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从上起得身来,随手从旁边一个中年道士的手上接过一条巾,然后擦了擦脸:“对了,这蜀山派最擅什么,你可晓得?”
那中年道士一愣,心道:“来之前说于你听你却道没那个必要,怎的这时候又来问我?”
不过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师叔祖,据说这蜀山派乃是一隐世武修派,另外这叶文似乎还有一柄上好的飞剑,却不知道唤作什么名字!”叶文使出万剑诀那一幕是在幻境当中,当今还没多少人见过,所以这人不知。
老道士凝起眉头,嘀咕了起来:“不像!不像!”
“师叔祖,您说什么不像?”这中年道士也不知道师叔祖究竟ōu什么风,说什么要去查探一下那个叶文的虚实,没料到师叔祖在上闭目打坐了没多久就睁开了眼,而且那一头的汗水似乎也预示着师叔祖此番打探并不那么的顺利。
老道士却没理会,只是兀自摇着头:“武修一脉长于近身搏斗身强横jīng神坚韧,虽然不惧诸般幻象,可是在神念一道的运用上却不怎么灵活……适才我神念探过去,却被那叶文以神念凝聚的无形剑气bī退,可见这叶文将自身神念修炼到了相当境界,可此道却非武修所长……”
除了这些老道士还奇怪武修虽然也用兵器,不过他们更喜欢手持兵器去砍人,很少拿武器当做飞剑来使用——虽然也有类似的技法,但都是作为辅助,他们更习惯拉近距离厮杀。
这叶文的飞剑究竟什么模样他没见过,倒也不好评价,可是武修中人应当不会特意去修炼飞剑的吧?
这老道士可不晓得,叶文的神念是因为穆德拉克的那招诅咒才练出来的,而他的飞剑……根本就是武修中气劲外放的另外一种形式,紫宵剑即便再接近真剑,但始终也不是真剑,就算使出来无比神似剑修,但在本质上是有着非常巨大的区别的。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蜀山派内部的不传之秘,即便是本派中人若没有练到相应的层次,也是决计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个老道士又怎么可能知道其中差别?
所以他在这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关键,最后还累得自己脑仁生疼:“真是麻烦,本来修真界眼下的情况已经够叫人心烦,这时候又冒出这么一个人物来,却也不知道是修真界的幸事还是坏事?”
老道士长吁短叹了好一阵,最后站在窗台上,望着那见不到半点星光的天空发呆,而身后除了那个中年道士外,还有另外两个比较年轻的道士……相比那中年道士,这俩年轻人的地位一看就知道又低了许多,此时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加上面前那两个长辈,他二人又不敢用类似传音入密之类的iǎ技法jiā谈,因为他们知道这点微末之技定然瞒不过这两位长辈的,所以只能干巴巴的在这里杵着,等着长辈的下一步训示。
老道士瞧了一阵夜空,突然说道:“今次咱们齐齐跑到欧洲来,就是想将那事情在海外解决,这事情咱们说起来并不算光彩。修真界已经禁不起太大的动了……”
中年道士只是点头应和:“师叔祖也莫要自责,此番又何止我们武当派出了手?那华山、青城、峨眉哪个没派高手过来?昆仑派明面上说是帮着那叶文来寻找打神鞭,不过那北河居士还不是借着名头直接守在了其身边?想来真动起手的时候,昆仑派怕是比谁都要来的狠……”
老道士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唉……想我们堂堂名正派,如今却做这等暗中伤人的事情……真是……”
真是什么,老道士却没有说,实在是因为他此时竟然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们这一众人今次的行为了。
越想越是闹心,想他们东方修真界,曾经是多么强横?而正因为他们修真界的强横,一直使得华夏子民成为世界中心。
可是随着环境的变迁,修行中人越来越难过,这几百年里过的日子莫说和几千年前比,就是和千年前的时候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就连隔壁那岛国上的一些家伙也敢来到他们华夏修真界的脑袋上拉屎,若非当初众人一怒之下请出了昆仑仙境里潜修的诸多老前辈,而那些老前辈拼着功力大损出了大力挽回了局势,华夏修真界很可能就在那一次剧烈的冲突中成为过去式。
而那之后,华夏修真界的地位就下降了好多,如今西方教廷俨然成为了诸多势力中的一哥,今次来到欧洲,还是因为教廷方面给了一些便利。
当然,这群无利不起早的西方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的给东方修士们提供便利,能够有如今的局势,也是因为双方在暗中达成了一些协议,甚至华夏修真界还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
“只是九州鼎事关重大,若非如此,断然不会如此抉择!”
