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郭闵芯瞪目紧逼着;后面,一堵白白的冰冷的墙壁。夏羽这一次没有与郭闵芯针锋相对,谁对谁错真的很难分,虽然魏文挑衅在先,但自己确实也是有点过了。
前面的郭闵芯可谓是苦恼万分,看着自己的学生夏羽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论怎么也生不起大气来了。
记得刚刚得知魏文带了十几个人找夏羽麻烦,并把她约到后山去了的时候。郭闵芯的心里别提有多么担心了,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夏羽其实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能够对付十几个人吗?即使是男生恐怕也没有这个可能吧!
而且,后山可是学校里打架斗殴最理想,也是唯一的地点了。
心里急着,郭闵芯匆匆赶至,希望别去得太晚了。心里也盼望着夏羽还能够安然无恙,不要说,夏羽家里肯定是有大势力的,从她半途插班进来就可以看出。
但是郭闵芯还是到达晚了,当她看到遍地躺着的十几人,声声哀叫,不时的还看到有血迹零星在草丛间,伤势最重的要数魏文,怕是要到医院里躺上一个月了。
全场只有两个人还站立着,夏羽,还有夏天。
夏天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动手过;而夏羽正搓着手掌,像是一番劳动过一般。
郭闵芯呆了,她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夏羽一个人做的。她的印象中,夏羽应该是一个非常文弱的女孩子,哪里是现在这副样子?一个人挑了十几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完全背离了她对事物的认识,不过想起上一次对夏羽失败的教诲,她略微有些释然了。当时夏羽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可不正是异与常人?郭闵芯呵呵笑道:这世界太疯狂了!
两人久久站立着,夏羽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眼对鼻,鼻对心,将头埋进胸脯里。而郭闵芯正在思考,待会儿该怎么教育她呢?
良久,郭闵芯说话了,“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和魏文他们打起来了?”
“是他们找我麻烦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沉默寡言的夏羽道。
“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找你麻烦?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可是遇上了一些蛮不讲理的人,无论怎样也是没有用的啊!”夏羽并不示弱,“打了他们,下手重了,这个我知道错了,但并不是说,整件事就是我的错啊!如果他们不来先挑衅我,怎么会有这些事――”夏羽嘟起嘴,有些不服气地道,声音说到后面却有些轻了。
“还有为什么不也去找找他们的错误?却单独教训我啊!”
“因为他们都已经住院了,怎么去找他们的错误?不是我说你,下手怎么会这么重,他们中伤势最轻的恐怕也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而最重的魏文,最少要一个月!”说起他们的伤势,郭闵芯心有余悸,夏羽这个小女生下手也太狠了吧?
“受伤了就不用追究责任?”夏羽抓住了郭闵芯说话中的一个疏忽问道。郭闵芯刚想反驳,就听夏羽接着道:“如此说来,以后不管谁是谁非,只要受了伤就可以逃避追究责任了?这个方法倒是挺好的嘛!”
郭闵芯看着夏羽无话可说了,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夏羽的脑袋,娇笑道:“你这脑袋瓜子怎么生的啊,怎么感觉跟常人有些区别呢?”
“天生的,优良传统!”夏羽不忘逗逗郭闵芯,嬉笑着说道。
郭闵芯叹了口气,她对夏羽算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简单地提醒一下她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吧,难道你还要咬回来?以后你可要注意点,不要再像这次一样冲动了。”
“知道了――”看着郭闵芯虎口婆心,夏羽无可奈何地应道,眼珠骨碌骨碌到转动着,“不过如果有一只狗这样不知好歹再三地来咬我,我是不会想着咬回来的,我会直接拿上一根棒子,把它打死!”
听了夏羽的话,郭闵芯楞了楞,过了半天对夏羽说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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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郭闵芯还在思考着夏羽所说的话,也是对于她来说真的会做得出来吧。不过,这样残忍总是不可取的。和平的思维在郭闵芯的脑中根深蒂固,初次接触到夏羽这样粗暴的解决方式确实是难以接受的。
不知不觉竟已经回到了家中,开门进入,发现父亲正做在客厅里看报。郭闵芯的父亲名字叫做郭仁涯,是QH大学某一系的系主任,为人和善,更重要的是学富五车。
郭闵芯心有疑惑,找郭仁涯解答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于是,郭闵芯便向父亲郭仁涯走去。
“爸爸,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郭仁涯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的女儿,想起自己的女儿大概也有好几年没有问过自己问题了,心下一阵高兴,忙应接下来,“说吧,什么问题?爸爸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可就问喽!如果你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一条狗,而且被它咬了,你会去咬回来吗?”
“这是什么问题啊?当然不会啦,我何必去和一条狗计较什么?”郭仁涯哈哈大笑,不明女儿问出这个问题是什么缘故。
郭闵芯听了爸爸的话后也觉得有理,何必去和一条狗计较什么?
谁知郭仁涯笑过之后思索了一阵,最后语气严肃地对郭闵芯道:“但是如果这条狗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地咬我,我会找上一根棒子,直接作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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