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采儿,是韩王的掌上明珠。小^说^无广告的~~网.26dd.Cn
父王平日里极少管我,只有我在做事做出格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瞪着我,然后罚我跪下,小时候,我很是畏惧父王的王威,因为我曾亲眼见他将他身边的一个谋士给杀了,鲜血洒了一地。再长大些,我也不再怕他了,因为他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我。他虽然不允许我一个人逛街,可是只要我出门不惹出什么事情,或许惹出事情我摆平了,他便也不会知道。他不知道便也不能处罚我了,于是我常一个人跑出去玩。

虽然我有两个哥哥,但是大哥跟我一点都不亲厚,平日里只会说我欠管教,野蛮的无可救药。娘亲听到大哥的话时只得讪讪的把我拉回含雪轩。而二哥早早的就被送到朝京当质子去了,我长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都一次都没有见过,听爹讲二哥是一个大大的坏人,所以就被抓到朝京去了。于是,我的身边几乎就没有人陪我玩,真的很无聊。

父王每年次在教训我的时候,总说女孩子家家要有淑女的模样。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黯然神伤,娘亲便说父王又在想王妃了。我心里觉得奇怪,王妃不就在他的身边吗?怎么还会想她呢?我问娘亲,娘亲不语,却逼着我去刺绣!

再长大一些,我才知道原来父王想的王妃不是现在的王妃,而是二哥的娘。我对那个王妃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我只记得她是一个极温柔极漂亮的女子,比娘漂亮太多了,当我被大哥欺负时,若被她看到了,她便会给我一把糖果。我很喜欢她,可是在我五岁那年,她却被一场大火烧死了,父王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却知道他很伤心。于是我常想,我也要找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人!

在我八岁那一年,我闲来无事,跑到父王的书房外玩,父王刚和一个人谈完事情出来,见一个人在玩泥巴,或许我的全身上下都有些脏了,父王不由得眉头皱成一团,不悦的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还不快些回去洗干净了!”

和父王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长身玉立,他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衣裳,看起来甚是潇洒漂亮,整个人散出一种儒雅而风流的气质,比大哥好看多了。我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他也看到了我,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和我说话,心里很开心,大声的告诉他:“我叫采儿!你是谁啊?”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以前进出父王书房的都是长了胡子的大叔大伯,像这么年轻的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父王对他的神色甚是恭敬。

他正要回答,父王在旁喝道:“什么他啊你啊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位是段叔叔,还不快叫叔叔!”

我觉得父王实在是无礼,他也才比我大几岁而已,我凭什么要叫他叔叔?我撇了撇嘴道:“父王,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为什么要叫他叔叔!再说了,我是你的女儿,他见了我怎么也得叫我声郡主,不是我没有规矩,是他没有规矩!”

父王不由得一愣,喝道:“平时你娘都怎么管教你的!居然敢顶我的嘴!”说罢,伸手便要来打我!

我嘻嘻一笑,便躲到那个人的身后去了,两只手也不客气的抓伤了他的衣裳,我刚玩完泥巴,手上满是泥,这一抓便全抓到他身上去了。他那雪白的衣裳上也马上多了小小的手印,我心里有些得意,朝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父王在旁怒道:“你……!”当着他的面又不好作,父王只得向他道歉道:“小女顽劣,都是本王管教无方,还请段将军不要介意才是!”

我一愣,这么秀气的人会是将军?怎么可能?在我的印象中将军们不说五大三粗,至少也是虎背熊腰,他一点都不像。

却听得他道:“韩王无须多礼,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脏了一件衣裳罢了,换了也就好了。”说罢,父王便带着他去换衣裳去了,而我早被赶来的丫环带下去洗澡换衣裳去了。

这日的晚宴上我又见到了他,我不禁觉得奇怪,父王从不留人在家吃饭,却将他留了下来,看来他只怕有些不同寻常。他可能见我在望着他,朝我微微一笑,我那时候太小,还不懂得看人的眼色,如果那时就认识二嫂莫南烟的话,她一定会提醒我要小心那个人。可是我看不得他眼里的成分,看到他对我笑,我也对他笑。

吃过饭后,我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正玩的开心,秋千却突然断了,我一**跌在地上,痛的我想大哭,但是一想起父王曾说过,不让我荡秋千的事情,只得自己抹了抹眼泪,拍了拍**又站了起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秋千为什么会断。只是一回头,又看到了他,他站在我身后,有些坏坏的笑着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那秋千只怕是他做过手脚了,冲上前去便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对他道:“你敢欺负本郡主,我一会告诉我的父王,让他替我好好收拾你,而你现在帮我把秋千修好!”

他好像根本没听懂我的话一般,用手扯了扯我的脸道:“你敢把你的脏手在我的身上擦,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报应。我是你父王请来的贵宾,他都敬我三分,而你居然敢对我无礼,这次只的惩罚,若有下次,定要你好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像你这样无才而野蛮的,却是少数!”说罢,便欲扬长而去。

我在王府里,虽然不是多受宠,却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怒火一起,哪里管他是不是贵客,冲过去便欲打他。只是我忘了他是个将军,而我只跟着师父学了一年的武功,他比我也年长的多,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手一伸,我也不知道我的双手怎么被他抓住了。

他眼里满是嘲笑,抓过我的手,往后一牵,我的身子便站不稳,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将我给倒提了起来,拎起我往后一甩,我便被他甩到他的身后,他的手并未松,我便倒挂在他的背后了,我大怒道:“快放我下来!”

他笑着道:“你叫我段叔叔,我便放你下来!”

我怎么可能叫他段叔叔,他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子了,只是被他这样欺负,我却又没有还手之力,知道父王也定是站在他那边的,心里不禁恨极,张着嘴巴便咬了下来,也不管咬的是哪里!很快传便来吃痛的声音,他骂道:“死丫头,你往哪里咬!”

我仔细的看了看,被他挂在身后,我的身子比他矮得多,一口咬下去,却是咬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刚要松开嘴,他又骂道:“还从没见到这么野蛮的丫头!”

我心里一怒,你没见过,好,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原本要松开的嘴巴,便又狠狠的咬了下去!他一咬痛,却又不能真打我,只得将抓我的脚的手松开,我一个翻身,便松开了口,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嘴里尝到一些咸味,也不知是他**没洗干净还是要破了他的**。

站稳之后一看,见他的**上破了一个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见我笑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怒火,可能是我的嘴角沾了鲜血,他伸手摸了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模样,心里却是开心不已!我朝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想我叫你段叔叔,门都没有!”

第二天,我见他站在那里,便告诉父王他的人很好,想父王留他在王府里吃饭,而父王原本也要留他,于是吃饭的时候,我便又见到了他那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模样了。父王以为他是拘礼,一个劲的告罪,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吃饭,我见他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仔细一看他,才现他根本没有坐下去,而是半蹲在那里吃饭。

我甜甜的朝他笑了笑道:“段叔叔,你多吃些饭,我帮你夹!”吃亏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没弄清楚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他的腿上帮他夹菜菜去了,夹菜的时候使了千斤坠的功夫,他的**终于落到椅子上了。爬在他腿上的我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一绷,他的额头上微微的冒出汗来。只是当着父王的面,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想一个大人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被一个小孩子咬了吧!

父王见我爬在他的腿上,打断道:“采儿,别闹,下来自己吃饭,别打扰段叔叔!”

我朝父王笑了笑道:“父王,我很喜欢段叔叔了,我还想他抱抱!”八岁的小女孩要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抱应该不算过份的事情吧!

他冷冷的道:“如果你现在要我抱的话,长大以后你就嫁给我做娘子吧!”

娘子?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什么叫娘子,脸不由得红起来,做他娘子?那以后不是要被他欺负呢?我想起爹时常凶娘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叔叔,我才不要做你的娘子了!你太老了!”说罢,也顾不得再整他,从他的腿上便跳了下来。

父王对他的这个提议好似很喜欢,笑眯眯的道:“我家的采儿虽然调皮了些,但长大之后也是个美人,段将军若是喜欢的话,这份亲事我们便定下来吧!”

我心里一慌,大声的抗议道:“父王,我还小咧!”我虽然很小,但也知道他不怀好意。

只是我的抗议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他笑的如沐春风一般道:“如此便谢过王爷了!”

说罢便与父王对视了一眼,我那时候是看不懂,长大一些后,我便知道那样的眼神叫做算计。他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眼神叫做阴险。

他在王府里住了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他的全名叫做段玉程,那几日他与父王都忙的很,他也没空来欺负我,而我也帮他想好了绰号“没前程”。可是我后来现认识他之后,我才真的是“没前程”了,他虽然搬出了王府,但是段府却离王府甚近,他与父王又常有事情来往,所以便常出没王府。每次一到王府里,便换着法子欺负我。

我被他欺负不过时,便跑到父王那里去告状,可是父王却总是站在他那一边,我是欲哭无泪。我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就只有暗地里使坏。刚开始还能成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我的小把戏是了如指掌。

过了一两年之后,我便再也占不到他任何便宜了。而我也在慢慢长大,娘交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刺绣女红之类的我看得都头大。娘总对我讲女孩子就要斯文些,这样子才讨男孩儿的喜欢。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为何女孩子得讨男孩子喜欢?脑袋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段玉程,他那样的人,我讨厌都来不及,哪里还想讨他喜欢。

于是我依旧我行我素,爬高爬低,而只要他一进到王府,看到我玩疯的模样,每次都恶语相向。我只要稍一反驳,则必会被父王骂的狗血淋头,于是便愈加的讨厌起他来。

但是我慢慢的长大,在我十四岁葵水来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女孩子和男孩子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了。而那个时候,我也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便是常出入王府给娘和大娘画像的那个画师,我觉得他模样俊俏,又温柔体贴,哪里像段玉程那样整天就会欺负我。可是他却有了心上人了,那个女孩子是一个穷教书先生的女儿,性格柔的像水。到那一刻,我终是明白娘为什么说男孩子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了。

我在跟踪那画师的途中,不小心被段玉程现了。他这次却没有笑我,眼眸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晶晶凉凉,目光温柔若水,我的心不由的软了起来。他开口却道:“女孩子家家一点矜持都没有,真是丢人现眼。还有,你要忘了,在你八岁那年你的父王已经把你许给我了!以后不准再看其它的男人一眼!”

