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的后花园里,临水摆了两桌宴席,云轻庐是府上的常客,所以两桌宴席之间也没有设屏风,太妃带着黛玉,秋茉和三个孙女在左边,水溶,子詹和云轻庐在右边坐,眼看着珍馐佳肴一样样摆上桌子,太妃便举起酒杯,对着对面桌上的云轻庐笑道:“听说这次直隶省的瘟疫,多亏了轻庐不畏艰难,冒着生命的危险跟灾民们一起渡过难关。真是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啊,这一点都不逊色于疆场上纵横杀敌的将军。来,我老太婆先敬咱们的英雄一杯。”
“太妃过奖,轻庐受之有愧。”云轻庐连忙起身,手中端着酒杯,对着太妃深深一躬。

“来,干了!”太妃倒也豪爽,抬手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云轻庐不敢怠慢,也跟着太妃干了一杯,然后又回敬太妃一杯,感谢她的接风宴。

然后水溶也敬云轻庐,半真半假,半开玩笑的说道:“轻庐兄,如今你身子虚弱的很,凡事可要悠着点啊。”

“王爷过虑了,轻庐对自己的身子向来有数,轻庐本身就是大夫嘛,大夫连自己的身子都保养不好,如何给人家治病养生呢?”云轻庐也眯着一双桃花眼看水溶。

“哦?就你这副身板儿,如今不能再去青楼瓦肆跑了吧?”水溶贴近云轻庐的耳边,小声问道。

“怎么,王爷这段时间靠不住了,明儿轻庐带着你去找几个相熟的姑娘?”云轻庐立刻小声回过去。

“王叔,什么相熟的姑娘?”子詹侧耳倾听,只听见最后几个字,于是张口问道。

太妃正在跟秋茉说话,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而黛玉则被子詹不大不小的声音惊了一下,立刻回头,却看见云轻庐和水溶二人慌乱的神色:“小孩子懂什么,赶快吃饱了回去睡觉。”

原本黛玉还没听真切他们在说什么,而此时云轻庐和水溶异口同声的这句话,分明是承认了自己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商议了不该商议的事情。

于是黛玉给了水溶一个眼神。这个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嗔怪,是警告。因为子詹说:相熟的姑娘。

虽然黛玉觉得,水溶如今不可能去找什么姑娘,但她知道,他一定有相熟的,不过是有段时间没去联系了而已。

云轻庐也看见了黛玉看过来的眼神,心中偷偷一笑,又添油加醋的看了水溶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王爷,收敛点吧,今非昔比了。

黛玉何许人也,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一心对付那一盘玫瑰瓜子。

水溶暗暗的掐了云轻庐一把,云轻庐正在喝酒,手一哆嗦,杯中酒洒了一半。

“云大人,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子詹皱着眉头,认真问道。

“呃……没,刚才被蚊子咬了一下。”云轻庐瞥了水溶一眼,无奈的说道。

“子詹,今儿云大人刚从外边回来,你应该敬他一杯,无论如何,他还是你的父皇的专属御医不是?”水溶冲着子詹微笑着打官腔。

“是。王叔言之有理。”子詹点头,举着举杯,对着云轻庐道:“云大人,子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嘴巴贴近云轻庐的耳边,小声说道:“等哪天你去见相熟的姑娘,别忘了带上我。”

“噗——”云轻庐刚喝到口中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幸好回头及时,没有浪费一桌子好菜。不然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太妃正在听秋茉说着灾区的事情,听见这边的动静便抬起了头,刚好看见子詹端着酒杯,站在云轻庐跟前,云轻庐正在剧烈的咳嗽。

“轻庐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溶儿,你们不要吃太多的酒,子詹,小小年纪还是少用些酒。”太妃皱着眉头说道。

“是,儿子遵命。”水溶强忍着笑,起身答应着。

“轻庐多谢太妃眷顾。”云轻庐也起身回道。

“姑祖母,子詹正在向云大人请教问题,没有多吃酒,刚才那杯是带我父皇像云大人敬的,毕竟云大人为我天朝社稷立下了大功。”子詹倒是不慌不忙,一副十分老道的样子,把两个大人给比下去了。

黛玉不禁暗笑,这个子詹,将来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子詹的确是好孩子。说的不错!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好好地聊一聊,我累了,要先回去歇息了。你们都别动,只叫秋茉陪着我去就是了。”太妃说着,便站起身来。

黛玉忙站起身搀扶,送太妃上了竹椅小轿,看着众人抬着她出了园子,方转回身来。

走到一半,黛玉便止住了脚步,对身边的紫鹃说:“你去告诉王爷,我身上乏了,先回云水居歇息了,劝他少喝点酒。”

“呃,啊?”紫鹃不情愿的皱起了眉头,她可不愿单独去水溶面前传话。

“啊什么?叫你去你就去。”黛玉笑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晴雯。其实她知道晴雯是愿意去,但秋茉和云轻庐的关系让黛玉明白,晴雯是不能跟云轻庐的。

