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小人儿轻轻的,身子软软的,带着好闻的清香,这种感觉很舒服,让齐遥忍不住想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只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很快就要宵禁,又迫使他不得不走快一些,再走快一些。齐遥就在这种跌宕起伏的心情中终于把阿九背到了城中的客栈。
阿九对齐遥矛盾的心情毫无知觉,她一心都挂在了自己下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脏了齐遥的衣裳,那可让她咋活。

问客栈的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阿九便急匆匆地从齐遥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砰”地一声,把房间的门死死地关上了。

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齐遥,站在门口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脚崴了让人背了一路嘛,可瞧这速度,瞧这灵活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崴了脚的伤残人士啊!

齐遥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九夹着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总算被她找到了针线包,从贴身的里衣里撕下了一小片布片,然后又从棉披风的一角掏了些棉花出来,简易地缝制了下,便垫在了双腿之间。

在古代女扮男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月月都要光临的大姨妈就让阿九觉得烦死了,在江州的时候还好,总是能够有准备地出门,可是现在身处京城,又没有把平芬她们带上一个两个的,还真是不太方便。

虽然外袍没有弄脏,但是里衣却不好再穿了,马车又被偷走了,一时间并没有换洗的衣裳,阿九抚着额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她自来有些小洁癖,让她穿着弄脏的衣裳过夜实在是受不了啊!

只是,外面已经宵禁了,就算自己拿出再多的银两怕也买不着新衣裳了,她只好叹了口气,在心底安慰自己,出门在外,万事从宜,也不是没有试过几天没有洗澡,忍耐吧!

连日赶路,好不容易沾上了一回高床软枕,饶是心里再不舒服,没过多久阿九也进入了深深的梦乡。

第二日一大清早,阿九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客栈的伙计低声问,“客官,起了吗?”

阿九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谁?什么事?”

伙计答道,“小的是本栈的伙计,奉了隔壁那位齐大爷的命,给您送东西来的。”

阿九懒懒地下了床,开了门,只见伙计双手举了个托盘,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阿九,退下前不忘禀道,“既然您醒了,我就让人给您送热水过来。”

阿九有些狐疑地望着托盘上的布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套簇新的深紫色的锦袍,除了里衣外衣外裳,还有狐狸毛的披风,她心中划过一丝感动,又有些怀疑是不是齐遥看出了什么马脚,所以才送了这么一套新衣服过来。

不过管他呢,自己正好急切地需要干净的衣裳,阿九忙准备了下,换上了新衣,等他收拾停当,就有伙计送了热水过来让他梳洗,一番打扮后,阿九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贵族公子模样,除了脸色略显苍白,简直堪称美男典范。

齐遥早就等在楼下的大堂里了,见阿九焕然一新地下楼,脸上漾起了笑意,“怎么样?你齐三哥的眼光不错吧!瞧你这一身,出门就能立刻迷倒万千少女啊!”

阿九见齐遥神色自如,自己也换了身衣服,心下就松了口气,笑着谢过了齐遥,一边用早饭,一边问,“齐三哥,等下我们是到哪儿去打探?”

齐遥笑道,“你还真是心急!昨夜我已经与青州齐氏在京城的兄弟联系上了,这打探消息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做吧!”

阿九急道,“那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在这客栈好好休息咯!你不是说你的脚崴到了吗?”齐遥一脸的坏笑,昨夜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终于确定了阿九并没有崴了脚,大概是自己走不动路了,故意找这个借口来让自己背。

阿九脸上绯红一片,“休息了一夜,我的脚已经好了。”

齐遥见她脸红,便不再逗她,生怕又跟上次似的把她惹急了,她能伸出爪子来挠自己,当下收起了脸上轻佻的表情,敛了敛神色,“我们直接去找守城的兵士去打探,容易惹人怀疑。这京城里到处都是朝廷的人,可又安知没有魔教的人?”

阿九深觉有理,自己的身份特殊,若是齐遥能有人手,自己还是不要出面的好,免得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她点了点头,“那我们真的就在客栈休息?”

齐遥呵呵一笑,“若是你想出去逛逛,我也不介意再做一次护花使者。眼看就要过年了,难得来次京城,你就不给家里人带点有趣的玩意?”

阿九心中一惊,“快要过年了吗?”

齐遥撇了她一眼,“额,别说你忘记了啊!再有十来天就是过年了。可怜我齐老三,今年就要在外面孤单地过新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礼物收。”

阿九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竟然要过年了呢,记得自己刚穿越来时,南疆的镇南将军府中正好在准备过年,罗妈妈在自己耳边喃喃念叨着往昔庆王府时,过年时候的热闹繁华。

当时自己刚穿过来,体内原来阿九的记忆并没有被接收,所以所拥有的都是前世的回忆,前世她孑然一身,过年这种最热闹的节日,对她而言不过也就是个假期而已,为了避免冷眼看别人热闹,她总是选择出国旅行。

再加上当时她完全沉浸在不可思议和无可奈何中,整天处于发呆恍惚的状态,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齐遥见她又在发呆,知道她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老喜欢发呆,也不知道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忽然听到旁边那桌有人起了争执,把阿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一个人说道,“今日护国公府的三公子娶亲,听说护国公府要大宴三天呢!我表弟的媳妇的娘家大哥在护国公府当差,听说娶的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嫁妆就有一百二十抬,到时候十里红妆,可好看啦!”

另外一人冷哼一声,“说你没见识还不承认,咱们寿昌郡主半年前才新丧,护国公府又如何会大肆操办三公子的娶亲礼?”

那人不服气,努着嘴道,“寿昌郡主是二公子的妻室,她新丧不新丧与三公子的婚礼有什么大关系?乾国哪条律法规定,嫂子新丧,小叔子就不能娶亲了?”

阿九张着小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赵恪要娶亲了?这……怎么可能?”

她的低喃被齐遥收入耳内,不由地,齐遥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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