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可真会做戏,难道真的要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才有知觉吗?”
“说吧,怎么做?”苏采雪冷然的开口,看来现在他们要有所行动了,要不然天就真的要变了,,皇上一定会传位于榕王爷的,到时候有他们哭的日子,所以一定要趁早打算。

“现在只有让皇上做不了主,才不会下那样的旨意,”欧阳离烟开口,从随身拿出一瓶药来,递到雪妃的手里,“这是一种粉,无色无味,让人吃了又想吃,思想控制不住,到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你的。”

“啊,真的假的?”苏采雪接了过去,打出一声惊呼,上下的翻看着,好半天才狐疑的开口,“你不会骗我吧,要是这是毒药,我把皇上毒死了,到时候你再把我推出去,我不是死定了。”

欧阳离烟冷笑,他是这样想过,但是他知道苏采雪不是一个傻瓜,不会那样听人自己摆布,所以才会如此麻烦的准备了这个,看到苏采雪不相信的神态,欧阳离烟一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瓶塞,倒了一些尝尝,又递到苏采雪的手里,冷哼:“这下放心了吧。”

“嗯,”苏采雪笑了起来,心里不禁盘算着,如果这粉真的有用的话,那么她可不可以让皇上下旨废了太子,封十一皇子为太子呢?欧阳离烟看着苏采雪的闪烁不定的眸光,幽寒的开口:“你最好取消你脑子里所想的事,这药要一直不停的服,如果你那么做了,皇上没有了药,最后因为难受而死的话,那么你和十一皇子全都要死。”阴鹜冷然的开口,最后的一个死字,重重的说出来,苏采雪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魔鬼,既然知道不好,为什么还要给皇上下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要是皇上过来可就麻烦了。”苏采雪催促欧阳离烟赶快离开,她可不想像皇后娘娘那样死去,欧阳离烟一闪身离开了临华宫,踏着月色出了皇宫。

宫中,苏采雪亲自动手做了燕窝粥,送到皇上的宣明宫去,因为不知道药分多重,只下了一点点。

皇上因为最近的事情繁多,没有去临华宫看苏采雪,心下愧疚,看她亲手做了燕窝粥送了过来,一口气吃了大半碗,苏采雪笑意盈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心里便是冷汗,这到底是什么呢,她可是一点数都没有,要是毒药可就倒霉了,最后皇上不但没有事,反而精神十足,望着她笑了起来。

“采雪,今晚朕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整个人很兴奋,你留下来吧。”

“谢皇上,”苏采雪点头领命,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暗,谁愿意陪一个糟老头子啊,可是他是皇上,惹恼了他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只好委曲求全了,盈盈笑着走过去,扶着皇上往寝宫而去,大殿上,林公公露出阴测测的冷笑,望着拿走入内室的两个人。

自从这一晚,苏采雪连着好几天在皇上的寝宫侍夜,皇上一到夜晚的时候精神抖擞,一到白天的时候便萎缩不振,已经连着两三天没有上早朝了,离轩和七皇子,还有朝中的大臣们都诧异不已,皇上多少年来还没有不上早朝的习惯,难道是皇上又老蚌回春了,听说一直留雪妃娘娘在寝宫,难怪白天没精神呢,这可怎么好。

当早朝的时候,林公公再一次的宣布:“有事呈奏子,无事退朝。”

众人困惑不解,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七皇子离歌跟着欧阳离轩的身后往外走,一路走一路说着话儿,离歌奇怪的挑眉:“父皇为什么不上早朝啊?这里面好像挺古怪的,二皇兄难道你没什么感觉吗?”

