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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铎王朝

一个与我国唐朝不同次元,但不被记载的国家。翼铎王朝的民风、习俗大都与唐朝类似但也有些区别,翼铎王朝拥有大部分唐朝以前的历史。但是,它比唐朝更为强大和繁荣。在翼铎王朝第八代皇帝——赵允怀在位时更是空前繁盛,繁盛至把翼铎展到集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四个最强为一体的国家。翼铎王朝东临东海,南界贡国,西至阿乐山山脉,北接恰恰国。整个翼铎上下分为东、南、西、北四郡而都城——郢,设在北郡。四郡疆土肥沃幅员辽阔,比今天的中国几乎大一倍。翼铎版图如此辽阔,所以,各种水果、蔬菜、刺绣、皮毛、山珍、海味等等,可谓是物产丰富,应有尽有。

国定邦安,人民安居乐业。正所谓,吃饱了没事做。所以啊,闲下来的时候,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都开始关心起了治国有道,给大伙带来丰衣足食、幸福美满生活的王公贵族们的姻缘大事。可是,他们英明的皇上赵允怀今年已经四十有八,早已成家立业嫔妃满宫、儿孙满堂了。因此,爱国心切的赤子臣民们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把目光瞄准了放眼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宫傲寒身上。

说起这位宰相啊大家可自豪了,因为他们的这个宰相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传奇:他起草、改革了官制,有效地改善了官场政界的清廉作风;制定了《翼民策》以章典的形式明确了翼铎百姓的权利和义务,使翼铎百姓真真正正体会到了“权有所落,义有所实”。不但如此,他还出谋巧妙地平息了“翼恰之争”(翼铎和恰恰国为了相互接壤的一条湖泊的权属纷争);献策平定西郡番邦旧部的叛乱……

也许大家会想,如此一个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奇才宰相一定会是一个像姜尚一般鹤斑白的糟老头了,其实,非也!据流传啊,这宫傲寒今年年约三十,身长七尺,气宇轩昂俊美无铸。听说他从小订下了比他小十五岁的南郡富柳仁海的小千金——柳依月。但是,却不知为何,至今迟迟不见完婚。宫家祖上,曾三代入朝为官,到了这一代,宫傲寒更是年方二十五便官拜宰相,是当今皇上身边红得紫,最受宠爱的一个大臣。

说起宰相爷的婚事大家叹惋不已,若不是因为五年前刚当上宰相之位的宫宰相舍身救驾,使正在狩猎的皇帝躲过了仇家派来的奸细致命的一箭,皇帝老爷子当场赐了宰相大人一张免死金牌,还允诺不干涉他的婚姻家务。想必现在,多少的王公大臣们为了求到这乘龙快婿,早就千方百计、百计千方挤破了头请皇帝赐婚了。

没办法喽,谁叫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赐婚,此路不通矣!俗话说,条条道路通罗马。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制造机会呗,咱们翼铎人的脑袋瓜子那不是用来摆设的!所以,就制造机会让咱们的宰相爷与自家的公主、格格、千金多多接触啦!正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嘛!没准还真能瞎猫撞到死老鼠——歪打正着嫁入豪门了呢!届时,哪怕是当个小小的侍妾也是荣华不尽、富庶无边呐!

可是啊,可是,可是让大家失望至极的是:咱们的亲亲宰相爷似乎极为另类——他不与狼共舞——呃,不,是——与民同乐啊!听说他本尊鲜少参加各种民间花会,灯会,庙会之类的社交活动;就连同

朝为官的同僚的寿辰,他也是要挑看得顺眼的才去捧场。至于宫庭的那些五花八门的许多重大宴会啊,他也都是能推则推能避则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没办法,谁让人家足智多谋而且又是皇帝老爷子身边的大红人呢!

但是!但是——但是,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所以,路是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为了自家格格、千金、闺女以后那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也为了“升及鸡犬”——自己能捞点好处从此平步青云,只要咱们的宰相一天未娶,他们的富贵梦就一天不断。不,就算娶了,也不会断。所以,为了得到宫傲寒这样的乘龙快婿翼铎王朝举国上下的王公贵族们,无不磨拳擦掌地谋划着……

……

“小姐——小姐!你醒醒——该起身了!相府的花轿马上就要到了!”

