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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啦?是不是心脏病了?”
萧新现母亲出现异常,顿时大惊失色。心脏病突,可大可小,但有一点必须注意,那就是病时不能移动,立刻进行现场救助。萧新赶紧把母亲平放在沙上,起身去找急救药品。他还记得,卧室床头柜的药箱里就有“效救心丸”。如果及时服用,母亲的病情就能得到缓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梅姨,你怎么啦?”萧新没有理她,转身进了卧室。糟了,药箱里没有,卧室里没有找到,母亲把急救药放到那里去啦?
“你不要乱翻了,我这里有效救心丸!”
客厅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萧新感觉有点耳熟,赶紧跑了过去。
“是你?”萧新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康敏。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别傻愣愣的,赶紧倒杯水。”康敏吩咐道。
接过萧新递过来的杯子,康敏非常熟练地为梅琳服下“效救心丸”。过了不大一会儿,梅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妈,您没事吧?”萧新问道。
“我这是怎么啦!”梅琳的意识还有一点恍惚,在沙上准备起身。萧新赶紧把她按住,轻声道:“您刚才心脏病犯了,已经服下药,还要躺一会儿。”
梅琳听从儿子的话,乖乖地躺了下来。这时,她看到旁边的康敏,轻声说道:“小敏,你怎么来啦?”
康敏嗔声道:“梅姨,我昨天来看见您的药吃完了,所以今天买了特送过来。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就糟糕了。”
“那真是谢谢你啦!”梅琳略带歉意说道。接着,她转头对萧新说道:“这一年多来,幸亏小敏经常来看我,不然妈的日子真不知怎么过?”
康敏很是诧异,想起萧新刚才的称呼,奇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管梅姨叫妈?”
梅琳正要说话,萧新抢先一步说道:“我叫萧新,是梅姨的干儿子。”
说着,他向母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揭穿。
过了一会儿,梅琳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但依然有些虚弱。萧新和康敏一起扶着母亲走进房间,然后让她躺在床上。他把右手搭在母亲的手腕上,测试了一下脉搏。一分钟九十下,略微有点偏快,总算放下心来。
这时,萧新下意识地在旁边打量起康敏。一年多不见了,她比以前瘦多了,虽然美丽如昔,却显得有些憔悴。难道她过得不好吗?
萧新的容貌和声音与过去完全不同,康敏并没有对他产生怀疑。她见梅琳已经没事,本想去厨房做饭,但是萧新告诉她,由他来负责。康敏想起下午还要上班,于是起身告辞。
送走康敏,萧新回到里屋,见母亲已经睡着了,便没有打扰她,一个人走进厨房。
看到碗柜里的剩饭剩菜,萧新的心里非常难过。看来,母亲这些日子过得很苦。儿子不在,她吃得如此简单。自己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条件不好,但母亲每顿总是做三四个菜,然后在一旁看着儿子狼吞虎咽,自己却吃得很少。
萧新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关于康敏。她不是和自己分手了吗?为什么经常来看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家里没有什么菜,萧新去了一趟菜市场,然后下厨弄了四菜一汤,这才进屋去喊母亲。
这时,梅琳已经醒了,见儿子进来,顿时心中高兴。刚才她一时激动导致心脏病突,现在缓过劲来,自然要好好看看失而复得的儿子。
萧新见母亲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笑着说道:“妈,等我们吃完饭再聊。您下午不去上班了,好好地休息一下。”
梅琳略微有些迟疑,看到儿子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点头道:“我一会儿给孙老师打个电话,让她安排其他老师给我带一下课。儿子回来了,可是一件大事,当妈的自然要好好陪陪你。”
“这就对了。”萧新俯下身子,准备给母亲穿拖鞋。
梅琳将儿子拦住,柔声道:“儿子,妈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这点小事让我自己来。”
萧新蹲下身子,恳求道:“妈,就让儿子给您穿一次鞋,好吗?”
梅琳的眼睛顿时红了,没有继续坚持,伸手在儿子头上抚摸了一下,心中暗道:“我的儿子真的回来啦!这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硬,就象他的爸爸。”
两人一起走进客厅。看到放在茶几上的四菜一汤,梅琳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萧新给母亲盛了一碗饭,见母亲正在伤心,于是问道:“妈,您又怎么啦?”
梅琳将眼角的泪水拭去,笑着说道:“我这是开心。儿子懂事了,懂得心疼妈妈。”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萧新的心中更是愧疚。这顿饭和以前一样,梅琳不停地给儿子夹菜,把他的饭碗堆得老高。萧新也给母亲夹了不少,虽然母亲最终没有吃完,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停过。
儿子回来了,我们肖家的天亮了!
整个下午,梅琳一直静静地坐在沙上,听儿子讲过去一年多的经历。萧新心有顾虑,很多事情没有说。梅琳自然看出来了,但是她已经心满意足。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天地,做母亲的只要知道儿子过得好不好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儿子没有死,他还活着,他的心中还有我这个母亲。除了这些,梅琳不再有任何的奢求。
当梅琳听说儿子重新考上了大学,正在z大读书,她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虽然不当消防员了,但是儿子将来一定会更有出息。
听说儿子这次回来有重要的事情,梅琳深明大义,让他不要耽误正事。在萧新的软磨硬泡下,她只答应儿子明天在家里再呆一天,以后每个星期给家里打一次电话,报一次平安。
和母亲的交谈中,萧新问起康敏的事,这才现母亲并不知道他与康敏早已分手。至于对方经常来看她,也以为是因为萧新的缘故。从母亲的口中,萧新得知康敏在他“死”后没有多久就结了婚,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了婚,现在一直单身一人。
听说康敏过得不好,萧新的心里有些伤感。两人相爱一场,如今却相见不相识。或许,这就是萧新与康敏这段初恋的一个终结。只是,他们是否真的就此无缘,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清楚!
这天,萧新和母亲聊得很晚,同时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出人头地,给母亲最好的报答,让母亲渡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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