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站直身子,走到风轻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凌寒的开口:“恐怕你做鬼也要先和别人算账了,你不残毒,不泯灭人心,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害怕别人登上太子妃之位,所以杀了太子的亲生骨肉,这难道不是歹毒吗?那孩子是无辜的,还有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放在箱子里闷死了,这些不是歹毒吗?想想你自己手上有多少血腥,再来说别人?”
玉钩的每一言都重重地落到风轻霜的心上,她只听到女儿已死的消息,疯了一样的掉转头扯上念慈的身子,大叫起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女儿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念慈一言不,证明了玉钩所说的真话,风轻霜再也受不了打击,站起身疯狂的笑起来,掉头望着上的欧阳离烟哈哈大笑:“欧阳离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啊,也是我做的孽啊,都是你一再的要我生个男孩子,所以我才会换了女儿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我杀了绿影那个贱人的孩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风轻霜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逮谁都笑,逮谁就问自己的女儿哪去了?风轻霜最后疯了,欧阳离烟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受不了打击,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下倒在座榻上,冷厉的朝外面命令。

“来人,把念慈这丫头乱棍打死,风侧妃送进禁院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飞奔进来,一看到王爷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来,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下,不由心疼得要命,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冷冷的扫向玉钩,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到太子,虽然太子对不起她在先,但是他们作为属下的感到心痛了,如果她再敢为难太子,他们决不手软,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太子,你?”

“下去吧。”

那念慈已瘫倒地上去了,再也不出一个字来,任由着月津提出去,飞云也退了下去,玉钩回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望着上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笑,欧阳离烟心痛无比的望着那张决绝明艳的脸蛋,缓缓沉重的出声。

“这便是你想要的是吗?近日生的一切,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

“好,玉钩等着,告辞,”玉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那虚弱的快到了下去的男人,显然今天他被重创了一记,不过她并不怕他,该来的总会要来,他曾经所做的错一定要统统的还回来。

青凤和蓝凰跟着玉钩身后往外走,那冰绡忽然叫了一声:“榕王妃,我的孩子?”

玉钩回过神来,她都忘了冰绡的孩子了,回身遥望向欧阳离烟:“太子殿下是不是该把别人的孩子还给人家?”

“滚,统统的滚,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欧阳离烟愤怒的一拍桌子i,决绝的沉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一大批的侍卫,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欧阳离烟不想交出孩子来,一时也没有办法,示意冰绡先跟她们回去,另想办法。

一行人迅的退了出去,欧阳离烟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软榻上,那些侍卫同时惊呼:“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府乱成了一团,而玉钩却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太子府,刚出了府门,便看到从辇车上下来的榕王离轩,一脸的紧张的上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玉钩摇头,和离轩一先一后的上了辇车,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上了离轩乘坐的辇车,一行人回榕王府去,辇车上,玉钩一言不的斜睨着离轩,这小子知道回来了,昨个怎么不回来,现在回来一样要受罚。

“离轩,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傻,要不然怎么知道教儿子那些呢?”玉钩疑惑地盯着离轩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离轩一脸的天真,似真似假的开口:“娘子,我不傻啊,你别相信人家的,我是不傻的,离轩是最聪明的人了,只要娘子说的,离轩就会相信的。”

玉钩叹息,傻子说自己不傻,如果他刻意的否认,他到相信他是装的,可看他如此认真地说自己不傻,到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无理取闹,离轩傻了十几年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从她出现开始傻得,如果他不傻,太子不会现不了的,所以说他根本就是个傻子。

“好了,回去吧,以后不准再和儿子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玉钩歪倒到软榻上,现在她只想报仇,根本不想别的事情,只有活活的虐死欧阳离烟,她阻在胸中的一口戾气才能去了,否则一辈子也不能舒心,小菊的死,还有海棠的死,如果海棠不跟自己去南夏国,就不会死,想到上次见到师姐,她伤心的样子,她的心里便倍觉痛苦。