在昆仑仙境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对这样的决定表示反对,可是一提起如今的情况,众人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不尽快想办法,那么要不了三百年,世俗界中再无修士,而诸多修真界人只能挤到并不宽广的昆仑仙境中苟延残喘。
“师叔祖,那九州鼎……莫非是九个神鼎?”
九州鼎这个词,这中年道士近些日子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个东西是当年华夏自远古时期传下来的宝贝,就是不清楚这究竟是九个铜鼎,每个铜鼎象征一州,还是说只有一个铜鼎,但却代表九州。
老道士看了下这个中年道士,长叹一口气后解释了起来:“九州鼎虽然名字里有个九字,但实际上只有一个,便是叶文手中的那一个!”
他刚才以神念窥伺,虽然很快就被叶文发现并bī退,但是还是发现了叶文手中拿着的九州鼎,他也确定了那个流言的确是真的。
虽然这流言的出处乃是那个名声不怎么样的碧血老祖裘元龙,只是眼下却由不得他们不做出反应,哪怕明明知道那裘元龙没安好心,可还是要做出这些事情。
当然,他们也晓得今次之后,以后少不得人人都要背上污点,甚至裘元龙可以明目张胆的骂他们这群老家伙不过是故作清高的伪善之辈。
“只是……此事不但关系到我华夏修真界之存亡,更重要的是还关系到华夏后人能否在世界上立足!”
这个世界存在各种强大实力,如那教廷就是其中之一。而教廷代表的却是欧洲或者说是白种人的利益,若不是其它种族也各自有强横的势力撑腰,那么这个世界将成为白人的天下。
修真界若灭亡,则华夏必亡!
“我记得传说中那九州鼎乃是镇压气运之宝,却不知道咱们得了那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
老道士斟酌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那两个年轻道士不说话,那中年道士立刻挥手,示意那两个年轻人回去休息。
其实他ǐng纳闷,为何师叔祖连自家人都要隐瞒,可是随后老道士就说出了让他都险些惊的站不住的话:“此事太过重大,叫那俩晚辈知悉的话非是幸事!今所听得之言也莫要说给别人知晓,切记!”
“是!”
老道士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道:“九州鼎据说乃是镇压气运之宝,可是实际上九州鼎还有诸多妙用不为人知,只有各各派的一些老不死才能够得悉!”
这句话其实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到了他这般修为,这些称谓已经无法影响到他了,何况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己的确是个老不死。
“九州鼎能够凝聚天地元气,淬炼天地元气,提纯天地元气,九州鼎中蕴含有恐怖的灵气,而九州鼎自从始终之后已经数千年不显于世,其间所蕴含的灵气……”
中年道士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为何那九州鼎的所在一被流传出来,整个修真界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修真需要的是什么?
灵气!
眼下环境中什么最贫乏?
还是灵气!
而九州鼎代表什么?
灵气!灵气!灵气!!!
不需要旁的理由了,只这一点就让九州鼎成为了所有修士都渴求的极品宝物,谁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宝贝帮助练功,那么其再也不用为自己寻不到灵气充裕的天福地而头疼了,完全可以抱着鼎慢慢修炼。
中年道士的表情被老道士看的一清二楚,惹得老道士一阵不满,轻轻的哼了一下,这才叫其回过神来。
“弟子失态了!”
