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不久,雷声便响彻整个天空,一道道闪电犹如利剑劈开了黑暗地天空。站在大门口的李松凝视着驶去的马车,久久站立。
他回忆着同文俊彦方才聊天的内容,他希望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文俊彦回答的很警惕,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话柄。唯一对自己有用的,他竟然要求自己看《洗冤录》。

《洗冤录》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记录了多少平反后的冤案?他要那本破书做什么?难道是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案子都可以破?可是他现在要的是内幕。

他光想到在甘南县遇到的那十几个黑衣人,心里就不住地在泛疑惑。那群人的伸手觉得不一般,他这个上过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人,从他们十几个身上竟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批死士。而从小妹子的话中,他也知道那名先生也被人追杀过,不过对了个毫无武功在身的老者,为何他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破杀成功?他想不明白。还有,跟老者在一起的小妹子为何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也让他感到疑惑。从前几个案子看来,只有是牵涉到里面,哪怕是个无辜的孩子,那伙人都会赶尽杀绝,为何小妹子会平安无事?

父亲,十几年来,李松已经将这个称谓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他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起父亲,没想到这个多年从未被人提起的称谓却被徐诘揭开了。不论徐诘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义无反顾地解开这个谜团,这是当初自己从军最原始的动力。

一旦展开对多年前那件谜案的调查,甚为自己至亲的小妹子同四个女儿们的安全就危险了。他最为牵挂的就要数她们母女五个,只要她们平安无事,自己就是做什么都安心。

五年前,当他亲手接过自己第一个孩子地时候。他地内心充满了做父亲的喜悦。那种瞬间被填得满满地感觉,他永远都忘不了。软软、娇小地婴儿在他手上嘤嘤地哭了两声,他觉得自己都有些无助了,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愿意。

其后的五年,他又有了三个女儿,里面还有一对双生子。每个女儿都是那样的慧黠,可爱,顽皮。他沉浸在身为父亲的快乐中。有女万事足。没有儿子又怎样?

他没想过要跟小妹子还有四个女儿分开,这五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他怎么能抛弃她们呢?但是如今,他一定要为她们选择安全的地方。

雨终于下下来了。轰隆隆地雷声夹杂着闪电,站在窗前的馒头可以看见雨珠落在外面。屋顶上的雨水随着屋檐落了下来,形成一道水帘。雨噼里啪啦地搭在院中地芭蕉上,好不热闹。仔细听听,竟然有些像撒豆子的声音。

她不禁地叹道:“好大的雨啊!”

京城地夏天还真是难见到这么大地雨。成天都是烈日当头。知了没完没了地叫嚷着。燥热地天气再加上知了地叫嚷。实在是令人心烦。这么一场大雨。却是能把心头地烦躁全部压下去。馒头享受着夏日难得地清凉。

半跪在床榻上铺着被子地梅儿也听见了雨声。忙下了床。穿了鞋跑去关窗户。瞧见馒头拢了衣裳道:“太太别总站在窗户口。天凉。”

凉风透着纱窗穿了进来。带着微微地青草香湿气顿时从外面传了进来。馒头拢了拢身上地衣裳。是有些凉。不过总比热地好。她大口吸着带有青草香地湿意。笑着说:“这雨下地真好。凉凉地。真舒服。”

“前儿就立秋了。老人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当然会凉。”梅儿开了柜子取了件带夹地衣裳披在馒头地身上。太太才出月子。受不得凉气。若是哪里不舒服。老爷又要黑着一张脸。怪吓人地。

“都立秋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就到秋天了。秋天。延绥地秋天来得很早。仿佛春天刚过去没多久就是秋天。一望无际地绿茵茵地大草原瞬间就成了枯黄地一片。说起来竟然有满目苍凉地感觉。

她最不喜欢地就是秋天。不知道京城地秋天又是什么样子。好像京城地秋天还是一个样。这里都是院落。连绵不绝。一眼望去都是黑瓦砖墙。难怪京城地人喜欢在家中修个大大地花园。种些花花草草。

梅儿从另一个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找来绸缎面铺在床上缝制起来,一面弄一面道:“是啊!”

馒头瞧着外面的雨滴,没有回头,更不知道梅儿在做什么。她喃喃地道:“你去问问,文大人走了没?”大哥说送了文公子就回来地,这都多久了。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同他说。

梅儿轻轻地笑了,她家太太可从未这么惦记过老爷地。她从未从太太的口中听到担心老爷的话,今儿是怎么了,太太主动问起老爷来了。不过她还是依言去问了。站在大门口。瓢泼的大雨中,李松任由雨水淋湿他全身上下。他觉自己这些年来了解的事情还真是少,竟然连为小妹子安排的地方都没有。

该死!