我就说嘛,狗怎么改得了吃屎,险些被他眼光里的温柔给迷倒,而他却还是那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实在是讨厌。若换在往日,我一定会骂回来,可是那天心情很坏,因为我看到那画师将那女子拥进了怀里。心还有些痛,只白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从那次之后,我一看到他便绕道而行,他有几次故意来找我,我们不用说上三句话,必定会吵起来。而他的话也越来越刻薄,我想找机会赢他都没有可能。

没过多久,二哥回来了,他与爹描述的样子相差太多,他的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着,又很宠我,于是,我便喜欢跟在二哥的身边玩。二哥出门了一趟,没过多久,带回了一个女子,二哥告诉我是我的嫂子南烟。我当时想好好戏弄她一番的,可是却现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她也极聪明。在绣峰庵里帮我狠狠的整了一次段玉程,那是我继小时候咬他**之后唯一的一次胜利。于是那个瘦瘦的、不太漂亮的嫂子便成了我最崇拜的人。

接下来家里生了巨变,大哥变傻了,爹也过世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段玉程是西秦派过来的奸细,而二哥又杀了他全家,我当时听得这个消息时,知道他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心里有些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失落无比。西秦大举入侵,二哥带着嫂子去了请阳关,那一年的冬天我忽然觉得特别的冷,冷的我想去找二哥和嫂子,却又知道只会给他们增加麻烦。

只是那个大年夜,我真的很难过,家里冷冷清清,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躲在碧荷居里哭了一整晚,我也想像嫂子一样找一个像二哥一样疼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段玉程!我当时想,我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疼我,不骂我只怕已经万事大吉了。

边关时时传来捷报,嫂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明,我决定了,不管二哥会不会骂我,我都要去找他们,再在家里呆下去,我只怕会疯掉。于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独自启程去了青阳关。只是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听到了天下最坏的消息,嫂子被西秦人擒走,并将尸体送了回去。二哥像个疯子一样骂着身边所有的人,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在被二哥骂了一顿之后便决定独自去将嫂子找回来。

青阳关里关外死尸遍地,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这样子我去哪里找嫂子!当我坐在焦黑的呆的时候,一只手从泥潭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那时正是夜幕时分,吓的我魂飞魄散,以为撞见鬼了,只是那个鬼却开口说话了:“采儿,别怕,我是段玉程!”

我一听大惊,忙回头一看,扒开他脸上的泥巴,果然是他!我连忙将他从泥潭里扒出来,他已经奄奄一息,我心里有些慌,也顾不得他有多脏了,拉着他到了镇上寻了个客栈,让老板帮他准备热水洗澡,并为他做一分姜汤驱寒。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又帮他买了件干净的衣裳。清洗过后的他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青。

油灯之下,他看着我道:“你如果现在把我交给你二哥,便是立了一件大功!”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功有什么用,二哥现在只会骂人!”我只是奇怪他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我在青阳关的战场上,没有见到一个生还的人。

他的目光闪烁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哼了哼道:“我又到这里来做什么?”心里却已经很清楚了,想起父王以前叫他段将军的话,二哥说他是西秦的奸细,那么他只怕是西秦的将军了。

他哼了一声没再理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窝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了些。过了半晌,他忍不住又问道:“仔细算起来,我们是仇人,你二哥杀了我全家且欲置我于死地,而你现在又救我,难道你不怕我二哥怪罪你?”

他的话问的实在是奇怪,我懒懒的告诉他道:“那是我二哥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对我来讲,把你交给我二哥我没有功劳,救了你,我二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既然怕我把你交给我二哥,刚才又为什么拉着我的脚,让我救你?”

他一时无言以对,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拍了他的脑袋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找我嫂子的,二哥说他被西秦人杀了,可我怎么都不相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愣愣了道:“莫南烟被抓呢?”

说过的话我才不会复述第二遍了,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再理他,想起自己真正的事情还没办到了,便对他说:“我继续找我嫂子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边关现在还查的紧,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掉。

在我的脚要离开房门的时候,他突然道:“我知道莫南烟在哪里,如果你肯带我出关,我便带你去找她!”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我也救过他了,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嫂子,我也不怕危险。

在我的掩护下我们顺利出了关,我们一路西行,我现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这次见面,他居然没有再嘲笑我,而是满脸的沉思。他的神色比我八岁刚见到他时要成熟许多,也更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没料到他却一直将我带进了太子府,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也隐隐有些害怕,他不会打算把我交给钟痕吧!

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生,却现了嫂子的踪影,那次我偷偷见完嫂子后,他的神色有些紧张,我瞪着他道:“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看了看我道:“说你聪明吧,又笨的紧,说你笨吧,有时候好像又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跟我来西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他听到我的话,愣了很久,长叹了口气,便对我道:“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的我看不太懂,我不是嫂子,分析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那就当做没看到吧,免得伤神。只是要我乖乖的呆在那一间屋子里,怎么可能,我常隔三差五去找嫂子玩,而嫂子却在策划逃回青楚的事情,我变成了嫂子的帮手。那次在嫂子那里,听到嫂子与他的对话,我心里直想哭,也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逃跑的事情很顺利,而他的心意我却越来越糊涂,我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就在临走时,他突然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爱上我了,但是他却逃不开他的心结,让我给他时间。我当时心里好矛盾,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是走还是不走?可是给他时间,给他多久的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心里又有些失望,于是选择了和嫂子一起离开了西秦。

离开他的时间越长,我便越来越想他,南凤国匆忙的见面不但没有治好我的相思,还让我对他越来越思念。二哥追嫂子去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无聊!有一天我在邺城的营帐里呆时,听得外面有人在喊抓奸细,我正无聊的紧,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便兴冲冲的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即使他蒙着面,我也能认出他来。二哥手下的将士很是勇猛,他一个人哪里是对手,很快便受了伤,当他看到我时,我见他一愣,也就在他那一愣的瞬间,他被人砍了一刀。我心里着急的不行,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便冲上前去帮忙。

他再次怔住,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脸上转而一笑,又好似我有这样的举动才是我一般,我也朝他一笑,他顿时会意,一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们就这样突围而出了。

我和他在一家废弃的屋子里住了下来,我现他的伤远比我想象中的重。想起二哥有许多很好的金创药,便又连夜赶回营帐里取了药。我将他的伤口清理好之后,又将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我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从怀里拿出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往脸上一戴,便成了另一个人。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实在是好玩,官兵根本没办法把我们认出来。和他在一起,我都不愿再回去了。

他的眸光却一天深似一天,大意如我,也能知道他心地担忧着什么,我也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只是如嫂子所言,这件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我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帮他换药,帮他做饭,虽然做的很难吃,他却吃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样的日子安宁而安静,那些纷扰仿佛一下子离我们很远。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的伤也基本上好了,他轻轻的对我道:“采儿,你出来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你二哥担心?”

我笑道:“二哥只会担心我的嫂子,哪里会担心我。”

他也笑了笑道:“可是我还有事情,只怕得回国了!”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开始痛了,巴巴的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不开心吗?”

他一愣,答道:“不是,我很开心,可是我……”

我知道他在可是些什么,我轻轻的踮起脚尖,用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的问了一下他的唇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永远也不见二哥,这样你也不会愁了!”这句话是我大着胆子讲的,心跳的很厉害,我怕被他拒绝,也怕他笑话我不知羞耻。

当我的唇吻下去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一紧,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却又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右手搂住了我的腰,左手轻托着我的脑袋,两人的呼吸相闻的感觉真好,唇齿相依的感觉真的好美妙。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松开了手,眼里满是温柔和深情的对我道:“采儿,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我爱你爱的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太多!”才说完这句话,他的唇便又落了下来。

那一夜是那么的美好!我从来没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而以后生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虽然笨了些,却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念二哥和嫂子,越近年关便越是思念,总奢望着有一天他能与二哥和好。而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深的可以融化掉彼此。我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我的心事他一眼便一看透。他拉着我的手道:“你想回去便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怕我一转身你就一个人走了,所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回去。”

他起初不答应,却又如何能敌得过我的软磨硬泡,他终是勉强和我一起在大年夜的那天晚上回到了韩王府。不料却被我们识破了凤颜的阴谋,原本我们只想看看二哥和嫂子便离开的,但我实在无法忍受嫂子被人那样冤枉,最后终是现了身。

阴谋揭破后,二哥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不同寻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他却说要离开,我以为他是在生我的气,我又怎么愿意让他离开我呢?

他告诉我,钟痕有难,且钟痕与他有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抛下他不理,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便来接我。我又如何肯信,哭着道:“我知道你没有放下二哥的事情,也没有放下你的仇恨,你在恨我把你拉回王府,在生我的气。反正我不管,你如果要走,怎么样也得把我带上!”

他有些无措的道:“采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那只鸽子便是我与殿下通讯的手段。现在西秦那里乱的一团糟,我根本保护不了你,又怎能让你和我一起犯险!”

我是看到了鸽子,可是又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哭着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去!”

或许是我们吵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二哥,二哥见我在哭,面色立刻转寒,冷冷的对他道:“我的妹妹是没有人可以欺负的!”

我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二哥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冷冷的道:“我没有欺负采儿,不过却不介意杀了你!”

二哥笑着道:“这样吧,我将双眼蒙住,如果你能杀的了我,那就当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如果你杀不了我,你也将这段恩怨放下,好好的对待采儿!”

他有些生气道:“你看不起我?”

二哥笑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在看你配不配得上我的妹妹!”说罢,二哥便走到院子里,寻了块布便蒙住了眼睛。

我心里担心的不行,一边是我最亲的人,一边是我最爱的人,他们中间有任何一个受了伤,我都不愿意!二哥的武功我见过,厉害的紧,他不是二哥的对手,只是二哥把眼睛蒙住了,这可怎么打,我想劝住他们,可是他们两个都不理我。我知道二哥是为了我好,想让他放下仇恨,可是我的心却忍不住有些抖。

只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二哥的武功也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他出手虽然极狠,却没有伤到二哥分毫。到最后,两人都丝毫未损,当我见他被二哥击落在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大是担心,要去扶他,他却不理会我。我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怎么呢?

当他对着天地祭拜完他的亲人后,再返回来看着我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释然后的轻松,于是他便知道了隔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已经去除,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那天晚上,他轻轻的拥着我道:“采儿,我爱你!”他眼里一片澄澈,满是放下包袱后的轻松,清亮而又诱人,这样的他,实在是让我着迷!从他的眼里我也看到了二哥看嫂子时的深情,于是,我知道我也像嫂子一样幸福,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疼我的男子!

最想写的一直是采儿的故事,由于,只是番外,写的也不是很详细,整个故事与原文相串相连,却又独立成章,希望亲们能够喜欢。下一次番外些的是钟痕和夏瑶的故事,敬请期待!

