睁开眼,长叹了一口气:
生!又何喜?死!亦何悲?
心!似灵花一盏,光明法界十方。
生!也大喜。死!亦极乐。
心!若甘露一滴,雨润众生万土。
……
……
夏羽六岁开始练那《玄冰诀》,不知不觉,岁月蹉跎,已经过去了十一年的时光,这年他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岁是一个斑斓美好的年华,有人说:“眼泪、欢笑、沉思全是第一次。”而夏羽也从一个懵懂的小孩长成了一个对世界有着清楚认识的大男孩。
不过唯一的缺憾是他对自己的形象很不满意,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长得太阴柔了,没有丝毫男人应该拥有的气概,更没有那铁血般的手腕,唉……很不满意啊。
样子很清秀,虽然与漂亮扯不到关系,但“可爱”这个词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的了。每每和家人们坐到一起吃饭,他们总是夸他,夸得他无地自容,只好将大半个脑袋埋入饭碗之中,以此来应对他们的夸赞。
虽然说他自己也认为长得寒碜了点,但好歹窝窝头也是粮食,水葫芦也能猖狂,可他觉得自己连窝窝头、水葫芦都算不上。
算了,他越想越伤心,还是做鸵鸟好了。“咱这也叫长得有特色懂不?”他高傲地反驳道。
而每次当他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都会引来一连串的后续节目,何小蝶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可惜地说道:“是怪有特色的,如果当初生的是女孩那就更好了。”
夏炎也会凑热闹,在一旁啧啧了几下,怪叫道:“我说就叫小羽去变性吧,反正那么有潜质,不发挥就可惜了。”
话音未落,迎来的是一只快如闪电的拳头以及一双犹如鹰隼般犀利的毒眼。夏羽气鼓鼓地教训了他这个胡乱说话的哥哥,然后严正警告他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而整个过程夏国忠和夏天都是静静地看着,做了那置身事外的局外之人。
回到房间,夏羽将门一关,然后反锁,拿出《玄冰诀》来修炼。十一年了,从练功之初到现在,夏羽从风灵月动、夜明凤鸾、幽火残阳、血魂天下、黄泉碧落,一步步练到现在的彼岸花殇,已经到第六重了,实力已经在天境二级左右徘徊。
如果把他扔进武林当中,或许还能做一只螃蟹――可以横着走了。
是啊,武林当中到达天境的高手少之又少,如今以他天境二级确实可以横着走了。
这大概是这几年里他唯一可以值得骄傲的事情了,他自嘲自己怎么说也算身残志不残,就算长得娘了一点,但意志还是很值得肯定的啊。
房间内,夏羽练了半小时的功,使真气在体内流转了几个周天。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习惯成自然,不知不觉每天吃完晚饭他都会练上一会儿,就像吃了罂粟一样不可自制。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制止的,练练武功有益身心,何乐而不为呢?就算用另一种方法增强体魄吧。
随着日积月累,下丹田已然被玄冰真气盘踞,随后真气开掘起新的领地,将主意打到了中丹田,到如今,连上丹田都已经沦陷――里面充满了玄冰真气。
练完功,夏羽觉得浑身清凉舒畅,悠悠地扯过挂在墙上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
脱掉衣服他就由衷地叹了一口气,举手投足细胳膊细腿的,实在有伤身为大男人的尊严,而两腿间的宝贝更是令他心疼,他有时脑中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自己长成如今这副模样会不会是身体有病,又或者是练了武功的缘故呢?
小弟弟就像没有发育一样,没给他提供半点英雄气概,要它何用?不不……这宝贝当然有用,他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
当然他知道《玄冰诀》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也没有练错,剩下的就是……身体有问题,长成这样完全是体内基因作祟,自然的原因?
那为什么两个哥哥都没事?
起初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但随着时间一久,渐渐也就适应了。
“呵呵,不就是秀气了点嘛,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也算是一代武林高手啊!”俗话说平凡就是最大的装逼,将胸一挺,脖颈一昂,把浴室的门一关,随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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