“是有点古怪。”离轩的眸光扫向远处已上了辇车的太子,太子一点也不心急,整个人很镇定,这说明什么事呢,太子知道生了什么事,离轩一想到这些,不由得眸光幽暗,难道是太子和苏采雪对皇上做了什么,挑起眉扫了身边的离歌一眼。

“你在宫中,去探望父皇一下,看父皇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在榕王府等你的消息。”

“好。”离歌一点不迟疑,飞快的点头,转身朝宣明宫走去,因为七皇子离歌还没有自己的府邸,住在皇宫里,去看望皇上是正常的事情,不过离歌并没有见到皇上,被皇上的贴身太监林公公给挡了,原因是皇上现在正在睡觉,不见任何人。

看来父皇真的出事了,离歌暗自猜测,飞快地赶到榕王妃找皇兄商量对策。

榕王妃的书房里,离轩和玉钩听了离歌的禀报,当下心里不安,皇上不会真的被苏采雪和欧阳离烟这两个可恶的人给软禁起来了,三个人一想到这种可能,心急如焚,眼下一定要见到皇上,那个林公公看来也是太子爷的人,所以才会不让他见皇上,要想见到皇上,只怕要硬闯皇宫。

“走,我们一起去见皇上,看谁敢拦我们?”玉钩冷然的开口,周身的狂妄,离歌和离轩眼睛陡亮,玉钩可是东晋国的护国大将军,只要找一个借口便可见皇上,到时候谁敢拦着,杀无赦,三个人同时的点头。

“走,进攻去见皇上。”

三个人马不停蹄,直奔皇宫,一路上杀气腾腾,那些太监谁也不敢阻拦,一直闯到宣明宫,那林公公一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脸诧异的开口:“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玉钩一握手中的宝剑,冷然的一笑:“本将有要是找皇上相商,事关国家大事,你一个小小太监也能做的了主吗?”

那林公公被玉钩冷珏的神态吓到,看她带剑过来,心里有些受惊,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正在他迟疑的时候,从宣明宫里走出一个摇曳生姿的女人,翩然的走到他们的面前,语气不悦的开口:“吵什么,皇上正在休息,当心惹恼了皇上,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那林公公一看到雪妃,早恭敬的开口:“雪妃娘娘,玉将军和榕王爷想见皇上,小的说了皇上要休息,可是他们准备硬闯?”

苏采雪一听林公公的话,脸色可就明白了,阴冷着脸,银牙轻咬,冷哼:“谁敢?”

“我。”玉钩挑衅的对上苏采雪狠毒的眸子,这女人真好笑,杀了苏家的一百多口人,她可知那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先前她说自己是苏家的孩子,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苏家的孩子,而她是别人的孩子,之所以杀了苏家的人是因为想报仇吧,玉钩一想到这个便冷然的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抗旨不遵。”苏采雪恼怒的一扬手准备给玉钩一记耳光,现在她苏采雪是高高在上的雪妃娘娘,她只不过是个榕王妃,竟然敢如此的大逆不道,她要让她长长记性,可惜她的一记耳光根本没有甩下来,一旁的离轩一伸手握住她的手,狠厉的冷声:“找死。”一甩手嫌恶的扔掉她的手。

“你们,你们竟然敢跑到宣明宫来欺负我?”苏采雪委屈的开口,她的心里充满了嫉恨,为什么玉钩一个小小的低贱的丫头,可是得到那么多美男的爱,而自己却要在这里陪着一个糟老头子,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而且这些男人全都当她是一个宝,把她当成一颗毒草一样嫌恶着。

“就欺负你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雪妃,算个什么东西,就是四周之间的纷争我也有权利处置。”玉钩的话音一落,苏采雪便想到她背后的另一个身份,逍遥城主,逍遥城不属于四国中的任何一国,但是只要她想,四国的事她都可以参与,一想到这个苏采雪的脸色青郁郁的,这女人为什么如此厉害。

“可这是皇上命令,皇上身体不好要静养。”苏采雪的心中有些担忧,如果让他们见到皇上,只怕就麻烦了,苏采雪一想到这个,便拿眼斜睨向林公公,林公公得到暗示,身形一转准备离开,派人去请太子,谁知道玉钩的剑峤一转,架到了林公公的脖子上,朝身边的离歌换了一声:“拿下他,如果胆敢动一下,杀。”

