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跟前妻离婚后,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就把原先住的大屋出租了,搬到现在的小区,前段时间那大屋的地段政府要收回去建高公路,因为他那个大屋的地皮是以前买下的,因此政府补偿了他不少钱,也算小有积蓄的。”宁妈妈笑着说:“更何况他现在单身一人,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经济情况自然不错。”
宁青敏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人到中年,求的是一个安稳,苏络为人温厚,再加上经济有保障,妈妈如果跟了他,自己和外婆也安心。
说着话,到了门口,宁青敏懒得拿锁匙,按了门铃让张玉来开门。
第二天,宁青敏想着也休息了好几天了,匆匆忙忙跟了张玉出去开铺,先在一楼看了看,让张瑞丽把一些新款式的样品换了位置。淡季也快要过去了,还得重新布置一下。已经联系了秋装布会的会场,一些功夫也得准备了。
正忙着,听得对郑梅正在大声骂郑静春两姐妹,“我去一趟乡下回来了,你们还是一单也没接到,就知道整天照镜子打扮,一点儿也不想着没生意得想个办法。”
“现在淡季啊,想什么办法?”静春被骂的起火,顶嘴说:“没生意,难道让我们去卖身给你拉客?”
“你卖身有人就了,可惜你这个样子的,只怕没人要。”郑梅早就眼红宁青敏在淡季也能接到订单做,含沙射影说:“最好学人家平时装斯文架个眼镜,重要时刻眼镜一揭露出一双媚死人不赔命的眼睛来,什么事办不成?”
“说什么呢?”张瑞丽正在样品,听到郑梅在对面说的话,跳下椅子就要冲出去跟郑梅理论,气呼呼的说:“自己没生意,就看不得别人有生意了,说的这像什么话?”
“别你地样品!”宁青敏坐在办公桌前看账簿。头也不抬地说:“要是整天介意人家说这些。我们生意也不用做了。我们每个月打多少样品出来。有多少货物。是不是跟客户正正经经做生意。明眼人可是看地清清楚楚。根本不用解释什么。一些眼红我们地。随口就是污蔑地话。这些人。你跟她去理论实在没必要。也浪费时间。”
孙武正帮着挂品。也闷声说:“对面那个老板。我都怀她是提早更年期了理她干什么?”
“哈哈……”宁青敏和张瑞丽不由笑了。“她两个侄女了说没生意了。不给工资。连零用钱也不给了。她们两个买什么都得上报。”
“虽然是姑姑。这样做也过份了。”张瑞丽悄声说:“静春跟我说过。她有一次埋怨说没工资拿结果被郑梅狠狠骂了一顿。说没给她工资帮她存着。等以后一起给呢!”
“别人地家事少理。”宁青敏抬头看一眼对面骂声已止了。原来是有客户进去看样品了个懒腰才要说话。鼻端忽然闻到一股狐臭味正在飘进来。顾不得其它。忙跟孙武说:“快关上玻璃门。”
孙武正在门口。随手拉上门。诧异地问:“老板。好不容易有客户经过。怎么要关门?”
“你没见他们白衣白袍,头上包了白头巾吗?那是巴基斯坦人,好多天不洗澡的。我们这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不通风,现在夏季,他们那身味道,一进来,我们这里得好多天有味。我们还算了,就怕其它怕这种味的客户也不进来了。”宁青敏透过玻璃门,眼见那几个巴基斯坦人也挤进了对面,笑着说:“巴基斯坦这几年老是打仗,穷的很。如果定货,也是定便宜的,经常要的是现货,而且砍价厉害,我们现在做的货品偏向中高档,就算放他们进来了,也一定做不成生意的,还是让空气清新些好了。”说着掩嘴笑了。
过了一会,原先在对面铺里看样品的客户落荒而逃,看样子被狐臭味呛行。没多久,那几个巴基斯坦人也出来,往另一边去了。
等张瑞丽打开门时,刚好看到郑梅掩了鼻子出来门口透气,回头对两个侄女说:“快去买两盒空气清新剂来喷喷,妈呀,太臭了。”
郑静春和郑静夏也掩了鼻子出来,一个飞奔去买清新剂,一个飞奔着去厕所洗手。
宁青敏隔壁的老板也出来了,嘿嘿笑着说:“那几个巴基斯坦人,上厕所不洗手的。我见他们上厕所前,用塑胶杯在水龙头那里装了一杯水进厕间,出来时又端了那杯水扬长而去,根本没洗手,被他们摸过的东西,只怕都是级有味的。”
郑梅脸色都变了,冲进去拿了纸巾使劲抹手,又拿了一张硬纸出来乱扇,恨恨说:“订单没接到,还惹了一身骚,倒霉透了。”
“哈哈……”孙武和张瑞丽在门内笑了,跟宁青敏说:“老板,还好刚才关门了,要不,我们也会惹上一身骚的。”
宁青敏淡淡笑了,站起来在饮水机倒了一杯水喝,跟孙武和张瑞丽说:“出来做生意,要带眼看人。有些客户虽然没定货的意思,只是随便看看,也得好好接待。有些明显做的货不是我们这路的,就不用费劲了。这不是势利眼,这是做生意的道理。我们现在做的产品,针对性比较强,都是走中高档路线,一些走低档路线的客户,就得放弃了。本来说,走低档路线的客户也不少,走的数量也多,无奈利润低,而且走低档产品没法出质量,也不容易打出名气。凭着我们目前的实力,也没办法兼顾到低档,只能选择有利的一方面来做了。”
孙武和张瑞丽听的直点头,都笑着说:“老板,我们都怀你读的不是中文系,是企业管理系了,说的这么头头是道。”
“说起来,新学期开始,我得选修企业管理这门课才行。”宁青敏眨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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