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就搬进了皇宫。第三天,枫眠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凤镜月为太子妃,我是太子侧妃。我是直到册封的这一刻才知道,那天遇到的明丽女子,原来不仅是镜夜的亲妹妹,而且是枫眠的正房妻子!也是只一这一刻才知道,原来,我也是枫眠的妻子。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最多是男女朋友、或是未婚妻的那种,没想到我们早就结婚了,我还是小老婆,汗之,怪不得枫眠那天反复地让我不要生气……
不过,我也奇怪地,竟也不为这件事情生气明明知道一直以来,枫眠都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镜月是他大老婆……
册封大典回来之后,就陆续有嫔妃娘娘们到我宫里来向我道贺,汗,我都不认得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幸好有镜月过来帮我解围,不过她一来,那些嫔妃们,也都争着围去她那里了,向她道喜了,我这里只有容妃娘娘还陈妃娘娘陪着聊天。
她们也知道我生了一场大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想这么关心我的人,应该也是以前的熟人吧。容妃娘娘很亲切,时而提些以前有趣的事情,然后问我记不记得,但我都很遗憾地跟她说,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她那么一提,我隐约有些印象。
容妃娘娘却也不放弃,还去叫了淑妃娘娘过来,凑一桌打牌。说我以前最爱打牌,说不定多打打,就想起以前的事来了。于是乎。她不但不厌其烦地一张一张地教我认牌,还告诉我,以前这些牌的玩法。还都是我教她们的。而且,我还特别会算牌。经常把她们手里剩下的牌算得一清二楚,气得她们直呼我作弊。
呵呵,说起这些事情来,倒是不显得陌生了,一直混沌地脑子也渐渐觉得清楚了不少。
晚上。送走所有客人之后,觉出了倦意,想去睡觉了.wap,更新最快.却发觉镜月还坐在外间并没有离开。我走过去,支吾了一声,想叫她,却不知道称呼她为什么好。
倒是她先起身迎上来,说“温姐姐,这两位姑娘想要见你。”
我愣了愣,转过目光看看她身后的两名女子。呃,是不认识的人。一个念头还没转过去,就看见其中一个眼泪汪汪地扑身过来。拖着我地手臂,放声大哭“小姐!小姐”话都没说清楚。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我傻眼了。“你、你们是谁啊?”
哭得肝肠寸断的那人愣了愣。错愕地睁着一双泪眼看我。另外一个说“小姐,我是青儿。她是灵儿。”她虽然没有哭得,说话也说得清楚,但一双眼睛红肿着,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儿,灵儿?”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想不起来。“你们怎么了?”
这时,扑着我身上哭地灵儿,紧拉着我的手,抽噎着说“小姐不记得我们不要紧,小姐快去看看裴老板吧”她话还没说完,又泪珠子直掉,泣不成声。
“裴老板?”我愣了愣,又一个陌生的人名,是谁啊,裴教主吗?
青儿大约看灵儿说不清楚,看得急了,就插嘴说“裴若暄裴老板,小姐以前最爱的人啊!要不是小姐被他们害了,你们早就成亲了!他前几天还给小姐送药来着,小姐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他了?!小姐就算把所有人都忘记了,也不能忘记他啊!”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们说的裴老板就是裴教主啊!啊啊啊,那她怎么还说我跟他相爱,还快成亲了,我不是早嫁给枫眠了吗?“裴裴老板,他怎么了?”
“他快死了!”这次是青儿和灵儿两个一起哭着向我喊,然后抱作一团哭。
“快死了?”从身体里蓦然迸发出一股寒气,瞬时蔓延到四肢,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眼前蓦然一阵发黑,差点晕厥过去。镜月及时地扶住我,对我说“听说是从王府回去后就发病了……”
“哪里是发病了,明明是中了毒!”灵儿悲愤异常。“一定是小王爷做了手脚,裴老板回来地时候,脸色就苍白得没个人样了!”
“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我嗦着手脚,一把拉住灵儿的手,颤声说。“求带我去见他。”
灵儿一把扑过来抱着我哭“我就知道小姐会记得的!我们就是来找小姐去见裴老板的,钟姑娘不让我们来,我和青儿就商量偷偷地去找凤将军,求他带我们进来。”
青儿接着说“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是王爷册立太子的日子,肯定会宴请大臣,就算来小姐这,也要很晚了。所以,就由我假扮小姐,躺在床上装睡,应该能拖过一阵子,小姐和灵儿趁夜赶紧出宫去。”
灵儿连连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忽而又似吓了一跳问“那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青儿解释说。“我毕竟陪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王爷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但他现在连裴老板都害,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王爷了……”灵儿忧心忡忡地说。
“哎呀,我说不会就不会,你们快走吧!当心走不了!”青儿一边催促,一边往外推攮着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呀,裴教主怎么会是枫眠害的?枫眠根本就没做什么,只是设宴招待了他而”“已”字还没说出来,自己地手脚先自凉了一下。
对了,那杯酒那杯我亲手捧上去,谢他为我寻药的酒,竟会是断魂酒吗?!
怪不得他看到我递上酒时,神情微微顿了一下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了吗?
我的身体颤了颤,眼泪又像是掉了线地珠子一样,扑簌着落下。身子也无力地摇摇欲坠,镜月连忙扶住我,说“我看你们还是扮作侍卫,到时候随我三哥一起出宫。青儿也一道去,这里有我挡着,就说是温姐姐去我宫里玩了,应该有足够时间让我们出宫了。”
“谢谢太子妃!”灵儿欣喜若狂,拉过青儿的手,紧紧地攥着。
我被她们搀扶着,一路上都浑浑噩噩地,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离了东宫,怎么见了镜夜,怎么出了宫门。一直想着,竟是我亲手把毒酒捧了过去,他辛辛苦苦万水千山地帮我寻找解药,而我答谢他地,竟是一杯断魂地毒酒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引起了宫门守卫的注意。有领头地侍卫过来问怎么回事?镜夜连忙从轿子里掀开一条小缝,说“他喝多了。”
侍卫见是镜夜,也没多追问,恭敬行了个礼就放行了。
一出宫门,镜夜就从马车中出来,从侍卫那里牵过马,抱起我翻身上马,回头对灵儿和青儿说“时间紧迫,我先带雅雅过去。”
青儿和灵儿连连答应。
“你们路上当心。”镜夜关照了一句,抱紧已经哭不出声音的我,“驾”地一扬马鞭,飞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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