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瓦洛只会加术这个好消息传来之后我们的对手相视一笑又重新围上了我们。大概他们觉得四个人对付两个乳臭未干的新兵有**份而活捉一个魔法师的诱惑又十分吸引人所以那个小队长抛开了我们直冲向普瓦洛。
普瓦洛尖叫一声扭头就跑转眼就把追兵抛在身后。凭借他逃命的度我到不必太为他担心。

不是不必我根本没时间替他担心。眼前这个三人组成的小型刺剑阵让我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忽然耳边传来弗莱德的声音:

“拖住那个褐色头的千万拖住!”

是因为已经被眼前的险情吓昏了头脑还是出于对弗莱德的绝对信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褐色头的温斯顿士兵挥剑向他砍去。

我忽然放弃了格挡而主动进攻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他被迫打乱了挥剑的节奏转攻为守。恍惚间我只看见自己的短剑以极高的度向面前的敌人挥下虽然动作拙劣不堪但也带着失去了理智的疯狂让他不得不屈辱地防御。虽然没有打开任何局面但我的确完成了拖住对手的任务。

我没有打开局面可弗莱德那边生了变化。

他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围着当一个士兵挥剑刺向他的时候他抬了抬手中的刀。

这是个假动作他没有出刀格挡如果这时候这个士兵依旧保持着突刺的状态向他攻击的话一定能把他插个对穿。

他赌的就是对手畏惧他的武器。

他赢了。

那个士兵迅缩回了他的长剑在弗莱德的另一侧另一个士兵刚开始攻击。

弗莱德动了。他直冲想第一个士兵度几乎比正在回缩的长剑还快仿佛他全身冲击的度比别人收回手臂还快。

他原本不能的可他现在被施了加术。

这个在贵族家庭长大的少年远比眼前的这些下等步兵了解魔法他利用自己被施加的法术利用提升的度展开了反击。

那个士兵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想再把手中的剑重新刺出去。可全力回剑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作出反击动作。

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只剩下了半个脑袋。

一击得手第二个士兵的长剑也已经贴近了弗莱德的背后。剑尖只要再向前递进一节手指的距离弗莱德就会被重伤。

可是不可能了长剑力道已尽再也刺不出一分一毫。

弗莱德转身反劈一片红光。鲜血沿着墨影流在地上竟然一丝红色也没染上。

以快打慢以万变应不变顷刻间两个敌人轻易地倒在弗莱德刀下。我甚至怀疑凭他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以一敌五刚才的受困遇险完全是因为他不得不照顾无力自保的我。

剩下的一个对手在我和弗莱德的夹击之下很快送掉了性命。虽然这是我第二次杀人了可当我把剑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还是禁不住一阵恶心——没人喜欢杀人即便我有充分的理由。

正当我们想去救援落荒而逃的普瓦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普瓦洛的尖叫声:

“救命啊……”

那个追出去的温斯顿小队长正将普瓦洛挟在腰肩跑过来孱弱的魔法师满脸的烂泥草叶灰尘沾满了灰色的长袍正在不住地挣扎。

那小队长没料到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手下支离破碎地倒在地上见弗莱德拎着刀冷着脸走上去心里一寒将手里的长剑横在普瓦洛脖子上大声喊: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我顿时慌了手脚看看普瓦洛又看看弗莱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弗莱德说了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你杀啊那个狗屁不通的魔法师对我没用处。”弗莱德的声音带着重重的寒气向前大大迈了一步。

“别过来我真的要杀了!”那军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向后退了一步手上一紧在普瓦洛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个法师只会加术你也知道他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杀了他然后你一个对我们两个。”我从没见过弗莱德那么可怕当他提到把普瓦洛杀了的时候居然还在微笑仿佛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弗莱德你在说什么!”我忍不住叫道“你你你真的…………”

“这白痴差点害死我们你还要救他的命?”弗莱德忽然大喊打断了我的话。让我心里一颤他难道真的想普瓦洛死?这样的弗莱德还是那个愿为“朋友”这两个字跟人拼命的少年新兵吗?还是那个在死亡山谷外护卫自己的战友的年轻军人吗?还是那个接受过忠勇骑士敬意的战士吗?

我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沉默地看着这对峙着的三个人:弗莱德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光彩那军官眼中写满了恐惧普瓦洛呢?那个性格恶劣好逸恶劳的年轻的蹩脚法师生死存亡之际他怎么如此沉默?

