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是有两个人在抵御,而刺杀自己的那方,却是险象环生,一个个都被那两人杀干净。
他有些奇怪,这两人的本事有那么高?杨淙说过,那日是一人战人还逃了三四人走,今日是二十多人,却全部死在这两人的剑下,这……
突然,在夏日闷热地长夜中传来一声阴柔地笑声,只见一个身影从不远处地院落朝这里本来。此人身若幽灵,在一晃一闪之间,已经落到院子中。
“果嘿嘿,竟然把我的二十四个人玩完了。”
此人没有刻意地隐藏自己的面容,也没有穿着夜行衣。一身灰布旧衣,丝像马尾一般拖在身后,手里拿着跟幽绿的竹竿,似笑非笑地瞧着那两人。放仿佛死了二十四个人跟他毫无关系。
“你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指了其中一个身材较瘦地人道:“你就是那日杀了我六个手下的那个人?嘿嘿!”
那名身材较瘦的人只是拱了拱手并不搭话。
“嘿嘿!我可没意思说你身手好,死在你手里只能说明他们本事不够。嘿嘿,怎么?跟我走两招?”
没有人答话。那个怪人很是不舒服,尖声道:“嘿嘿,你若是不敢,那我就把这个人的人头取走了。”
说话见。但见这个怪人伸出一只枯黄地手。五指如勾。迎着文俊彦地面门扑了过去。
身材较瘦地人身形如电。悬空对着那名怪人地心房刺了过去。
“嘿嘿。围魏救赵。”
怪人见剑身朝自己身上刺来。身子立即往后飞跃。手中地绿竹竿随即挥了出去。
他双眼顿时凶光毕露。仿佛一层血色浸染在他地眼珠上。眉梢上地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绣竿如蛇般地挥动。在空中响起呼呼地响声。文俊彦知道。这是一场比方才更加凶险地厮杀。
“嘿嘿!让我看看你有所少本事。是战场上的本事厉害,还是杀手的本事厉害!”
怪人一面说道,一面挥着竹竿直进。
长长的竹竿梢呼得朝那人脖子回去,半途上已经拐了一个弯,大有要卷住那人脖子一般。之间那人一扬手中的长剑,便向竹竿挥去。
两种不同材质的兵器相触,却没有生竹竿碎裂的声音。在竹竿迎送之间,竹竿梢已经卷住了长剑。
怪人嘿嘿地笑到,轻轻地用劲想要往上带,想要夺取那人手中的兵器。却不想对方也在用力。绣竿越卷越紧,双方都涌上了全力,一时竟份不开。
就在这时,那个怪人右掌在空中一晃,电光火石之间挥掌直逼对手胸前。那人身子微移,左掌如电拍出。
却不想那名怪人身影迅移动,手掌上的变化也随之转变,抽回竹竿,几个虚点朝着那人刺去,就在那人刚要回防之时,便听见他道:“嘿嘿,看看我的围魏救赵!”说着竹竿已经转变方向,向边上的文俊彦刺去。
文俊彦还在想那怪人说的话,什么是战场上的本事好还是杀手的本事好的意思,不妨那人向自己袭来。
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逃跑的想法,只能愣愣地瞧着那人向自己刺来。
那人身形一震,连忙赶了上去,饶是他动作飞快,也只能躲开怪人绣竿的袭击,却躲不过怪人随后而来的掌风。
“嘿嘿,阁下可……”
服字还没有说出口,怪人身形随着一变,身子徒然掠向空中,大吼道:“改日再来!”只见他的双袖在空中飞舞,随着他的长袖散落一层土黄色的粉末。
“捂住口鼻!”
那人突然捂住了文俊彦的口鼻。土黄色的粉末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在了那些尸之上,不过是一会儿,那些尸便出嘶嘶地响声。
文俊彦惊恐地看着眼前生地一切,原本还在眼前的尸,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了,最后,只在他面前留下了一大摊黄水。二十四个人,就这样的没了。
好厉害的东西啊,居然能把人化为一滩黄水。那是什么粉末?听那个怪人的意思,好像他们早已预料会有人来援救他,好像他们也要自己的命,可是为什么说走就走。
就在那两人要走之际,文俊彦突然转过身道:“阁下留步,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既然阁下来了,在下还有几件事相询。”
那两人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随着夜风消失
之中。
劫后余生的文俊彦摇摇头,看着院中一滩黄水,只得等明日早间让下人来清洗。自家打斗成这样,下人跟邻里都听不见么?
