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月儿就被一个大宫女带到了一座小楼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方听里面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
月儿听到这个声音已知道是谁,眼前闪过昨天所见的怨毒眼光。

雅夫人仍穿着青衫薄纱,来回渡着步,细细打量着月儿。

月儿平静地望着前方,全没有卑微的姿态。

“跪下。”她高雅的气质让雅夫人有些狼狈,一个奴婢居然这样的天生的贵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月儿下巴微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让她给这样一个供男人寻欢的女人下跪,做梦。

“你这是什么表情?”雅夫人没料到这个小小的奴婢敢违抗她,“我要你跪下。”

月儿下巴抬得更高,不一言。

“放肆,来人啊,给我鞭挞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雅夫人横眉冷对,她大清早已经派了人去打听,楚王昨晚并没要这个丫头侍寝,这么说来,这个丫头并不受宠。他要她调教她,看来也只是和过去送来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为了让她们学会怎么承欢男人,怎么能讨得他的部下开心,那她也就肆无忌惮了。

楚王就是问起来,也可以推说她不配合调教,才责罚的。

月儿被除去外衫,环抱着粗柱,浸过盐水的鞭子一鞭鞭狠狠击打在她纤弱的后背,蚀骨的痛从背部传遍全身,一声惨叫划破了小楼中的寂静。白色里衫上布下道道血痕,她却紧咬着牙,没有一句求饶。

一盆冷水泼醒了昏厥地月儿。

雅夫人让人寻来一堆脏衣裳。丢在她面前。“去洗干净。有一处没洗净。就罚你一鞭。”

月儿忍痛穿上外衫。抱起装满了衣衫地大木盆。蹒跚地往外走去。

只要能远离楚菡地视线。挨打。受罚。再重地活。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一靠近他。心就不再受自己管束。而后就会有更多地内疚愧对父亲和破灭地宣国。

雅夫人渡到溪边。看着正用力搓洗衣衫地月儿。嘴角泛起一抹残酷地笑。想和她争宠。休想。

弯身拧起一件洗净地衣衫。手一松。衣衫落进溪水。随波漂流下去。

月儿正欲跳入水中去追回被雅夫人丢在水中的衣衫,头项一声爆喝。

“大胆贱婢,竟敢丢掉我的衣衫。”雅夫人拉起月儿,扬手就往她脸上盖落。

月儿极快地握住她的手腕,淡然道:“你想打我,不必找借口。而且你可以打我别的地方,但脸不行。”她是宣国的公主,这张脸代表着宣国的脸面。

雅夫人被她握住手腕,这一巴掌就打不下去,怒火冲冠,“贱婢,你敢违逆我,找死。”

扬起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向月儿。

马鞭在半空中停下,身后一个笑声传来,“美丽的雅夫人,为何为个小小丫头动这么大的气?”

一张面带微笑,温文而雅的俊容转到身前,手中正握着雅夫人的鞭子。

雅夫人见了来人,堆出满面的春光,收回马鞭,“是孤君公子啊。要这贱婢洗几件衣衫,她居然就记恨在心,故意丢掉我的衣衫。”

刚才的一切,孤君看在眼中,瞥向月儿,她只是挺直单薄的肩膀,看向别处,嘴抿着嘴并不争辩。

“只是冲走了一件衣衫,这有何难。”孤君微微一笑,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地掠过顺手掂起正随波逐浪的衣衫,又在对岸一点,已回到她们面前,将衣衫递给月儿,柔声道:“小心些。”

月儿接过衣衫,淡淡说了声谢谢,明明看着他,却又象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又蹲身搓洗衣衫。

孤君纳闷地看看自己,无论外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怎么她就能对自己视而不见?

雅夫人媚笑道:“孤君公子该不会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

孤君干咳着掩饰尴尬,“雅夫人真是说笑了。”

雅夫人纤手轻推了推他,“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楚王要我调教她,晚上将她送到你那儿,也算让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将她送到孤君床上,楚王就再也不会染指她,,就算楚王对这丫头有意,而孤君是楚王身边的红人,要个女人,楚王也不会不给。

月儿听到这儿再也忍无可忍,她挨打挨骂,不会报怨,但绝不能让男人来侮辱她的清白之身。端起木盆转身就走。然木盆甚重,而背上的伤又疼痛难忍,竟没能端稳木盆,木盆倾斜,带着她往水中跌倒。

突然一支手,搂住她纤腰,助她稳住身形。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朝她温文一笑,“小心。”

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长睫毛下闪了闪,“谢谢。”

孤君只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半拍,竟看得痴了。

月儿垂下眼睑,微微一挣,挣脱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她眼角处是雅夫人不怀好意的狞笑。

“该死,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惊住了三人,随即一条黑色长鞭疾扫过来,在空中划出劈啪声响。鞭梢回卷,裹上月儿的腰。

随着长鞭的力道,娇小的身驱飞了出去,木盆脱手而飞,衣衫散落一地。

月儿没来得及反应已落在急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瞬间箍紧她,鼻息中传来熟悉的味道。

马背上的高大身影,散着阴冷的寒气,任谁见了都不禁打个寒战。

楚菡斜视着孤君,“看来你是太空闲了?”

孤君打了个哈哈,“我只是路过,这就告辞。”说完闪身走了。

“楚王…….”雅夫人忙挨了上来,娇滴滴地轻唤。

楚菡连眼角都不曾对她抬一抬,睨见月儿后背渗出衣衫的血迹,双手抓住她两边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撕,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露出雪白的后背上一道道鲜血淋淋的鞭伤。

粘在伤口上的衣衫扯到伤口,月儿强自忍着,仍痛得闷哼一声,几乎痛昏过去。

楚菡看着那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瞬间揪紧,象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浓眉一竖,冷森森地瞪向雅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雅夫人面色微变,随即勉强笑道:“这丫头不听调教,所以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这是小小的惩罚?”楚菡的声音更冷了三分,“来人,拖下去,鞭挞二十,赶出宫门。”

说完将月儿靠伏在他怀中,纵马离去,丢下雅夫人在身后鬼哭狼嚎,鞭笞二十,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

月儿迷惑地看着他寒冷着的脸,他不是恨她的吗?见她受伤不是应该很痛快吗?却为何如此?

楚菡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直到翊坤殿前才抱着月儿下了马。

月儿轻挣着,想脱离他的束缚回到自己的小屋。却被他扛在肩上径直进了他的寝宫。

昨晚的一幕瞬间浮现在月儿脑海,惊恐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尖叫着吵着要下来,不肯随他进去。

“住嘴。”楚菡烦躁地将她丢在软榻上。

月儿滚落时,长散落开来,遮去半边脸庞,伤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气。怒火瞬间点燃,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凌迟着他,“楚菡!”虽不知他为何这么恨她,但既然恨了,为什么不让她痛痛快快地死掉?

对上他的深眸,充满恨意的目光紧紧纠缠。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下移,冰冷中带着暧昧。

她这才现被他撕开的衣衫,在翻滚中散开,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淌过,散着诱惑的光芒。

“你应该叫我王。”楚菡顺着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性感的直线,声音沙哑。

月儿慌乱地拉拢衣裳,却给后背带来更大的痛楚。

“我对鲜血淋淋的女人没兴趣。”他违心地冷哼一声,暗暗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的萌动,锁紧眉头,暗恼自己对她完全无法免疫。

走上前将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动弹不得,再度扯开她拉紧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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