“小姐!”小荷着急地半蹲在浴桶边,轻轻唤着木桶中沐浴的美若天仙的女子。

是的,她叫小荷。没有姓,只知道自己叫小荷。有幸被小姐的娘亲——柳夫人,从妓院老鸨手中救下进入柳府做侍女才两天。入府后,恰逢柳夫人的小千金——柳依月出阁,因为自己乖巧、伶俐。所以就和其它七个同是十二岁的侍女一起被安排跟随小姐陪嫁到了这遥远的北郡。可是,一路上来,其它七个侍女都因水土不服而一个个生病倒下,陆陆续续被送回了南方柳府。所以,如今到了翼铎大都——郢城,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半生不熟的陪嫁丫环了。

受人滴水之恩,就应涌泉相报。侍奉小姐她小荷是一百个愿意,无论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她是否好相处。可是,这会侍候小姐沐浴起身她就有些犯难了,因为尽管拥有着一双从小被邻居大婶称赞的巧手,但是因为初来乍到,也因为从来没有侍候过像小姐这样的大户人家,所以,她很担心。担心侍候不好小姐,担心让小姐生气,担心对不起夫人……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一路由南郡上来小姐都是由她的贴身丫环——绿儿侍侯的,自己也只是在下面洗洗小姐的衣物、鞋袜,很少有机会接触小姐。现下,绿儿也因偶感风寒,已于昨日被送回了南郡。今天,这会,好巧不巧地就只剩下了她这么一个身板还算硬朗、体格却不算强壮的小丫头了。经自己这么一唤,这个不知性情如何的小姐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打骂自己一番?可是,小姐已经泡了很久了,水温都凉了,再不起来会生病的。而且一路护送小姐的宰相姑爷的贴身护卫李青李将军刚刚通报了,说迎亲的轿子就要到了,让她快些为小姐张罗。可,小姐沐浴未完怎么更衣梳妆啊?这可真急死人了!

“小姐——”

……

小姐?谁是小姐?好吵哦!是谁在那里嘛!皱了皱眉,柳依月有些生气地努了努嘴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美梦。

“小姐——”岂料,对方似乎存心跟她过不去,仍旧不依不饶地制造着噪音。而且还有动手地的趋势,瞧这死緾烂打的摇晃~

“小姐~小姐~”像是要豁出去了一般,小荷越摇越起劲同时嘴里还有节奏地轻唤着。

“不要吵嘛,让我再睡一会!”柳依月求饶的嘟囔着,然后又挪了挪身子,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和周公下棋。

嗬~暖暖的水……暖暖的阳光……美美的音乐……香香的水果……好棒哦!依旧沉浸在浪漫、温馨的浴室小天地中柳依月美美地享受着。

音乐?咦?音乐怎么没有了?!放完了吗?这么快就放完了吗?就连古筝《一帘幽梦》、《出水莲》、《月满西楼》也都放完了吗?这些可都是她百听不厌的好曲的呀!她才泡了多久嘛?算了,可能是自己忘了按“循环”键扭了……

“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呀!不能再睡了,这水都快凉了,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您还没梳妆呢!”壮起了小胆、鼓足了勇气,小荷像一只要去挑衅一条懒猫而壮起鼠胆的小老鼠——狠狠地摇了摇那睫毛微微扇动看来似乎快要醒来的柳依月。

小姐?谁是小姐?!家里可没请佣人啊?呵呵,看自己舒服得都做白日梦了!雷打不动,柳依月决定排除干扰的绯梦继续睡觉。可是,她的肩膀却被摇得更厉害了。

“小姐——”夹杂着一丝呜咽,小荷拭去了眼角的泪滴,更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小姐。呜呜~为了夫人,为了整个柳府的声誉就算待会会被小姐打得皮开肉绽她小荷也认了。