老道士见他第一时间反省,也点了点头:“如今你晓得这事情为何不能叫年轻iǎ辈知晓了吗?”
中年道士一听,汗都下来了。此时他才明白这事情为何不让那些年轻人知道,皆因为年轻人绝对抵挡不住这种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修真界会立刻成一团,所有修士都会因为一个九州鼎而战成一团。
他自问也修行了两百余年,一直潜心jīng修,道心也算稳固,却不料遇到这般的时候险些把持不住,若非师叔祖在旁,可能他已经开始寻思起如何将这宝贝据为己有了。
“弟子受教!”
老道士长叹一口气:“其实这还不算重要的,九州鼎乃远古至宝,妙用又岂能这么少?据说九州鼎除了可以镇压气运,提炼出无穷灵气之外,本身也能演化天地——只是这一条不过寥寥数语,谁也不晓得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是能够演化天地的法宝绝非一般,若能参透期间奥妙,白日飞升也非不可能之事!可惜……”
“可惜?”中年道士听到这里就有点不明白了,自己师叔祖究竟可惜什么?按理说这么多前辈出手,那九州鼎定然跑不了了,他不认为那叶文能够在这么多前辈出手下还能将九州鼎留住。
这样的话,九州鼎迟早会成为修真界众人的共有物,他们大可以慢慢的参悟其中奥妙,却不明白有什么可惜的了?
只见老道士摇头叹息,说出了一个震惊的事实:“九州鼎虽然不凡,可是想要改变当今的大环境,那便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老道士长出一口气:“轰爆九州鼎!”
此言一出,中年道士目瞪口呆,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法子,这样一个远古至宝竟然要毁去?
老道士又叹了口气:“你晓得为何今次和那打神鞭扯上关系了么?”
“难道是……”中年道士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要想轰爆九州鼎,那寻常法宝定然做不到。九州鼎虽然不是用来争斗的法宝,可也是远古之物,寻常飞剑怕是连他都砍不掉一根,所以就需要一个比较强力的法宝来做这件事。
打神鞭,虽然只能打那封神榜上中人,或者送人上封神榜,不过就法宝本身来说,也是上古传下来的法宝,就品质上来说不比九州鼎来的差。何况打神鞭好歹也是一件兵器型法宝,本身就是用来与人争锋的,用打神鞭来轰九州鼎,应该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
“那打神鞭被盗了几十年,你当昆仑派真的追查不到其下落?”老道士冷笑了一声:“那话也就忽悠忽悠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罢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哪个不晓得,这是昆仑派故意为之?”
原来那打神鞭的下落一直在昆仑派的掌控当中,一直没有追回不过是想看看那家伙究竟能够折腾出一个什么结果出来?若是真的能够研究出打神鞭的妙用,那时候他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昆仑派倒不怕自己一家的实力不足以做到这一点,因为若真的将打神鞭的妙用研究出来,这事情可就不是他们一家的事情了,昆仑派只要放出一个消息,整个华夏修真界就会倾巢而出——这种情况下,他们自信可以将任何想抢的东西抢回来!何况东西本就是他们的,出师有名。
如今若不是因为九州鼎出示,众人探讨之后想出这样一个法子,需要一个比较强横的上古法宝来完成他们预期的计划,可能那打神鞭还会在外面流直到有个结论之后他们才会想起还有这么个东西在外面没有收回呢!