我怀疑我看错了听到弗莱德的话那个大大咧咧的银美少年神色黯然眼睛里闪着两点亮光居然是在哭泣。虽然是在被挟持可在他脸上看不见恐惧只有一种孤独绝望的表情。

我甚至差点就要冲上去和弗莱德撕打起来他怎么能这么伤害一个同伴的心。即便是木讷的达克拉、胆小的罗尔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在我冲过去之前弗莱德已经冲出去了边冲边喊:“好你不杀他我杀他!”他竟真的挥刀向普瓦洛砍去。

普瓦洛眼睁睁看着墨影向自己劈来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仿佛吓呆了。

那军官大急原本抓一个法师在手是想有个护身符要挟对手。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管不顾真的冲上来就砍。他下意识地把普瓦洛向自己身前一带转身躲过了这一刀。

弗莱德手腕一翻大喝一声又一刀砍来目标竟然还是普瓦洛。

那军官十分尴尬又不敢真的杀了普瓦洛只好再次闪开。

就这样连续几个来回原本应该救人的人转而杀起人来而原本要杀人的却想方设法要护着人质的性命。

在这个场面之中我没有丝毫用处只有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可看着看着忽然间看出了一点门道不由心头一喜:

的确我是个格斗的外行但我并不笨我也是一名经过训练的士兵。我知道弗莱德手上拿的是把神兵利器如果他真的要杀普瓦洛只要闭着眼睛横扫几圈那普瓦洛和挟持他的温斯顿军官早就被斩成两截了。

他虽然一直在向普瓦洛攻击可是真正的目的在于分散那军官的注意尽可能在两个人之间制造空隙创造施救的机会。但也不能把那军官逼得太急以防他破罐子破摔伤了普瓦洛。因此弗莱德自己也尽力避免和对方的长剑接触生怕削断了长剑又生变故。比起刚才以一敌二瞬间杀敌现在的弗莱德显露出的是更高更细腻的武技。

我忍不住一阵雀跃:弗莱德依旧是那个坚毅果断勇敢智慧的弗莱德依旧是我的朋友弗莱德。我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失败没想过万一他死在对方剑下我和普瓦洛绝对不是这个军官的对手只有等死的份。他似乎天生就是让人期待、让人信任的人。

终于机会来了。那个军官为了招架自然地用左手将普瓦洛向左一带两个人中间露出了一个足够下刀的空挡。

墨影挟着风声挥下意图很明显断左臂救人。

万无一失!

可就在墨影挥下的刹那普瓦洛的脸出现在刀影划过的必经之路。迎着刀光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带着必死的悲壮和孤独的悲伤。

刀停了只差毫厘。弗莱德满脸惊诧地望着普瓦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也是。

他是真的想死了。

难道弗莱德刚才那一番话让他如此绝望?我不懂。

一刹那普瓦洛望向弗莱德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这表情我懂得是惊讶是了解是喜悦是后悔。

没有人真的愿意死。

可是晚了。

那军官虽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仍然知道抓住时机刺向弗莱德。只要弗莱德死了剩下我们两个人都好对付。

总算弗莱德迅闪了一下长剑刺在他的右肩上他手一松墨影掉在地上。

那军官一脚将弗莱德踹倒在地紧跟着高举长剑眼看就要向弗莱德劈去。

我举剑向他们冲过来只可惜离得太远来不及救援。

弗莱德捂住右肩倒在地上无力闪避。

这时候普瓦洛动了。

普瓦洛挣出了那军官的臂膀挡在弗莱德身前闭着眼睛伸手托住长剑。他误解了弗莱德的好意连累他受了伤。现在他想用生命补偿自己的错误。

“不要!”倒地的弗莱德高喊。

长剑劈下砍向普瓦洛。我大声惊呼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了今天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普瓦洛的双手——准确地说是他戴着手套的左手——中忽然绽放出一团黑色的光芒挡住了劈来的利剑。我知道“黑色的光”的说法很奇怪但我向财神席勒姆多亚誓那的确是一团黑色的光黑得耀眼却又亮得让人不能直视。

那团黑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终于在普瓦洛手中炸裂开来。只听见一声惨呼那个温斯顿军官在我们面前眼睁睁被这团黑光炸成了碎片血肉连着碎骨像暴雨一样撒了一地。一只眼球滚到我身前眼神中的生命气息还没有完全消失。

变化来的太快我甚至连恐惧都没感受到。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普瓦洛他伏倒在弗莱德身边全身战抖大口地呕吐恨不得把肠子也吐出来。弗莱德全身一松软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对朋友的关心越了对满地人肉的恐惧我忙扑上去帮弗莱德处理好伤口然后将普瓦洛扶到一边。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过分强烈的惊吓因此双目无神直钩钩地向前看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没多久弗莱德醒了过来。他的伤虽然重但没有伤到筋骨我并不太担心。反到是普瓦洛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在我面前把一个大活人硬生生炸成了肉块这实在太可怕了。

“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忽然普瓦洛双手抱头绝望地尖叫起来继而倒地大哭。我和弗莱德站在他身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普瓦洛渐渐停止了哭声抬头看了看我们。现在他的目光很冷冷得能凝出水来。

“没错是我干的。”他看了看满地的血腥不知是对我们还是对自己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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