“是,娘子,”离轩乖乖应声,他可以看出玉钩现在心里只有报仇,她不想别的,自己不会强迫她的。

回到榕王府后,冰绡一直哭,她本来以为太子知道了,她的儿子就会回来了,谁知道太子竟然不把儿子还给她,这可怎么办才好,玉钩望着哭得伤心的冰绡,无奈的开口。

“现在太子正在愤怒中,只怕孩子一时出不来,但是风轻霜那个女人遭遇了惩罚,被关了起来,现在的太子府里没人敢动孩子,所以你儿子是安全的,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所以你不要着急,安心的回家吧,如果一有消息,我就会送信给你。”

冰绡听了玉钩的话,又哭了一会,知道只能这么做了,止住了泪水,她知道眼前的榕王妃不会骗人的,因此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等消息,谢过榕王妃了。”

“青凤,把冰绡送出去,另外给她一些银两,在家里安心做些小买卖,就算你把儿子要回去了,他已经过惯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只怕你家他不太适应,所以你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些什么,到时候让儿子生活得好一点。”

冰绡听了连连点头,千恩万谢,想想儿子一直生活在太子府里,那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果回家连饭菜都不周全,只怕他受了委屈,到时候再恨他们,还是赶紧回去做些生意,把生活搞得好一点,儿子回来才不会抱怨他们。

冰绡走了之后,一连几天欲购没什么动静,只安静的在府里过日子,好像把那得来不易的兵符忘了,儿子和离轩到很高兴,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整天缠着她,不是钓鱼就是捉蝴蝶,总之这几天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了,竹儿竟然好了,再也没有过呆傻的毛病,原来他不是真的傻了,而是缺少父爱的原因,男孩子还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更勇敢,更健康,玉钩不由得感叹,幸好当初她决定了嫁给离轩,他虽然傻,却是真心疼两个孩子的。

是夜,偌大的风轩院里,陷入了寂静,一个灵巧的身影闪身进了书房,借着月光,小心的翻找着屋子里面的东西,很快便找到一个虎头形状的东西,立刻舒了一口气,露出满脸的笑,把那东西收进怀里,拉开房门准备离开,不过门外却立了几个人,为的正是榕王妃玉钩,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屋中的人,冷然的开口。

“宝珠,看来这太子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啊,你竟然敢来偷兵符,知道偷兵符是什么大罪吗?可以灭九族,你说我是把你交到刑部去呢,还是先把你杀了呢?”

玉钩一步步的往里走去,宝珠身形一闪,就要离开,原来她会武功,玉钩冷笑一声,轻唤:“雕虫小技,也来显摆,找死,”一手迅疾的闪过,只听到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书房里立刻传来痛苦的叫声,宝珠翻滚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榕王妃,我该死,你饶过我吧,我一家人都在太子府,若是我不听他的命令,他就会杀了我父母的,请榕王妃饶过我一次吧。”

玉钩蹲下身子从宝珠的怀里拿出虎符,淡然地摸着虎符,一脸的冷硬:“难道因为你父母在他的手里,你就来偷兵符吗?如果兵符落到他的手里,你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吗?难道你父母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还有这种事全在你身上,若是你死了,他还有什么把柄呢?”

玉钩冷哼,一点的表情也没有,青凤和蓝凰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主子现在好冷啊,比在南夏国的时候狠多了,只要谁惹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那宝珠听了玉钩的话,想了一下,点头。

“我明白王妃的意思了。”说完冲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玉钩便听到外面有吵杂声,原来是宝珠碰壁而亡,玉钩一动不动的站着,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心里暗念着,难道我真的很冷血吗?可是这种事情往往最直接的就是当事人死了,那要挟的人就没办法了,就好比歹徒拉了人质,结果伤亡了一大批人去救所谓的人质,这样做法到底值不值呢,各人各人的命,被挑上了,是她的命不好,只能一死断了恶念,宝珠死了,相对的他父母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样也算死得值,玉钩淡然的吩咐一边的青凤。

“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把她葬了,并送信给太子。”