至于轰爆九州鼎,自然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将九州鼎给毁去,在那之前还需要做出好多准备工作,这样才能够保证在九州鼎爆炸之后,其中所蕴含的灵气不会被顺势毁去,而能够如他们期望的那样散开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希望九州鼎在爆炸的一瞬间能够将其自身的功效发挥到最大,借着爆炸时的冲击力将整个地球的天地元气重新淬炼,让几乎快不存在灵气的天地元气构成重新变化,就算不能回到几千年前那种灵气充裕的环境,起码也能恢复到千多年前的环境。
那样的话,原本一些枯竭的灵脉有可能在这一次强横的灵气风暴冲刷下重新恢复活力,而灵脉若能恢复活力,就能够慢慢的改变地球的环境,让地球重新恢复到那种比较平衡的状态——甚至于修真界中人准备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让世俗中人也进行配合,例如多种植植物之类的,减少破坏生态环境的举动。
总之,今次在欧洲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瞄着叶文手中的九州鼎来的,可以说为了修真界和华夏中人的生死存亡,一种修真界的高人已经顾不得自己这点面皮,联合起来准备欺负叶文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后辈。
而被诸多前辈高人惦记上的叶文,此时则拿着那个平平无奇的铜鼎暗自思索不停。
“看来今次的一切变故都应在这鼎上了,却不知道这鼎究竟有什么稀罕之处?”
叶文也研究了不只一次,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久而久之他也懒得继续下去了,可是今次出这么大阵仗都是冲着他来,这由不得他不重视这个平平无奇的iǎ鼎了。
正纳闷着,只见iǎ鼎突然放出一阵光华,留光芒流转之间竟然凭空出现了许多山河景致,叶文一愣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碰到什么东西,竟然引发这般异象。
不过这简直如画中美景一样的美丽景è却让叶文暂时忽略了那个问题,而是专心欣赏了起来,只见山川、大河、江湖、海洋一一呈现在了叶文的面前,而随后又有许多珍禽异兽叫叶文看的很是开心,而叶文看着看着,发现画面上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等到看了约莫半个iǎ时之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山,而这座山叶文再熟悉不过。
“这是……蜀山?”
这山怎么看,都是他曾经居住了十来年的蜀山,可是这山却不曾见到自己当初亲手所题的蜀山二字。
正惊诧间,画面陡然一转,竟然来到山脚之下,一个看起来很是邋遢的老头,在一间破败的院子里教导两个孩子功夫,其中那个少年一脸不耐烦,而那个不过十来岁左右的iǎnv孩则显得很是认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60章 华山和武当
眼前的画面叶文并不熟悉,可是那个iǎnv孩的模样依稀有自己师妹的影子,俨然就是一个iǎ萝莉般宁茹雪。
“难道……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iǎ子就是被我附体的那个倒霉蛋?”
越看越像,因为画面中的那个少年已经依稀有了大人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叶文修炼有成,相貌变化不大,看起来就如那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所以与画面中的少年极为相似,只有很iǎ的差别。
加上这几人练功时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后来的蜀山派别院所在之地,也就是原书山派的山所在!
“这老爷爷……莫非就是我那便宜师父?”
画面中的老人家无奈的看了眼‘叶文’,然后转过身指点了一下宁茹雪几招,随后又自己演示了几下。
说实话,这几招平平无奇,根本入不得叶文的眼,只是此时看到那老人家认认真真的一招一式演示一番,然后还在‘叶文’耳旁说了好半天,可见讲解之详细。
但是即便如此,少年叶文也是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模样,甚至还摇头晃脑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让那老爷爷也是一阵无奈,只是最后少年叶文依旧将适才老人家演示的剑招又习练了一遍,只不过这少年使出来的……
“我擦,这也叫剑法?”
叶文现在有一种撞墙的冲动,他虽然原本就晓得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不好武道,原本的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只是自己好歹也是凭借这个身体练到如今境界的,所以他不觉得这个身体的资质真的很差,甚至在内功修炼上这身体还算的上颇具天资。
但是如今一见,才知道这‘叶文’以前的武功究竟烂到了什么程度,按照画面上的情况,此时那少年叶文的年纪应当与后来自己过去之后宁茹雪的岁数相差无几,再想想那时候宁茹雪的武功……
“我真想撞墙……”
随后画面突然又变,渐渐的拉远,从山脚的一方之地渐渐成为了俯瞰整座山峰,随后画面一挪,叶文瞧见了那书山县城,里面人虽然不算多,但也称的上热闹,许多人穿行其间,做着每天都在重复不断的工作。
瞧了片刻,叶文突然有点怀念起那个世界了,相比起这个虽然他更熟悉的世界,他觉得在那里过的反而更加轻松。
仔细想想,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一些yīn差阳错的情况,他叶文在那个世界过的非常顺利派经营起来之后也没遇到什么太麻烦的难题,加上当时江湖上的诸般特殊情况,一些前辈对自己也算是比较和气,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在暗中帮了一把,这才叫蜀山派能够在叶文执掌后不到十年,就成为了江湖上知名的一流大派。
可是在这里……
“在那些老家伙眼里……我终究还是一个外人!”
