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到时会站在我这边吧!”
“当然不会,嫁到人家家里自然是人家的媳妇,再说,指婚得皇上说了算,谁知道指到哪了?真的到了蒙古咱们想砸了人家也难不是。”胤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无力起来。
“我不担心,你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指那么远的。现说,你敢指我的女儿,我就敢跟你拼命。”苏荔笑了,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闭眼搂着他的腰准备睡了。
胤禛愣住了,他深深的看着这笃定的小女人,她似乎已经肯定了自己将来一定给得了她们一个保障。突然想到,上次在山上也是,她有说过,如果将来自己显贵了会不会也为她加个富贵的祖先。那时他还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是啊,自己贵为亲王,还能再往哪里显贵?那时她就已经在暗示自己了吗?
“别乱说话,仔细让人听见。”半天胤禛才讷讷的说道。
“我不会乱说,爷做好自己便成了,太子爷现在是没牙的老虎,蹦不了几天的,被废过一次了,天下臣民之心已失,现在他乱咬乱跳只会让他死得更快;八爷锋芒毕露,让老爷子猜忌过盛,也防他最甚,没什么指望了,您好好的与他处吧,别让他针对您就成;再有希望的就是十四爷了,您的亲兄弟,最聪明、最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能抓住什么,可是毕竟年青,也不知道收敛,再过些日子只怕八爷自己就会对付他了,由他们吧!虽然这话说得无情,但您和我哪能真的阻止得了?能保着自己和孩子们不受伤就不错了。”她淡然的说道,眼睛都不睁。
“爷以为你喜欢八爷。”
“是啊,我喜欢八爷,也喜欢十三爷、十四爷,但这跟爷的大事没关系。爷是山,荔儿说了,山不过来,那我过去。在大事上爷也是,您是山,地动山不摇,坚钢不能夺其志的便是爷,爷只要当好这样的爷便好。”她笑着,想想,“这些话也只有这时跟爷说说,即便是福晋,我也不会说的,爷自可放心。”
“你希望爷显贵?”
“无所谓,爷显贵了,荔儿跟着爷享福;爷做了闲云野鹤,荔儿跟着爷游山玩水,日子是人过的,反正荔儿总能把日子往好了过,放心,荔儿怎么着都能将就。”苏荔笑着拍着胤禛的背。
胤禛无语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苏荔哈哈的笑了起来了,也就她能说将来显贵了她也能将就的话。偏他还相信她,真是什么世道啊。学她轻吻自己般轻啄了她的唇一下,“爷在动,只是你傻,看不见。”
“荔儿想给爷当傻子,爷身边的都是聪明的,也就这时,荔儿想跟爷说几句实心实意的话罢了。”苏荔含着笑意睁眼,胤禛轻轻的抱紧了她。是啊,也只有这时他们两才是亲密无间的,没有外院的纷争与妒忌,世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清早陪着胤禛吃了早饭,胤禛去衙门,她扶着舒心去给福晋请安,一切一如平时,过会年氏、耿氏、李氏都过来大家一起坐着说了几句话,可是苏荔突然有种不安的燥动,不禁拿手扇了扇。
“怎么呐?”年氏离她最近,忙问道。
“不知道,好像有点热。”她笑笑,喝了一口温水,拭着汗。
“是这样的,怀的时候总觉得热,吐不出气来,等生完了就要觉得冷了。”李氏笑了笑,这儿就她生得多。
“是吗?姐姐得教教荔儿,荔儿什么也不懂。”她笑着向李氏讨着巧,李氏笑了笑,不作声,她知道是客气话,乌喇那拉氏也不管,这样挺好,大家维持表面的和气就行了,真的亲密无间了,那也就不是内院了。
“主子,圣旨到。”门外传来外院太监的喊声,乌喇那拉氏一愣,想想,“请传旨的公公在前院坐下,你们摆香案,说我换了衣服就来。”
“是给苏格格传旨,让她在前院跪拜接旨。”太监的声音似乎快哭出来了,苏荔脸色有些白,惨然笑了笑,轻轻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起身向外走,可被乌喇那拉氏拉住了。
“快派人去找爷,你们能拖一会拖一会。”
“慢着,别告诉爷了。”苏荔赶紧喊住了小太监,回头对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姐!这是圣旨,别为难爷了,再说哪一定就是坏事呢。对了,请个太医回来吧!我怎么着无所谓,总得先保着孩子。”说完慢慢的向前院走去,年氏、李氏呆住了,乌喇那拉氏只好急急的跟了出来,还一边叫着人去请太医,爷也要赶紧着通知一声,不然爷回来大家都过不去。
不算是圣旨,一个年轻的太监在院中央站着,苏荔默默的跪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太监清清嗓子,对乌喇那拉氏抱了抱拳,“奴才给四福晋请安,万岁爷让奴才来问苏格格几件事儿,问完便走,得罪了。”
乌喇那拉氏脸更加煞白了,她知道康熙的脾气,说是问些事儿不过是找宫里最尖酸刻薄之辈对自己不满意的臣工们极尽羞辱之能事。她没想到,在苏荔怀着孩子时,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还来这么一遭,不是想要了苏荔的命吗?就算是老爷子不看在苏荔的份上,难不成也不看看苏荔肚子的孩子。她想开口求情,可是那太监已经把脸一板,对跪在地上的苏荔开始问道。
“钮祜禄氏,你知罪吗?”苏荔想想没有做声,那太监本就没指望她能说什么,开始了他能想到最刻薄的语言,苏荔伏在地上,手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肚子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晕,冷汗滚滚,羞辱漫骂她可以当听不见,可是她知道,如果再保持这种姿势,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她慢慢的起身跪坐在地上,太监看她动了地方愣了一下,“钮祜禄氏,你好大胆……”
“公公,万岁让你骂苏荔儿多久?”她捧着肚子轻轻的问道。
“你……”
“你回宫复旨吧!跟万岁说,苏荔儿胆子不大,但不怕死,只是现在苏荔儿不能死,如果他想要苏荔的命,等我生完孩子再说如何。”她冷冷的看着那个太监,看得太监胆战心惊,传了这么些年旨,第一次,看到这么坦然面对的人。
苏荔懒得看他了,转向了舒心他们,“快来扶我起来,太医到了没?”她已经觉得下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舒心猛醒,冲了过来,乌喇那拉氏也忙叫人苏荔被抬起时,石板地上已经一片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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