“是,青凤这就去办,”青凤恭敬地走出去,现在的主子可是周身的凌霸,高高在上不容人质疑。

欧阳离烟得了信,知道宝珠偷兵符的事露馅了,刚刚调养好的身子不免又有些郁结,为什么当初没现这个女人有一颗睿智的脑袋呢,什么事都被她想到了,只怕她以后会是自己的一个劲敌,欧阳离烟轻挑起细长的凤眉,唇角浮起一抹苦笑,现在他失去了女人儿子,剩下的只有太子之位了,将来登基做了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他一定要保住皇位,无论谁动摇了他的宝座,都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他不能让那个女人拿到兵权,既然偷不到兵符,那么就把那些老弱残病的都给她,看她带着那些人怎么上阵打仗,欧阳离烟的眼睛幽幽的泛着寒气,朝外面叫了一声:“去把云大人叫过来。”

“是,太子,”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离开凤轩,去请云大人。

天高晴朗,宽阔无边的校场上,玉钩一身的劲装,头戴银盔,身着锦袍,腰悬宝剑,整个人英姿勃勃,神采飞扬,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俯瞰着下站着的几位将军还有军前总监等,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虎符,邪狂张扬的开口。

“这是半边的虎符,可以调动东晋国一半的军队,现在把人全部抽调出来。”

那几个将军面面相觑,凑到一起去小声的嘀咕着,没想到皇上的兵符竟然拿出来了,以前调兵只有云家的兵符,没想到此次皇上竟然把半边兵符交给了榕王妃,看来这榕王妃备受圣宠啊,当下不敢大意,恭敬的开口。

“禀榕王妃,云丞相还没有来,如果要调动人,必须有他的兵符才行。”

玉钩脸色一沉,难看至极,盛寒的开口:“混账,你们是食皇家的俸禄还是食云家的俸禄,如果我把这件事禀明皇上,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几个将军一听,脸色早变了,忙小心的开口:“榕王妃请息怒,臣等这就去把人调出来。”

将军的话音刚落,马蹄声响起,扬起半天高的尘土,马上的人一身白色的锦衫,在阳光中快如闪电,眨眼便来到高台之下,一拉缰绳望向高台之上的人,抱拳不冷不热的开口:“这不是榕王妃吗?宋将军还不把人调出来。”

“是,太子殿下,”那被点到名的将军,立刻飞快的前去军营调人,高台上下,两个人的眸光同时狠厉的扫视向对方,互不示弱。

人调了出来,玉钩望着眼前的人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病的病,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难道这就是东晋国的军队,冷冷地望向宋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东晋国只剩这些残兵了,完好的军队到哪里去了。”

宋将军惶恐地开口:“禀榕王妃,身体强壮的人都被分派到各个边防去守国了,能调用的只有这一部分了,王妃还是将就着些用吧,能有就不错了。”

玉钩不言语,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用说也知道,这都是欧阳离烟搞的鬼,看来那半边兵符的权利在欧阳离烟的手里,如此说来云家是支持欧阳离烟当政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拿下这半边的兵符,不仅仅是因为她想报复欧阳离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可以保全皇室中的其他人,欧阳离烟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只怕一当上皇上,其他的人都要倒霉。

“就算都是老弱病残的,可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呢?”

玉钩目测了一下,最多只有五万人马,五万人马如何攻城啊,这不是摆明了拿她开涮吗?难道皇上的兵符只能都调用五万人马,脸色阴沉沉的扫视过去,那些将军谁也不敢抬头,低垂着头望着脚面,先前去提兵的宋将军无力的开口。

“京城总共也就十多万守军,如果榕王妃都调走了,那谁来保护京城,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大事,榕王妃可担待得了?”

扣了一顶大帽子给她,玉钩气得直翻白眼,看来她今日想从这里调出完好的军队是不可能的了,欧阳离烟为什么如此做呢,玉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qisuu他一定是害怕她拿下那两个城池,那么另一半的兵符便会是他的制衡,如果这一半的兵符在皇上手里,皇上最后死了,这兵符仍然在他的手里,可是现在皇上答应用两座城池换兵符,他就惶恐了,玉钩笑起来。

“欧阳离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很好,很好,今天我当着全校场人的面立下重言,就算只有五万残兵残将,我一样可以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你等着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那几个将军和欧阳离烟的脸上同时抽搐起来,众人极力的忍住,因为这女人太狂妄了,用五万人马拿人家的两座城池,如果真的那么好拿,他们早就进攻南夏国了,谁不想扩疆建土,建国立业。