“是。”紫鹃忙答应一声,往那边宴席处走去。

黛玉带着晴雯回了云水居,小丫头们服侍她去沐浴后,黛玉歪在榻上,晴雯在一边给她打着扇子。主仆二人说些闲话。

紫鹃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从外边进来,对着黛玉笑道:“这是他们刚送进来的西瓜,奴婢在井水里冰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正好吃。主子也吃一块吧。”

“嗯,给我一小块吧,正好有点口渴,晚了又不能吃茶。”黛玉说着,便坐直了身子,晴雯忙去洗手,回来拿了一小块西瓜递给黛玉。

黛玉刚吃了一口,便听水溶从外边笑道:“你们躲到这里来吃瓜,却把我们丢在那里不管。”

“王爷说这话好没道理,你们都去找相熟的姑娘玩乐去了,咱们在那儿碍什么眼?”黛玉嗔怪的笑着,斜着眼睛看水溶。不想水溶背后还有一个人,一身青衣,身形消瘦高挑,想着自己刚沐浴过,没有穿大衣服,于是忙一闪身,借着灯光的背影,闪到屏风之后。

紫鹃忙跟进去,扶着黛玉从那边里出来,对着云轻庐淡淡一笑,“云大人刚捡回一条命,就忘了我们秋茉姑娘,真真叫人心寒呢。”

“呃,王妃误会了。”云轻庐忙对着黛玉弯了弯腰,秋茉如今可是黛玉的丫头,黛玉对她宝贝着呢,再说,自己这回能从直隶省活着回来,秋茉的的确确是救命恩人。

“好了,时候不早了,轻庐,给王妃诊脉。”水溶摆摆手,把手中吃了一半的地瓜扔到盘子里。催促云轻庐。

“好,王妃请。”云轻庐也从晴雯手中接过毛巾来擦干净了手。

黛玉只好坐在那边的椅子上,伸出手腕,让云轻庐给自己把脉。

云轻庐先把了右手,又让黛玉换了左手。认真仔细的诊了一会儿,又叫人把灯烛端过来,仔细照着黛玉的面色瞧了瞧,方微微点头,对水溶轻笑道:“这段时间王妃的身子调养的不错。就是有点虚火上升,也不用吃药,回头那点金银花当茶冲着喝两天,也就没事了。”

“那……”水溶急切的看着云轻庐,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可以了,不过就算是有了,更要注意调养身子,大意不得。”云轻庐笑笑,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

水溶心中一阵狂喜,上前抓住云轻庐的手腕,和他一起出门,一边又悄声询问一些男人之间的问题。黛玉看着水溶高兴地样子,忍不住撇嘴笑道:“越来越像个孩子,真是的。”

水溶回来之后,心情更加舒畅,脸上带着笑,嘴里还哼着不知什么地方小调,也不再吃瓜,而是拿着衣服去沐浴。黛玉见他走,便掀起帘子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你今晚睡哪儿?”

水溶听了之后扑哧笑了,回头看着黛玉一脸娇羞,瞪了她一会儿,方说:“王妃希望为夫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最好还去睡你的书房。”黛玉放下帘子,转身回去。

水溶便又转回,又掀起帘子站在门口,对着卧室里背对着门口的黛玉笑道:“为夫自然是睡在王妃的身边。”

“那你还不快去沐浴?别等我睡着再来。”黛玉没有回头,水溶也知道她羞红了脸。

水溶轻快地答应一声转身过去,黛玉便叫紫鹃进来把窗子放下来,准备睡下。

“主子,秋茉这丫头今晚是跟着太妃睡了?”紫鹃见都这个时候了秋茉还不过来伺候,于是问黛玉。

“紫鹃,秋茉从今儿起已经不是丫头了,以后你们对她都要恭敬些,别像原来那样了。”

“嗯?”紫鹃不解黛玉的意思,停止了铺床的动作,回身看着黛玉。

“她是老王爷庶出的女儿,是这府上的姑娘,王爷的胞妹。”黛玉轻笑,徐妈妈已经跟自己说了秋茉的事情,今晚太妃把她带去了凝瑞轩,恐怕也是要对他说这件事吧?

“天,原来她是主子姑娘?”紫鹃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怪不得她身上有一股冷傲的气质,让这府上的下人敬畏。”

“行了,这件事情太妃还没说什么,你少说两句,叫人家说咱们主仆背地里嚼舌头哦。有些事情你多注意些就行了。还有潘姨娘院里的那一个!”黛玉轻叹一声,如今这府里的局势越复杂起来,如今秋茉的身份是呼之欲出,如果认了女儿,这秋茉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太妃会让她嫁给云轻庐吗?

