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顺着鸿韵的视线看过去,隔的太远,只能模糊的看见三个小小的身影,正要回头跟身旁的鸿韵说话,却现鸿韵早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摇头一笑,回到原来的桌上坐着。
这一桌坐的都是“妈妈手”的伙计。几人喝了几杯小酒下去,没有了初来主子家中时的拘束,气氛慢慢的活跃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计低声道:“哎——你们有没有觉,夫人的亲身儿子嘟嘟和夫人长的一点也不像,反而是那养子,叫什么……”
“纪宕。”旁边的一个伙计提醒道。
“对,纪宕,然而是养子纪宕跟夫人长的很像,你们说奇怪不?”
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伙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嘟嘟长得像他爹呗!”
“这倒也是!”又有人插嘴道,“说不定夫人就是因为纪宕跟她长的像才收养他的呢!”
朱见微笑的听着这些闲话,时间紧促,他对鸿韵的了解仅限于在于集流传的关于她的闲话。见没有人说了,他才道:“张夫人是怎么收养纪宕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先前起话题的小伙计是个喜欢八卦的,摇头道:“我也好奇,不过我们只是酒楼的伙计,哪里知道夫人地家事?”又压了压声音,道:“我还真跟在这里做事的姑姑打听过。但姑姑不敢乱说,还叫我以后别提收养地事情。别看夫人好性子。可夫人家中没有男丁。什么事情都是舅少爷说了算,舅少爷对下人可严……”
“舅少爷?是不是十五六岁,长相俊朗地白面书生?”朱见摆出他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引诱着小伙计继续说下去。
“舅少爷我到没有见过。姑姑形容了一下。好像和你说地差不多。你怎么知道?”
“猜地。夫人就是个美人。舅少爷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小伙计点头表示赞同。那个年纪稍微长一些地伙计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出声制止。小伙计才开始认真地吃菜。不再饶舌了。
过了一阵。朱见又道:“张夫人没有夫家人主持大局。那生孩子时怎么办地?还是舅少爷来主持地?”
小伙计很有八卦地天赋。见有人提起话头。马上接口道:“是啊。听姑姑说舅少爷提前几天就来了。就连稳婆和大夫都是从京城中带来地呢!夫人生产时昏迷了两日。要不是有舅少爷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京城?”语气中带着不信任。
小伙计急了,“你还别不信!不但是京城,听说稳婆还是给王公贵族接生的孙妈妈呢!”
朱见泽啊朱见泽,看不出来你屁大点的孩子还考虑的这么周到!
能让朱见泽这样一个孩子心性的人认真照顾的,朱见突然生出了浓浓的兴趣想要了解她,可惜直到宴席结束。他也没有再见到鸿韵。只好怏怏地返回客栈。
好不容易熬到周岁宴结束,鸿韵只觉得骨头都快散了。将纪宕和嘟嘟交给庆嫂带回育婴室照顾。自从鸿韵接回纪宕之后,便建了一个育婴室。她和庆嫂轮流去育婴室值夜。送走孩子之后,她亲手弄了满满的一桶热水,撒上些玫瑰花瓣泡花瓣浴。
许是太舒服了,不知不觉间她竟睡着了。
二门处,朱见泽一脸疲惫的问布丁:“夫人呢?”
布丁也是刚伺候完两个小的睡下出门取东西,影影绰绰间冷不丁的旁边有人说话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朱见泽后忙施礼道:“夫人刚睡下了。奴婢这就给去给夫人通禀。”
朱见泽阔袖一挥,道:“不用。”
说完,径直去了鸿韵的房间。
树德面对布丁探寻的目光苦笑,“麻烦小妹妹将我们上次住的房间拾掇出来,然后不用管我们,自己去休息吧。”
朱见泽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不见里面有动静,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有落锁。片刻犹豫之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并未见到期待中地美人睡觉地画面。布丁明明说是睡下了,会去哪呢?朱见泽环视四周,只见耳房的帘子缝隙中似有似无地飘散着丝丝白雾。他了然一笑,心中浮起种种旖旎的画面,伸手想要撩开帘子,但当手接触到竹帘时又颓然放下了,锦莲在米通土地庙中那种疏离地神情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自己这样闯进去只怕会更加惹她讨厌吧!朱见泽自嘲一笑,颓然的放下手,退回到一张杌凳上坐下。
乡间的夏夜,宁静而祥和,远远的听见青蛙与蟋蟀合鸣。
她还好吗?听沈放调查的消息,她这一年好像真的因为没有皇家人的烦扰而开心了。
可自己呢?自己在沈放与树德面前表现的对鸿韵的离去若无其事,但这十个月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就像又一次经历了失去婉婷时的那种伤痛。
一阵夜风吹来,烛光摇曳。朱见泽瞥了一眼摇曳的烛光,蜡烛只剩下了寸许,刚来时不是还有一半吗?朱见泽才意识到自己等了鸿韵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他凝神倾听,里面没有半点水声传出。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朱见泽没有犹豫,掀帘而
夜真的很静,鸿韵微微鼻息清晰可闻。
还好,只是睡着了。
朱见泽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开始在鸿韵的身上扫视。秀高高的绾起,洁白如玉的脸庞因为型的改变而更加精巧灵动,散着慵懒迷人的气息。灯光微弱,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投下一点一点的阴影,让那妙曼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该不该叫醒她呢?
他闭上眼睛,伸手轻轻的拭了一下水温,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热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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