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一看海棠的神色,脸也冷下来了,不悦的哼:“算了,当老板放屁,还真是个不开窍的,不想知道拉倒,”一扬手里的绢巾转身准备离去,海棠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的,有理也说不清楚。
可是房里却适时的想起一声:“海棠,让她进来。”
原来玉钩早已醒过来,正听着屋子外面的说话声,适时的开口让那女人进来,先前还一脸怒意的女人立马阴转多云,满脸的笑意,她看到白的影子在眼前了,眉开眼笑的拉开门走了进去,玉钩正坐在床榻上,那老板娘走到桌前把点心放下来,坐到一边去,玉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脚步轻盈,姿态优雅,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在凤晋这个都城开了一家像样的酒楼,生意很兴隆,这说明她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不由先信服了一些,淡然的开口。
“听说你什么消息都知道?”
“不敢说什么消息都知道,要是那皇家的事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些寻常人只知道一些小老百姓的事情,不知道客官想知道那一方面的事情呢?”
老板娘眨巴着眼睛,认真的望着玉钩,这也是哥雌儿,还是个挺漂亮的雌儿,不过一看到她凌厉的眼神,就知道是哥狠角色,自己还是小心一些才是,若是惹毛了这样的人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老板娘一想通这些,便满脸的笑。
玉钩听了她的话,心思倒活了一些,漆黑的眼瞳紧锁着老板娘。
“好,我想知道最近凤晋有没有什么地方绑架了两个小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玉钩的话音一落,那老板娘脸色有些迷茫,很显然的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眼波一闪,飞快的开口;“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会查的,很快便会有消息,不过这价钱吗?”
玉钩冷冷的出声:“只要你办好了事,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好,爽快。”老板娘立刻欢天喜地的开口,飞快的站起身子:“你等我消息。”
玉钩挥了挥手,老板娘走了出去,临了对上们外海棠的眼神,冷哼一声扭着屁股走了出去,海棠走进屋子里掩好门,不赞同的开口:“主子,一个市井小妇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她若是泄露了消息,只怕我们就会暴露了身份。”
“别看她只是一个开酒楼的,其实她真正的身份怕不简单,一定是哥卖情报的女人,她既然干这行,就有她的职业操守,要不然这酒楼早就不存在,你不用担心这些。”
海棠听了玉钩的话才不再言语,看她整个人已经睡醒了,忙禀报:“无影楼的人手下到了,主子现在打算怎么做?”
“等燕京和那个老板娘的消息,再作部署?”玉钩挥手,她的肚子已经很饿了,不如大家一起下去吃饭吧,说不定还能听些小道消息,酒楼这些地方最容易听到一些事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海棠笑了起来。
“走吧,一起去吃晚饭,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
两个人除了房门,青凤和蓝枫立在门外,一起往楼下走去,迎面而来的竟是燕京,他回来了,一看到玉钩,心急的开口:“你们去哪,有消息了?”
“下去吃饭,你也一起下去吧,待会儿一边吃一边说,”玉钩是真的饿了,而且儿子就在凤晋,她一定有办法把儿子救回来的,一行人顺着楼梯下去,几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同时出现,引得很多人张望,赞叹不已,尤其是那些女客人,更是贪婪倾慕的望过来,眼都不眨一下,掌柜的一看到她们的身影,便招呼着小儿把她们安置下来,自己亲自过来侍候着。
“极为想吃点什么?”老板娘笑意盈盈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燕京的身上,她可以看出燕京是哥雄的,虽然长得美,不过那气质还是不一样的,伸出手乘机掐了燕京的手臂一下,燕京厌恶的皱眉,正待作,那老板娘早闪身凑到玉钩的身边,小声的说:“待会儿我告诉你消息。”
“嗯,”玉钩点头,那燕京狐疑的盯着两个人,等到老板娘一走,奇怪的开口:“你和那老板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说什么,这酒楼其实是一家卖情报的,她只是想赚我的银子罢了,”玉钩随意的开口,燕京还想说些什么,那店小二端了菜过来,只好沉默下来,很快,菜肴摆满了一桌子,那店小二退了下去,燕京急急的开口。
“你怎么能相信这些刁钻的人呢,她们指不定想骗我们呢?”
