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里有人在武力上,甚至能够做到同段昊天不相上下。可是在真的面对面的时候,魔教少教主这个身份带来的巨大压力,还是让这些强者不得不忍耐着心中的一切情绪。
段昊天也没有在意其他人,自顾自的走到山谷中央的平台上面。看着下面一个个表情不尽相同的面孔,心中的激动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几百年的时间,一步步沿着最初的策划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今天这里举行了一次联盟前所未有的盛会,也许现在联盟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只是限制在一个当中。可是我想在这个盛会结束后,联盟的绝大多数媒体,都会把今天的事情作为一个重要的新闻去报道。
这个宇宙实在是平静的太久了,已经长久到让一些人失去了曾经的血性。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居然养育了一大批完全失去血气的人,这个事情简直就是最讽刺的笑话。我不知道以前那些大帮派和家族,都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以前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表看法,可是现在魔教已经基本掌控了整个宇宙。
这些事情就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了,甚至就是想要逃避都做不到。宇宙在不断的变化,武学的展经历了亿万年的积累,已经到达了一个无法突破地瓶颈。魔教的崛起方式,也是建立在阵势研究突破的基础上。
现在异能研究再次得到了突破。对于联盟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意义重大事情。从前人类的选择只有一个武学,可是从此之后武学资质一般的人,就可以有了另外一个选择。
就在段昊天在战场星球表即兴演讲的时候,此时地球上也同样正生着一件意义深远的战斗。当然对于此时联盟中人来说,地球也许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可是地球上土生土长的居民,却不是值得耗费大量精力关注地重点。
“险峻若此,当真有人敢置生死于不顾,冒此天险攀壁而上吗?”阿刃当风立在崖顶,俯视苍茫月色下千岩万壑。雄峻险绝有如鬼斧雕凿的剑阁绝壁,心下叹问。
阿刃微蹙着剑眉,目光自幽险的崖底收了回来。身为“清刃”鸣雷祭酒最得力的部下,他是此次截杀唐门总管的领。然而月至中天,这珊瑚壁上却无半分动静。莫非莫开堂暗哨的消息有误,唐伤根本不从此过?
阿刃想着暗哨总领方劲岩传来地消息和这几天的战局。心中原本存下的一丝疑虑忽然浓重起来。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听见身侧的副手郭维道:“小刃,唐伤是不是改日子了?纵然他轻功高绝,此时若再不走,天亮之前绝对到不了龙安府!”
阿刃看看天色,道:“守到五更。他不来我们就撤”他忽然语声一顿,目光凌厉起来。郭维探头到崖边张望,却见那崖壁上蔓草拂动,藤影游移,半个人影也无。他一笑,道:“没人,你……”
阿刃一抬手打断他:“噤声!戒备!”郭维一凛,不敢怠慢,指挥同伴在乱石间埋伏妥当,严神戒备。
崖顶风大。如钩新月洒下的微芒似也给这风吹得零乱。大剑溪如雷地水声在险山绝壁间跌宕,传至珊瑚壁顶如同闷鼓低鸣。偶闻几声子规啼叫,却不知在唤谁归去。片刻的静伏之后。沉寂一片的崖壁上隐见一条浓愈夜色的黑影腾挪飞掠,轻若一羽,将近崖顶时,两点幽厉的星芒霍然明晰,与阿刃四目相交,如同金石相击,迸出满堂火花。“来了!”阿刃目色一冷,眉宇间杀气尽显,掌上青钢长剑灵蛇吐信一般递出,霎时将那人往崖顶纵跃的路数尽数封死。剑芒流动。映出那人苍冷的面颊。却是个方及弱冠的少年。这少年身法灵动非凡,凌空一折身子。凤尾袖箭应手而出。阿刃回剑斩落,他提气再跃,手牵藤蔓作惊鸿之姿,已掠上崖顶。
阿刃眉间厉色一闪,一剑斜挑,攻之必救,同时足底一铲,崖边碎石纷纷而落。黑衣少年身形未稳,退避之时脚下一滑,身子往崖下坠去。然而他仓促之间射出的铁莲子力道准头分毫不差,阿刃应付起来半点也不轻松,得此一隙,他又挺身往崖顶攀去。
阿刃却是个倔强性子,置身数枚铁莲子之前,犹自一剑催逼,誓不让那少年踏上崖顶半步。黑衣少年不料他如此勇决,不及避闪,只一扬手刁住他的剑尖。然而青钢剑何等锋利,加上阿刃下刺之力,他一只肉掌顿时鲜血淋漓,瘦硬地身子荡在崖间,好似风中木叶,摇摇欲坠。
阿刃在崖顶居高临下,腕间力,黑衣少年顿时又被逼退数尺。岂料这少年内力竟然甚为强劲,利箭一般自长剑呼啸入经络,震的阿刃肺腑间一片翻涌,脸色霎时白了。这一痛倒激起了他的果勇,虽然内力远不及那少年,但仰仗地利,一时竟也没落了下风。那少年也是了狠,为攀上崖顶,不顾阿刃长剑之利,一意催动内力。片刻僵持,两人眼里都有血气闪过。
“险峻若此,却当真有人敢置生死于不顾,冒此天险攀壁而上!”阿刃心中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分心,右臂经脉上痛楚便是一烈,然而他眼里地挣扎之色转瞬不见。加在臂上的力道不弱反强。
郭维在旁觉察情形不对,顾不得阿刃静伏待命的嘱咐,跳到崖边一刀击下,惹起一阵枯枝呜咽。阿刃深知凭那少年的本事,退下数尺自能避开这一刀。只是他这一退,恐怕再无机会攀上崖顶,阿刃看着他一双眼,就知他不会退!
