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之人却不是徐贤了,而是叶文和宁茹要。看来八卦是人的天性,无论哪个位面哪今年龄哪个性别的人都无法免俗。
徐贤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场上的局势一下就变了个样,几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似乎都在好奇这位徐家小公子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要一今年轻女子亲自找上门来?
“情债?”,叶文的脑袋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闪过了这个念头,在他看来能让一个女人找上门的也就这一个解释了。
如果不是叶文知道徐贤修炼了纯阳无极功,依旧还是童子之身,恐怕脑袋里转的念头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什么带着孩子跑来认爹的戏码简直就是必不可少的经典剧目,然后再来点爱恨纠缠第三者或者婆媳之间无法相处之类的,一套八点档热播大剧就热辣出炉了。
可眼下来看,最严重的结果也就是徐家公子风度翩翩,将人家闺女的一片痴心带走后就跑没了踪影,最后女孩子不得不上门讨个说法之类的。
“嗯……我集自妻看看!”,叶文此时都已经无视了那个想要拜师的人,他更加好奇的是来找徐贤的那个女子,同时为了防止徐贤逃跑,叶文还对自己这个师弟说了句:“既然是来找师弟的,那么师弟也与我同去吧!”,宁茹雪也适时道:“我也一起去!”,同时她还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借口:“顺便瞧瞧那个想要拜师之人”若是资质不俗,我也好收个弟子!”,叶文点了点头,最后大手一挥:“那便同去!”,也不等徐贤开口,直接就奔着正殿去了。
此时那两个拜山之人已经被引入正殿,于殿中站着没动,旁边有弟子在旁候着,一是怕这二人乱闯,另外也是万一这两个人有什么要求,他也好直接解答或者疑问。
此时那一旁站着的敦厚男子并为开口,另外一那女子却不停问道:“你叫我在这里等着,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本姑奶奶在东州也是一号人物,你们不端茶送水也就算了,竟然连个座位也不安排?”,一正殿当中平时都是理论重要之事地点,平时都不摆座椅。
若非今日有人前来拜师,那弟子至多将客人带到偏殿当中,奉上茶水招待。只是因为有人拜师”按照叶文交代下来的规矩”却是必须先引到正殿,等到由掌门也或者长老亲自考核以后,才能决定是否能拜入蜀山派当中外门弟子因为不计入任何人名下,因此见到叶文只唤掌门,宁茹雪与徐贤则是长老。
至于那女子,一身贴身短打,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苗条的身材却让身形显得非常笔挺匀称”贴身的裤子将那条笔直的双腿显的更加修长,足上一双小蛮靴,腰上挎着两把短剑一若非这女子说是与那要拜师的男子是一起的,而且一出口就是要找蜀山派长老辈分的徐贤,蜀山派弟子是万万不敢让她带着兵器就见掌门的。
即便如此”那名弟子守在旁边的时候,右手也一直按在剑柄之上,生怕这个不清楚来路的女人突然发疯,是以脚下已经摆好架势,便连内劲也是时刻运转以防万一。
那女子自然也瞧出了这人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心下对这人这般小心很不以为然,不过嘴上却罗嗦个没完:“你叫我在这里等,我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你们究竟有没有去喊徐贤?”,那弟子不理”只是道:“徐平师兄已经去喊长老去了,姑娘请稍等片刻!想来要不了多久长老就会出来了!”,女子闻言只是撇了下嘴:“竟然叫天下有名的才子做门派长老,你们蜀山派莫非是想出名想疯了么?徐公子金贵之躯,哪能和你们一般胡闹?整日的住在这荒山之上练那劳什子三脚猫武功?”,“姑娘慎言!”那弟子额头上满是青筋,只是这女子虽然说话不好听,却依旧没有什么不善之举,秉看来者是客的宗旨忍住了出手的念头。
那女子似乎也瞧出了这个弟子似乎已经有了怒意,便不再故意说些让他生气的话,反而是好奇的问道:“我瞧你脚下很是扎实,想来功夫也烦有成就,为何在这蜀山派守那山门?难道你们掌门不喜欢你么……”
不等那弟子答话,这女子径直说了下去:“若是这样的话,不如你随我回东州,相信以你的功夫,做个头领也是不难,到时候吃香喝辣随你的便,又有诸多手下供你差遣,岂不比你留在这里站门放哨吹冷风来的强?”,弟子额头上的青筋却是又爆了几分,就差没有血丝直接喷了出来:,“姑娘若再这般无礼,休怪在下剑下无情!”,说话间,手中长剑又拔出了几分,隐隐有寒光透出,那女子见状,知道不能再乱说话,立刻便住了嘴,都囔了一句:“不知好歹!”,然后便不再罗嗦了。
此时,叶文躲在暗处对着身后的徐贤问道:“这姑娘是何人?莫非你是以前留下的孽债?”