番外钟痕Vs夏瑶

夏瑶觉得自己很倒霉,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最最可怕的是她在这里呆了三天还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已饿扁,看到那热腾腾的包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不由得咒骂自己倒霉透顶,古人都是好客而善良的,那全是骗人的!至少她来到这里还从没有给过她一点吃的,原因也很简单,说是去年这里大水,大水毁了良田,冲走了田里的一切,虽然国家采取了补救的措施,但还是民不聊生。他们自己都没得吃,又怎么可能再分给夏瑶?

而她到这个破地方又没有一技之长,她五音不全,长的虽然还过得去,但这个小镇上连个妓院也没有也挥不了现代女子的特长;要经商,她个铜板都没有,更不了解这边的民生,这个念头也得打消;她大学里学的是妇产科,可是她却一点接生的经验都没有;去打工,她长的又很瘦弱,根本没人请她!

饥不择食的感觉夏瑶现在可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在南方长大,极讨厌吃面食,可是此时在她那看来,那白白的没有什么味道的包子实在是人间美味。饥则思变,变即是偷,在那摊贩拉开屉笼的时候,她飞的抓起两个包子就跑,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声,她只当没听见,在偷包子之前,她已将逃跑路线选好了。此时她飞快的朝她的预定路线跑去,可是那摊贩明显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毅力,她心里不禁咒骂起来,不就是偷两个包子,用得着这么拼命来追她吗?

再往前逃就是一片森林了,也好,她就不信她跑到森林里那小贩还会追。果然,在她跑进森林后那小贩再没有追过来,她心里哀鸣阵阵,来到这要命的朝代,她无亲无故,别人穿越过来再不济也能有个人能收养,解决掉吃住的问题。她现在一没地方住,连吃个东西都要费这么大劲,如果她以前不是学校的长跑冠军,都不敢想像会怎么样。

夏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抹着眼泪,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叭”的一声便摔倒在地,费了很大劲偷来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偏偏又刚刚下过雨,包子一到地下便沾满了泥巴。她不由得大是懊恼,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雨,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便仔细看看那绊倒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男人,那人浑身鲜血,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夏瑶一看到那人,忽然来了精神,根据穿越定律,一般在穿越后遇到这样的男人,先会是个级无敌大帅哥,再会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即使不是大人物,也会是个杀手什么的风云人物,接着他会爱上自己,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这样一想,她的眼睛也光了,一把将那人扶正,将他脸上的泥巴擦干净,口水已经开始往下滴,帅哥,绝对是个极品帅哥。那帅哥的皮肤微微有些黑,整张脸看起来棱角分明,嘴唇也有几分刚毅。只是他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有些遭,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轻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她便在他的身上搜出几个瓶子来,也不管是什么东西,药丸类的就喂一颗到他的嘴里,粉末类的就抹到他的伤口。

当那些药粉抹到他身上的时候,夏瑶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心里一喜,学医的她自然知道如果有反应就是还有得救。便将他身上的衣裳脱了一件撕成碎布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一般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份都很特殊,并且还惹了大麻烦,她要不要继续帮他呢?

夏瑶自言自语道:“反正到这个破地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样也要找个人陪着自己吧,要不然不饿死冻死,也要闷死。”反正她到这里也一无所有,不如赌一把了。当下也不管那人是何身份,寻了些干一些树叶铺在地上,将那人挪了上去,自己也躺了上去。跑了大半天的路,她也困了,当下也不去想些有的没有的问题,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钟痕一醒过来,见一个女子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大惊,他将气运了一遍,居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见怀里的药丸少了不少,看来是这个女子救了他。他对陌生人的戒心一向很强,点燃了信号弹,暗卫们很快就赶到了,悄无声息的将他扶走了。

夏瑶一觉醒来,现身边已经失去了钟痕的身影,不由得大是恼火,古人不但不友善,还极不懂得知恩图报!只把她恨得不行誓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只是她现她一无所有的境地,忍不住想哭,她要怎么办才好!肚子还是饿的!

第二日她忍着肚子饿的感觉,想再去镇上弄点什么吃的,可是又撞见了那个小贩,只得赶紧逃走。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听闻镇上的一个富人过大寿,正在请客吃饭。她的眼睛不由得又亮了起来,过寿请人吃饭时最容易混吃混喝的。

只是夏瑶还是想错了,由于食品紧张,去吃个寿宴还一定得包上一些银子,否则不让进。她脑袋转了转,见地上有一些红纸,便赶忙捡起来,用口水糊成一个小包包,从地上捡起些泥巴就给包了进去。进门之前,将自己的衣衫整了整轮到执事的叫她报多少银子的时候,门外的爆竹正好响起,她便稀里糊涂的就过了关。

夏瑶见人便说久仰,寻了最里面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去,菜一上来,她便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桌上其它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讪讪的一笑便不理会他们,她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混点东西吃,不吃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子。

等她吃的差不多时,却现对面桌上有一人冷冷的看着她,她不由得一愣,以为是被人识破了,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被她救起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刚好执事的在叫:“谁拿土当银子混进来了!”她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c等她吃饱了再和他好好算账,当下夹菜的时候将两个鸡腿掉在桌上,她的袖子一扫,鸡腿便到她的衣袖里了。

钟痕见到她的举动,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正好执事的要挨个挨个来查问时,夏瑶也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今天的运气比昨天好上许多,由于是寿宴,那些人并未追来,夏瑶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腿,她虽然没有吃的太饱,但也差不多了。

吃的正香时,却见到一双大脚停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愣,抬头一看,却见那人正冷冷的看着她。夏瑶一见到他,嘴角的油也来不及抹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我昨天救了你,你今天却揭穿我的身份!”

钟痕一愣,旋即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他原本还在想她会不会是钟铭派过来的人,可是以今日的所见所闻看来,应该不是,当下也懒得理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地上,转身便欲离去。

夏瑶见到他的举动,一把拉住他,怒道:“你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乞丐!”

钟痕淡淡的道:“以你目前的处境,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也用不着去混吃混喝,再说了,你不我有救命之恩吗?这锭银子就当做是我报答你了。”说罢,也懒得理她,调头便走。

夏瑶见过狂人,却还没见过像他这么狂的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道:“我还以为你很值钱了,原来你的命就值这一锭银子啊,早知道昨天我就不救你,再将你的喉咙割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那个要死不活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活蹦乱跳。

钟痕的眸子一寒,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他,他见夏瑶的眸子灵动而聪慧,实在是有几分她的模样,激起的杀念倾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心里莫名的起了思念,不知道白洛飞对她可好?便懒得理她,转身便欲走。

忽听得破空的声音传来,他也来不及多想,抱起喋喋不休的夏瑶便逃。暗卫也迅的赶了过来,只是钟铭派过来的杀手罢了,暗卫很快就解决掉了。只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宜到处乱跑,便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知道此时若是扔下夏瑶不理,只怕她不消一个时辰便会被杀,原本想一走了之,只到她的那双眼睛他便怎么也做不到。

夏瑶见他将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又见他冷冰冰的模样,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了,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道:“你想做什么?”声音也有些抖。

钟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毕竟不是南烟,南烟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比她要冷静的多。心里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又有什么好比较。他便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好好呆在这里。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会这么好运。”

夏瑶微微一愣,听他的话应该不会杀她了胆子也大了些,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钟痕也懒得理她,回到房间将房门一锁,她想问也没得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瑶觉得还不错,虽然那个人冷了些外,至少她不愁吃不愁住。钟痕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沉思,偶尔会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似在沉思些什么。

夏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同常人的身份,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天她正在院中闲坐着的时候,只见两个约莫二十几岁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见到钟痕便跪道:“玉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而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夏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那个冷冰冰的人居然是太子!可是又很奇怪,为什么另一个人却没行礼呢?

只听得钟痕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还能赶回来帮我,已实属难得了,这些年来你跟着我的身边没少受委屈,我也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不但不记恨,反而一如既往的帮我,等灭了钟铭之后,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段玉程道:“殿下言重了,能效忠殿下实在是我的荣幸!今日除了我外,韩王还派对了薛离前来相助,更是调拨了五万精兵前来,以殿下的智慧,要夺回江山,绝非难事!”

薛离道:“我来之前,韩王有交待,一定要助殿下夺下江山,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会倾力相助!”

钟痕叹了口气道:“没料到我居然要他来帮我!这小子只怕也没另有心思!你们远道而来,先去休息,休息好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如何调度人马的安排。”

段玉程与薛离应了声便退了下去。院子里只余下钟痕在沉思,夏瑶有些好奇,见他一脸思念的模样,便忍不住坐到他的对面道:“你是太子?”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夏瑶不怕死的又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道:“你在想谁啊?”

钟痕冷冷的道:“你还有多少问题要问?”

夏瑶笑的有些狗腿的道:“不管怎样,我救过你的命,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说你也是太子,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这样好了,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大家先熟悉熟悉。”见钟痕冷冷的看着她,她笑嘻嘻的道:“我叫夏瑶,你可以叫我瑶瑶!怎么称呼你啊!”

钟痕白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便打算回房,夏瑶一把拉住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钟痕冷冷的道:“我叫钟痕,但这个世上敢直呼我名字的没有几个人,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殿下。”说罢,扭头便走。

夏瑶却在旁笑嘻嘻的道:“好了,我知道你叫钟痕了,没有敢直呼你的名字,我也不直呼,这样吧,我叫你小痕痕好不好?”

钟痕顿时呆了呆,回头看了眼夏瑶道:“如过你还想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你就和其它人一样叫我殿下,别乱七八糟的乱叫,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说罢,调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女子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这样叫男子的名字的,钟痕一想起,只觉得一阵恶心!

夏瑶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眉开眼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现钟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整个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否则那天也不会把她带回来了。她刚才那样的称呼不过是想试探试探罢了,他就那么大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爱。普天之下,会觉得钟痕可爱的或许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吃的正香,夏瑶突然夹起一个鸡腿放到钟痕的碗里,轻言细语的道:“小痕痕,你的伤才好,要多吃些东西补补,来,先吃一个大鸡腿!”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段玉程先顶不住,吃在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叫他那个冷血太子叫小痕痕,也亏了她想得出来。薛离拼命的忍住笑,却不小心岔了气,难受的他直拍胸脯,这个女子和他的郡主采儿实在是有的一拼。钟痕的脸瞬间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盯着夏瑶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样叫我吗?”看着段玉程和薛离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瑶撇了撇嘴道:“叫你殿下实在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说不能直呼你的名字,那我就叫的亲热一些了,再说了,在我的老家,这样叫人很正常。你们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叫了钟痕一句“小痕痕”这些人就成了这幅模样。而且她也现了钟痕面冷心善,她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反正她是赖上他了。

钟痕眉头微皱,问道:“你们那里都管只认识了几天的人就叫的这么亲热?”