刀光逼近,以那黑衣少年地绝顶轻功,也不由一悸退是不退?他心中权衡。一转眼。崖顶上少年剑士一双冷厉决然的眼在暗夜中粲然生光,虽是极冷的眼色,却澄澈无比。
“罢了!且赌一把!”看着那眼,黑衣少年猛下了一个决心,断然撤去内力。阿刃收力不及,一惊之间已随他往崖下冲去。
郭维一刀不中。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去拉阿刃。阿刃使出千斤坠的功夫,但他剑上还坠着一个人的重量,情势仍是凶险。此时他若弃剑,自然好办,然而一眼望下去。只觉那黑衣少年目中的坚忍神色让他极是心许地。那似一种相投相惜地震撼情怀。望这一眼,他也就不忍就此松手,借着郭维之助,猛提一口真气向上翻去,险险在崖边立住脚跟。
黑衣少年身形甫定,扫一眼崖下情形,心下凛然。他原本是个谨慎的人,刚才不知怎地,对视一眼之后就觉得与那少年剑士极为相投,灵机一触。竟以此为筹码赌那少年不会松手弃剑。若赌输了,以他地轻功也不致受多大损伤,但若赢了。便能突破防线攀上崖顶。
如今他是赢了的!只是不知怎的,他原本因习惯了钩心斗角而变得冷漠的心中,这时对阿刃竟怀有一丝歉疚:因那忽起的一点惜重,他没有松手弃剑。然而,如此澄澈的惜重……竟是被他如此利用吗?
“小刃,你、你怎么……”郭维见阿刃连那黑衣少年一并拉了上来,不由目瞪口呆。黑衣少年听得郭维言语,忽然间似惊觉了什么,神色蓦然变得狠厉,一把钢针撒出。险些把阿刃逼下崖去。
阿刃惊怒交集。仗剑打落飞针,一个剑花挽过。长剑如钩回环刺出,欲将那少年迫回崖边。黑衣少年挑眉冷笑:“迟了!说话间倏然欺近阿刃身前,青钢剑贴着他右肋划过,却未能伤他毫分。此时埋伏在侧地鸣雷系弟子已围堵上来,黑衣少年腹背受敌,却丝毫不乱,右手扬起,一柄泼墨小斧划过一众鸣雷系弟子的面门,左掌则反切阿刃右腕,掌缘过处,带起一阵劲风。
阿刃气息陡然一滞,识得厉害,却不取守势,挺剑追刺与那少年对攻。黑衣少年收掌后退,身后鸣雷系弟子一丛刀枪剑戢便齐齐招呼过来。这少年艺高胆大,也不避闪,只将身子侧了一侧,左掌粘上阿刃剑脊。
阿刃但觉一股凌厉无比的内劲自剑上传来,灼的他一条右臂酸麻难当,顿时卸了力道。那少年的劲力忽一转风头,如同退潮海水一般将阿刃带近他身侧,反推向围堵上来的鸣雷系弟子。众人俱都一惊,连忙收了兵刃。阿刃狼狈立稳身形,咬牙冷喝:“唐伤!”
此时那唐伤一个起落,已在伏击圈之外。阿刃掌中长剑一挥,率众追赶。唐伤冷冷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精致小巧地银色弓弩,一扬手间,三支燃星般的弩箭排成品字形应手飞出。
“风火十连弩!小刃当心!”郭维急忙拉着冲在最前面的阿刃后退,话音未落,当先一支弩箭挟风而至,正正钉入一个鸣雷系弟子胸前要害,炸裂开来。惨叫声伴着肉骨灼烧的焦臭味自那人身上诡亮的火光中散射出来,犹如一计响雷,惊得满场血性汉子脸色都是一白,怔怔盯着火光中手足乱舞,嘶声惨号的同伴震颤不已。
唐伤一击慑敌,绝不恋战,拔腿便走。阿刃哪容他脱身,伸手在郭维肩上一按,竟就迎着激射而来的两支弩箭直窜出去。此时一众鸣雷系弟子皆已退开,两支弩箭落地爆裂,瞬间扬起一人多高的焰火,仿佛群魔乱舞,将这怪石嶙峋的绝壁崖顶映的如同狰狞炼狱。
众人失色惊呼,却见那一道幽冥火障之中清亮地光芒一闪,阿刃身似剑,剑如虹,自火障中弹射而出,直取唐伤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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