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然一个白眼送上,鄙视道:“慢说我们如今贸然前去,有被跟踪的危险,就是退一万步来讲,皇上也不至于就待在原地,等着被抓。”
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古人的思想终究是脱不了局限性,什么事一跟忠君扯上,就难免迂腐,也难免乱了阵脚。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易邪一皱眉头,不自觉的,潜意识中已经开始在意这个奇异女子的意见想法。
这个问题可把楚潇然问住了,是啊,该去哪里才是好?若是和易邪一起直接会京都,回宫,到时万一秦殇还没回去,自己就是不被车裂,也得被大臣、太后、皇亲国戚的吐沫星子喷死……
可若是就一直在这附近漫无边际的找下去,人生地不熟的,何时才是个头?她可不希望多年以后,两人已找得白苍苍,回宫一瞧,秦殇连孙子都抱上了,想想自己的假设,她就一阵恶寒!
看着楚潇然手捏下巴,拧着眉头低头思忖的认真模样,易邪心内竟觉得有些好笑,不禁语道:“不如我们先找找附近的农家,过一阵再去附近的县衙询问看看。”
“县衙……”楚潇然重复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易邪,这儿是边境吧?”
易邪心中虽是疑惑,但仍是老实的回答道:“是。”
“那凌霄国有将士驻扎在前方的阵营里喽?”楚潇然又接着问道。
邪真不愧惜字如金……
“我们去那里。”楚潇然一笑,洒脱道,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块洁白的玉佩,被她上下一抛一接把玩着。
“嗯?!”易邪心内有些奇怪。
“走啦走啦……时间就是金钱!”楚潇然向前拽了一下易邪的袖子,一边径自向前走着,一边催促道。
“什么?!”真是个野蛮又令人看不透的丫头,易邪心中有些郁闷,又不得不问道,“关键,军营在哪呀?”
“你不是占天阁主吗?”楚潇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侧头抛出一句,“算算!”
“这个不会算!”易邪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一个算卦的,又不是全能选手,再者楚潇然一句话又勾起了他心中关于曼陀罗的旧伤。
“这个可以算!”楚潇然邪恶的本质又现出,调笑道。
“………………”这回易邪头一撇,干脆不看她一眼,清净!
楚潇然见易邪这副德性,也不再自找没趣,继续向前走着。哎,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是闷死人,天生一张花儿脸,还装什么冰山上的来客?!
又走了一会儿,她二人才隐约看见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想必附近是户农家,总算看见希望所在,二人便直奔着炊烟方向而去。
“咚咚咚!”
靠近此处农家之时,楚潇然才现此处竟如此简陋,粗细不等的枯条围成的篱笆参差不齐,院门口也已没了半边门板,院落更是小的可以,以至于走到土屋门口时,楚潇然连敲门都有些忐忑,真像武侠小说中的塞外黑店啊!
“吱嘎~!”片刻后,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汉出现在她的眼前,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看着老汉很是慈祥的面孔,楚潇然不但刚才的恐惧之感一扫而空,心中又为他这一把年纪,却过着这贫寒的日子而有些慨叹,见过纠结的,没见过她这么纠结的……
“老伯,我们俩个想打听个路!”楚潇然礼貌的说道。
“哦?想暂住?进来进来!”这老伯怕是有些耳背,不由分说的,便热情的将楚潇然拖了进来,易邪无奈,也只得跟进屋里。
楚潇然打量了一下屋子,如料想中的很简陋,却很整洁,瞧瞧四周的家居摆设,看样子,只有这老伯一个人住。
“老伯,您误会了,我们是想问路!”楚潇然提高了声音道,冲着老伯夸张的摆出“问路”的口型。
“顿悟?!哦,年轻人多思考,好哇好哇!”老者再一次叫她失望,他似乎眼神也不大好使,看向楚潇然的时候,双眼完全没有焦距。
“老伯,是问路!”楚潇然被逼无奈,只得气沉丹田,吼声一瞬间爆出来。
“哦,哦,什么路?”老者这会儿才听清二人的来意。
“您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军营?”过了第一关,楚潇然继续问道。
“鹿茸啊,这附近鹿是很少见的,恐怕要下些功夫才能找到。”老人语重心长道。
“我是说,附近哪里有军营?”楚潇然又提上一口气,底气十足道。
“哦,哦,附近军营倒是有几个?不知姑娘问的是哪位将军所带的?”好不容易,楚潇然才将他带回正道。
“秦仁。”楚潇然干净利落的答道。
“情人,谁的情人?!”
楚潇然此刻真是无限抓狂,河东狮吼道:“秦仁~~~!”
经过一番指点,二人总算知晓了秦仁所驻扎的军营,算算路程,到达那里时,必定已是深更半夜,但由于事关皇上安危,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得抓紧时间赶路。
易邪从钱袋中掏出些碎银子给了老者,便匆匆拜别,准备上路,可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让易邪被门槛儿绊死……
“二位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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