欧阳离烟眼角露出轻蔑,摆明了不信,唇角一扬:“本宫会等着你得胜归来,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的。”

说完豪爽的一笑,张扬的一拉缰绳再不看玉钩一眼,领着人迅疾的归去,校场上一下子恢复了平静,那几个将军一看到太子领着人走了,也声称有事要做,先行退了下去,玉钩扫视了一眼校场上的东倒西歪的那些人,个个垂头丧气的,脸上露出恐慌,听说榕王妃拿他们去攻打南夏,为什么是他们啊,那些身体健康的人不去,却叫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的人前去攻城,这不是笑话吗?

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众人的士气相当的受影响,看来这一支军队不进行训练根本不可能攻打南夏国,那么就让她来训练出一队属于她自己的队伍,玉家军,玉钩周身的气血昂扬,冷厉的朝下面开口。

“我知道你们心里愤怒,为什么要挑选出你们这些人来,还说让你们去攻城,其实以你们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是不可能让你们去攻城的,所以大家先放一百个心。”

玉钩话音一落,那些人总算放心下来,可是不攻城,把他们召集起来干什么,抬眸望向高处,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英姿勃,光彩照人,如天神降临一般,众人皆痴痴望着她。

玉钩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一些了,又接着往下说。

“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活着,低人一头,平常备受欺凌,这还是个爷们吗?还是个男人过的日子吗?身为男人最起码死时要对自己说一声,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过,你们可以如此坦然吗?”

朗朗烈日下,玉钩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响彻云霄,下的那些人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每个人都低垂下头,他们这些人生活在军队里,平日总受那些上战场上的欺凌,每个人都做梦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当初来参军可都是带着极大的理想的,可谁知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变得身体瘦弱,或者多病,只能在军队里做一些打杂劳役的事情,慢慢的也懒散了,到害怕上战场了,可现在一听这女人的话,心头不由燃起一股斗志,他***,一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人家可以英勇杀敌,建国立业,而他们这些人却像蝼蚁一样生活在角落里。

“我们也想上战场,可是身体不太好,根本上不了战场啊。”

玉钩扫视了这些男人一眼,大部分人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状态,其中很多人因为某些原因最初不得志,慢慢的懒惰了,因为生活毫无目标可言,再加上被那些上战场的士兵欺凌,整个人越的病态恹恹,要说真的生病,只怕这里面没有多少个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所以只要她会调教,一样可以使这些人脱颖而出,玉钩淡然的笑起来。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调理好你们的身子,连后训练,知道你们能上战场为止,从今日开始,你们五万人将成立一支玉家军,因为这些人里面没有长官,所以在此次训练中,表现突出的将担任各种职务,希望大家能勇敢一点,这可是你们的机会,千万别放弃了。”

玉钩的话音一落,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热血沸腾,这些人一直想出人头地,以为今生没有这个机会了,谁知竟半路降下这等事情,所以人人擦肩摩臂,等着榕王妃接下来的安排。

“属下等听任榕王妃的调派。”

“很好,”玉钩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自己的一番怀柔政策还真有点效果,男人都是血气方刚的,谁不想出人头地啊,只不过差一个机会罢了,此刻出了这等机会,又没有多少能力在里面,因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希望吧,所以这更激动。

玉钩刚说完,远处马蹄声响起,有人离老远便一跃而下,恭敬的开口。

“苏天阳见过榕王妃,王爷让小的过来帮助王妃。”

玉钩不禁叹息,离轩啊离轩,谁再说你傻,我一定跟他急,为什么我心里想的啥你都知道呢?笑着点头:“太好了,现在我们准备进军骷髅山?”