夏瑶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全部都这样,我们那里有网络,大家在网上聊天,连面都不用见,都可以叫亲爱的!但也有人认识十几年,都叫不了这么亲热!”此言一出,见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钟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女子。

钟痕却在想,网络?网上聊天?在鱼网上能聊天吗?难道不怕摔下来?叫亲爱的?天啦,那是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夏瑶见他们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到这么荒凉的古代来跟他们讲网络,只怕是没人能够明白,只得又道:“反正说了你们都不懂,吃饭,吃饭!”

钟痕却在旁冷冷的道:“总而言之,你以后不许再那样叫我!”这个女子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夏瑶笑嘻嘻的道:“你不许我这样叫,也不许我那样叫,这样好了,我以后就简单点,就叫你痕痕好了,你叫我瑶瑶,我们这样子也就很公平了!”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钟痕觉得这个夏瑶就是老天爷派来对付他的,不管怎样他都是堂堂太子,被她那样一叫实在……不雅!他威胁她道:“你要是再敢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让钟铭的人将你杀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小心天打雷霹!”段玉程和薜离两人听他两讲的越来越夸张,相互使了个眼色,便都言连日赶路有些乏了要回房休息,也不待钟痕答应,便一溜烟的跑了。

钟痕周身都散着寒霜道:“算起来我也救过你一次,我们早已扯平,这几日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也该知足了,居然还敢乱给我起名字!”

夏瑶笑嘻嘻的道:“我才没有给你乱起名字了,只不过按你那样的叫法,实在是太生份。而我了,已把你当成我在这里衣食父母了,当然要跟你把关系拉近一些啦!还有哦,其实我现你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帅,简直就是帅呆了!”她越说越是得意,便伸手去摸钟痕那张布满寒霜的脸。

钟痕怒极,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魔掌,“啪”的一声便将她摔倒在地。夏瑶只觉得**都要被他摔成几块了,痛的不行,“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地板道:“爸爸,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个坏人仗着他是力气比我大欺负我!最可恶的是我还救了那个坏人的命,而他却一点都不领情!呜……我咒得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呜……”

夏瑶的嗓门原本就不小,这一哭更是满院皆闻,段玉程笑着对薜离道:“我敢打赌,殿下只怕是逃不出那个女子的魔掌了!”

薜离也笑道:“这个女子与我们的采儿郡主倒是有的一拼,你见到这种情况是不是想起你与郡主相处的那段日子了,我看那不是什么魔掌,而是温柔乡,否则你也不会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段玉程哈哈笑道:“这个不一样,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

钟痕见到夏瑶的举动,只见她的眼泪鼻涕全混在一样,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从不打女人,上次打云蝶儿时那是怒极,而这次他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她而已,有那么痛吗?用得着哭得那么伤心吗?一时有些无措,他在旁道:“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夏瑶边哭边道:“你有本事让我也摔几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身体痛,是心痛!居然会碰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救了你的命,为了你惹上杀生之祸,你还想将我扔出去送死,这有没有天理啊!”

钟痕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赶你走了,你想跟到几时便是几时!”他从来没有现女人原来还可以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哭大闹,只觉得有些头痛。在他身边的女子,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哪里见过像夏瑶这种性情且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

夏瑶止住哭道:“这句话可是你讲了,要是反悔的话就是小狗!”不就是几滴眼泪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话剧团的成员,最擅长的本事是说哭就掉眼泪,不过这一次,**还真有点疼。

钟痕见她终于不哭了,叹了口气道:“你想跟到几时就几时,只要你不怕死!”说罢,便走了出去,只余下夏瑶独自在屋子里偷笑,看他还敢不敢赶她走。

接下来的日子,钟痕联络了以前支持他的大臣,在得到他们的帮助之后,薜离将云帆暗杀之后,整个西秦的朝政便人心惶惶,钟铭也感觉到了危机,决定亲自带兵出征。钟痕带着段玉程与薜离到达漠阳城外,采用诱敌出洞的法子将钟铭引了出来,将他生擒之后,当着众大臣的面揭穿了他弑父夺位的罪行,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储君,择良辰吉日登基。

夏瑶一路跟在他的身边,这一段时间她也熟悉了整个西秦的形式,当然,在行军的途中她也没少吃苦头。只是吃这些苦头不过是身体累一点,至少不用再挨饿,再去抢人的包子吃。待到钟痕将皇位夺回来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她该何去何从,难道她真的要跟在钟痕的身边一辈子,那些穿越过来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一片事业,而她却一无所有。

其实跟在钟痕的身边她是一点都不讨厌,但是却知道古人成亲都成的极早,而且钟痕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只怕已经娶了十个八个大小老婆了,她又算老几?再说了,钟痕总是冰冰冷冷,对她和对其它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了!只是她也做好打算了,不管怎样,她是赖定他了,不但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她终生的依托!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摆平钟痕的!

在钟痕登基之前,她便随着段玉程和薜离一起住进了太子府,进去时太子府里冷冷清清,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夏瑶忍不住问道:“痕痕没有妃子和侍妾吗?怎么府里这么冷清?”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我们殿下是个情痴,这个世上他只爱过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回到漠阳,他不禁也感慨万千,那一次他也参与了帮南烟逃跑,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殿下。

夏瑶奇道:“他是堂堂太子啊,居然还有人不爱他?”难道在这遥远的古代就有不拘世俗的女子?

段玉程道:“殿下是权倾天下,可是那个女子也非等闲之辈,且她在认识殿下之前就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婿也是人中之龙。”那个人还是他的大舅子了。

夏瑶心里更是奇怪,这种痕还真是奇怪,居然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还没说话,薜离在旁道:“王妃是何等品性,且钟情于我家王爷,换做我是女子嫁给了像王爷那样的男子也定不会再对殿下动心。”

夏瑶更是奇怪,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段玉程见也没什么好瞒她,便将当年的事情粗略的讲了遍,她不由得很是佩服南烟的聪慧,换做是她,就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心里对钟痕的好感更深了一层,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被他爱上将是怎样的一件幸事!难怪他闲下来的时候总会坐在那里呆,似想着什么事情,原来是在想那个女子。

三人正在闲聊时,夏瑶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过来,段玉程一见她微有几分不自在道:“玉程见过太子妃。”夏瑶听得段玉程的话,便知道她便是代嫁过来的云蝶儿,也是先皇指给钟痕的妻子。一见她的模样,夏瑶不由得有几分自惭形愧,她实在是太美了!

云蝶儿看了段玉程一眼,淡淡的道:“段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材,而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罢了,那些虚礼不要也罢。”说罢,一双美眸淡淡的扫了扫众人,在看到夏瑶时便问道:“这位是?”

段玉程在旁解释道:“这位是夏瑶夏姑娘,曾于殿下有救命之恩,殿下感其恩,便将她带了回来。”

云蝶儿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夏瑶道:“好个水灵的姑娘,好一双灵动的眼眸,倒有几分莫小姐的风姿。”

段玉程微微有些尴尬道:“太子妃误会了,这个夏姑娘不同于韩王妃。”

云蝶儿浅浅的笑了笑,便离去了。

夏瑶问道:“她怎么都不问一下痕痕的事情,像个没事人一样?”

段玉程叹道:“她是当朝宰相云帆之女,此次谋反是云帆全权策划的,而她与殿下的缘份也有几分怪异,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夏瑶不禁吓了一大跳,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钟痕还是她的杀父仇人了!这些人的关系好像也太复杂了吧!

到太子府后夏瑶已有几日都没有再见到钟痕,心里不禁有几分想念。这日她正在后院乘凉,忽听得东边的厢房传来争吵之声,她好奇的走过去一听,居然是钟痕和云蝶儿在吵架。

只听得云蝶儿道:“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你把我爹也杀了,留我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难道就想留下我任你慢慢的羞辱吗?“

钟痕冷冷的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那件事情原与你无关,我自不会将你牵扯进来。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也是时候好好了结了。”

云蝶儿哼了一声道:“了结?怎么个了结法,在你的心里,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劝你还是将我杀了吧,这样也能一了百了,省得你看着我心烦,而我也在这个世上受苦。”

钟痕冷道:“我不会杀你,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你放走莫南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计较,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继继当我的妃子,另一个就是出家。你自己选吧!”

云蝶儿大笑道:“我还以为你突然这么好心了,原来是早有打算的。继续当你的妃子?难道你想我成为大秦所有女人的笑柄,云蝶儿死皮赖脸的嫁给了太子,只是为了权势,而太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自成亲以来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世上有比这更可怜的女子吗?出家?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或许这对我来讲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殿下,不,皇上,看来你对我还真是有心了!”

钟痕淡淡的道:“我和你原本就没感情,原本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但现在我在你的心里不但负了你,更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也没想过要你原谅我。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路你自己慢慢选,我不会强求。”

云蝶儿冷笑道:“你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心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过莫南烟。那个夏瑶是不是莫南烟的替代品?”

钟痕冷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说罢,便推门而出。

夏瑶此时正趴在窗户边偷听,没料到钟痕说出来便出来,一时来不及躲藏,只得讪讪的道:“好巧啊!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夏瑶便赶紧跟了上去。钟痕正在气头上,怒道:“你跟来做什么?”

夏瑶撇了撇嘴道:“不做什么,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去撞墙自杀!”

钟痕懒得理她,径直回自己的屋里去。夏瑶也跟了进去,他便有些火了,怒道:“你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夏瑶笑道:“我怕你想不开,在屋里悬梁自尽。”

钟痕怒极,扬手就要打她,她便双眼巴巴的看着钟痕,那眼里清是委屈,雾气蒙蒙,仿佛下一秒就会哭起来一样。钟痕无法,想起上次她又哭又闹的模样,不禁有些气结,将门拉开道:“我没事,你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夏瑶怏怏的走到门边却一把将他抱住道:“心理学家说了,一个人闷着容易生病,不如你跟我讲讲,我来开导开导你!”他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结实而又有力,被她抱住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钟痕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再在这里纠缠不休,只怕我真的会被你气的去自杀!”说罢,便欲去拉她的手,没料到她居然抱的死紧,拉都拉不开。

夏瑶扬起头看着他道:“我知道那个莫南烟很聪明,我也知道我没有她那么聪明,不过我也不笨,你是我来这里的靠山,所以你如果把我当成是她的替代品那就当替代品吧,我不介意!”其实她的心里很介意,她很想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的莫南烟,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痕听得她的话,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该说她是不拘世俗还是说她伤心败俗,哪有未出嫁的女子这样主动抱着一个男人,而且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他的脸都忍不住红了红,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女孩子家家,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烟也是一个不拘世俗的女子。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瑶已经掂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不由得傻了眼,这唱的是哪一出?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无措,他该做什么反应?她的唇温温软软,她居然还伸出舌头在舔他的唇!他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响了,嘴里却隐隐尝到淡淡的甜味,鼻子里闻到的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那双冷漠的眼眸此时也染上了一些色彩,有些迷朦,有些甜蜜,还有些无措。

段玉程原本打算与钟痕讨论事情,走到门口,一见这种情形,不由得愣了一下,当下调头就跑,不料跑的太急,将门外的一个瓷盆给踢翻了,巨大的声响将两人都惊醒了过来。夏瑶有些不好意思,调头便跑了。

段玉程被钟痕叫住,问他有什么事情,他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拿出登基的程序来和钟痕讨论,可是他却一边看着钟痕一边忍不住想笑,自从夏瑶到来之后,他也没那么怕钟痕了,而且钟痕脸上的笑容明显多过了往日。

钟痕问道:“你在笑什么?”