他随手推来自己两个书童睡的地方,却见两个书童早已昏睡过去,无论自己怎么摇都醒不过来,甚至是一盆凉水淋了上去,也无任何反应。
他们被下药了。可是,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下的,为何单单自己一人没事?
文俊彦满肚子的疑惑。他不明白,救自己的两个人是谁。他们为何要救自己,如果说他们也是在追查那件案子,为何自己向他们询问,又不肯停下来呢?
他现在唯一清楚地就是刚才救自己的那人。“捂住口鼻!”
声音有些低沉,他不禁在脑海里回想着,看看有什么映象。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感触,便是捂住自己口鼻的手,很粗糙,虎口上的老茧很多,是个长期练武之人。只是,那是只左手,左手的虎口上还有老茧,那他使用的兵器会是什么?棍或是长枪?或说是双手兵器?可是,看着他使剑的手法更是娴熟无比。
他还很敏感地感到,那人的无名指上居然还有老茧,无名指上有老茧那有说明了什么。他不禁握了握拳头,摩擦着自己的无名指。他是读书人,右手的无名指因为握笔的关系早已有了老茧,可是那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左右无名指有老茧,而且恰好是第一指节那里。
他究竟是什么人?
“嘿嘿!让我看看你有所少本事。是战场上的本事厉害,还是杀手的本事厉害!”
那个怪人阴柔的嗓音再次在文俊彦耳边响起。阴柔!那怪人的长相明显就是个男子,可是为何男子说话却有这样类似女子的声音。
文俊彦突然想起,在他扑向自己的时候,他现,那人居然没有喉结。他脖颈那里是光洁的一片。那人是个女子?!
文俊彦有些愕然!这世上除了太监没有喉结外,只有女子,只是……女子又不像,难道说真的是太监,那就是皇帝……可是那两个人又代表什么势力?
战场,杀手。这两个字不停地在文俊彦的耳边回响。如果说那个怪人是杀手的话,那两个人就是战场,难道说是军队里的人?可是他在军队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啊!
*
馒头睁开双眼,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再一摸床被,已经是凉凉地一片,他已经走了很久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前日她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却现身边没有李松的身影。
她轻轻地坐起身子,不禁将这几日子的事情反复地想了想。
三天前他每晚回来睡,那是在自己的要求下。他借着有案子,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除了淙儿来的那天,在家吃了次午饭,就不见人影。她不明白若真是有事,就同自己说,不回来她也不会说什么。他大半夜地去做什么。可是问到鲁明那里,他也不清楚。
到底是怎么了?就在她想坐起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轻微地响声,随后又是轻轻地关门声。她没想说什么,悄悄地躺了下来,她已经从紧接着地脚步声中听出了是他回来了。只不过,她的身子已经换了个姿势,头向内。
悉悉索索地脱衣之后,帐帘被拉开,随即一个人就上来了。还是习惯性地动作,一手穿过脖颈下方搂住她的肩头,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在那一刻,馒头尽量放松自己的身子,不让他有任何的察觉。心里却不禁地想着,他这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身后传来他粗长悠远地呼吸,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饶是这样她仍不赶轻易地动一动。她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银红色的纱帐,那上面绣的究竟是什么花样,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权势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很想坐起身子,问问他,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一声叹息,从她口中出。
他的手搂紧了她的腰身,含糊地亲亲她的脖颈:“醒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挤了挤,学着自己平日半睡不醒的样子,蹭了蹭。
她却不知道,李松已经睁开了双眼,久久地注视着她的脖颈。他知道她没睡,在自己回来的时候就醒了,他没打算却揭破她,她伪造的本事还是差得狠。他只是将她用力地拥在怀中,不管现在是不是夏日,他只想紧紧地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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