哇~要死人了吗?!哭得这么凄惨?我是不是有重听啊?怎么听到有人好像在哭丧?哭丧?什么地方才会有人哭丧?!妈妈咪啊!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了?呜呜~怕怕~这个梦真的好可怕!我闪~

咦?还有人在摇自己?难不成这哭声是为自己哭的?我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是梦!绝对是梦!真讨厌!还是没有走出这个梦靥,那好吧,只能一个办法才能走出这个可怕的梦魇了——我要醒来!我要醒来——为了赶走可怕的恶梦,柳依月很不爽地放弃美好的享受开始自我催眠。一分钟~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两分钟~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三分钟~长长的睫毛剧烈地动了动——

呼!耀眼的光芒越来越刺眼~终于~两扇修长、浓密的扇贝轻轻掀开——光芒万丈,生活依旧美好,阳光依然灿烂。嗬~柳依月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啊——你……你是谁?”一张被放大了百倍的陌生面孔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柳依月面前。被吓了一跳柳依月反射性地护着胸部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打扮十分怪异呃~还穿得不伦不类好像古装行头一般的小丫头。

“奴……奴……奴婢……回小姐,奴婢是陪嫁、侍侯您的小荷,你的贴身丫环绿儿,昨个儿身体不适被送回了南郡,你不记得了吗?”心砰砰直跳,看着小姐那吃惊的模样小荷强装镇定地提醒着。是的,现在也只有破坛子破摔了,因为小姐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陪嫁丫环了。为了报答夫人的大恩,她小荷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呃?”神游仙境还未还魂,柳依月听得有些飘飘然。

“来,小姐!让奴婢帮你擦干身子!”打定了主意小荷有些镇定了,她拿过一条浅紫色的长帛张开等候着。

“等等,这是哪里?!”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理所当然地自编自导,柳依月终于惊恐地问出了她的疑问。是的,她不是傻子,她早已经注意到了周围有些怪异的古色古香的摆设了。这,她现在泡着的已不是她那自动调温的浴缸了,她看到的也不再是她温馨、可爱的小浴室了,那……周围的一切一切更不是她那地中海式装修的小窝窝了。屏风、木桌、床榻……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前一刻她不是还好好地在自己的家里洗澡的吗?怎么澡还没洗完,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乾坤大挪移泡到了这个大木桶中了?是的,她那陶瓷浴缸变成了这黄灿灿的椭圆木桶了?!瞧,多干脆连房间也换了。

等等!她胸前这沉甸甸的这是什么东东?好大的一坨啊!玉?她脖子上曾几何时挂着这么一个宝贝?是的,它看起来真像是一件宝贝,刻着个“寒”字的翠色龙形玉佩的宝贝。啊!救命啊!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什么东西都变了,都换了?等等!换了?什么都换了?那我呢?!

“快拿镜子给我!”像是记起了很重要的事,柳依月朝桶边的小姑姑扬了扬手催促对方去帮她取镜。天啊,她该不会是像《聊斋》里演的那般,被换了头吧?没办法,作为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爱漂亮、臭美的女人,面对如此荒诞的事情她最关心的事,当然就是自己的脸蛋啦!

不一会,一面亮澄澄的铜镜呈现在了柳依月的眼帘——呼!还好,镜中那熟悉的面孔让柳依月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得到了些许的安慰。接着她又快地摸了摸自己未作任何束缚的长,然后,她低下头来又上上下下仔细地省视了自己一番。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自己总算完好无损!她没有中邪?那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呢?是谁跟她开玩笑?没人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莫非?她是遭人绑架喽?!应该是这样没错。等等!她该不会是让他们下了迷药给绑架到这里来了?要不然,被移来了这么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一点知觉也没有呢?可是,自己与她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为情?她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很深的交往啊,就算拒绝对方也是很谦虚、委婉地啊,她的印象中可没有哪个男人因为追求不到她后会有很特别地纠缠呀。

为仇?难道是因为自己打赢了那两场官司害那两个房地产商他们输了钱?可是,不可能啊,老大(柳依月的老板——一个黑道白道都很有势力的大人物。)为了照顾她,还专门调查过对方当事人的背景的啊!

