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悠扬的铃声由远及近传来,不稍会,一支长长的驼着一箱箱货物的马队出现在路的尽头。
“报——头,兔子出现了!”道上的密林处,一个个头矮小的黑瘦子压低声音匍伏靠近一块巨石悄悄禀报着。
呼噜~呼噜~
巨石后面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传来了呼呼的鼾声。
“头——”黑瘦子已来到巨石前,看着那垂下的帐帘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扬高点声音继续叫唤,可,以头的阴晴不定的性子,如果被扰了清梦绝对会被拔了一层皮的。但是,事关重要如果不报那他死得恐怕更快……怎么办?
“什么事?”一把推开浑身□睡得正香的桃花,申力坤睁开了双眼精厉地扫向帘外,有那么一瞬间他那细小的鹰眼闪过一线血丝,但是很快被他施力隐去了。
“启禀头,兔子出现了!”小心掂量着头说话的语气,伏着身黑瘦子如实报告着消息。
“终于来了,很好!传令下去叫兄弟们别客气尽管给我躺开了吃!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听到了迟来了快两天的消息,申力坤细小的双眼闪着嗜血的精光吩咐着门外的手下,然后一跃起身着起了衣衫。
“是!属下遵命!”
呼~还好!头没有火,他的小命得救了。
之前的担心一扫而尽,得到赶尽杀绝、一个也不放过的指令后黑瘦子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了下去。
很好!很好!终于来了!他申力坤成就大业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杀了太子鬼苍离,再把那老家伙给了结了……他申力坤从此就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了,届时贡、恰两了就完全属于他的了。哈哈哈……
噹~噹~
铃声越来越近,缓缓前行的马车队中间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厢内传来了一阵轻松的低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莫不就是指慕容军师这样的奇才?”轻轻地放下掀开的窗帘一角,鬼苍离望了望身侧握着一本《桃花扇》(当时社会流行的一本乐谱)看得入神的慕容藏楚,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微笑着说。
“哦?鬼太子此话何解?”尽管埋书中,但是窄小的车厢内另一个人的声音慕容藏楚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有些诧异他抬起头不解地望着鬼苍离,完全一副洗耳恭听等待着他的下文的样子。
“兵临城下而稳如泰山。”也不拐弯抹角,鬼苍离径自道了心中的钦佩之意。
的确,像慕容藏楚这样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的军师不得不让他真心钦佩。作为贡了的储君,他从小就被培养研究各了军事、地理、风俗、文化,而冀铎这样四海之内的第一强了更是他主攻研究的第一个了家。所以,对于这个在冀铎军事史有着重要贡献并且正在不断创造奇迹的慕容藏楚他鬼苍离可真算是既熟悉又陌生。方才他观察了车外的动静,四周静得出奇,连一声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四处皆是伏兵,当然,他知道这伏兵有敌人的也有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他们自己的伏兵。今日一事,尽管知道结果他们必定势在必得,但是,战场如杀场,瞬息万变。杀戮之间刀枪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事。然而就在此时,危机四伏的此时,这个慕容藏楚却能如闲庭信步般悠哉看书,这样的定力和从容真的不能不让他由衷地佩服。
“呵呵,鬼太子过奖了,藏楚愧不敢当!现下闲来无事所以就翻了翻这本《桃花扇》,日前,听闻表妹秋若说京城有一名女子琴艺在她之上,而且音韵清新但却有些怪异,秋若让我帮她好好研究研究谱上几新曲。”似乎不把车外的即将上场的危机放在眼里,慕容藏楚倒是提起了家常。
他的表妹夏秋若性格乖张,喜欢争强好胜,从小师从名家学习琴艺,自五年前被冠以“京师第一琴人”后更是得意忘形,眼里容不下一个竞争对手。日前,她来信说去年在太后的寿宴上被一名女眷夺去了原属于她的光彩,因此让他这略懂音律的表哥非帮她谱出一两好曲来,否则,就会亲自来“拜访”他。他慕容藏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表妹来找他,因为他的那个传号兵小喇叭好像特别喜欢他这个表妹呢,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俩个粘在一起他就特别不舒服。所以,一咬牙他答应了一个月内帮表妹谱出几绝对让她满意的好曲。
[哦?原来“京师第一琴人”——夏秋若是慕容兄的表妹?!]