那林公公一听玉钩的话,身子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去,哪里还敢动一下,离歌一伸手点了他的穴位,伸手提着他,玉钩推开苏采雪的身子直直的往里闯去,那苏采雪想动手,可看到他们三个人,武功都很厉害,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便忍了下去,飞快的抢先一步奔进宣明宫。

寝宫内,大床榻上睡着一个瘦弱的老者,几日不见,似乎更瘦了,眼睛陷进去很深,脸色黄黄的,唇毫无血色可言,眼睛晦暗,连一点光芒都没有,玉钩与离轩看的心惊,相视一眼,走到皇上的床榻前跪下。

“儿臣见过皇上。”

离歌也随着他们跪下来,虽然心里一直怨恨父皇,可看到父皇如此的神态,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伤痛,究竟是谁害了父皇。

皇上的精神并不是太好,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一边坐下,而苏采雪却坐在床榻边轻声哭泣:“皇上,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刚才榕王妃差点没打到妾身的头上,妾身只是说皇上身子不舒服,想休息,没想到他们就责怪妾身的头上来了。”

玉钩看苏采雪的扭捏作态,不由的恶心,这女人有多歹毒,自己是知道的,她竟然还如此惺惺作态,真令人作呕,唇角浮起冷笑,摆明了就是我打你又怎么样,苏采雪的心理恨得痒痒的,指着皇上给她出气呢。可是皇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再管这些闲事了,皱眉挥手示意苏采雪。

“你先出去吧,朕有话想和轩儿他们说。”

“皇上?”苏采雪不依地叫起来,人家说老夫疼少妻,她咋就没感觉出来呢,这个糟老头子,死老头子,真想死了还在他的头上踢两脚,看他嚣张什么,苏采雪气鼓鼓的站起身,冷哼,但愿你待会儿不要过来求我,走了出去。

寝宫内皇上扫了一圈,最后把眸光落在所在地上的林公公身上,眼神幽暗:“他怎么了?”

“他是太子的人,总是把父皇的消息给太子通风报信,儿臣抓了他。”离轩气愤的开口,皇上一听不由笑了,满脸的沧桑和伤心:“小林子,你跟了朕多少年了,怎么临老好做出这等糊涂事了?”

林公公满脸的羞愧,他只想活得开心一点,早忘了自个也老了,能有几年活头,这些皇宫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不由得流泪:“皇上,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皇上扫了离歌一眼:“放了他吧,让他陪陪父皇。”

“是,父皇。”离歌不再说什么,解开了林公公的穴道。林公公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对他,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羞愧不已,自觉没脸再待在皇上身边了,转身飞快地撞向寝宫内的石柱,玉钩早防他这一身,身形一闪挡了过去,所以林公公此举没有成功,皇上望着他,心痛而缓慢的开口。

“小林子,你急什么,朕不是还有几天活路吗?要死也等朕一起死吧。”

林公公便失声痛哭起来,跪在一边什么也没说,诺大的寝宫内只有细细的哭泣声,忽然皇上的脸色难看起来,整个人抽搐起来,在床榻上翻滚,周身的痛苦,离轩和离歌奔到他的身边,心急地叫起来。

“皇上,他怎么了?”

林公公走到近前,慌张的摇头:“小的不知道啊,最近几天都是雪妃娘娘在照顾皇上,一切起居饮食都是雪妃娘娘在过问啊。”

“立刻传御医。”离轩沉声命令,林公公立刻奔出去,命令小太监去宣御医,自己又奔进寝宫,扶着皇上的身子,心急的叫起来:“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脸上头大的汗珠子往下滑,一阵一阵的抽搐,嘴里低喃:“我要吃那个粉,我要吃那个粉。”