劫财?她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可让他们抢的啊!难道是劫色?哇~很有可能啦!她柳依月可是云英未嫁的大美女一个!这个可能性最大。

嗖!一股冷意直窜而来,下意识地柳依月跟随着那股凉意低下了头——春光外泄!她猛地一抱小心翼翼地护紧了自己的胸脯。同时,她矮下了身子把自己的玉体没入水中,因为她很清楚水里的她现在是什么状况的。

等等,我为什么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我凭什么要这样乖乖地任何宰割?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是谁?!前前后后思索了一番,柳依月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归结。她抬起了头,那水灵灵的大眼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着——哼!歪主意竟然打到本姑奶□上来了!小姐?想我坐台呀?跟我玩?那好,本姑娘就奉陪到底!看你这个小人蛇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多久?

咳咳~

打定了主意,柳依月打算跟面前这个小人蛇妹妹周旋周旋。

“小妹妹,这是哪里啊?”(小丫头骗子,老实交待你们把我绑架到什么地方来了?)像个手里拿着棒棒糖要诱拐小朋友的姐姐柳依月一脸的奸诈。

“小妹妹?小姐您折煞奴婢了,奴婢身分低微怎敢逾越了本分与小姐姐妹相称。回小姐,这是京都的悦来客栈我们昨晚到的这里。”以为是小姐对她这初上任的丫环的试探,小荷心无贪念地直明心腑。

好吧,你们想掳我来当坐台接客的“小姐”,你这个小人蛇当然不是和我同样得坐台接客的“姐妹”了!哼,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一点了吧!

“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们这帮混蛋,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里来了?)佯装很白痴,柳依月继续装疯卖傻。

“因为小姐是从南郡长途跋涉远嫁到此地,所以得在客栈稍作休整静侯姑爷来迎亲。”看着小姐如梦初醒的样子,小荷耐心地提醒着她。小姐是千金之躯,这些天的颠簸已经够她劳累的了,今天好不容易得小憩了一会,如今她之所以如此分不清天南地北想必小姐还没有完全清醒吧。

看着小姑娘十分镇定、煞有介事地述说柳依月就深知这个小人蛇不是盏省油的灯。瞧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老练样一定是常做这样的事才能练就这样的功力对答如流的。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得小心应付才是!不然,非但套不出她的什么话来反而被她给算计了。

哼,你不肯说是吗?那我眼睛不会看啊?瞧这房间,瞧这装修,瞧这家俱,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档。如此看来,绑架她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不然,这里也不会有像这样这古色古香的排场的。可是,如此一来,柳依月还真有点怀疑绑架她的这个幕后主使的智商了:别人绑架,那个不是把人质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水牢里以防对方逃走或者千方百计地设法向外界传纸条,咬破指头写血书求援的。但,如今,绑架她的老兄竟然把她关在这个开着大大窗户窗下又是热闹哄哄的街道的楼房里来了。他真不是普通的笨啊!难不成是他想惜香怜玉?问题是惜香怜玉也得有保证美人逃不了的前提呀!这个傻瓜他(她)不怕自己呼救?不怕自己跳窗而逃吗?难道,他在外面安插了孔武有力的彪形打手大汗?要不然怎么会把她安排在这样一个容易逃走的地方?是的,柳依月非常肯定她身处的这栋楼正是在闹市边,因为那窗外、楼下热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对,去看看外面!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大概在什么地方,如果有可能说不好还真能找到逃出虎口的办法。

“小妹妹,你刚刚说你叫小荷是吧?来,你来帮我穿上衣服!”有求于人柳依月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脸送给人家。同时她也不再犹豫,索性大方地跨出木桶伸展着修长的双臂等候那小姑娘的服侍。

上天见怜,不是她柳依月生性“豪放”故意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而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因为她刚刚真的有很小心地观察了又观察,寻找了又寻找,终于现了自己浴桶边放着的那一件件纯粹像布条的所谓衣服是她在这个房间里唯一能现得到的可以用来裹身的布料。在这准备逃跑的节骨眼上,她绝对是不敢乱冒险的,因为如果她一不小心张冠李戴地乱穿的话,万一穿错了而落得个衣不蔽体不算如果把狂奔而逃的自己也绊个狗啃屎而让敌人抓到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她柳依月也只好低声下气地求人了。