“唔,是的。”
[慕容兄为她谱曲?莫非?!……难道那《秋宫月》、《塞上曲》(被冠以夏秋若谱的流行至今的优美曲子)皆是出自慕容兄之手?]
“呵呵~鬼太子知道秋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被对方现自己还有这等爱好,慕容藏楚有些腼腆,同时为鬼太子的博闻感到有点意外。
“舍妹琴艺之精湛无人不晓,不过苍离想不到慕容兄还有这等才情,真是佩服!佩服!”答案已揭,为自己的新现鬼苍离眼前一亮。
“呵呵~”第一次被人现自己的另一个爱好而且对方的身分还是贡了的堂堂太子,一向指点沙场而临威不惧的慕容藏楚更是尴尬地干笑应之,他那俊逸、斯文的脸上漾出了一丝可疑的微红。
“哈哈,慕容兄不必羞颜,不瞒您说苍离也喜欢音律,可惜只略通萧器而对其它乐器一窍不通,至于琴曲——好听的苍离倒是十分喜爱。”侃侃而谈地说着,突然,一张不染纤尘、如空谷幽兰的俏颜花容浮现在鬼苍离眼前,他的语气不经意的变得有些迟钝、犹豫。
“如此说来藏楚和太子也算是——哈哈——臭味相投了?”毕竟是一代军师,慕容藏楚的尴尬很快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惬意。
“苍离无所建树愧不敢当!”眼神有些游离,鬼苍离的话语有着不易察觉的落没。
月儿,多日不见你可一切安好?他对你还好吗?……
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黯然失落,谈到了自己的嗜好慕容藏楚显得兴趣盎然,于是他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既然太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而且对琴曲如此喜爱,以太子的见多识广和贡了的人才济济——想必鬼太子也听过不少天籁之音吧?”
“慕容兄承让了,天籁之音苍离在贡了倒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在贵了苍离倒是很荣幸地听到过几回。”眼前的纤姿娇影越清晰,鬼苍离漾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笑容。
[哦?不知是我冀铎哪位幸运的佳人能得到堂堂“玉萧公子”的妙赞?]
不愧是一代军师,看着对方的溢于言表神情又想起了鬼苍离刚刚的话语,慕容藏楚马上猜出了那弹出天籁之音的必是一位二八佳人,同时,他也猜出了鬼苍离的另外一个身分。
“她正是把秋若姑娘比下——”
“兄弟们给我冲呀~”正当鬼苍离要道出这位佳人的芳名时,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冲锋声。
“太子殿下,敌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这位佳人咱们改日再续,请太子保重!”
像是换了个人,一改刚刚的从容、淡定如火烧屁股一般,慕容藏楚把手中的《桃花扇》随便往角落一扔,猛地执起了身边早已放好的一把宝剑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动作快得让鬼苍离有些难以理解,但同时,也让他不禁莞尔:这是怎样的一个军师啊?
正纳闷之际只听到:“来啊,你们几个——给我保护好这位公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有违者以军法处置!你们几个跟我上!”才完令,接着便听到了铿锵的刀剑铮鸣之声……
听到这里,鬼苍离更是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这个慕容藏楚还真特别,别的军师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指挥战斗的?唯独他倒像个冲前锋的将领恨不得第一个冲向战场……真是怪才一个!