大雨中,他垂立在雨中,一动也不动。不过细心地馒头很快就现看似平静无常地他,却紧握着拳头。大哥这是怎么了?

守在府门前的下人都站在一边,没人敢去打扰他,也没人敢同他说什么。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等待,等待李松自己走回去。

当其中一个人悄悄地拉扯着身边伙伴衣袖时,他们松了口气。打着油伞出现在府门口的太太就是解除这场令他们感到无比压抑地良药。

一把油伞为李松遮去了一些雨点,不过他的身子还置于雨点之下。他迅地转过了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度将身后的人圈进自己的怀中,同时将伞也夺了过来。

“你做什么?那么大的雨,你就不怕淋坏了身子?”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她,她特有的气息自己会觉察不到。她居然不顾自己把伞让给他。一想到这里。李松完全爆了。他是要把孩子都交给她了。她若是再不好好照顾自己,又怎么能照顾地了那四个孩子?

“该死!”他炸雷般地咒骂声,将伞塞进馒头地手中,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了她,急急地往府里走。路过看门地下人时候,他吩咐道:“叫厨房备热水跟姜汤。”

喝下一大碗浓浓地姜汤,泡在热水中的馒头,将被周身不舒服地感觉远远地驱除。梅儿端着一盆热水为她打理长。

梅儿细致地为她清理着长,温度适中的水浸湿了头。她轻柔地动作是那么地令人舒服,馒头忍不住呻吟一声。

“太太,老爷的脸都黑了。”梅儿见馒头终于出声了,小心翼翼地道。她都跟太太说这么大雨不要亲自去找老爷,可是太太就是不听,执意要去。结果,自己为她收拾地那么妥当,全身上下还是淋湿了。

太太是不怕老爷,可是老爷那张黑脸真的很怕人。方才抱太太进来的时候。老爷看她的那两眼,就已经让她感到腿肚子抽筋,更不要说老爷习惯性的抿嘴动作。

肩膀都浸在热水中的馒头也觉得有些害怕,大哥还没这样对自己过火,说实话她也吓到了。一路上他阴沉着地脸,还有从身体里迸射出骇人的气息。这已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也害怕了。

撩起些热水划过手臂,馒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消除李松的火气。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见馒头不作声,梅儿心里有些慌了,她急切地道:“好太太,您想想法子吧!”

这下馒头笑了,她笑得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年纪:“你就这么怕他?”梅儿是在董明珠跟前的人,她居然会怕?其实她现在也怕了,不过她总不能一味地怕下去吧。

“当然会了。你看看老爷的脸。还有眼睛。我终于知道我家小姐为什么不敢对老爷怎么样了。”梅儿一直称董明珠为我家小姐,馒头并没有纠正她。她本来就是董家的人。董明珠在李松身上吃到的鳖实在很多。他是用他身上骇人地气势逼退那个疯狂的丫头。

大哥地眼睛是最有神的地方,他的双眼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感。馒头承认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眼睛。有父亲般地慈爱;有沙场上的杀气;更有甚为夫婿所特有地情意绵绵。

馒头望着因她拨动而产生的一圈圈地水波。大哥今日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有些过火了。自己生病还跑到外面的时候。大哥都未说过什么,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错啊!

“你都多大了?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李松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待。等洗澡水抬出去之后,他才走了进来。却不想看着馒头只穿了件内衫,一头湿漉漉地头就垂在身后。

他随手抓起件银白色披衣披到她身上,接过梅儿手中的帕子为她拧着丝中的水份。

“穿这么点,你就不怕冷着?”她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这叫自己怎么放心。

馒头笑嘻嘻地扑进李松的怀中:“这样就不冷了。”她哪里知道他这么快就进来了。她还没将衣裳穿好。他也换了身干爽地衣裳,嗯!真好。

今天地李松根本就没那些心思同她说这个,他要的是她能担负起全部地责任。他将她从怀中推开,把帕子塞到她手中,用命令的口吻道:“自己弄干净。一盏茶后,我再来检查!”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握住手中的帕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转身就出去的李松,馒头没有了主见。她真的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他是在怪自己不注体面,跑去帮别人接生么?

馒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自己及腰的长,心里想着都是他今晚异常地表现。可是人家也借了稳婆,救了自己跟孩子一命,别人有困难,她一定要去帮忙的。是他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还有,她还现其实6琳琅根本就没到生产的时间,也没有说得那么眼中,她相信那个夏稳婆一定会处理好,怎么可能要自己出手呢?

她这些疑问都还没有跟他说呢!

她快地弄完头,端起瓷杯,轻轻地啜了口热姜茶,握紧杯身以汲取热量。她在等他,他说过他一盏茶后要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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