听到柳依月的吩咐以为是自家的小姐已然清醒,小荷快地开始为柳依月细细打点起来。而后者则是强忍着胜利的喜悦在心里大唱欢歌。

“呃,那个——小荷,你说说现在是什么年代啊?”被侍候得有点感觉,柳依月心情大好地决定按照这个小人蛇的剧本展剧情,她煞有介事地假装问着。

嗯?小姐还没睡醒吗?怎么会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小姐她是柳府的千金琴棋书画应该是样样精通才是,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难道是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小姐想考自己吗?

“回小姐,现在是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

ohye!上身已经穿好了哦!裤子也套上了哦!什么?刚刚这小妮子说了啥?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哈哈,小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哼!什么翼铎王朝?简直是吓掰!本姑娘的历史虽然学得不是很好,但是——

“夏后殷商西东周,春秋战国秦皇收,

西汉东汉魏蜀吴,西晋东晋兼五胡。

匈奴羯氏羌慕容,拓跋代北后称雄。

宋齐梁陈是南朝,北魏齐周称北朝。

北周灭齐传于隋,隋又灭陈再统一。

隋灭唐兴称富强,五代十国各称王。

契丹兴起在北方,建号为辽入汴梁。

五代梁唐晋汉周,宋朝建国陈桥头。

女真建金先灭辽,打破汴京北宋消。

南宋偏安在江南,蒙古兴起国号元。

灭金灭宋归一统,元朝统治九十年。

明代共传十六君,满洲初起号后金。

后金国号改为清,入关称帝都北京。

人民觉悟革命起,清帝退位民国立。

人民民主再胜利,齐心奔向共产国。”她背得可是一字不漏啊!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翼铎”的朝代!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想骗她也不先打打草稿。

……

哈哈哈~连有点翘头的拖鞋呃,好像也不是拖鞋的布鞋也穿好了,柳依月在心里干笑了几声。

“呃,小妹妹,哦,不,小荷你的手真是巧,看把我抱得一点也不像粽子!来,让我吸吸新鲜空气。”见小姑娘已经为自己穿上了可以遮身的一套白色、质地柔软的绸缎衣服和裤子,柳依月迫不及待地向木桶旁边的木格子窗户走去。

“小姐——”正欲为柳依月披上压在最下面的鲜红嫁衣的小荷,不解地看着小跑到窗边的柳依月,随后也拿着手中的大红嫁衣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柳依月终于来到了紧闭的窗户边。毫不犹豫地,她猛地推开了纸糊的格子小窗——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象尽入她眼帘:青砖碧瓦的飞楼错落有致地延至天边;静静的护城内河弯曲而至从街边穿过。桥上,拱桥玉砌、白石为栏;挂着各式牌匾、旗帜的商铺整齐地林立于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两旁,而平坦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穿着各式古装的人群络绎不绝……

这……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眼前热闹的景象,让柳依月傻了眼。这是横店电影城吗?可是,这像是横店吗?而且那些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人穿现代的衣服,没有一个染头、剪短头,没有人打手机,没有人听mp3,更没有人开车……一件……一件与高科技沾上边的东西都没有,楼下更是找不到一个像是监视自己的人。这到底是哪里?

“小妹妹,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了哪里?”像是疯了一般,柳依月转身死死抓着身后的小荷一个劲地猛摇。

“小——小姐?你怎么了?真的是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这是翼铎的都城——郢都啊!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没有!”虽然小姐的样子好可怕,也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但是,她小荷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翼铎的子民,当朝天子真的是赵允怀啊!