段玉程道:“我是想告诉皇上,这个夏姑娘人不错,皇上不如考虑考虑。”说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痕瞪了他一眼,段玉程忙止住笑道:“韩王已经攻下朝京,遇到了些小麻烦,薜离见这边的事情已了,等皇上登基后,他也要急着赶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采儿了。”

钟痕一听他的话,思绪又飘到那遥远的地方,段玉程也不打扰他,将东西收拾后便匆匆离去了,感情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过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有戏的。

自那次事情之后,钟痕一则很忙,一则也躲着夏瑶,所以夏瑶都很少见到他,就算见到,也是才见到他,他便离开了。她不禁觉得有些失败,该死的,谁告诉她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她怎么觉得她追钟痕怎么就追的那么辛苦!

她承认,那次的事情她的确是冲动了些,虽然后面想起来也会觉得脸红,但是钟痕也太那个了吧,她不禁觉得有些挫败。心里又在担忧,是不是她太主动了些,反而引起他的反感?她心里实在是闷的慌,便去找段玉程聊天,谁知一进到他的房里,他正在收拾东西,心中大奇道:“你收拾东西作什么?”

段玉程满脸温柔的道:“我要回去娶我心爱的女子了,先把东西收拾好,免得到要出的时候又手忙脚乱。”

夏瑶此时已经知道采儿的嫂子就是那个令钟痕魂牵梦绕的人,便问道:“那他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啊?”那个他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段玉程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未来的大舅子还欠皇上一个承诺,他去找他要回来,所以他登基之后会跟我们一起去。”他看了看夏瑶转动的眼眸道:“不过皇上也说了,大燕路遥,夏姑娘一个女孩子还是留在大秦好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他去会他的老情人,就想把我扔下,门TxT免费8786786下载吧引领电子时尚都没有!”说罢,恨恨的回房去了。

段玉程微微一笑,却又暗地里告诉了夏瑶出的时间,她早有准备,换好男装混在随行的军队里便跟了过去。段玉程知道她跟来,也不说破,暗地里又派人照顾她。

出的那天,段玉程问钟痕:“皇上真的就放心让夏姑娘一个人呆在大秦?”

钟痕微微窘道:“她那样的一个人,放在哪里不能存活,她不在我身边我也自在些。”

段玉程笑道:“皇上只怕还未放下韩王妃吧,只是那夏姑娘倒也甚是有趣,皇上可切莫错过了。”

钟痕眉头微皱,冷若冰霜的道:“你是不是连我的私事也想管啊?”段玉程知他还有适应的过程,也不揭破,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一到朝京,见朝京里一片愁云惨雾,似生了什么事情,待到皇宫时,却见白洛飞正在调拔兵马,如临大敌,钟痕忙问其故,才知南烟被他师父擒走,此时正在派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众人一听大惊,顾不得长途跋涉,也帮忙寻找,终在破庙里寻到了南烟。

夏瑶也跟着跑进了破庙,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子,只是南烟的模样与她想像中相去甚远,她原以为能令钟痕神魂颠倒的女子,怎么都会是倾城倾国的绝色,可是乍见之下她相貌平平,更兼正在生产,狼狈不堪。只话,她便现南烟实在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最特别的是南烟居然也是个穿越女,原本对她还有的嫉恨也跑的无影无踪,用她所学到的知识第一次为人接了生,而且很成功。

钟痕见她跟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别无他法,只得听之任之,却又见她与南烟甚是投缘,还帮她接生,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危险还在,他也忍不住出手帮白洛飞,算是报答他借兵夺回天下的恩情,只是擒走南烟的那个实在是太过厉害,众人一齐出手还是不敌,又见南烟与白洛飞的深厚感情,便知道不管他愿不愿意,他这一生与南烟只能是朋友了,他只能选择放弃。

在大燕疗伤之时,也不知道南烟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他与夏瑶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不管他愿不愿意,每天一打开门,都能见到夏瑶笑的灿烂的一张脸,看着她的笑脸,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夏瑶的伤势比他的轻的多,她稍好一些的时候便粘在钟痕的身边,说些有的没的,整天在钟痕的耳朵旁叽叽喳喳吵个不休,钟痕开始嫌她吵,想赶她走,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反而个个好像在帮夏瑶一样。

他如何不明白大家的心思,也只得叹叹气,简直就是无语问苍天!这天夏瑶又跑到他的房间来了,他连忙装睡,夏瑶见他睡着了,叹了口气,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

她现睡着的他比醒的时候可爱太多,脸上没有太多冰冷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遮在眼睛之上,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却喜欢你,怎么办呢?我这样天天粘着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能习惯我在你的身边。”

钟痕心里闪过一丝明了,原来她粘他是这个目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微微一暖,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态,除了她之外还真没有敢在他的耳朵吵闹,他突然觉得她的声音也温暖了起来,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她接着又道:“我知道在你们看来,一个女子主动亲一个男子是伤风败俗的行为,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妈妈瘟经对我讲,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那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亲别人,只希望你不要误会才好!”

其实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他,他怕她误会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钟痕有些冰冷的脸,她的那些话就无法说出口,而此时看着他安睡的模样,心想,反正说了他也听不到,便将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钟痕微微一怔,仔细在回味她那一句“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是不是他现在若不把握好她,以后他也会后悔。他微微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现他其实从一开始都不讨厌夏瑶,只是心里有一个人一直令他放不下,这次的大燕之行,他是终于放下了。既然已经放下,又为什么不接受另一段爱情?

夏瑶说罢,便想要出去,钟痕也不再装睡,轻轻的拉过她的手道:“我没有觉得你轻浮,只是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

夏瑶见他突然拉住她的手,不禁吓了一大跳,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支支唔唔的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呢?”

钟痕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并没有睡着。”他这一笑,仿似三月的暖阳,将他脸上的那些冰冰雪雪化的干干净净。

夏瑶脸红的更厉害了,低低的道:“这个……那个……”完了,被他全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钟痕将她拉进他的怀里道:“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或许如你所说,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我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幸福的机会。”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温度,有了期盼。

夏瑶扬起头看着他的脸道:“你是意思是你接受我呢?”

钟痕微微一笑道:“这样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回到西秦之后我们便大婚吧!你如果不怕你的行为举止太出格,要做皇后我也可以给你。”反正他也没想过再娶其它的女子。

夏瑶看着他的眼睛,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此时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暖,满是爱意!

番外幸福生活

白洛飞登基后的几年里,励精图治,将整个大燕治理的井井有条,连年战争留下来的萧条也退了不少,处处可见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听从南烟的建议,实行郡县制,解决了大燕朝藩王间各自为政的局面,一方面大修水利,展农耕,另一方面出台一些对商人的优厚政策,鼓励经商。一时间整个国家到处生机勃勃,国库也开始充盈起来了。

白洛飞整日里为朝政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但再忙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南烟,南烟在皇宫里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采儿自与段玉程大婚后,便另建了一处驸马府,搬出去过二人世界了。而含玉也早已嫁给方武山,自两人成亲之后,方武山见天下已定,南烟再无危险,于是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便带着含玉也搬出了皇宫。

这日,南烟百般无聊的坐在玉凤宫里,千帆此时已经五岁了,能跑能跳,能吃能闹,那小子常缠着身边的侍卫爬高爬低,缠着宫女做各种好吃的。此时他正让侍卫帮他去摘挂在树上的风筝,宫女来报,说是公主来访。

南烟一听,大是欢喜,忙让人去请采儿进来,只是宫女还未出宫门,采儿便挺着肚子走了进来,笑道:“嫂子,有没有想我啊?”她手中牵着的那个小女孩乖巧的叫了句:“舅妈好!”

南烟一把抱起那个小女孩,笑道:“还是乐儿乖!”

采儿笑着道:“这丫头到这里来就听话得很,一回到家里就闹翻天了。乐儿,你不是来找千帆哥哥玩吗?别累着你舅妈了,去玩去吧!”

南烟摸了摸采儿的肚子道:“采儿,你还真厉害,才短短五年的时间就生了乐儿,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乐儿今年三岁,长得可爱至极,南烟很喜欢。

采儿看了看南烟道:“嫂子,不是我厉害,而是二哥太忙了,你看看你,千帆都五岁了,你还不替他生个弟弟妹妹,他一个人在玩多无聊。”

南烟笑道:“不是有乐儿陪他玩吗?你们也是,当年非要搬出宫去,要是呆在宫里多好,大家都住在一起,也省得日子过得那么无聊。”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

采儿笑道:“嫂子以前不是总说想过安宁的日子吗?当年也不知抱怨了二哥多少回!现在可好,国家大定,你又开始嫌无聊了!”她也喜欢安宁的日子,现在二哥将天下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段玉程虽也在朝中任职,但却比二哥要闲的多,陪她的时间也很多。

南烟听得采儿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人或许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吧,当身边危机四起的时候,便希望能安宁一些,但是当真的安宁下来的时候,又觉得日子太过乏味。她与白洛飞这些年来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才换来了今日的太平,她却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南烟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二哥忙得紧,我都有两天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采儿道:“嫂子,二哥的为人,你是最清楚的了,他对你的心那是大家有目共睹。不过,你也得看他看的仔细些,毕竟他以前也是个风流至极的男人,听说现在朝堂之上对他独宠你有些异议,朝中大臣许多都在劝他纳妃了!”白洛飞要是听到自己的妹妹这样说自己,不知道他该作何感想。

南烟道:“我和你二哥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这一点我倒是相信他的,他应该有分寸的。”

采儿撇了撇嘴道:“嫂子你就是太由着二哥了,只怕二哥对你是一心一意,但身边的人若说的多了,他也会受到影响。”

南烟想想也有些道理,正在说话,耳边却响起了白洛飞的声音:“我与南烟情比金坚,我的整颗心都在她这里,在其他的地方,我已经没有心了,又怎么还会对其他的女子有想法。你倒是小心些你的相公吧,昨日经过朝京的时候,有个女子望着他的眼睛眨都不眨,还跟上来主动说要做他的小妾,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看好你自己的相公吧!我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还是烟的亲妹妹,事事都向着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哥啊!”