“啊,骷髅山?”惊呼声此起彼落,这骷髅山乃是整个金煌大地有名的虎狼之窝,毒蛇猛兽,狮虎之类的动物数不胜数,他们这些人不是送进去喂野兽吗?当下所有人心生畏惧,玉钩面不改色的冷声着脸。

“只有克服了畏惧虎狼之心,你们才会成为东晋国的一等勇士,不但是东晋国,就是整个金煌大6只怕也知道玉家军的厉害了,难道你们不想脱颖而出,一举成名天下知吗?而且既然本将如此说,一定有办法,难道我和大家一起送死了。”

玉钩的话一落,众人不再说什么,人家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怕什么,而且一举成名天下知啊,从此他们成为走进骷髅山的唯一一支军队,这可真是让人向往啊,男人有时候更重视名声,这一点玉钩是知道的,和女人重视珠宝是一样的,因此她是掌握了他们的劣根性,这些男人果然被激起了,喊声不断。

“我们愿意追随榕王妃前往骷髅山。”

“好,从今日起你们叫我玉将军,这位乃定国将军府的公子苏天阳,大家可以叫他苏军师,有什么事找他商量就行,通过训练我们还会提升一些有能力的人担当重要的职务。”

“见过玉将军,苏军师,”下的人叫了起来,喊声一片,倒也洪亮。

一行人整装待,准备前往骷髅山,那青凤和蓝凰心惊的开口:“主子,难道真的要进骷髅山吗?这么多人进去只怕凶多吉少啊,到时候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玉钩冷凝着脸,森寒的望着青凤:“如果不进骷髅山,你以为这些人能打得过南夏的那些人吗?”

青凤无语,抬眸扫视了校场上黑压压的人头,每个人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些人进骷髅山不是羊入虎口吗,一看就是有去无回啊。

玉钩知道把这些人带进骷髅山会有什么结果,成者为王败者寇,成败在此一举了。

“苏天阳,出吧。”

玉钩下命令,抬头望天,一望无尽,湛蓝得像一个上等的绸缎,光滑莹亮。

苏天阳领命,命令人站在三排队伍,前往骷髅山而去,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满天霞光映在一片壮丽的景象,笼罩在这些人的身上,镀上决绝的光芒。

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好似长龙舞动,远处有白马奔来,尘土飞扬看不清楚人影,可却传来娇俏悦耳的笑声,很远便开始叫起来:“娘亲,娘亲,我们来帮你了。”

那马上的人竟是欧阳离轩和两个宝贝儿子,一脸笑意盈然的望着自己的娘亲,身穿战袍的娘亲好威风啊,就像一个真正的将军,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玉钩正准备上马,听到儿子的话,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向离轩。

“离轩,带他们两个回榕王府去,我很快便会回来的。”

“喔,”离轩轻哼,没说什么,可是那两个孩子可就变脸了,大眼里水汽氤氲起来,好似快哭了,委屈的开口:“娘亲,人家好心来帮你,你还凶人家,玉萧好伤心啊。”

明知道这是假的,可还是不舍,玉钩微蹙起眉,望了一眼玉萧和玉竹,这两个孩子的武功不弱,她倒不太担心,离轩的武功也很高,但她担心的是离轩脑子不好,到时候进山了把那老虎当猫一样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玉萧,如果你和竹儿真的要跟娘去,一定要照顾好爹爹,千万不能让他和那些虎狮之类的凶猛动物玩,知道吗?”

“好,我们照顾爹爹,不会让娘担心,”两个小家伙连连的点头保证,一直默然不语的离轩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就知道这种事只有儿子出马,没有摆不平的,玉钩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了,玉钩也懒得去理他们,翻身上马,拉起缰绳飞快的在前面领路,离轩带着两个孩子一路追随而去。

骷髅山就在东晋国的境内,最边沿的地方,人烟稀少,物杰天灵,大家用了十天的时间赶路,路上了吃些干粮,渴了就喝池边的清水,一行人终于在十天的傍晚抵达了骷髅山,满山阴森森的气息,整座林子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活力,玉钩领着这些人就地扎营,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要在这骷髅山里度过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这骷髅山物富动物丰,有足够的材料来补养自己,大山中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可以拿来当茶喝,这样日积月累,也会增长很多的实力。

玉钩一家的主营帐搭建在最外边,然后是苏天阳的营帐,其余的才是那些兵将的营帐,一座一座就好像天降的小雨伞,说不出的活泼可爱。

一连行了多少天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累了,玉钩吩咐苏天阳好好的准备一下,因为今夜他们住的是有着死神之称的骷髅山,所以要小心又小心,千万不能有差错。