“你——”柳依月失望地松开小荷的衣领,本能地与小荷保持了一些距离。算了,这个小荷她本来就是骗子一个,又怎么会跟她说真话呢?可是,就算她说的是假话,那眼前的这些也都能作假吗?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意识到此,柳依月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一掐——

“啊!”她吃痛地大叫了一声。痛!真的好痛!不要啊~

“小姐,你怎么了?”不明就理,小荷很是担心地想上前查探。

“你!你别过来!”听不进任何话语,柳依月一副的失魂落魄依旧沉浸在伤心之中不能自拔。不会的,不可能的。这种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情节是不会生在自己身上的,她也绝不可能像言情小说里所说的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或者未来的。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的……老天爷,您不要跟依月开这样的玩笑啊,依月上有八十老母~呃~是祖母啦!下有爱爱的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他们都很疼很爱依月,依月也不能没有他们,如果他们不见了依月他们会哭死、伤心死的,依月也会伤心死的。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呜~呜呜~柳依月开始害怕地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荷做错了什么让小姐生气了?小姐你别哭啊,你告诉小荷——小荷一定会改的!”被柳依月的样子吓了一跳小荷也急了。

呜呜~呜呜呜~“小……小荷,你……你告诉我这里真的是翼铎吗?这真的是郢城吗?”透过婆娑的泪眼柳依月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荷想再次确定这个天大的玩笑。

“是的小姐,我们来到郢城了!您从南郡柳府嫁到郢城来了。小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小荷。你别哭,有小荷在,小荷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柳依月的样子让小荷很是心疼,她无奈地轻轻抱着哭成泪人儿的柳依月。虽说水土不服的现象很正常的,但是,小姐这番……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还是小姐想家了?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姐是千金之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这样突然地远嫁到此,想家自然是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隐隐约约一阵又一阵的爆竹声由远而近。

迎亲的队伍来了!

“小姐!小姐!姑爷迎亲的人马快到了,快——快让奴婢侍候您更衣不然就来不及了。”被窗外远处的爆竹声提醒小荷回过神来,她轻轻拍了拍柳依月的肩膀。

“迎亲?”柳依月抬起头来傻傻地看着小荷?

“是啊,小姐您忘了吗?今天是小姐和姑爷的大喜之日啊!小姐你听——姑爷迎亲的队伍来了!”一把拉起颓废在地上的柳依月小荷兴奋地示了示窗外,示意柳依月侧耳倾听。

噼噼啪啪~叮咯咙咚锵~还真的有一阵吹啰打鼓的声音传进柳依月耳朵。

迎亲?那不就是嫁人?!谁嫁?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哭也哭过了,不穿也穿了,知道无法改变事实,柳依月慢慢地止住了泪水。柳依月,你要坚强!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可能有回去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哭死、伤心死了就永远也回不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想办法生存下去。等安顿好了,熟悉地方了,再找个灵验的寺庙来拜拜或者请求佛僧道士或者道姑神婆为自己作个法,把自己给弄回去。对,就这么办!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柳依月悄悄琢磨着。

刚刚这个小姑娘说自己将要嫁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难不成“她”真的要嫁人了?对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个小荷好像对她现在的样貌一点也不感冒哦,难道是自己好巧不巧地刚好与她的这个时代的那个小姐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噢,我一定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等等!我在这里,那她的那个小姐又去哪了?该不会是逃婚呀或者又干脆穿越时空去了现代顶替她了吧?!

“小姐——小姐您就别呆了,时间来不及了。来——伸手给奴婢。”柳依月正琢磨之际突然被小荷的催促声给打断了思绪,她乖乖地伸出了洁白、莹润的双臂……

好吧,为了弄清事实的真相,为了暂时有个栖身之所……我……我柳依月姑且扮演着这个新娘的角色吧。

“小荷,你是真心想服侍我的吗?”留意已定,柳依月决定开始好好的迎接她全新的生活。

“小姐明鉴,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奴婢过毒誓,以后做牛做马都任凭小姐差遣!”以为是小姐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小荷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跪在了地上。

“那好,你先起来吧!跟在我身边的人——那都得机灵点,咱们认识也不久那就让本小姐来考考你吧!我可不喜欢笨手笨脚的丫环!”挺有一番主子的派头,柳依月说得理直气壮。语毕,她还不忘扶起这年代动不动就瞎磕头瞎跪的小丫头。