段玉程在旁道:“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了,人说君无戏言,而你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就不怕被其他的朝臣听了去,到时候你就形象全无了。”他还真的能胡扯,什么女子要做他的小妾,其实不过是见一个孤女可怜,段玉程给了些银子给她罢了,而那女子因为感恩,所以提出要到驸马府为奴为婢。话一从白洛飞的嘴里说出来却全变了味道,回去之后,采儿肯定又要问上半天了!这都是一对什么兄妹啊!

采儿和南烟见他俩都来了,两人相对一笑,走到各自的相公身边。

采儿问道:“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你二哥说的话你也相信,他不过是在生你在你嫂子面前胡说八道的气,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要是上他的当,就真的是太笨了,对了,宝宝今天有没有踢你?”

采儿道:“宝宝很乖了,只是乐儿看起来和千帆走的极近,我们不如亲上加亲?让他们从小定下这门亲事,等他们长大就可以成亲了!”

段玉程忙点了点头,只要能将采儿的注意力从白洛飞胡说八道的事情上转移开,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南烟和千帆在旁听得他们的话,忙道:“不好!”她才不想替千帆做下这样的主,他的爱情他的缘分就由他自己去决定,再说了,近亲结婚,万一替她生出个笨孙子来,实在是毁了她和白洛飞一世的英明。

千帆一听让他和表妹成亲,他就不乐意了,和表妹一起玩还好,可是她又实在是太爱哭了,她可哄不了她一辈子。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能这么早就决定终生。

乐儿在旁听到大人们的对话,她还太小,听不懂什么是成亲,却也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什么叫成亲?”请原谅她的好学。

采儿听得乐儿的问话,将她抱在怀里,却并没有跟她解释,向南烟问道:“为什么不好?”

南烟道:“子女自有子女福,现在乐儿是喜欢和千帆在一起玩,那是因为他们都还小,所以能玩到一起。到长大之后,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性情相投。”

千帆道:“父皇说了,男人不可以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他这辈子是栽在母后的手里了,但是我才不要,我要纳尽天下的美女为妃!”至于什么是妃,请原谅他并不是太懂,他的话都是从白洛飞那里听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目瞪口呆,先是呆呆的看了千帆一眼,千帆以为他说的很对,一脸的得意。众人看完千帆,全部将眼神转向白洛飞,白洛飞一听千帆的话,饶是他再会变脸,此时也挂不住了,讪讪的道:“那个,我只是跟千帆聊天的时候随便说说的,没料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眼里清清淡淡,却满是杀气的道:“白洛飞,你都教了千帆些什么啊?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娶其他的女子很不甘心啊?”

采儿与段玉程对望了一眼,采儿道:“我们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罢,抱起乐儿,便飞快的朝宫外走去。

千帆见乐儿走了,心里有些不甘,虽然知道事情是因他而起,却也不明白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姑姑和姑丈那么大的反应,母后也是的,看起来好怕人。他也非常识时务,抱着他的风筝,找侍卫玩去了。

白洛飞见周边的人都散尽,拉着南烟的手讨好道:“烟,你是知道我的心的,那些话只是和千帆说着玩的,别动气!”

南烟怒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当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什么?就算以后他能当皇帝,可是你知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皇帝因为贪色而误国!”越说她越来气!

白洛飞见身周无人,一把将南烟抱起,跑到殿内,不管怎样,他现在已是皇帝,虽说他惧内的事情天下皆知,可是让人瞧了去,还是觉得有些伤男子汉的自尊,他都看到侍卫们在偷笑了。

南烟见他把自己抱了进来,怒气更盛道:“怎么,你还怕丢人不成……”后续的话却全咽回了肚里,她的唇已被白洛飞的唇堵上。纵然她的怒气再重,也无法泄,白洛飞**的手法实在是高明,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抵抗不了他的魔掌。原有的怒火也消失在**里,张口欲骂的话,也变成轻哼慢语。

158番外幸福生活(二)

皇宫里的生活沉闷而无聊,南烟把皇宫里所有能玩的东西全完了个遍,苏四给她的那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配方她也全都尝试了。只是时光悠悠,她也得替自己找些事情做。

这日含玉进宫来看南烟,却见到玉凤宫里一片白雪飞扬,她心里实在是奇怪,这六月的天,又怎么会下雪?细细一看,才现那根本不是雪,而是雪白的鹅毛!她用手轻掩着鼻子,终是在一棵树荫下找到了指挥着一群宫女忙进忙出的南烟,她问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叫南烟皇后娘娘。

南烟一见含玉来了,笑着答道:“我见天气暖和,想起宫里还有不少的鹅毛,便命宫女们拿来晒晒,准备用来做羽毛枕头和被子,这样冬天也就不会冷了。”

含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小姐这个时候就为冬天筹划,似乎也太早了些吧!再说皇上自登基后,知道小姐身子寒,玉凤宫里早已命人准备了大大的壁炉,一到冬天,屋子里暖的好似春天,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吗?

南烟见她一脸惊疑的模样,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这个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便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不陪你的方大哥呢?欢欢和喜喜怎么没有带过来?”欢欢和喜喜是含玉的双胞胎女儿,性子是乐儿要安静的多,像极了方武山。

含玉虽与方武山成亲多年,但此时被南烟这样一调侃,脸还是微微的红了红,轻轻的答道:“相公去户部那里办事去了,欢欢和喜喜两个丫头害羞,躲在家里不愿出来。”

南烟忍不住想笑,她曾对那两个小丫头开玩笑说让千帆将她们娶过来,她们便不再愿意到皇宫里来了。她忍不住看了看千帆,那小子戴着她给他准备的口罩,此时正和宫女们在玩着鹅毛,一见含玉过来,只笑着道了句:“含玉阿姨好!”便又跑过去玩去了。

南烟喜欢这样的感觉,有家的温暖,也有家的宁静,虽然白洛飞忙了些,但是这个后宫已被她弄的没有半点后宫的感觉。原本的三宫六院被她拆的差不多了,只余下这玉凤宫及一些宫女们住的厢房,当时拆后宫的时候一群大臣们有意见,说哪个皇帝没有个三宫六院,独宠一人恐将外戚的势力独大。

南烟当时听得这些议论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像深居简出的她却出乎意料的设了一个酒宴将朝中的大臣们都请了过来,当然,白洛飞也在席间陪她。酒过三巡之后才问坐在她下的宰相:“相爷府上的几位夫人均还安好?”

她之所以这样问宰相,是因为宰相最为反对白洛飞拆三宫六院,一心想劝他再纳其它的妃嫔,其原因为宰相府里共有三个女儿,个个国色天香,宰相的心思她又岂会不清楚。

宰相听得她这样问,忙垂答道:“多谢皇后关心,夫人们个个身体健康,安好的很!”

南烟又问道:“相爷身体可好?”

宰相答道:“臣身体强壮,有劳皇后挂心了!”

南烟轻轻掩嘴笑道:“可是前几日你的几位夫人却来找到本宫,说是在相府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虽说相府的私事本宫实在是不好过问,却还是想提醒一下相爷,雨露均沾虽非难事,但是相爷又要操劳国事又要操劳家事,女色虽美,但还是要顾及一下身体,不要太过逞强,否则只怕是本朝的一大损失。”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却也不小,整个宴席之上众人均能听到。

宰相听她这样一说,老脸也挂不住,微微有些泛红,他平日里听南烟不拘世俗,却没料到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服,朝南烟长长一揖后道:“多谢皇后对臣子们的关心,皇后说的也有些道理,臣的年事已大,对那些事情的确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吾皇身强体壮,后宫里却只有皇后一人,实在是有违祖宗法令,现皇室仅有太子千帆一人,皇室血脉单薄。近日又听闻皇后欲拆除三宫六院,臣等愚鲁,却也斗胆劝说一二,这三宫六院万万不能拆除!”

他这样一说,便是明着和南烟叫板了,南烟微微一笑,问道:“相爷说三宫六院不能拆除,若说是祖宗法令,未免太过于牵强。再则,祖宗的法令符合现在国情的便沿用,不符合的便废除,一味遵守旧制,那是迂腐。本宫与皇上感情深厚,经历了多次的生死,情之所钟,独爱一人,又有何不可?”

宰相道:“夫妻间相互钟情,原是美事,但也请皇后为天下苍生着想,皇家血脉,历来宜多不宜少,现皇上仅有一个太子,也未免太过单薄。”

南烟心里微怒,暗骂老古板,却还是笑着问道:“太子可是愚钝不化?”

宰相想了想道:“太子聪明可人,于各种事物均有不俗的见解。”

南烟又问道:“太子可是不学无术,不恤百姓?”

宰相答道:“太子虽然才六岁,但也可看出他心地善良,体恤天下苍生,有过目不忘之能,只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南烟正色道:“太子既然如此优秀,能担大统,又何须再增添无谓的皇室斗争?”宰相一时无语,南烟冷冷的道:“自古以来,皇帝设立三宫六院,无非是为了一己之私,网罗天下美女,以满足一人之欲,却不知断送了多少女子的幸福与青春。而皇室的子嗣,由于兄弟姐妹众多,为得宠爱,相互间使出万般手段,时常骨肉相残,更为了那天下的高位,不惜绞尽脑汁。前朝的成王与后来即位的皇帝更是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用了出来,兄弟之间不亲,君臣间相互猜忌,试问这样的皇子皇孙有再多又能如何?”

一席话,说的那宰相在十二月的严寒季节头上汗滴直冒,不敢再言,南烟接着道:“太子有才,又爱护百姓,于天下苍生是福,于朝中大臣也是福。而他一人尽得本宫与皇上的宠爱,心里也必定只有爱,没有恨,于太子也是福。近日也有人传言,说是皇上独宠本宫一人,会将外戚的势力坐大,可是世人应皆知,我莫南烟只有几个姐妹,连兄弟都无,这几年来,为恐流言中伤,姐妹之间都甚少走动,于朝中之事更是从不过问,如此又怎么可能坐大外戚的势力?只是,日后,若让本宫知道朝中有人若为了一己一利,恶意中伤本宫,将严惩不殆!”老虎不威还当成了病猫不成?