所以那些人要对付自己,也不算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毕竟蜀山派在这个世界毫无名望,他们根本就不会正眼去瞧自己的派。
“若果不是因为我的实力还算不错,可能他们根本就不会搞的这么麻烦,直接就动手来抢了!”
叶文看了眼已经再次变作无甚稀奇的九州鼎,脑袋里渐渐的明白了自己与这个iǎ东西之间有了什么联系。
“莫非,这个鼎是我与那个世界之间连通的关键?”
他最开始只是这么想的,可是在今日之后,他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更加大胆,更加骇人的猜测:那个世界,实际上就是在这个九州鼎当中。
“定然如此了!否则难以解释为何历代王朝只能将天下分为九州,便是因为要符合这个九州鼎之规则!”
九州鼎乃气运之宝,若附和之自然气运悠长,国运昌隆!若不合之,便等于逆天行事,九州鼎自然会做出回应。
也不需要做什么大事,只要几场大灾,粮食绝产,老百姓活不下去之后自然就会掀起无边战火,一个朝代的覆灭也只在朝夕之间罢了。
同时也解释了为何叶文明明已经达到了一个世界巅峰,不被其所容纳之后破碎虚空,却来到了一个天地元气稀薄无比,看起来要比那个世界还要低上一个档次的世界了。那是因为九州鼎中的世界虽然灵气充裕,但也不过是一个法宝中的iǎ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的等级并不高,而能够容纳九州鼎存在的这个世界可要比那鼎中世界高级许多。
另外,那传说中的仙界在叶文眼里面那就是更加高等的世界了!反而是那昆仑仙境之类的存在,叶文认为不过是另外一些类似鼎中世界的iǎ世界,只不过稍微比九州鼎高级一些,天地灵气也充沛一些。
至于为何今日所见之景象竟然是自己师妹iǎ时候的事情,却是叶文突然想到自己破碎虚空的时候,自己的指环出现了一些异状,结果让自己回到了自己穿越的十一年前,原本他以为是九州鼎的问题,现在来看会出现这般意外,是因为自己的指环。
现在叶文手指上有两个戒指,右手上戴着的是自己的召唤指环,左手上则是那个从穆德拉克手里得到的贝瑟芬妮之戒,原本他还寻思来到欧洲后可以查一查与贝瑟芬妮之戒相关的讯息,现在他只能把这件事丢到一旁了。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眼下的这个时间段与鼎中世界的时间应该是相符合的,可是要是这样计算的话,那不是代表着即便这个鼎中真的是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的话,想要等到时间走到应该符合自己离开时的时间,起码还要再等上十多年?
“不会这样吧?”
摇了摇头,先不想这个,因为眼下他还面对着一个更大的麻烦,那就是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猜测的那般自己是在这个鼎中的世界生活了将近十年,自己的那些江湖同道以及同弟子都还在这里生活着的话,他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个鼎jiā给别人。
他以前不是没考虑过回到以前的世界,将众人都接到自己身边,只是以前对此毫无头绪,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他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jiā给别人?
何况他与当今修真界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有半点jiā情可言,对他来说那些人通通都是外人,若他们前来强夺,那身份还会变成敌人。
“对待敌人,就只有拳头!”