“奴……奴婢悉听小姐教诲!小姐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奴婢尽全力作答便是。”小荷怯怯地随柳依月的掺扶站直了身。

“很好!我们开始吧!先,作为一个奴婢好的记性是最重要的,因为好的记性可以记住主子的规矩和主子吩咐要做的事。所以,我得先考考你的记性,这么吧——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家的一切都说出来,包括我的家世、家中的户口、宗族、姻亲以及有关我的一切传闻。”若无其事地柳依月出了她的第一道题。是的,这些问题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同时知道问题的答案也是她在这个年代生存下去的最基本的前提。

“这……小姐……我们做奴婢的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它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您……您让小荷数……数您家的家长里短……这……”这不是故意为难奴婢吗?诚惶诚恐的小荷没胆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确实是极度的不安,她甚至以为小姐讨厌她准备让她走人了。

“我让你说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小姐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你就大胆的说!”

“是!小姐,小荷进入府中也不久但是这一路北上的这些日子到也听说了一点。呃,小姐时间紧迫,您让奴婢边侍侯你更衣边说好吗?”没忘了时辰正事,小荷犹豫着提出了双管齐下的建议。

“嗯!你倒是还蛮机灵的,好吧!”真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懂得统筹方法呢!

得了依月的应允,伶俐的小荷开始娓娓地把她道听途说听来的一切林林种种道了出来,当然,她的手也没停过。

半晌过后,小荷已经为柳依月穿戴好了凤冠霞帔,点好了妆。而浑然未觉的柳依月只顾深思在小荷刚刚说的故事中。原来,小荷这个时代的小姐也真的与她同名同姓也叫柳依月,她是南郡富柳仁海的小千金,与当朝宰相宫傲寒自小婚配。说起这桩婚姻那还得从十五前说起:十五年前,怀孕八个月的柳夫人跟随着自己的相公——柳仁海,从北郡视察生意准备回南郡。有一天,在准备进入南郡地界的一个山谷遇到了一批两百多号人的抢匪。狡猾的劫匪用调虎离山之计,诱走了柳老爷及一批精壮的护卫。然而就在他们要抓到柳夫人准备以之作为人质的千钧一之际,只带了两个随从、已经初露头角、十五岁的宫傲寒刚好经过。只花了数分钟时间,宫傲寒就击退了匪徒救下了柳夫人。此时身边只剩两个丫环的柳夫人,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开始腹如雷捣似有流产的迹象。就在这时,宫傲寒及时地输了真气给腹中的胎儿方使得柳夫人母女平安。再后来,看见柳仁海等人来了之后,准备转身离开的宫傲寒被柳氏夫妇执意挽留要报答。被两夫妇的执着感动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宫傲寒看了柳夫人的肚子一眼说:“那就肚子里的孩子吧,如果是女孩,则嫁予我宫傲寒为妻,是男孩那就算了。”然后,他从胸前扯下了一块玉佩就走了。

十五年之后,她胸前的这玉佩便是那时的订亲之物。而今天,便是这柳府的小姐与已是当朝宰相的宫傲寒的大喜之日。

一个月前,柳家小姐和迎亲、陪嫁的一行几百号人,浩浩荡荡从南郡出,于昨日抵达这翼铎王朝的都城——郢。而且再过一会,宰相府里派出接迎自己,不,是迎接那个柳依月的花轿就到了。花轿?电视上好像都很爱拍千金、小姐们出嫁时的情景的。也不知道这时代的婚礼是不是也像那般?对了,那个三十岁的新郞是这个国家的宰相?那不就是相当于今天的国务院总理了吗?那么大的官,以这种封建年代的惯例来算,恐怕早已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吧?幸好,真正得嫁他的不是自己。

噼噼啪啪!就在这时,窗外由远而近的鞭炮和琐呐声打断了柳依月的思绪。

噌噌噌!

一阵有节奏的上楼声传来——“启禀柳小姐,花轿已在楼下静候,相府派来了礼仪管事容嬷嬷来打点相关事宜。”门外传来了相府派出的一路从南郡护送柳依月一行的护卫队队长——李青的传话。

这……这也来得太快了点吧?她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呢?!