于是,满坐之间的文武百官俱皆叩道:“臣等必将尽心尽力为效忠皇上,扶持太子。”

白洛飞早在南烟请文武百官吃酒宴时,便已猜到了她的动机。再听得她于宰相的对话,心里不禁替那个宰相可怜,就连他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个老家伙还敢跟她顶嘴,实在是找抽!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在朝堂之上也省去了许多事,再没有人敢对他不纳妃的事情有异议了。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全国上下俱都知道他的皇后如何如何厉害了,而他也会成了真正的妻管严。不过再仔细想想,他惧妻的事情只怕是早已天下皆闻,再多这样一件事情又何妨?更何况拆除了三宫六院,她再也不会有事没事的就提他以前的旧事,让她对他彻底放心,这样增进夫妻间感情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反正他的心里也只有她,自有了她之后,他看其他的女子都是一副模样,再没有美丑之分,且那些女子与她相比,便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白洛飞在旁悠悠的道:“如此甚好,众爱卿日后再也无需在朕的耳边说纳妃充斥后宫之事了,明日便开始拆除三宫六院。”

南烟听得他的话,朝他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算识趣,不用费它太多的口舌便能明白她的意思。自此之后,满朝大臣再也不敢有任何劝说充斥后宫之事了。也因为南烟的举动,举国上下女子的地位较之前提高了不少,女子也可与男子一般参加科考,优异者也可与男子一样同朝为官,一时之间,女权高涨,虽然没有办法实行一夫一妻制,但是大多数的男子都只娶一房妻子。

国家大事南烟虽不参与,但是白洛飞一遇上什么棘手之事,却总会问问她的意见,她原本就聪慧过人,更是吸取了中国五千年的治国经验,时常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总能给白洛飞最大的帮助,但她却从不出现在朝堂之上,不是怕人非议,而是怕麻烦太多,太伤脑细胞,更何况,她还要好好教导千帆,所谓的相夫教子或许就是在说她这样的做法吧。而千帆或许吸收了她于白洛飞的优点,聪明是聪明,却也甚是淘气,南烟有时都拿他没办法。

而白洛飞心里却一直有一件事情让他放心不下,他总是忘不了钟痕临走时对南烟那暧昧的一抱,以及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那日的风翩翩往反方向吹,否则以他的耳力一定能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就不用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他已经问了南烟不下百次,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她总能很巧妙的将话题转移,或是稍稍勾引他,而他总是会着她的道。

白洛飞的小气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他帮了钟痕一个大忙,但是钟痕也回过头来帮了他的一个忙,而他却始终欠钟痕的一个承诺。欠人的东西实在不好受,更何况欠的还是承诺!最重要的是还是情敌的承诺!虽然这么多年来,钟痕已与夏瑶大婚,并育有一子一女,便是他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以钟痕的性子,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提出无理的要求,虽然白洛飞已经想好了,钟痕提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除了南烟的事情,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最最可气的是,夏瑶时常和南烟保持着书信的来往,还时常相互馈赠礼品,那些书信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南烟看过之后就把它们藏了起来,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有些白抓抓心。谁知道那些信是夏瑶写的还是钟痕写的?而送过来的那些礼品,就有些五花八门了,有绝世的宝物,也有不值钱的衣物,更有一些他见所未见,闻所谓未闻的一些东西。

这日,白洛飞趁南烟带着千帆去御花园写生的时候,又溜进玉凤宫里去寻找那些书信,结果书信没找到,却将夏瑶送给南烟的礼物找了些出来。他拿起一块布,中间是剪裁的圆圆的布,两边还有两根长长的布条,他觉得奇怪,伸手轻轻一拉,还能拉长,这是做什么用的?

正在这时,南烟已经带着千帆回来了,见他拿着那个东西还在呆,脸上微微一红,示意千帆出去玩。便一把将那个东西抢了过去,微怒道:“白洛飞,你在做什么?”虽然明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还是不要揭破的好,给他留点悬念,免得他以为她没人要,也可以趁机报复一下他以前的花心。那个东西是夏瑶根据印象为她做的内衣,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但比起那些肚兜来是要舒服的多。她原本想穿上它去勾引白洛飞,但想想那家伙基本上不用怎么勾引就直接上钩,所以放在那里十来天了,还一次都没有穿过。

白洛飞一见自己被撞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想知道西秦的皇后给你送了些什么,我们该回送些什么才不失了礼数。只是我看了这个东西半天,硬是没弄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南烟笑道:“你不需要明白,这是我们女子才用的。”笑过之后又瞪着他道:“以后我的东西不准乱翻!”

白洛飞心里叹了口气,将南烟怀进怀里,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道:“烟,我答应你以后都再也不碰你的东西,可是你也该告诉我钟痕那日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南烟眼里划过一丝明了,却淡漠的道:“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次了,怎么还没有死心啊!你不烦,我还烦着了!”心里却有丝得意,她也知道白洛飞定然是来找她与夏瑶的书信,知道他想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了逗他,每次她一看完夏瑶的信,便将信给烧了,他永远都别想找到。

又是这样的回答,他又怎么可能死得了心,她是他最爱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有些撒娇的又道:“你要是怕我烦的话,就告诉我吧,否则我会烦你一辈子。”

南烟突然转过身,对他笑的灿烂道:“其实也没什么,钟痕只不过对我说要我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他会拿我当妹妹一般。”真做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她敢保证,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那个笨蛋一定不会相信。

果然,白洛飞的眉头微微皱起,就这么简单?他可不相信,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她又如何会等到想在才告诉他,又如何会这么淡漠的告诉他,他将南烟搂紧了些道:“烟,你天天教千帆说不能撒谎,你可要以身作责,也不能撒谎!”

南烟笑嘻嘻的道:“我是一个合格的娘亲,所以会以身作责,要教好千帆也一定要从自己做起。”越是这样说,某人只怕会越是不信。

白洛飞见她神情似真还假,越的糊涂起来,他的嘴角含着一抹坏笑道:“你知道要是骗了我会有什么后果的?”说罢,张嘴轻咬她的耳垂。

南烟身体微微一颤,用手抵着她的胸道:“大白天的,不许糊来!小心你的臣子说你贪色误国!”

白洛飞笑的妖娆道:“反正我宠你的事情天下皆知,就是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妨!”说罢,又朝她的嘴亲了下去,灵活的大舌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南烟心里暗暗生气,她怎么能忘了白洛飞的本性,真是太大意了,只是她的身子却不听她的话,已经软软的倚在了白洛飞的怀里。

白洛飞对于她的反应甚是满意,又问道:“烟,钟痕那日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正常的手段行不通,便用美男计吧。只是好像他自己也陷进其中,声音已微微有些沙哑,脸上微微泛着红,起了热潮。

南烟听得又气又好笑,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愿放弃,那就将计就计吧,她较弱的道:“他说如果你对我不好,就要我去西秦找他,他随时等我!”她敢保证,他一定会信这句话。

白洛飞心里一阵冷笑,低低的道:“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那个机会了,因为我会将你宠上天!”这个混蛋钟痕,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有了夏瑶还敢来勾搭南烟,钟痕是不是太闲了些,哪天把他惹急了,小心他把润泽湖再炸开一道口!

他心里想了一大堆,手却没有停下来,已经伸进她的衣襟里,轻轻的道:“烟,我爱你!”

南烟听得他的话,心里微微有些得意,一时却又甜如蜜,她也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道:“飞,我也爱你!”

白洛飞正在进一步动作,门外却响起了宫女的声音“太子殿下,你怎么趴在门上?”

千帆朝宫女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知道他精明的父皇和母后一定是现了他的踪迹了,当下撒腿就跑。

宫女又在他的身后喊道:“太子殿下,你慢些,若是摔着了,皇后娘娘只怕又要责罚奴婢了!”说罢,便也追了出去。

而屋里的两人因为这一个插曲而相对一笑,白洛飞在心里把千帆骂了一顿,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听了,还真是无法无天,改天他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他见南烟已将衣裳拉好,又拉过她的手道:“烟!”

南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骂道:“都怪你,大白天的猴急什么?真是丢人丢死了,被自己的儿子撞个正着,我们只怕是天下最失败的父母!”想想,又气不过,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的这个儿子,跟你是学了个十足十,你是个色鬼,他还这么小就……”后面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白洛飞有些委屈的道:“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怨我!儿子明明都是你在教的,教不好了就来怨我!”

南烟一时语塞,却还是嘴硬道:“不怨你怨谁,如果他不遗传了你好色的性子,又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举动!”

白洛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讲道理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南烟讲好,她若是不讲起道理来十个他也说不过她,她若说是他的错,那就当是他的错吧!

千帆若是听到他父母间的对话,只怕会觉得冤死,他不过是见他母后神秘的把他赶出去和父皇说话,起了好奇心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而他们却想到哪里去了?

自含玉来看过南烟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含玉与采儿了,便想着出宫去找她们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日炎热的缘故,她最近的精神不太好,每日都是昏昏欲睡,原来还想在宫里修建二十一世纪的排水系统,也因为精力的不济而暂且搁下。这日她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些,便带着千帆穿过御花园打算偷偷出宫去找采儿。只所以是偷偷的,是因为白洛飞总说出宫危险,出宫也让她带上侍卫,可是她实在是讨厌那些排场。

母子两人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原来的三宫六院自拆除之后便从宫外移植了些四时果树,一到果子成熟的时候,整个皇宫里也满是果香。她见树上的梅子正到了成熟的季节,红的,紫的甚是可爱,南烟看的只咽口水,边让千帆爬到树上帮她去摘梅子。

梅子摘下来的时候,她连洗都不洗便往嘴里塞,把千帆看的目瞪口呆,忙拉着她的手道:“母后,你不是说吃东西要讲卫生吗?你怎么能这样吃东西。”

南烟一想也有理,脸上微微一红,被儿子教训怎样都感觉有些理亏。她敲了一下千帆的头道:“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皇宫里的空气这么好,梅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被污染过,这么干净的东西若是用水洗了也就脏了!你也来吃一个!”

说罢,也不顾千帆是否同意,拿起一颗便塞进他们嘴里,梅子刚熟,千帆又怕酸,被南烟这一塞进嘴里,只把他酸的眼睛直眯,他忍不住大叫道:“母后,这梅子这么酸,你怎么吃的下去!莫不是病了吧!”

南烟想想也觉得奇怪,平日里她是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今日可当真奇怪,居然一口气吃了这么多的梅子。她听千帆叫的大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道:“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心被你父皇听见了,他一现我们在这里,只怕又要大呼小叫了!你还想不想见你的乐儿妹妹?”