离轩一听,脸色陡变,一定是苏采雪让父皇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行,一定要等御医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离轩一伸手点了皇上的睡穴,静候御医的到来,寝宫内安静下来,大家都是满脸的汗,不知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御医很快过来了,离轩解开皇上的睡穴,皇上又开始叫了起来,一直哀求着要叫什么粉,离轩和离歌两个人按着皇上扭动的身子,让御医细心的诊脉,御医的脸色有些难看,诊了几次,最后才松开手,站了起来禀明。

“皇上中了一种叫做银珠的毒。”

“银珠?”离轩和玉钩两个人呆住了,这是什么啊,从来没听说过,这银珠竟然有毒,一定是苏采雪给皇上下了毒,一旁的离歌早叫了起来:“既然是中毒了,为什么平常没有症状呢?”

“平常也有,只是没人在意而已,这粉吸食进去,使人迷茫,觉得兴奋,可是离开他却不行了,一有需要的时候就行,整个人慢慢的枯瘦下去,最后直至精血而亡。”

御医的话使得离轩和玉钩瞪大眼,两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才开口:“这银珠,不会就是罂粟吧?”

“罂粟?”御医和离歌奇怪的开口,离轩和玉钩不理他们两个,望向床榻上的皇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像小兽一样挣扎,痛楚的哀求要那个什么粉,看来真的是中了罂粟粉,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玉钩飞快的开口。

“这银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御医摇头:“这种东西,我们东晋国没有,好像只有一些西域的地方才有,应该是从西鲁国传过来的。”

离轩和玉钩听了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个念头,如果是西鲁国的产物,那么只有欧阳离烟才会有了,没想到他为了皇位,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为什么选择罂粟,如果他真的那么想要皇位,为什么不派人毒死皇上,干脆一点,而要让皇上如此痛苦呢,离轩愤恨的想着,走到皇上的身边心痛的叫起来。

“父皇,父皇。”

皇上意识已经模糊,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离轩的手叫起来:“快给我,快给我,去找雪妃,去找雪妃。”离轩身子动也不动,望着眼前目光涣散的父皇,那毒品可真像一条毒蛇啊,看皇上变成什么样子了。

“父皇,千万不要啊,那药会害了你的,父皇。”

皇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听到离轩不愿意去叫苏采雪,那个狠厉的张开嘴猛的咬上离轩的手,紧紧的不松开,离轩咬着牙承受着,玉钩看着心疼极了,抬手准备把皇上击晕了,离轩忙伸出另一只手阻止她,这罂粟的药效强,只有把它的劲头过去才会好,就算击晕了,呆会儿醒过来,还是会痛苦的。

过了一会儿,皇上累了,松开了嘴,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周身,他厌恶的睁开眼,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望着离轩一脸的冷汗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鲜血淋淋,疼奇怪的开口。

“离轩,你怎么了,怎么了?”

林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床榻前,失声哭了起来:“皇上,是你咬的啊,你怎么了,竟然中了那个银珠粉的毒,听说银珠粉是天下间嘴辛辣的东西了,雪妃那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给皇上下那种药?”

皇上听了林公公的话,脑海慢慢浮上一丝记忆,自己痛快的样子,不由得抽气,胸口窒息似的痛苦,朝寝宫门外大叫一声:“去把雪妃给朕叫过来,马上。”

“是,皇上。”门外的侍卫恭敬的应声,飞快的清了雪妃进去,其实苏采雪并没有走远,一直呆在寝宫外面,提着一颗心,脸色惨白,看着御医走进寝宫去,手心里全是冷汗,此时听到侍卫的传唤,早吓得腿肚子轻颤了,没想到皇上竟然现了,这下可怎么办,不过这是不干她的事,这是太子让她做的。

“雪妃娘娘,请吧。”侍卫催促了一遍,看雪妃娘娘好像不愿意进去似的,皇上可正候着呢,刚才寝宫里不知道生了啥事情,雪妃娘娘好似很害怕。

苏采雪见无计可施,牙一咬,心一恨,走进了寝宫,只见偌大的寝宫里,很多人愤恨的望向她,这些人当其冲的要算皇上了,黄山阴沉着脸,冷冷的开口:“跪下。”

苏采雪不敢多说什么,缓缓的跪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等候皇上的落,先等等看什么状况再说,只委屈地唤了一声:“皇上?”