“小姐?”小荷抬起了头,询问着柳依月的意思。

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柳依月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为了我重回二十一世纪的伟大梦想,为了能早日与家人团聚!我,柳依月狠了!不就是嫁人吗?哪个女人不得嫁人?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去上断头台!人家越王勾践都可以卧薪尝胆吃夫差的大便;韩信可以受□之辱。我柳依月现在不用吃别人的大便,不用去钻别人的裤裆,只是暂时地嫁个人这有什么了不大不了的。再说了,如果一定、必需得和那个什么劳子宰相生某种亲密的关系的话,那……那就当是交个了男朋友与他同居罢了。慢着!妻妾如此之多的老男人说不好会有什么暗病,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同居了,要不然……哎呀,反正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柳依月又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乖乖女,如果苗头实在不对,她大小姐完全可以闪的嘛!

“让她进来吧!”语气再肯定不过,柳依月成竹在胸信心百倍。

“小姐,让奴婢给您把盖头盖上!”应门之前,小荷没忘了要把自家小姐的红盖头给盖上。

“等等!”柳依月叫停了小荷,她倾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面铜镜。亮亮澄澄的镜里一个明眸皓齿、梳着陌生髻、穿着绣满花鸟凤凰的大红嫁衣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倾城佳人倒影其中。

嘻嘻,想不到自己穿着古装嫁衣竟也人模人样!对着铜镜柳依月俏皮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心里美滋滋地。呵呵,或许嫁给这个什么宰相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至少她现在的心情是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的。

“好了,盖上吧!”我要嫁人喽!呃~是代嫁!

过了一会,小荷方给柳依月盖好盖头,一个举止得体、端庄的老妇就走了进来。一番寒喧之后,那个所谓的容嬷嬷来到了柳依月的身边她仔细地教了相关的礼仪。毕了,她走到了窗边向楼下抛下了数个红包,瞬间,楼下又是一阵鞭炮声响起。

“启禀小姐,时辰已到,该上轿了!”说着,容嬷嬷扶起了柳依月。

“有劳容嬷嬷了!”柳依月学着电视里的有家教的小姐千金们,落落得体地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小姐不必多礼,老身应该的”。这柳家小千金还挺乖巧的,声音也甜美,容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容嬷嬷和小荷的掺扶下,柳依月顺利地下了楼,上了花轿。进了花轿,依月悄悄地掀开了小窗帘的一角——吓!好大的排场哦,单就吹啰打鼓的就几十人,还有扛长扇执幡的和一路抛洒鲜花的,黑鸦鸦的一片像条长龙蜿蜒万里。这个宰相也太夸张了吧?贪官,绝对是个贪官!这么多的钱,可惜了哟!如果拿去做希望工程……

在柳依月的叹惜中,花轿走街窜巷不一会就来到了门口立着两个大大的石狮的雄伟大门前,门外早已是礼炮震天,人声鼎沸。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柳依月天花乱坠,轿门被轻踢了两下之后她便被容嬷嬷和小荷掺着在一堆人群的簇拥下进入了大门穿过摆满了百张流席的大院,来到了同样人声鼎沸、两旁人群一字排开的正殿。

完了,完了,我可不可以不玩了啊?这么多的人……难道我真的要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上吗?

虽然已经做了准备,但是,柳依月还是被这样真实、浩大的场面吓得想开溜了。

呼~呼~意识到已无退路柳依月开始紧张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要把自己给卖了吗?尽管红色的盖头挡住了柳依月大部分的视线。但是,她仍可以趁着盖头的摆动,看到身边许许多多的人以及一个正在接近她的人的——一双修长的大腿。是的,这时一个身穿红袍的矫健身影进入了柳依月的视线之中,随着那身影的靠近,柳依月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大军压境般地向她逼来。但是,极为矛盾的是那靠过来的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男人香:凛冽中透着淡淡的香草的清爽!这个味道,好特别哦!喜欢!

前一分钟还紧张得像要马上嗝屁的柳依月,这会倒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镇定、舒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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