叶文将九州鼎收起,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稍微纵这个鼎了,原本这个iǎ鼎到他手里的时候不过是手指大iǎ,这才方便他能够随身携带,今天不知道为何变作了苹果般大,此时稍微一试,发现自己已经能够稍微控制这个iǎ鼎,劲气运起之后只是一个念头过去,九州鼎重新变作不起眼的iǎ东西,被叶文贴身放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叶文闭上眼,将神念散了出去,只是略微一探,立刻就发现就在与自己相同的这个酒店当中,就有不下三股强横的力量存在。
其中也包括那个先时窥探过自己的那个人,而且叶文这神念探查之法源自意念搜魂法符箓,对于探查一道颇有其独特之处,只是一瞬间,不但查探出了有数个强敌窥伺在旁,而且他还发现这三个人的能量各有特
其中一道犹如出鞘长剑,锋锐的叫人不敢直视,叶文估摸着这人定然是一名剑修,虽然不知道是何何派,不过峨眉派和青城派的可能最大。
另外一人的气息中正平和之外,还叫人觉得此人定然正派无比——这也不算什么,就如你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有的人在一眼看去的时候会给你这种感觉一个道理。
最后那个人也就是窥探过自己的那人,叶文会认出来是因为他认出了这人的气息,中正平和,又隐约有yīn阳之分,但是yīn阳之间不分彼此,融在一处。
叶文印象中有一种功法最符合这般情况,那就是武当派的太极功!
虽然不晓得这个世界的武当派是否也是jīng修太极功法,但是眼下来看,这人是武当派的可能比较大。
“武当、青城也或者峨眉,另外那个八成是华山派!”他想起当初曾听闻,华山派的功法特点就是温养一口气,这口气会根据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特此番遇到的这人一身正气,叶文暗自怀疑这人温养出的乃是浩然正气。
“若这功夫真的是看修行者自身心而定,那么这一身正气之人八成不会对我行那卑鄙之事,唯一麻烦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剑修是峨眉派的还是青城派的!”
若是峨眉派的还好说,叶文与那峨眉派没什么冲突,就算打起来可能也会留下几分余地——这群人多少都自诩名正道,叶文又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的大魔头,他们此番也只是为了夺九州鼎,并不见得想要害了其命。
否则哪里还需要谋划这么多,此时看准叶文所在,一众人杀将上来也就是了!叶文虽然觉得自己实力不差,但是这么多高手一起出手的话,他也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把握。
“倒是可以先试探一番……”
叶文心下计议一定,走到了那一直没有关上的窗户旁边——他住在二十层,本不应该开窗户,只是先前不知火舞偷偷潜了进来,叶文一直和不知火舞在扯皮,后来那nv子走了以后叶文也没太理会这茬,此时倒是方便了一些。
一脚踏上窗台,叶文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随后运起先天紫气,周身氤氲蒸腾下,一身真气完全爆发了出来,这般行为在对能量异常敏感的修真者眼中,就好似黑夜里点起了一个巨大火堆,显眼的不得了。
他一移动到窗台边上,那三个人也不约而同的走到窗户旁,只是往外一瞧,就能隐约的瞧见天空中似乎映上了一抹不显眼的紫
“这叶文是要做什么?”
一人穿着一套很平常的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本竹卷,想来是在看什么古卷,此时却被叶文打扰,站在窗户旁一脑袋问号。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见到一条紫è光华从眼前不远的半空划过,随后留下一道非常美丽的紫è长尾,于那半空之中一转一折,冲霄而起!