“闭嘴,说吧,银珠粉是不是你给朕下的,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朕对你心狠手辣,朕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从此以后十一皇子可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皇上的威胁一下子击中了苏采雪的要害,虽然她为人阴险狡诈,但作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却是真心的,一听说不让她见十一皇子,不由得吓到了,连连的磕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妾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太子给妾身的,让妾身给皇上服下。”

“什么?”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很可能是太子给她的,可是此刻证实了这件事,还是让皇上心痛莫名,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心胸为什么就如此狭隘呢,这样的人能做皇上吗?皇上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一直在床榻前的林公公飞快的开口:“皇上三思啊,千万不能听雪妃娘娘的片面之词啊,太子再不好,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父皇下如此重的手呢,再如果太子想害皇上的话,为何不直接给皇上下药,还要费如此的周折,既然太子想要皇位,不是应该直接把皇上给?”

林公公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但意思皇上已经明白了,身为帝皇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因此皇上立刻朝外面叫了起来:“传太子进宫。”

“是,皇上。”立刻有人出去张罗这件事情,寝宫内,皇上阴冷的等着苏采雪,这个女人真是别有居心啊,不管是出于谁的意思,可是她亲手给自己下的药啊,现在他可怎么办啊,这银珠粉的毒根本治不了,难道他只有等死的命了,一想到这个,皇上的胸口上下的起伏,沉痛不已。

“父皇,你别想多了,当心身子,”离歌忍不住劝慰皇上,皇上抬眸望过去,眼里竟有些湿润,离歌是他一向关注的最少的,可是他却像阳光一般存在着,没有自愿自叹,仍知道关心自己,可是离烟呢,明明自已把太子之位给他了,却不知道好好的针刺,只一味的想着方法对付自己有阻碍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为一个帝皇,皇上重重的叹息,也许离轩,离歌都比离烟好啊。

欧阳离烟一得到消息,便知道宫里出事了,当下心里有一番算计,面色平静地乘着辇车进宫,只见寝宫里已有很多人,皇上的脸色难看,一见到他进来,所有人都瞪着他,可惜欧阳离烟一脸的莫名其妙,面不改色,沉稳的走到皇上的床榻前,缓缓地跪下。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孽障,你还有脸说,雪妃已经交待了,你竟然让她给朕下药,朕是你仇人吗?朕是你父皇,这下子的你还配为一代帝皇吗?如果这些事被天下人知道,该如何耻笑你呢?”

皇上说的又快又急,不由得咳嗽了起来,离轩赶紧拍着他的背,示意他慢一点。

欧阳离烟一听到皇上的话,抬头望向一边的雪妃,再看向皇上,心痛的开口:“父皇,儿臣绝没有做出这等事情来,请父皇明鉴,这是雪妃娘娘的歹计,因为雪妃想让十一皇子当太子,所以诬陷儿臣。”

欧阳离烟的话音一落,苏采雪脸色难看的叫起来:“你胡说,我哪来的银珠粉,那东西是你给我的。”

“儿臣这就不知道了,请父皇明察。”

离轩和玉钩还有离歌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都不是个东西,大概都想得到皇位吧,谁都不安好心,才会害了皇上吧,不过这件事,只怕真的是太子所为,但是苏采雪根本没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她所做的,而且看欧阳离烟一派镇定的样子,只怕他早就有所动作了。

皇上一听互相抵赖,不由得更气,立刻吩咐命令下去:“立刻搜查临华宫,和太子府。”

“是。”侍卫领命下去,寝宫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皇上无精打采的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病恹恹的,离轩和玉钩叹息,这罂粟虽说可以治得了,可是皇上如此大的年岁,只怕熬不过去了,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不由得痛惜起来。