噹~锵!锵!杀戮声不绝于耳。
月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收起笑容,放下还有些微温的茶杯,鬼苍离顺了顺青白镶接的长衫掏出怀中的玉萧,从容下了了马车……
这头
“兄弟们,给我冲啊!解决了这帮中了毒的货商本公子重重有赏!”领着一窝蜂的同伙,申力坤嘶吼着。在他的号召之下,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们也似乎被他感染了,一个个露出了凶残的本性,挥刀执剑黑鸦鸦的几百号人瞬间将几十辆马车团团围困在中间。
“哈哈哈,我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我贡了的商团?原来是黑风寨的一帮杂碎啊?”无视于压境的劫匪,被围困在中央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普通车夫打扮的高大男子,此人正是侨了装的慕容藏楚。
“放肆!我们老大是堂堂黑风寨二当家才不是什么杂碎!”之前那报信的黑瘦子抢在申力坤之前喊了话为他们的老大辩解。
“放肆!有老子在哪轮到你在这撒野!”申力坤愤怒地拎起黑瘦子,眼里闪起了嗜血的光芒。
这狗娘养的,真不是普通的笨!他这样一喊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的身分了吗?尽管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分,但是,这次,他们是打着冀铎普通劫匪的旗号来的——原本是要故技重施事后嫁祸给冀铎的……可现在……由自己人亲口承认真实身分……这还真他奶奶地笨得不行!若不是为了吉利,他还真想一掌把这兔崽仔给劈死了事!
“少废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说话?叫你们的太子来见我!”扔开了黑瘦子,申力坤冲着与他对阵的马夫不屑地说到。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申力坤你如此一意孤行意图谋反嫁祸冀铎,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如此,我姑且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高出对方一个头俯视着对方,慕容藏楚显出沙场战场的英勇。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自量力。小马夫你看看吧,这四周都是我的人,量你们插翅也难飞出老子的手掌心。少啰嗦,快叫你们太子来见我,一会我且让你死得好看些!”
他***!这不像马夫的小马夫倒底是谁?对鬼苍离身边的死士和护卫了解得一清二楚,申力坤对这个有点让他失了气势的俊雅书生般的车夫颇有些吃惊。
“哼,胜负在谁还很难定论呢,大胆狂徒——你还是乖乖就擒吧!想见太子——你不配!”拿起布帛轻轻地拭了拭剑鞘,了解慕容藏楚性格的手下们清楚——他们的军师没有耐性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们是等不及要去见阎王了,好,本公子就成全你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不识抬举的小书生——兄弟们,一个不留——给老子——杀呀!”
“好!你这样的狂徒本军师还不想留活口押回京师呢!”自言自语了一通,慕容藏楚向左右示意了一下便提剑迎向申力坤迎了上去……
受了他的指示,左右两名马车护卫打扮的亲信各自从袖中抽出一个小圆筒然后拉开了筒上的一条细绳——嗖!嗖!倾刻间伴随着震天的厮杀两道彩色的信号弹高扬升空。
“冲啊~”随着信号弹升空炸开,另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喊声伴着惊天动地的地面震动后,一大股身着整齐、统一铠钾,执盾提刀扛戟的军队排山倒海如从天而降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中埋伏了!”之前耀武扬威、嚣张不已的匪徒们见了这阵式,一个个大惊失色不觉悄悄靠拢了自己的同伴。
“弟兄们!别给他们给吓破了胆,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捉到了太子我们就可以突出重围了。”
怎么回事?走漏了风声,计划败露了!极力稳着手下,申力坤也在心里暗暗吃惊。
“对,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捉到了太子我们就可以突出重围了!”不知是谁也跟着吼了一声,刚刚停下的厮杀又准备继续。
“不对,我们寡不敌众如果我们投降了,以冀铎了君的仁慈我们说不定还能够得到赦免。但是,如果我们冥顽不灵那下场只有一个。”这时匪徒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这话说得很对,我保证只要大家放下屠刀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扰大家不死!”抖了抖剑上的血迹,慕容藏楚站出了人群。
“你小小一个马夫怎么能作得了主?我们要鬼太子亲口承诺!”手中直指对方的大刀垂了下来,之前的那个黑瘦子也站出了匪群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放肆!我们慕容军师的话岂容你一般嚣小之辈置疑?”这时,一个身穿铠钾的前锋将领不乐地吼了声。
“慕容军师?莫非是青龙兵团的那个慕容军师?!”这时,匪群里不知是谁出了一个声音。
“在下正是慕容藏楚!”随着慕容藏楚声音落下匪群一片哗然。紧接着,便开始有人丢刀弃剑了,再接着缴卸投降的人越来越多。
“住手!谁敢投降就永远别想拿到本公子的解药!”混蛋!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才听到对方是慕容藏楚的军队就纷纷弃卸投降,眼见投降的弟兄们越来越多,申力坤急红了眼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他这一招十分奏效全场又出现了一片寂静。那些没有缴器的匪贼们有的已经紧握手中的战刀了,而那些已经缴了武器的有的显出一脸的后悔,有的则是一脸的茫然,有的却是一副破坛子破摔早死早生的姿态。
“大家别再听他的危言耸听,我冀铎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神医更是无数,如果大家相信我慕容藏楚我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解了大家身上中的毒的。同时,我也给大家最后一次投降的机会,如果大家还是一意孤行为这个阴险、毒辣连自己的兄弟都下毒手的申力坤拼命的话那我青龙兵团也决不姑息!”没想到这个申力坤如此卑鄙,慕容藏楚出言提醒着大家。
“哼,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肯为我卖命吗?因为我下的毒除了本公子外没人能解,你以为他们没有四处求过神医吗?哼,倒头来结果如何你问问他们!”一脸得意,申力坤毫不介意向人展示着他的卑鄙行径。
“你真卑鄙!”