营帐以圆形的位置排列好,外围一圈是团团的火光,还布置了巡逻的人,火是动物们的禁止,这些动物都怕火光,所以玉钩吩咐苏天阳一定不能让火熄了。

半夜,漆黑如墨,睡在营帐中的人没有不害怕的,他们知道骷髅山是虎狼之称的地方,说明这里的野性动物很多,只怕稍有不慎便会入虎腹,这种状况下谁还睡得着啊,大家提高了十二分的小心,各个心惊胆颤,人人自危。

人类的气息向来是野性动物的兴奋剂,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那些野生的动物闻息而动,很快包围了营帐周围的地方,狼的嚎叫,虎的怒吼,狮的昂扬,正是汇集成一野兽狂欢的歌,那些营帐中的人簌簌抖,谁也不敢动一下,虽然这当中有些人的武功底子不错,可面对如此庞大的野兽群还是害怕啊,而玉萧和玉竹完全不同于这些人,只觉得兴奋莫名,飞快地奔出营帐观看,只见暗夜中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犹如一双双小灯似的晃动着,玉萧和玉竹哈哈笑起来,那笑声在营帐上空飞过,使得那些人不禁诧异,这些小孩子可真胆大,竟然笑得如此的张扬,难道不害怕吗?还是不知道害怕呢,毕竟那么小。

这是玉钩的一招,训练这些人随时随地提高十二分的警觉,身为一个兵,随时准备着是要的条件,总是那么懒散,即便有再高的本事也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狼群和虎群准备越过火冲进来,玉钩早吩咐了苏天阳在营帐周围做了阵法,这还是玉萧和玉竹做起来的,只见苏天阳一拉开关,满天的竹子飞出来,火光周围响起一阵阵惨烈的叫声,此起彼落,玉萧和玉竹两个人的声音如银铃似的在林中响过。

“玉竹,这竹子的威力还是不够啊,有待改进。”

“恩,好像真的不够,这些大家伙为什么不叫的更惨一些呢,可惜了,”两个家伙一脸扫兴的走进营帐,而听到他们说话的人早绿了脸,这此起彼落的叫声,竟然还说教的不够惨,娘啊,这俩家伙还是人吗?营帐中有些胆小的人早吓得尿了裤子,胆子大一些的也脸色苍白,谁也不敢说话,竖起耳朵细听,林间一片安静,那些剩下的绿莹莹的眼睛也不见了,野兽群退了下去,营帐中的人方才安心一些,长吁一口气,准备睡觉。

有些人惊叫起来:“你娘的胆子太小了,竟然撒尿了,这可怎么睡啊?”

“我这边也有,”这叫声不断,一时间营帐中倒热闹起来了,直到外面响起一声冷喝:“快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明儿早上起来做事。”

这声音是苏军师的,谁也不敢说什么,这苏军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一些才是真的。

人人安静下来,将就着先睡一会,一夜无话,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便传来尖锐响厉的铃声,众人知道这是集合令,只得动作利索的爬起来,有些人仍觉得很累,可是却不敢大意,来到这骷髅山,一切要服从玉将军的指挥,她可是个很狠的女人,惹恼了她,把他们扔进林子里去都有可能。

等到大家集合到营帐前面的一处空地上,眼前一片惨烈,那些虎狮倒了一大片,要害处插着竹子,可见其竹子是相当厉害的,威力十足,苏天阳走到正中的位置冷冷地扫视了人群一眼,沉声开口。

“以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铃声一响,务必一时间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苏军师,”谁敢多说什么,响亮的应声,苏天阳一挥手示意众人:“从今天开始,正式训练,在这野林子里,吃的每个人自己准备,没有人会为你准备的,知道吗?”

苏天阳的话音一落,一大批的人面面相觑,自己准备,准备什么吃啊,眸光不由望向那些野兽,难道要让他们烤野兽吃,这些人脸都白了,苏天阳冷笑一声开口:“没错,以后大家饿了就吃烤野兽,渴了就喝山间的水,还可以吃山上的野山参,野山参可以增强人的体魄,野肉野血可以增强你的力量,你们以为让你们进骷髅山来干什么来了,是训练,虽不是什么酷刑,但要想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知道吗?”