千帆一听,也有道理,他们是要偷溜出皇宫的,不能太招摇,何况他也想乐儿妹妹了。他刚想点头,却听得父皇略带冰冷的声音道:“这么想见采儿啊,朕就帮你宣她进宫!”

南烟一听白洛飞的声音,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是泡汤了,也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当下狠狠的瞪了千帆一眼,却见那小子也是一脸挫败的表情,她又不由得有些失笑。

偷出宫未遂的后果是乖乖的呆在皇宫里面,而采儿刚生完第三个孩子,也没有办法进宫来看她。南烟望着那满桌子丰盛的晚餐,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白洛飞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里道:“你也别在这里想七想八了,明日我陪你去看采儿,再嘟着嘴,只怕你的嘴巴都会变成鸭子嘴了!”

南烟瞪了他一眼,却也因为他的话而暗自开心,拿起鸡肉便吃起一块来,只是还没吃上几口,便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哇的一声便全吐了出来。而且不止将吃的吐出来,连带着胃酸也开始往外冒。她的模样把白洛飞吓的不轻,忙令宫女前宣太医。

太医把了把她的脉后,喜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白洛飞一听大喜道:“来人啊,赏太医黄金百两!”便喜滋滋的坐在南烟的床边道:“烟,我们又快有第二个孩子了!”

南烟一听也不由得甚是欢喜,她笑着道:“我怀千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小家伙一来就这么能折腾!”说罢,轻轻的抚了抚还是平坦的小腹道:“我见采儿和含玉都生了女儿,他要是女儿该多好!”

白洛飞拉过她的手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你生的就好!”又把千帆拉过来道:“千帆,你母后要帮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开不开心?”

千帆睁大了一双眼睛,嘴上道:“开心。”心里却在想,我才不管父皇和母后生几个弟弟妹妹,只要最疼我便好了!你们疼我,我也就会好好的疼我的弟弟妹妹!

159番外幸福生活(三)(完)

冬日里大雪飞舞,整个世界一片银白,屋檐下整齐的挂着一排排冰凌。外面冰天雪地,玉凤宫里却是暖意融融,壁炉的火烧的正旺,南烟抱着安青在床上小睡,千帆端坐在桌上写些什么。

安青是南烟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今年三岁了,她的模样长的像极了白洛飞,一双漂亮的凤眼,长长的睫毛,雪白的皮肤。

千帆写完之后,刚想叫南烟来帮他看看他写的怎么样,一扭头却现南烟睡着了,嘴巴不由的撇了撇,轻轻的哼了哼,母后真是偏心,明明叫他好好练习书法,说一会要检查他的成果,结果自己却睡着了。他见南烟的被子被她微微的掀开,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将被子掖好。却又轻轻的捏了捏安青的小脸,都怪她,自从有了她之后,母后的心思都到她的身上去了。见安青微微的动了动,他又匆匆将手抽了回来,生怕被现。

千帆今年已经九岁了,他长得像极了南烟,相貌平平,一双眼睛却又特别的神采,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白洛飞极为喜欢他。他是白洛飞唯一的儿子,白洛飞喜欢归喜欢,对他的要求却甚是严厉,从他五岁起边教他骑射剑术,也教他如何治理天下。虽然白洛飞平日里极为忙碌,却也会抽出时间来抽查他的学业进展。而他的文才却都是南烟所教,她将中国历史几千年来的文化压缩之后便一点一滴的交给了他,她不要求他死记硬背,常在陪他玩耍时适时的传授,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寓教于乐。

千帆见安青睡的极香,动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嘴角微微一笑,虽然平日里他总在南烟与白洛飞的面前抱怨,他们有了女儿不要儿子,但打从心底却极为喜欢这个可爱的妹妹。只是平日的场面还得做足,要不然怎么能从父皇和母后那里分得多一点的爱呢?玉凤宫里再无其他人,他便俯下身亲了亲安青的小脸。

在安青一出生的时候,南烟就对他讲,他是男子汉,所以就要像个男子汗一样的勇敢,要保护国家,更要爱护自己的家人,疼惜他的妹妹。已经九岁的他,已经懂得他的历史使命及肩上的重担。

玉凤宫的大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宫女接过白洛飞的披风,千帆一见是他,行了个礼道:“见过父皇。”

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千帆的肩膀,千帆便痛的撕牙咧齿,他却微微一笑道:“小子,这段时间又没有好好的练功,虽然有进步,却太慢了!”声音却很轻,怕吵醒了南烟。

千帆撇了撇嘴道:“你如果像我一样,每天又要练字,又要打坐,又要学习兵法,又要学习治国之道,我就不相信你的进步能有我快!”他已经很努力了。

白洛飞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道:“好小子,不好好学好,年纪这么小就学会找借口了!像我当年……”

千帆哼了一声打断他道:“你就不要拿我和你比了,你当年的那些事情最好别提了,要是让母后听到,小心又要教训你。你无非又想讲你当年的那些年少趣事。”在这个皇宫里,他可知道谁的身份最高,或许全天下人都惧怕他的父皇,可是父皇却是怕母后的。他可没有忘记他五岁那年说错了的那句话,让他的父皇被母后教训了好久,而他也被母后念叨差不多一年。

白洛飞不禁一愣,这小子简直就是和南烟一个样,精的不行,他拉过千帆的手道:“臭小子,你还真是没大没小,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父皇。”

千帆笑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的那些事情真的没什么好提的。”

白洛飞笑道:“是吗?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的乐儿表妹接进皇宫来陪读,你这副模样看来是不想了。”想跟他斗,这小子还嫩了点。

千帆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瞪着白洛飞道:“我都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和乐儿表妹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又不喜欢她,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她!”

白洛飞嘴角的笑意更浓,轻笑道:“也是,你喜欢的不是乐儿,而是欢欢和喜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上次你陪你母后去看含玉阿姨的时候把你最喜欢的一对玉兔送给你欢欢和喜喜。”

千帆脸红的更加厉害,一时无语。

白洛飞将千帆拉进了些道:“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那两个小姑娘,我看的也很顺眼。想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宫里的那些小宫女们一起玩了。”

千帆想了想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们,只是想和她们在一起玩。父皇,你当年是怎么讨那些小宫女的欢心的?”这件事情他也很感兴趣。

白洛飞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就是皇帝,这天下间的女子,如果有你喜欢的就可娶进宫里,但是前提是她们也要喜欢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千帆撇了撇嘴道:“可是父皇,当初你怎么会爱上母后的?”

白洛飞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可是,小子,我们男人虽然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爱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只能有一个女人,在没有遇到真爱之前,可以有很多女人,但遇到真爱时,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将她当做这一生最珍贵的珍宝。”

千帆问道:“就像你对母后那样?”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对,就像我对你母后那样,自从有了她之后,我的世界就充满了阳光,其它再美的女子也入不了我的眼。虽然你母后的相貌平平,而且脾气也不太好,但我这一辈子就栽在她的手上了,再没想过找其它的女人。”

他的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女音道:“原来你的心里还惦念着其它的女人啊?”

白洛飞笑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就算想也没胆子了。”一说完,才现不对劲,忙回头一看,却见南烟正坐在他的旁边冷冷的看着他。而千帆在诱他说出那些话后,朝他扮了个鬼脸,还是撤退比较好,免得这场战争再殃及他。

千帆嘻嘻一笑,忙跑到床上陪安青玩去了,谁知道安青一见千帆过来,在他爬上床的当口,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并一本正经的道:“母后说了,女人的床男人不能随便上!”安青自小力量惊人,虽然才三岁,力气却与寻常十岁左右的孩子差不多。

千帆一愣,怒道:“你个小屁孩,一点点大,分得清男人女人吗?”说实话,他也还分不太清,也不清楚到底男女间有多大的差别。

安青想了想道:“我当然分得清啦,母后说了,你是男人,而我就是女人!”

千帆一愣,想找白洛飞帮忙,却见他此时正一脸讨好的对南烟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得到求饶的话语。算了,求父皇还不如求自己,反正父皇到了母后的身边就是一只小白兔,乖的不得了。

千帆搬了把椅子坐在安青的旁边道:“妹妹,你上次不是想要一个蝴蝶的风筝吗?我那里有一个,我带你去拿,好不好。”为了培养他自立的能力,他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宫殿。

安青的眼睛亮了亮,却又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后间拖出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道:“母后知道我想要,早就让纪先生帮我做了一个,我才不要你的了,拿了你的东西,明日只怕又得让我陪你去找欢欢和喜喜。”

千帆一见计谋告破,不禁有些沮丧,在这个家里,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聪明,就连这个三岁的小屁孩都精明的不行。心里又有些不死心,走到安青的身边道:“可是我的那个比你这个漂亮多了,你也不想要吗?”

安青的眼睛亮了亮,却道:“娘说了,纪先生的手艺独步天下,你那个不可能比我的好看!”

千帆道:“要不你把你的给我仔细看看,我就知道哪个好看了。”

安青毫不怀疑的便将风筝递了过去,千帆微微一笑,接过风筝,仔细的看了一下道:“这个真的很丑,没有我的漂亮。”说罢用手轻轻一折,那个风筝便折断了。

安青一见风筝坏了,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千帆一听得她的哭声,吓了一大跳,知道她一哭,母后肯定会收拾他,三十六计,走为上!

南烟本来正在教训白洛飞,却听得安青哭的伤心,瞪了他一眼便过来哄安青,安青哭道:“母后,皇兄他欺负我,折坏了我的风筝!”

南烟见千帆已经跑出玉凤宫,安慰道:“安青乖,别哭,只是一个风筝罢了,母后明日叫纪先生再帮你做一个可好?”

安青抽抽咽咽的道:“我生气的不是皇兄弄坏我的风筝,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兄妹之情,一见到欢欢和喜喜就再也不理我,还欺负我!”

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将安青抱在怀里道:“安青乖,明日母后便帮你好好的教训你的皇兄。”

安青见目的到达,便趴进南烟的怀里不再哭闹。只是一刻钟不到,玉凤宫的大门又被打开,千帆拿了一个很是漂亮的蝴蝶风筝过来,塞进安青的手里道:“我把我的给你了,不许再生气。”

安青一见,便喜笑颜开,原来还有的小算盘也忘的干干净净,拉着千帆去堆积木去了。

南烟一见这副场景,与白洛飞相视一笑,这一对子女如此相亲相爱,做父母的也放心了。白洛飞见她一笑,便将她拥进了怀里。南烟这时却又想起他刚才的举动,嘴角冷冷一笑,白洛飞打了一个寒战,看来今晚他又要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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