结果太子府没查出任何东西,倒是临华宫查出了多少瓶的银珠粉,这下苏采雪可傻眼了,明明是太子给了她一瓶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瓶呢,连声的哀求。

“皇上饶命啊,这不是采雪的错,采雪真的没有害皇上的心啊,是太子给采雪的,皇上明鉴啊。”

“大胆,竟然还敢诬陷太子,论罪该斩,先关到牢中去吧。”皇上无力的开口,看也不看苏采雪,苏采雪望着皇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像看一个怪物,好久才开口:“你竟然如此待我,我一个如般的女人陪着你一个糟老头子,你竟然如此的对待我,我不甘心?”

苏采雪的话重重的打击者皇上,皇上猛烈的翻身准备起身,无奈力不从心,差点栽倒地上去,寝宫内乱成一团,玉钩冷冷的走到苏采雪的面前,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女人活着就是在算计,这都是她的报应,缓缓的蹲下身子,沉痛的开口。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苏府的人?”

“因为我不是苏家的人,你才是,你应该是苏府的小姐,而我是玉钩,你叫苏采雪,这样你明白了吗?所以我恨他们,听说我娘就是被他们逼死的。”苏采雪气狠狠的开口。

玉钩诧然,好久才反应过来,闲着开口:“苏采雪,我真可怜你,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那么我要说,这个人一定和你有仇,因为你就是苏家的大小姐,我嘛,其实是西鲁国的公主,因为我见到了我娘的一切,所以你杀了自己的亲身父母,杀了苏家的一切。”

玉钩说完站起身,地上一直跪着的人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尖锐地叫起来:“你骗我,玉钩,你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的,你想打击我对不对?”

玉钩根本不去看她,她忽然有点同情苏采雪了,她从小就被仇恨覆盖着,却不知道其实她是苏府的大小姐,还在想方设法的算计着苏家的人,想为所谓的亲娘报仇,其实她毁掉的是她自己的一切,如果没有仇恨,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我骗你做什么,你是即将要被处死的人,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我只是同情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采雪笑了起来,绝望的笑,疯了似地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她不相信,用力的摇头,侍卫把她带下去的时候,她脚步不稳,都快瘫了,让人看了不忍心,这女人疯了不成。

寝宫内,安静下来,皇上望着太子离烟,别以为他做的事,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苏采雪一个人怎么做,可他是他的儿子,他不忍心看着他被问斩,可是这样的人还配为一国之君吗?

“你回去吧,待在太子府里闭门思过,从今日起不用上早朝了,朝政的事一应有离轩和离歌打点。”

“父皇?”欧阳离烟愣了一下,苍凉的笑,他怎么会忘了,父皇是从来不相信他的,他从来不相信他,因为他恨他的母后,听说父皇最喜欢的女人宁贵妇是被母后逼死的,所以父皇恨母后,恨他,恨李家人,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啊,他还能说什么呢,但是她是不会甘心让出太子的宝座的,离轩,狗逼急了还会跳墙了呢,我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力扬缓缓地跪安退了出去,离轩和离歌围到皇上的床榻边,心痛的叫了起来:“父皇?你的病?”

“朕没事,不是还有那么多的银珠粉吗?”皇上望向搜来的银珠粉,那些银珠粉吸完,大概他也差不多了,玉钩走过去,认真地看着皇上:“皇上,这银珠粉完全可以靠自身的力量戒掉,皇上何不试试?”