“是,主子,我们一直都注意着她。她如今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潘姨娘说,半夜她总是会一个人偷偷地哭。活着唉声叹气的,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嗯,她的心情是好不了,遇到这些事,凭谁都好不了。”黛玉点点头,“你去吧,我要睡了。”

“是。”紫鹃福了一福,退出房去。

黛玉一个人歪在床上,半撒着帐子,屋子里淡淡的茉莉香静静地飘着,一阵困意袭上来,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黛玉觉得有个湿热的东西在自己耳边来回蠕动,感觉像是个毛毛虫,还有温热的气息呵着耳边,一阵暖暖的痒直挠到心头。于是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那毛毛虫一下,嘟囔了一句:“讨厌的东西。”

“说好了我回来睡,怎么不等我?”水溶一边吻她,一边轻声问道。

“洗个澡也要那么久,都不知道你洗到哪里去了……”

他缓缓拉下她的丝袍,吻着她的颈,肩,背,这一次不是那种温柔的轻吻,而是啃咬,吸吮,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粉红色吻痕……

窗边摆着的茉莉花散着淡淡的清香,让她沉迷。她的身体散着荼蘼的诱惑,让他沉醉。

他说:她的身体实在太美丽,太**,再忍下去他会爆炸……

她曲起双腿,让他进入。

他闻着她的香,吻着她的唇,舔着她耳侧,对她说:他不去承诺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爱,他只能答应她,会尽最大努力去照顾好她身边的人,做好每一件事情,不论是小事还是大事……

他对她说:他的每一件都做的很好!

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的月光,充满妖娆的绝艳,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揉捏着她柔软的双峰,他说:她是他**升起时,唯一想要占有的女人……她的身体是他通往天堂的路,她无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身上都带着无尽的诱惑,激起他本能的欲念。

此刻他终于可以彻底地宣泄。

压抑已久的**,让他们在兴奋中纠缠,交换了无数种姿势,疯狂占有彼此,像两个混沌的空间在愉悦的交界处重合,被翻天覆地的暴风雨湮没……

数不清多少次他达到兴奋的极限时,喘息促骤,抱着她的身体难耐的沉吟,她达到愉悦的极致,**声声,如风铃在疾风中破碎。

他们相拥着睡去,梦里还在幸福的笑着。

……

二日早晨,水溶依然抱着黛玉呼呼大睡,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奇痒。转动了一下脑袋,还是躲不开,于是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现身后有一个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只手捂着嘴巴,深怕自己笑出声来。而那让自己奇痒的东西,确是这小鬼手中的一根锦鸡长翎。

“子詹!”水溶皱着眉头,一声怒喝。把身边的黛玉吵醒。

“唔——你做什么梦?叫子詹干嘛?”黛玉睡眼朦胧,转过身来,看见背后的情景,立刻睡意全无,她急忙拉紧身上的薄被,对着子詹怒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呃,王婶,你怎么受伤了?”子詹看着黛玉露在外边的肩膀处又一点点紫色的痕迹,吃惊的问道。

“子詹,乖,你先出去。”黛玉又气又笑,拿这孩子真是没办法。

“哦,婶婶,是不是王叔欺负你了?”子詹拉长了小脸,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道。

“子詹!”水溶此刻恨不得把这小鬼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顿,但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那样做实在是不仁义。

“呃,王叔,我出去就是了。”子詹看着水溶一脸暴怒的样子,几乎跑出门外,与端着洗脸水进来的紫鹃撞了个满怀,只听“咣”的一声,铜盆掉到地上,泼了紫鹃一裙子水。

“哎哟!”紫鹃一边蹲下身子,捂着被铜盆砸的很痛的脚,一边生气的说道:“这是谁啊,这么毛毛躁躁的?”

“呃,紫鹃姐姐,对不起……”子詹看着紫鹃疼的要命,十分的歉疚。

“啊?大殿下?你怎么进来的?你……”

“好了,紫鹃姐姐,我走了,王叔和王婶还没起床,你最好等会儿再进去。”子詹说完,撒腿跑了。

“哎哟……”紫鹃慢慢的站起来,踮着脚,又把掉在地上的铜盆捡起来,一瘸一拐的转身出门。

黛玉无奈的看着身边的水溶,半晌之后无奈的笑起来。

水溶皱着眉头,欠起身子,倚着靠枕半躺着,把黛玉拉进怀里,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如玉的肌肤上,淡紫色的吻痕,“会疼吗?”

“好多了。”黛玉拿过衣衫,披在身上,“以后注意些,给孩子留下点好印象。”

“最好把子詹这小子送回宫里,他在这里住的够久了。”水溶恨恨的说道。

“算了吧,以后注意些。”黛玉摇头,看来以后得吩咐丫头们,自己不起床,院门还是不要开的好。

“在自己家里,连这个都要注意?哎,你那些丫头们都是怎么调教的?怎么连一个毛孩子都看不住?”

“你倒来怨我?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哎——今儿不用早朝吗?”黛玉忽然想起今天不是单日,水溶应该上朝。

“没事,昨晚跟轻庐说了,让他尽早见着皇上,替我解释一下。”

“你呀!”黛玉无奈,抬手点了点水溶的额头,“起来了,还有好些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今儿不早朝,也不用给子詹讲课。唔……你就多陪我一会儿嘛。”水溶哪里肯放开她,挡着去路把黛玉扣在身边。

蝶舞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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