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馒头急回家中的李松,等不及别的,拦腰抱起馒头,一脚踢开自家的门,急冲冲地将馒头放在炕上。伸手就要去解开馒头的衣裳。
“大哥……你做什么?”馒头睁大双眼,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

再明白不过,李松低头吻住了馒头的双唇,将她的话堵在口中。

“是白天……大哥……”大口喘息的馒头用力的推开李松的胸膛,大哥这是怎么了,早上才……她全身还疼着,若不是因为请苏慕楠帮忙,她根本都不想动。

头的口又被吻住,李松不打算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只会说不。

她不停的捶打着李松的背脊,躲避着,哽咽的道:“大哥……”

李松瞪着她,狠狠地再次吻住了她,解着她衣襟的手却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的搂住她。

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气喘吁吁地望着满面潮红,双眼朦胧,急促娇喘地她,喉节上下滚动着。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她拒绝他。

“大哥……”馒头怯生生地推了推李松,抵着自己小腹的那个,让她……

李松移了身子,不再压着馒头,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大哥生气了?那粗粗地呼气声,上下起伏的胸膛,还有现在一言不。他生气了?“大哥……”

“别动!”李松粗哑着嗓音禁锢着在怀中动弹地馒头。自己真是太久没释放过。所以……他都忘记了。小妹子是初经人事。

馒头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窝在李松地怀里。

良久李松终于平复了体内地骚动。调整着姿势。侧身拥着馒头。低沉温柔地道:“洪嫂子可说了什么?”

紧绷地身躯因为他低沉沙哑却不失温柔地嗓音而松弛下来。微微调试着姿势。使得自己更舒服:“只说做些小点心便成。还说要我读几诗。”馒头抬起头。只能看见李松冒出清须地下巴。她好奇地触碰着。

硬邦邦地。还有些扎手。她沿着鬓角一直滑下。感觉着不同瞧见地棱角有致地柔软。轻轻地拨动着李松微抿地嘴唇。大哥好喜欢抿嘴。

“别乱动。”李松抓住馒头不知所以乱动地手。用力一握。半带威胁半无奈地喝道。“我不保证不动你!”

馒头尴尬的缩了身子,避免自己同李松挨得太近。

李松却不允许她离开自己,搂紧她。清了清嗓子,道:“要你读诗做什么?总兵夫人要起诗社么?”

“不是!苏姐姐说可以有话说。”说着还动手从怀中掏出苏慕楠给她地那本唐诗,“还叫我找几塞外的诗。”

李松接过书,翻看了一下,又递给了她:“这饰是洪大嫂给你的?”洪定安的媳妇苏慕楠是有名的孤傲之人,寻常地人她连话都不说,不知为何偏偏对她上心,还送了饰给她,怕是连着髻也是她帮着梳的。

馒头抬手触碰着苏慕楠送自己的云脚珍珠卷须簪,点点头。她也不大明白。骆榆芽口中地孤傲的苏慕楠,为何对自己如此亲近。

“她很喜欢你么?”

“不知道,不过苏姐姐让我若是不懂这里的意思。可以去问她。对了!”馒头突然想起件事,双手撑在李松的胸膛上,坐了起来,带着质问的口吻道,“苏姐姐还说,我若是不懂。还可以问你。大哥,你还会这个?”

被馒头撑了胸的李松,轻轻地“嗯”了声,也坐起了身子,伸手为馒头捋了鬓间的散,仔细的瞧了瞧她,好半天才道:“过几日,我陪你去看灯吧!”延绥虽是军镇,但一般的节日该有的喜庆仍是不落。

“大哥。你还没说呢!”馒头难得娇气地道。在李松面前她永远都是被关照地人,她也愿意将一个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李松不是味地点点头。

“你怎么会呢?以前上过私塾?”

他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去考科举?反而来从军呢?”这才是她最觉得奇怪的事。不是都说读书考科举才是正经出身,大哥既然上了私塾还要从军呢?