这男子见到此景稍微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暗道一声:“有趣!”便也将窗户打开,然后一步跨出,整个人竟然踏在虚空之中,抬头看了看那道紫è光华远去之处后,转过头看了眼另一个从窗户中跨出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一脚跨出,虽然也是踏在半空,但是脚下却出现一个太极图,那yīn阳鱼旋转不停,好似一个托盘一样将老道士托在了上面,而那老道士也是一转头与那穿着长衫的中年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看了看那没有动静的另一个房间,便微微一笑,互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紧随那道紫è光华腾空而去。
叶文自驾起剑光腾空而起之后,就凌空悬在了那云层之上,闭着眼以神念观察着酒店上空所发生的一切。
他自问以自己的修为,这神念探查定然瞒不过那几个人,只是那几人却好似浑不在意一般,也没做出任何比较激烈的应对,只是从窗户***来,施展出手段后跟了上来——看来这两人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也想和自己面对面的谈一谈。
至于那个不做任何回应的,叶文寻思这人可能是峨眉派的,他们眼下不好直接与自己照面,因为他们在暗中还在鼓动青城派与自己为难,若这时候和自己达成了什么协议,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不好做,还不如干脆避而不见的好。
而叶文认为他们不是青城派,但是因为若是青城派的人,自己这般孤身而出那正符合他们的利益,加上身旁还有武当以及华山的高手,青城派的人若是不趁机将自己围杀掉,那就太白痴了。
胡寻思的这当,叶文已经将自己的神念收回,而几乎是前后脚一般,自己的神念堪堪收回,那两人已经到了叶文的面前。
直到此时叶文才算看到潜伏在自己身旁的这两位高手是个什么样子——都很平平无奇,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一身道袍虽然显得有点陈旧了,但是却很干净整洁,同时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想起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号称邋遢道士,叶文还以为武当派这些老一辈人可能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眼前这位却让叶文晓得自己猜错了。
另外一人则是一身长衫,手中竟然还捧着一册竹卷,想来是适才正在读书,结果被自己这么一闹,连书都没放下就直接追了上来。
不过华山派这人的模样却让他有点意外,不免开口问了一句:“听闻华山派乃是传承了全真道统,阁下……”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报上姓名,这叶文就知道了自己的师承派,心下不免对这叶文高看了一些,微笑答道:“本派虽然传承了全真道统,但是却不强求下弟子一定修道!何况全真道讲究释儒道三教合一,本派中也有不少人将其中部分jīng要单独取出来修行之人……”
全真教创立之时,选取了不少儒家和佛家jīng要,虽然依旧以道家思想为主,不过培养出一个看起来比较接近儒家的弟子倒也没什么稀罕,只是因为与佛家思想差别有点大,所以华山派是以道家弟子为主,儒家弟子为辅,并不见修行佛家思想的弟子。
叶文本以为华山派继承了全真教道统后,定然是以道家思想传承派,没想到这千百年下来,华山派历经多年演变已经成了这般比较特殊的模样。
不过想想那峨眉派中不但有道家思想、还有许多和尚在派中,就觉得华山派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了。
俩人谈了这几句的时候,叶文注意到那老道士一直在不停的打量自己,同时眉头时而皱起,似乎觉得什么不对劲,时而又松了开,好像什么难题被他想的通透了一般。
他正奇怪着这老道士这时候还想什么呢,就听那老道士开口问道:“听闻叶掌之师乃是武修一脉,老道倒是有几处不解,还望叶掌指点!”
“客气,不知是什么事情?”
那老道士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应当如何开口,最后突然觉得这事情似乎不好说明白,突然冲叶文做了个手势,却是他武当派拳法的起手势,乃是与同道中人切磋时所用,算做见礼。
若是一般修士怕还不明白这招数的含义,可是叶文乃是习武之人,如何不懂?何况不仅武当派,各各派都有类似的招数,用作同道切磋或者同之间较量武艺时所用。
这道士一亮出这个架势,叶文就习惯的回了一下,这一来只见两个人虚立在那云朵之上,那老道士双脚分开,脚下太极图划分yīn阳,却是一脚yīn、一脚阳,依旧将老道士托着。
而叶文双腿道士没什么依凭,只是微微一侧身,左手稍微探出,隐隐可瞧出是一个请的架势。
老道士一见,心道一声:“难道真是武修一脉?”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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