“哼,无毒不丈夫!少废话,兄弟们想要解药的话就给老子拼出条血路来!慕容藏楚你的死期到了!”说到最后,申力坤一个趁人不备提刀朝慕容藏楚劈了过来。瞬间,之前被中断的血腥杀戮再次上演。
“我的死期还轮不到你做主!”执起剑,慕容藏楚提气一跃迎上了申力坤……
锵!锵!锵!刀光剑影起舞飞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柱香亦也许是半柱香的时间,交战的刀剑声越来越弱,到了最后方才还威声震天的战场渐渐趋于平静。放眼望去,血流成河、陈尸遍野,但,仔细一看,不难现死伤的几乎都是穿作着平民打扮的匪贼们。
“大胆狂徒现在你孤掌难鸣了,识相的就乖乖就擒吧!”铠钾闪闪,一群盾持执戟的军队中走出了一个领军将领,他交与慕容藏楚耳语了几句,然后,站出了人群上前威严地斥呵着那仍打算顽强抵抗的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申力坤。
“哼,杀人不过头点地,想要老子投降不可能!慕容藏楚,你堂堂一代军师以多欺少未免也太不光鲜了!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就自己亲自过来拿!”尽管独木难支,但是,申力坤宁死也不愿投降。
“哈哈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申力坤你这样的阴险小人不配跟我谈光明磊落!”知道对方很可能使诈,慕容藏楚并没有上了对方的当。蔑视地瞥了对方一眼,慕容藏楚收起了剑准备转身离去。转身前只听到他一句:“来啊,给我拿下这个杀人越祸、屡屡挑衅我冀铎了威的卑鄙小人!不用留活口!”
“遵命!”接着一声令下,青龙兵团的将士们持着闪闪盾牌、长戟、刀剑严严层层一步步向前逼近被围困在中央的申力坤……
“太子殿下,前面危险——您不能——”车队一角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接着便看见五六个押车士兵打扮和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的四个高个护卫紧跟着一个体形俊朗、气宇轩昂的青衣男子走了上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出来了?”转身走出阵地,慕容藏楚便看到了甩开他安排的护士保护的鬼苍离。
“苍离如果不出来,怎么能看到军师的一身好功夫!”也不生气,鬼苍离微笑着意有所指。确实,这个慕容藏楚今天给他太多意外和惊喜了:他不但擅长指挥军队,而且还会谱曲,甚至连武功也高深得让人难以琢磨。
“哈哈,花拳绣腿让鬼太子见笑了!太子殿下,这边请!我们回车上接着聊之前的话题。”作了个揖,慕容藏楚打算请鬼苍离回到之前的马车继续喝茶。
“军师请!”难得对方有此雅兴,鬼苍离也就客随主便答应了。正当二人并肩往之前的马车信步走去之际,突然——
“可恶!明明把他五花大绑了的怎么会?……不能让他跑了——”这时战场那边传来了隐约的吵杂声。
“军师——太子——小心!”一阵吵杂声中一个雄浑的声音凭空传来,二人反射性一闪——嗖!嗖!噹!噹!