徐贤摇头摇个不停,只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姑娘……”
可惜叶文根本不信,说了句:“休要抵赖,人家可是猎名道姓的找上门来,明摆着就是冲着你徐大公子来的,你竟然说不知?你好意思么?”,说完又瞧了眼正殿当中,回头又道:“我瞧那姑娘眉清目秀,虽然说话罗嗦了点却也走过人之姿,绝对是当今少有的佳人,你徐贤即便眼光再高,也不至于连这种水平的都瞧不上吧?更何况你都已经惹上了人家,如今却又不肯认账!”,徐贤哭丧着脸,只是道:“我真的不认识啊!”,一直站在身后的宁茹雪见这两人鬼鬼祟祟,时不时往殿中偷瞄一眼,然后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心下不耐,说了句:“有完没完?还进不进去了……”说罢直接从后面一堆,将徐贤和叶文一并给推了出去,然后施施然的漫步走进殿中。
幸好叶文此时内功深厚,脚步扎实,宁茹雪这一堆虽然有点突然,却也没叫他狼狈难堪,大步走进殿中,然后先是瞧了眼那长相敦厚的年轻男子,随后又看了眼那个姑娘一那姑娘此时等着大大的双眼正好奇的打量他,似乎是对他浑身上下都很是感兴趣。
叶文被她那目光瞧的浑身不自在,幸好修为日渐精深”加上这些日子熟读道藏”养气的功夫却是越来越好。因此面上依旧从容不迫,径直对那男子问道:“便是你要拜入我蜀山派中?”,那面貌敦厚男子闻言立刻答道:“是我!”,叶文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何要拜入我蜀山派呢?”,这一问却让那男子一愣,寻思了半晌后摸了摸头,最后竟笑着指了指身旁那姑娘道:“因为这姑娘说拜入另山派后就可以学功夫,我只是想学了功夫以后好讨个营生……”
叶文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还没问这人叫什么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
那憨厚男子呵呵笑了笑”最后答了句:,“我叫郭阿牛!今年十八岁了。我很有力气,你们收下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噗!n”,本来一直站在旁边喝水的徐贤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直喷出老远,这时候宁茹雪才注意到徐贤手上居然还端着一杯热茶”奇怪道:“师弟,你这杯茶哪来的?”,“自备的…………”,感情徐贤被叶文拽上过来的时候,手上一直端着这杯茶,只是一路上光顾着说话了,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若非徐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怕是他喝完了也无人意识到这杯茶水的存在。
“再牛……?”,“嗯啊!”,那郭阿牛还点了点头,表示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这是你大名?”,“嗯啊!”,继续点头。
叶文捏了捏鼻梁:“这应该是你父母起的小名吧?”,这回郭阿牛没点头了,只是嘿嘿笑了声:“我爹去的早”我娘又不认识字,打小起了这个名字后就未曾换过。我娘本来想找村里的算命先生给我起个大名”可是没等去找,那算命先生也死了!隔壁大爷就说我天生命硬,克人,干脆便用小名养活,以免克死更多人。娘亲听了,便没再给我起旁的名字,只是去年娘亲也去了,我表哥说我家的田地是他借给我家种的,又说这两年一点租金都没给,要收点利息,将田地房子都收去了!我在村里没有地方住,没有事做,也没有饭吃,就出来想学点东西好养活自己……”
说到这里,看了眼旁边那个姑娘,满脸感激的道:“我出了村,走了好几个城镇,也找了不少营生,可是那些人都嫌我笨,最后都把我辞退了。最后找了个客栈当跑堂的,干了没几天又惹得老板生气,差点将我打死,多亏这姑娘出手相救才救了我的性命,随后我就跟着这姑娘一路往这平州来了”说到这里又指了指那姑娘:“她说只要我到了平州,拜入蜀山派学了武功,便吃穿不愁了!”,“氟…………”,叶文实在是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么个情况,这简直就一傻小子嘛!说实话,他本不准备将这个小子收入门中,因为这和找个人来吃白饭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从这憨厚之人嘴里说出来的那番境遇,叶文实在是大为同情,心道:“收下他也没差,而且看这人面相憨厚,估计是个老实之人,一路上吃了那许多苦却没生出半点愤世嫉俗的怨气,这等人也算是天下少有的珍稀奇物了!”,不过要收下的话,用什么名号收又是个问题,转头往宁茹雪那瞥了一眼,只见自己师妹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后,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叶文明白这是宁茹雪根本就瞧不上这个憨厚的郭阿牛,并不准备将其收下。
再看徐贤,那小子竟然兀自捧着个空茶杯(刚才徐贤喷水,叶文就察觉到茶杯已空)喝个不停,时不时还吧唧了嘴,好像喝的很是津津有味一般,叶文恨不得抓起徐贤的领子大骂:“吧唧你妹啊!那是空杯啊好不好?”
