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正在屋里睡觉,忽然睁开眼睛,将耳朵竖了起来。可是它还没来得及向主人出警告,就遭到了突然袭击,被一块石子击中。萧新出手的力道恰到好处,目标选择了狗儿身上极为脆弱的一个部位——鼻子。忠心耿耿的大黄狗狗眼一翻,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ok,第一步过关,狗儿搞定。接下来是第二关,潜入屋子,查探详情。
萧新轻手轻脚地进入屋。为了确保万一,他俯身检查了一下大黄狗的情况,verygood小家伙睡得很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屋正中央的供桌上点着两支白色的蜡烛,凳子上支着一块长木板,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人形物体,显然是这家的死者阿莲。左侧的里屋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听到一轻一重两个人的呼吸声。呼吸声很不均匀,显然没有进入深睡状态。想必德旺夫妇正在梦中为女儿地死去而伤心。
萧新轻轻掀开死者身上地白布。正如阿秀所说。这个名叫阿莲的落花洞女长得很美,家里人尚未给她换上嫁衣,身上的穿着十分普通,体形有些消瘦。
尽管如此,萧新依然为她惊人的美丽感到异常惊讶。只见她长如云,皮肤光滑而白晰,微蹙的双眉仿佛春山掠过,一对翦水双眸被两扇长长的睫毛轻轻盖住。娇俏的鼻子挺直而不失可爱。小巧的樱唇毫无血色。嘴角处居然带着一丝微笑。
萧新感到非常惊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死得如此安祥!
这是一个怎样地女孩?
她为什么而死?
为什么死后竟会是这个样子?
萧新地脑海冒出一连串问题。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地存在,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惊讶之际,萧新听到左侧里屋有人起床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赶紧把死者身上的白布恢复原状。然后一个箭步出了屋,躲在门口旁边的一个阴暗处。
半夜起床的是位妇人,看来是阿莲地母亲。她从里屋慢吞吞的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薄袄。在女儿的尸体前呆呆地伫立了好一会儿,妇人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阿莲,我苦命的孩子!被洞神看中是你的宿命,阿妈不怪你,你就安心的去吧!明天早上。阿妈和你阿爸一起把你送到落水洞。和洞神完婚。”
说完,妇人拔下头上的簪子。将蜡烛上地捻子轻轻地拔了一下,使得屋里地烛光变亮了一些,这才缓缓地回到里屋。可能是伤心过度的缘故,她并没有现墙角处地大黄狗一直没有动静,让躲在外面的萧新松了一口长气。
又等了一会儿,萧新确定妇人已经睡着,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屋。
这时,他决定用内视的方法检查一下女孩的身体,希望能够找到她的死因。可是当他把手指搭在女孩的手腕上,检查了一下脉膊,顿时大吃一惊。
天哪,这个女孩还没有死!
萧新静下心来,重新探查了一遍,现女孩确实还有心跳,只是异常微弱,一分钟不过两三下。若非萧新用异能探查,一般人根本无法查觉。
萧新把手指收了回来,开始考虑下一步行动。这个女孩奄奄一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如果不救她,女孩必死无疑;若是救她,应该怎么救?救活之后,善后问题又该如何解决?自己一个陌生男子,深夜跑进别人家里查看一具“女尸”,就算把人救活了,也无法解释他的最初动机。这个女孩长相普通还好说,偏偏她长得如此美丽。落在许多人眼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萧新依然感到非常高兴。若能救活一条生命,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大约过了一刻钟,萧新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道灵光,终于想到了办法。
救人的问题并不太难,萧新相信以自己的异能,能够救活这个女孩。至于善后问题,就要讲究一点策略了。总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山人自有妙计。
第二天一大早,苏步国从梦中醒来,现自己的徒弟还在睡觉,便没有打扰对方。直到九点钟,萧新终于精神焕地从屋里出来。
“肖大哥,你今天当了一回懒猪!”莫小玉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萧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口问道:“我师父和阿秀姑娘呢?”
莫小玉嘟着嘴巴说道:“我们在房里说话,等了你半天啦!”
吃过早饭,大家正准备出,萧新突然说道:“我们在这里看看热闹再走吧!”
苏步国没有反对。徒弟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萧新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好啊!我们去看热闹喽!”莫小玉更不会反对,立刻拉着阿秀的手,抢先出门。
不大一会儿,几个人来到德旺家。全寨的人果然全都来了,一队吹鼓手正在用锁呐吹奏着苗家特有的婚曲。大家表情都很严肃,穿着整齐,显然把送落花洞女入洞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萧新等人在远处观看,并不上前打扰。寨子里的人认得他们是昨天来的游客,也就没有意,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阿秀姐,这家不是死人了吗?怎么看起来挺喜气的?”莫小玉问道。她从未参加过婚礼,直觉上感到不大对劲。
“他们在举行冥婚!”阿秀解释道。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阵略显悲凉的歌声,大家听不懂苗语,于是阿秀在一旁介绍这是苗家的《嫁女歌》,并把歌词大意翻译出来:
今年是个好年晨,爹妈今天有个吉祥日,要把女儿嫁出去。天刚亮就请来送亲娘,用木梳为女儿梳妆打扮,拿蜡染衣给女儿穿,将绣花帕给儿戴,花裙布鞋都穿上,将女儿装扮成新娘。出嫁的时辰快到了,妈妈叫女儿快吃饭,女儿不愿意离开爹娘,生气不吃饭,妈妈劝女儿说:天底下不仅我一个人嫁女,人世间哪个男女不结婚?女儿勉强吃点饭,妈妈给新娘伞,送亲娘拉着新娘手,哭哭啼啼下了山……”
很快,一顶花轿从屋里抬了出来。刹时间,鞭炮齐鸣,八名吹鼓手在前面引路,然后送亲娘和花轿,再就是德旺夫妇以及族里的几位长辈,还有几名捧着祭礼的姑娘,后面才是寨子里的其他乡亲,洋洋洒洒,拉出好长的队伍。
萧新见寨子里的人已经走完了,向大家示意道:“我们跟过去看看。待会儿可能要生一件大事。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乱说话。”
“肖大哥,你怎么知道?”莫小玉感到非常奇怪。
萧新含笑不语,带头向前走去。其余三人不明所已,只好跟在后面。
送亲的队伍出了寨子,一直向东行去,在山道上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处隐约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
“奏乐!”一位负责冥婚的司仪大声叫道。
话音刚落,几个吹鼓手再度吹起了婚曲。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了下来。
族中的长辈挥了挥手,四名年轻女子端着装有供品的铜盆走上前去,将铜盆放在地上。族长大声叫道:“尊敬的洞神,木青寨全族上下把您相中的洞女送来了,请洞神笑纳。祈求洞神保佑木青寨风调雨顺、世代繁荣,保佑我苗家子孙平平安安。”
说完,族长和全寨的苗民一起跪了下来,冲着山洞三拜九叩。随后,族长命令四名汉子将花轿招入洞中,四名年轻的女子重新捧起供品,跟在花轿的后面。德隆婶看着载有女儿的花轿向洞中行去,心中悲痛万分,当场昏倒过去。
“等一下!”人群后面忽然有人大声叫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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