李松没有搭话,他将目光转移到纸窗,呆愣愣地瞧着,连馒头起身出去都没有反应。

正月初三一早上,馒头打了盆水端进来,放在架子上,取了帕子浸在水中,再捞起递给李松。

李松皱着眉,细细地瞧她。都是那该死的唐诗,小妹子两日都没睡安生,他将帕子按在馒头的面上:“眼圈都黑了。”

“多擦点粉就好了。”馒头躲开李松,专心为他束着腰带,整理他的衣襟。这是她为他做的新衣,好像还挺合身。

“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李松亲密的搂住馒头地腰,轻轻地笑道,“那日忘同你说了,一大部分的武官媳妇是不识字的,你莫要遭她们烦。”

“啊?”馒头有些不悦地推开李松,“你那日怎么不说?”这两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整天神神叨叨地念着诗。他既然知道,为何不同自己说。

李松拉住馒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好言道:“那日忘记了。后来见你看得认真也不愿意扫你的性。”

他将她按坐在炕沿边,拿了梳子为她梳着丝,慢慢地,一点点从上到下:“我想让你认识更多的人,日后我若不在,也有人陪你,总比你整日枯坐强。”

“什么不在?大哥你要去哪?”馒头有些紧张,她忙转了身子,抓着李松的手问道,连头被扯疼也没去管。

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地抚摸着:“弄疼了吧!我没要去哪,只是交待你几句。”

这话,是馒头最不相信地话。三姐当日要私奔。也是说了一堆的话;就连四姐,也是留下这些莫名其妙地话,大哥是要做什么。

他扳过馒头僵直的身子,盯着她地双眼道:“我时常不在延绥。陪总兵大人去各个营堡巡视,几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若是要打战也是很突然的事,没办法同你说了再走。”戍边军就是这点,一有战事立马启程。所谓的午门阅兵,大将出征,不过是后方走过场而已。他要同小妹子交待清楚。

“若是你能多认识几个人,又能与你说得上话。陪着你,我也放心些。”

他轻抚着她的背。承受着夫婿一去不知归期地孤独,这是戍边军家眷的宿命,他不想让小妹子也这么过,可却不后悔让小妹子成为自己的妻子。虽然知道,就是她一个人,她也能过的很好,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想为她安排好一

馒头将李松推开,坚强的抬起头望着他:“我会的!你不用担心。要同苏姐姐学的东西可多了。髻有好多种……”也不知道是要说服李松,还是要说服自己,馒头将那日苏慕楠同自己说地话都说了出来。“还有,骆姐姐还要我教她做菜。你不用担心我。”

“呵呵!好了,再说下去,可就晚了。”李松拿了妆奁对着馒头。

瞧着自己披散着的长,惊呼一声,迅的梳着簪。

总兵府位于西城的一处四合院。本朝武官一旦任命为总兵。朝廷便下拨一处四合院作为家眷居住处所。延绥有许多总兵府。

走在路上,李松一一为馒头说道:“这是张府,永乐时延绥的总兵;这是官府,官家是世代总兵府,到现在已经出了五任总兵。这是牛府,住的是牛秉忠老总兵,他是宁夏总兵,赋闲后就住在这。”

李松在说起宁夏总兵的时候,不由停顿了。不知道宁夏现在如何?

“这么多总兵?”馒头有些吃惊。这个西城好像都是总兵府。

“是!”李松点点头,指着他们走过的这条路。说道,“这就叫总兵胡同,住的都是当过总兵的。”有地破烂,有些中规中矩,有的雕栏画栋,走过这,好像在展示延绥镇的历史。

李松指着一处破旧地四合院道:“这是余府,十代镇守延绥,代代都是马革裹尸,如今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你今日应该可以见到余太夫人。”

董一奎的总兵府位于总兵胡同的中段,因为在任上,两扇朱红的大门也因为过年重刷了油漆,显得格外鲜亮。

总兵府门口早就站满了前来的武官,相熟的妇人携手而进,若是再有些体面地便是坐了轿子直接进到二门。

“你来了?”早就等在那的苏慕楠瞧见李松与馒头手牵手来,额道。

馒头见她注视着自己同李松牵着的手,放抽了出来,对着苏慕楠微微一福。

“进去好了!外面冷。”

“等等!”李松叫住了跟着苏慕楠要进去的馒头,拉过她,交待着道,“总兵大人的小姐,有些泼辣,自小尚武,你莫同她多说。就跟着洪大嫂,想来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李松现在最是担心董明珠若对馒头怎么样,那个场面谁能出手相助,只盼小妹子紧紧跟着苏慕楠才好。

“哈哈哈!你们来得好早啊!”

洪亮的嗓音震得馒头轻蹙了眉头,好放肆的人啊!

抬起头却是个中年汉子,对着几名军官用力的拍着肩膀。

“度节!你可把你媳妇带来了?让老子看看,你媳妇长得什么样?你成日把她当个宝,我肯让咱们见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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