皇上笑了起来:“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玉钩,从宁儿去世之后,我就没有能力做很多事了,可是却一直支撑着走到今天,现在我再也没有一点能力抵抗了,就让我和那些银珠粉一起毁灭吧。”

“父皇。”皇上望着眼前的一切,挥了挥手示意离轩和离歌:“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玉钩谈谈。”

离轩和离歌虽然一愣,没想到父皇竟然留下了玉钩,两个人和林公公飞快的退了出去,寝宫内,皇上望着跪在床前的玉钩,悠然的开口:“玉钩,朕下一道遗诏放在你的身上,朕要立离轩为帝,封离歌为沧浪王,你们共同打理朝政吧。”

“皇上,儿臣认为皇上还是安心的戒掉银珠粉才是真的。”

皇上不理玉钩,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玉钩只得扶着他披衣走到拜访者文房四宝的龙案前,看着他喘息着立下了最后一道遗诏,盖了玉玺,递到玉钩的手上:“等朕走了,再把他拿出来吧,如果太子反抗,把他送到监国寺去出家思过吧。”

“皇上,”玉钩跪下来,眼泪流出来,没想到一切竟走到了这一步,皇权真的太可怕了,难道离轩也要重走这样的路吗?她不希望他走这样的路。

“走吧,朕累了。”皇上跄踉的走到大床榻上,倒在床榻间,他大概再也离不开这张大床了,直到他死,玉钩心痛无比,皇上一直是纵容她的,可是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呢,真的想给皇上戒毒,可是她知道皇上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贸然的戒毒,只是加快他死亡的脚步,戒毒是那些意志力坚强的人才难成功的事情,而他已经不行了。

“是,皇上。”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此刻也展现不来,只能呢个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走向泥潭,因为他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他自己不想走出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寝宫门外,离轩和离歌望着眼睛红通通的玉钩,紧张的追问:“皇上和你说了什么?”

玉钩查了一下眼泪,心痛的开口:“皇上让我好好照顾离轩,让我们不离不弃的在一起。”

她没有说出遗诏的事,因为皇上如果想让他们两个人知道,一定会让他们在场的,既然没让他们在场,必然是短时间不想他们知道:“我看到皇上受那样的苦,心里真的很痛,欧阳离烟为什么如此残忍呢?”

三个人正在说话,一队侍卫急急的走了过来,离轩一伸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冷静的开口:“出什么是了?”

“禀王爷,七皇子,雪妃娘娘逃了?”

那侍卫紧张的开口,刚才真是他们大意了,看雪妃娘娘痛苦不堪的样子,便让她自个儿行走,没人架着她,谁知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跃身逃掉了,这可怎么办,皇上若是知道,会不会重重的惩罚他们,侍卫一脸的担忧,离轩冷沉下脸,这苏采雪逃掉可不是个好事,她现在就像一毒瘤,随时有可能散出一身的毒气,不过她一定会进宫来看十一皇子,离轩眼神幽暗的吩咐那些侍卫。

“皇上病了,这些事不要劳烦皇上了,立刻去临华宫守着,千万不能让十一皇子有什么闪失。”

“是,属下知道了。”那侍卫小心的点头,闪身离开了宣明宫,离轩掉头望向一边的林公公,淡然的叹息:“林公公,你是父皇的人,请照顾父皇吧,他不知道能挨多长的时间,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离轩说完声音哽咽了,他穿越到这个时空,受到了皇上的很多疼爱,现在面对他的病却毫无能力,这银珠粉必须要靠自身的努力来戒毒,可是目前来看,皇上是不可能戒毒的,因为他已没有那样坚定的意志了,现在只能混一日算一日,可是如果父皇逝世了,这东晋国仍将由太子继位,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离轩和玉钩只觉得心情沉重无比,吩咐着离歌留意着宫中的一切,眼下太子是不会笨到宫中行刺的,苏采雪也不会笨到到宫中行刺,因为皇上已是即将病入膏肓的人,他们不会拿一下垂死之人怎么样,但是他们的目标一定会放在离轩的身上,玉钩一想到这个,便伸出手紧紧的握着离轩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离轩,我好担心,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离轩镇定冷静的开口,自己到这个时代遇到了多少的劫难,最后都没事,难道这一次会有事不成,她就不信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最近一定呀留意府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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