二人身形一闪,接着便听到类似镳器被击落的声音。
“袁将军?”惊愕地转过身来,慕容藏楚叫出了救了他和鬼苍离并且成功挡住不知何时逃脱包围而前来向他二人使黑手的申力坤的的来人。
“鬼太子,慕容军师久违了!”不理眼前的敌人,袁牧野扭头老神在在地跟老朋友打着招呼。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坏本公子好事?”被对方击落足以取慕、鬼二人性命的毒镖现下又被当成隐形人,身上被划开无数道血口功力被耗了几近五成的申力坤恨恨地盯着眼前身形高大、魁梧的俊朗男子。
“我应该叫你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呢——还是应该称你一声燕了师呢?”不屑回答对方的任何只言片语,袁牧野直揭对方真实身分。
“燕了师?!”身后传来了慕容藏楚和鬼苍离的惊诧之声。
“不错,眼前这位正是恰恰了了师燕屠斩!”回答得斩钉截铁,袁牧野凌厉的目光直视眼前的燕屠斩。
“你……你……一派胡言!”没想到能有人识破他的真实身分,化名为申力坤的燕屠斩方寸大失。
“你不用否认了,刚刚你使的缩骨功松开了层层牢绳逃不过我的眼睛。燕了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缩骨换颜术还是没什么进展啊!”
“你!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他对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
“将死之人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吧,我——坐不改名,立不更姓,正是镇西将军袁牧野!”
“镇西将军,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坏本军师的好事?”似乎忘了对方的身分,也忘了自己曾经和现在所做的好事,燕屠斩纯粹把现下的对峙当成了他与鬼、慕二人的私人恩怨了。
“燕了师好记性,还没忘记我是一名将军呢!”神情极为讽刺,袁牧野凌厉的话锋一转,正色到:“正因为我是冀铎堂堂镇西将军——所以,更不能姑息你这样的狂徒在我冀铎境内撒野!”
“好,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耗上了,那本了师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真功夫!”没能讨到半点好处反而被讥讽、戏耍了一翻,燕屠斩决定背水一战作最后一博。
呼啦~
燕屠斩提气铮开身上累赘的衣衫,瘦弱的身子渐渐凹显出一窝一坑难看至极的肌肉。双目也圆睁起来,那细小的双眼因他的施力而逐渐换上怪异的妖红,原本束着的长飞扬也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根根竖了起来。
“袁将军小心!”见到对方怪异的变幻,慕容藏楚不禁有些担心。
“军师不必担心,袁某自有分寸!”一把撩开长衫前襟系在腰间,袁牧野准备从容应对。
呼~锵~锵!又是一阵厮杀……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听到一阵闷哼,接着便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的死穴?”呆若木鸡,被点住了百会穴还被废了将近五十年功力,定定地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原本还打算来个几十回合的燕屠斩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哼,邪不胜正,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唬得住几个人?来啊,给我拿下!”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对方,袁牧野从怀中掏出一条命人特制的绳索交给赶上来的青龙兵团将领……
大获全胜后.永州府衙密室内
“出来了!大人,有消息传来了!”捂着手中的浮标,威武将军上官衡宇激动不已。
“大获全胜?”相较于上官衡宇的激动,宫傲寒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仿佛结果他早已知悉。
“相爷真是料事如神!我军大获全胜!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您的计谋成功了!”向宫傲寒展示着手里的浮标,上官衡宇喜出望外。
“嗯,胜了就好!接下来——庆功的事就有劳将军了!”把手中的简子往桌上一放,宫傲寒站起了身来。
终于可以回家了,月儿,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为夫答应你的,中秋之夜一定会赶回去和你团圆的。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妻儿,宫傲寒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暖意。
“报!宰相大人,陈将军求见!”
就在这时,密室门外传来了护卫风的禀告。
陈豪?他怎么来了?他不好好待在柳府保护月儿母子跑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月儿?!
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宫傲寒一个箭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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