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宋家正在吃饭,江凌峰又捧着碗坐到台阶上吃去了,到宋家告状的人越来多,宋晚婷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大有恨不得撵之而后快之意,江凌峰也懒得去招惹她,在家里都尽量避着。
正刨了几口饭,就听到敲门声,按这段时间的常理来说,多半又是有人来告状了,江凌峰便放下碗,慢慢的去打开了门。
不过打门一看,他便是一愣,却见门外站着一群人,当头一个,他却认识,正是那唱得歌,跳得舞,打得拳,骑得马的苗家优秀青年阿山,而他的旁边,却站着一名五六十来岁,精神矍铄的苗家老者,看样子挺有气派。
那阿山见到江凌峰,也愣了愣,眼神闪烁一阵,但很快就上前去与他热情的拥抱道:“江兄弟,阿朵巫师说你有事外出,想不到你回来了,真好,哈哈,真好。”
他一边说着,就指着江凌峰对老者道:“阿爸,他叫做江凌峰,是阿朵巫师的高徒,阿笨姑娘的师弟。”
那老者,自然就是阿山的父亲,耳苍寨的拉古寨主了,那耳苍寨离蛮王寨甚远,江凌峰倒还没有去得。
不过那拉古寨主听到江凌峰的名字,眉头就是一皱,却没有说话,江凌峰立刻猜到他多半已经听说过自己的事了。
这时就听到阿朵奶奶在大厅里问:“江凌峰,是谁啊?”
江凌峰回头大声道:“师父,是耳苍寨的拉古寨主,还有他的儿子阿山。”
屋子沉寂了一阵,阿朵奶奶又道:“请他们进来。”
江凌峰便将拉古寨主与阿山迎进了大院,却见他们后面还跟着五个苗家壮汉,每人担着一筐东西,那些东西都系了红布,江凌峰自然知道,这是提亲的彩礼。
阿朵奶奶走了出来道:“拉古寨主,你们又来了。”
拉古寨主恭恭敬敬的向阿朵奶奶鞠了一个躬道:“尊敬阿朵巫师,我实在冒昧,这是第三次来打搅你,可是我的孩子阿山实在忘不了你的孙女阿笨姑娘,他刚从外面参加比赛回来,就央我再来求亲,我也只有厚着脸皮来了。”
阿朵奶奶道:“拉古寨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家阿笨还没有到婚嫁的时候,这事你不用再提了。”
阿山顿时着急起来,道:“阿笨今后已经二十一啦,别说咱们苗人,就算是汉人,也已经到法定年龄了,阿朵奶奶,我到底有什么让你不满意,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为阿笨改变一切的。”
阿朵奶奶道:“阿山,你没有什么不好,也用不着为阿笨改变你自己,这事就不要提了,先进来吃饭,然后拿着那些礼物回去吧。”
她一边说着,便一边去弄菜,家里有许多的腌鱼腌肉,都是平常阿朵奶奶给寨子里的人看病请神,大家送来的,煮一煮就可以吃,倒也方便。
拉古寨主似乎也料到这样的结局,叹了一口气,就拉着垂头丧气的儿子进了屋,又招呼着同来的几个人见过宋清濂,宋清濂并不爱和这些人说话,只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部坐下来,而宋晚婷却离开了桌子,帮奶奶做事去了。
江凌峰在暗暗瞥着宋晚婷的神态,却见她是一脸的娇羞,但说不上是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实不知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多久,阿朵奶奶与宋晚婷就端着几盘菜放在桌上,而且让江凌峰去打开了一坛包谷酒,陪拉古寨主等人喝酒。
平时宋清濂是滴酒不沾的,江凌峰酒量不好,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但他完全不是拉古寨主与阿山等人的对手,没一会儿,就喝得面红耳赤了。
阿朵奶奶似乎也不想看到江凌峰喝酒醉,便道:“阿山,这次你出去参加了什么比赛,拿奖没有。”
阿山有些得意的道:“是参加一个全省举行的搏击比赛,我拿了冠军,再过一个月,就要去参加全国的决赛了。”
阿朵奶奶点了点头道:“很好,阿山,你果然是咱们苗家人的雄鹰。”
到这里,她又望了江凌峰一眼道:“阿山,我这个徒弟你也认识,他非常不争气,也没有学到我什么东西,不过近来他对武术很有兴趣,也学了一些苗家武术,不如你们俩切磋切磋,看看他学得怎么样了。”
阿山有些轻蔑的望了江凌峰一眼,然后淡淡的一笑道:“好吧,既然阿朵巫师你想看,我就献丑请江兄指教指教。只是怕一时失手,误伤了他。”
阿朵奶奶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给他一些教训也好,免得他自以为会几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江凌峰这时也领悟到阿朵奶奶是想考验自己这两年多年的所学,而他近来也用那无名拳法和苗家一些学过武术的青年厮斗过,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此时遇到真正的高手,心中也是跃跃欲试,连忙站起身来,向阿山一揖道:“阿山哥,那就请你手下留情了。”
话间,两人就走出了大厅,到院子里相对而站,阿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里会把江凌峰放在眼里,只是道:“江兄弟,那就玩玩吧,你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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