奈何这些他只能在自己脑袋里想一想,眼下这事情还需要他自己亲自解决,回过头对那郭阿牛道:“你想拜入我蜀山派学武?你以前可学过武?”
郭阿牛点了点头。
叶文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让郭阿牛演不想邵阿牛接下来一句差点让他吐血,只听得那男子随口答道:“来蜀山的路上,这位姑娘教了我几招功夫。”
“……”
叶文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甚至他还注意到本来一个劲往徐贤身上瞥的那个姑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自禁到捂住了自己的脸,并且偷偷踢了一下身旁那男子:“都告诉你不要说那么多了”人家问你你只说会些就好!把我扯出来作甚?”
郭阿牛却不解其意,奇怪道:“本就是你教我的?怎么不能说了?”
那姑娘闻言也不再多话,只是兀自摇头叹道:“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傻瓜同行?早知道在山下随便抓个人要他前来拜师也比这个笨蛋强上数倍。”
叶文内力深厚,那姑娘虽然是低头自语却也听得个清楚,此时才明白这憨厚的郭阿牛根本就是被这个姑娘诱拐忽悠到他蜀山派来的,只是眼下却要他叶文来收拾惨剧,真真是郁闷无比。
与那郭阿牛好言交代了几句,最后对一旁候着的弟子道:“便先让你入我蜀山派外门,虽然不是我派亲传弟子”但也可习得一些武艺,想来让你谋些营生也是足够了。若你修行的好,日后拜入内门传你本派精妙功法也无不可,眼下你且随着这位师兄一同下去安顿吧!”
说完对那弟子挥了挥手,那弟子明白掌门意思”过来招呼郭阿牛一声,将其带了出去,至于郭阿牛随后如何听这位师兄教导规矩,以及学那入门的功法却不再一一细表了。
等到那郭阿牛离去,叶文这才转过头对那姑娘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年黄蓉蓉!”
“啥?黄蓉?”叶文大惊,周围宁茹雪与徐贤不知何故”一脸纳闷。
“黄蓉蓉!!!”黄蓉蓉狠狠的将自己的名字又念了一遍,同时还强调了一下:“蓉蓉!”
叶文这才恢复平静,轻轻的,哦,了一声”暗道一句:“幸好不是那个黄老邪的闺女跑了过来,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招架!”
只是黄蓉蓉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号”不过得绿林道上的兄弟抬爱,送了我一个母夜叉的称号!”
“额?母夜叉?有点耳熟!”叶文低头冥思,寻思这名号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记忆久远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想不起来,殿中却有另外一人记得,徐贤正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嚼着茶叶,此时井到黄蓉蓉自曝名号,当下惊的什么似地:“什么?你就是东州的那个人称母夜叉的女匪头子?”
这回他是明白为何这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要找他了,他俩还真认识。
宁茹雪转过头看了眼徐贤,问了句:“师弟认识这位黄姑娘?”
苦笑着摸了摸下巴,徐贤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要说认识,也是没错!当初我想要离家出走,就花钱联系的这位黄“额………黄姑娘帮的忙!不过我俩只是通过书信,却没见过本人……”他本想说寨主的,只是如今见到本人才发现那母夜叉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这寨主的名号实在是喊不出口,临时便改成了黄姑娘。
哪想到徐贤话才一落,叶文还没继续询问,那黄蓉蓉竟然满面娇羞,扭扭捏捏的说了句:“哎呀,徐公子唤我蓉蓉就好了!喊黄姑娘实在太过生分了……”
叶文看着刚才还是英气逼人,说话冲的犹如一狠辣椒的丫头竟然扭扭捏捏的满是小女儿姿态,心下对其神态变化之快很是佩服,嘴上却道:“原来是东州黄寨主,不知道黄寨主来我蜀山派却是所为何事啊?”
此话一出,刚才还扭扭捏捏个不停的黄蓉蓉立刻化作母老虎,对着叶文恨恨的道:“你还问我?若不是你将我家徐贤弄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上来,做那劳什子不着调的长老,练那什么三脚猫的功夫,我干嘛要特地找来?”
说到此处,黄蓉蓉突然又道:“我不知道你们蜀山派做了什么,只是你们得罪了天乐帮,这事情我却不能不管?”
叶文眉毛一挑,没想到这黄蓉蓉来此居然还和天乐帮有关系。
他还没问,黄蓉蓉就继续道:“你们蜀山派是死是活我并不在乎,但是莫连累了我家徐贤!”
“她家……徐贤?”
宁茹雪扭着头,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己师弟,徐贤察觉到宁茹雪的目光后立刻摇头并且将手摆个不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莫要问我!”随后又对黄蓉蓉喝道:“姑娘休要信口雌黄,本公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那黄蓉蓉却不理他,只是道:“眼下天乐帮已经派了帮中四大长老之首的郭怒赶来平州,而且我还从道上得闻,同为四大长老的裴老也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你们蜀山派覆灭在即,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家徐贤被你们牵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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