那些人一听到苏天阳的话,又热血沸腾起来了,想到可以增强体魄,增加自身的力量,每个人都兴奋莫名,即使其中有少数一部分人仍觉恶寒,但也自我克服着,苏天阳见大家还算配合,立刻一挥手。

“现在去烤肉吃吧,待会儿会煮出一大锅的野参汤,每个人都要喝。”

苏天阳的话落,那些人立刻分散开来去烧烤食物,五万人虽说不多,可一哄而上也够乱的了,苏天阳蹙了一下眉,看来要分成几小股才行,最后提升上来一部分人备用,这样才会好一点,想到这个转身往王爷王妃的帐篷走去,停在外面淡淡的唤了一声。

“王妃。”

“进来吧,”玉钩冷然的声音传进来,苏天阳走进去,只见她早已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青凤和蓝凰两个丫头正在侍候她,王爷和两个孩子在软榻上玩耍,一室的温馨,苏天阳不禁暗叹,王妃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带兵打仗向来是男人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应该呆在府里快乐的生活啊,玉钩从铜镜中看着苏天阳若有似无的视线,眼神幽暗了一下,淡然的开口。

“收起你的想法,说说有什么事吧?”

“是,”苏天阳一怔,赶紧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了,想这些也是白搭,恭敬的开口:“从今天开始训练五万人马,这些人虽说不多,但聚在一起,也有些乱,眼下需要找一部分人出来,但当各种职务,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中谁有这样的本事?”

“你和她们说,三日后比试选拔,这是绝对公平的,能者居之,其他人才会心悦诚服。”

“好,”苏天阳点头准备退下去了,玉钩换了一声:“天阳,辛苦你了。”

苏天阳心头一热,摇头:“没什么,这是我该尽的责任,”缓缓退了出去,立在营帐外久久不回神,他和她只不过是主仆之分,以后不必想那些该着该不着的东西。

苏天阳把消息在人群中一分布,那五万人立刻激动不已,人人都想争一个机会,没想到竟真的有了,太好了,早上的训练爬树,人人努力,谁也不觉得吃苦,自此这五万人马进入了紧张的训练中,玉钩定下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只要训练结束,她相信,这些人会成为东晋国最厉害的兵,至于太子欧阳离烟所谓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三日后,营帐前面的空地上,团团围着人,那空出来的地方坐着玉钩和榕王爷,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这三天里,这些人见识了这两个小家伙的厉害,不由得咋舌,这俩个小家伙特别喜欢竹子,做了一整套的竹子机关,架设在营帐的周围,那些虎狼根本不堪一击,使得他们每天一大早便可以吃到新鲜的野兽,喝到香甜的鹿血,虽然才进骷髅山短短的两天,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身上多出使不完的力量,面色红润有光泽,手臂有了强大的力量,度明显比以往敏捷,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是极尊敬玉将军的,她虽然是一个女人,但脑中的智慧比男人还强,他们玉家军将会成为东晋国最厉害的一支军队。

场中已有人跃上台子,人群中出叫声,玉钩和苏天阳作为主考师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旁边还有离轩和两个孩子,一起望着场中,很快有一个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男人是一个中年人,脸色红润,臂力沉重,虽然度不是很快,但力道却是很沉重的,每一下重击出去,都很厚重,而且心地很仁和,都是打在对手的无关紧要的地方,玉钩朝苏天阳点了一下头,这个人有一颗仁慈包容的心,对于上位者,一定要保护自己的手下,这是最起码的,如果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手下的人必然吃亏,到时候必然引起反弹,那她建玉家军的意义就没有了。

苏天阳沉声唤了一句:“林丰,你站到一边。”

那个叫林丰的汉子憨厚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被玉将军和苏军师看中了,慢慢的站到苏军师的身边,人群中响起一片赞声,看来这林丰恨得人心,他们的选择没有错,选上的人一定要在人群中引起别人的赞赏。

接下来又选出了十个人,都是品德兼优的人,这类人不但功夫好,还要大家心悦诚服,才会有所建树,最后苏天阳对这些人分派了任务,自此一支真正的玉家军建成了,从官到兵,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再不是先前走进林子里吓得尿裤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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