一旁海棠听了燕京的话,很是赞同,连连呃点头:“我和主子说了,她不信,这些人只不过想骗钱罢了,何来的信誉之说,她能知道什么啊,只不过凭空听来的消息罢了。”
“好了,你们别操着那心了,先吃饭吧,如果她的消息有误,我也没银子给她不是吗?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玉钩挥手,已点头开始吃饭,那燕京因为心里有事,吃不下去,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注意这一桌,才小声的开口:“我查到了,那片产业是一个叫汪世俊的男人的,可是这个人并没有和皇室有任何的牵连,只是一个有钱的主子罢了。”
“嗯,那他为什么要动到我儿子的头上,难道这不是夏紫陌的主意,”玉钩放下手里的碗筷,知道儿子的下落,心里总算落了一块大石头,不管这个汪世俊是什么来路,只要他动到她的人,就别想活得开心,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儿子的人。
“现在是不是连夜搜索,我查了一下,这汪世俊在凤晋一共有两三处产业,既然他移了位置,一定把两个孩子藏到别的地方去了,”玉钩听着燕京的话,想了一下,点头,看来是要连夜行动了,否则让那个男人得了消息,再把儿子移交了可就麻烦了。
“好,今天夜里行动,你们先吃饭,吃过饭了我会布署,还有那个老板娘,看她有什么消息?”
因为晚上有行动,大家利落的用完膳,一行人上了楼去,那老板娘也紧随其后的上了楼,屋子里的人分立在两边,玉钩和燕京坐着,其她人都站着,冷气四溢,那老板娘不以为意的坐到玉钩对面的椅子上,可看出这家伙是哥江湖上的老油子了,冲着玉钩一笑。
“一千两银子,我告诉你现在那两个孩子在什么地方?”
完全是狮子大开口,房间里的人同时沉下脸瞪着她,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妃杀了这女人不可,不过玉钩却认为,如果她真的知道儿子在什么地方,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的银子,她也给。
“好,成交,”玉钩掉头望向身后的海棠,海棠一脸的错愕,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竟然还真的答应她了,就算有小主子的下落,也不可能要一千两银子的,只不过一个消息罢了。
“海棠,给她一千两银票。”
海棠虽然不情愿,玉钩说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拿出一千两银票给那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钱两眼放光,好像几辈子没看到钱似的,亲了一下,爽快的开口。
“两个小孩子在一个叫汪世俊的男人手里,这男人只是一个商贾,不过他的功夫不错,手下的产业有三处,两个孩子现在西郊的出风庄院里。”
那女人说完,玉钩满意的点头,没想到这芙蓉茶楼真有些本事,只怕这酒楼能开着,背后是有些硬台子的,而且也有相当的实力,以后她倒可以和她们多做些交易。
“好,谢谢。”
老板娘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们口口停驻了,掉头望向玉钩,笑意盈然的开口:“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会派一个人带你们过去,噢,对了,我叫叶澜,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叶澜说完扭着她水蛇腰走了出去,这一刻玉钩看到她的骨子里,风情万种,别样的妖娆,一丝笑意漾在脸上,掉头望向一边的燕京:“这女人还真有些本事呢?”
“我们还是快过去吧,要是走漏了消息,只怕就救不回孩子了。”
“好,走吧,叶澜在楼下安置了人带我们过去,这样快一点,”玉钩起身领着海棠和青凤蓝凰,还有燕京一起下楼,酒楼的门外,果然有一个人驾着马车候着,还有十个待命的手下。
玉钩一回手,夜色如鬼魅,一行人悄声无息的往春风庄院而去。
马车里,玉钩周身的冷然,唇角浮起凉薄如冰的冷笑,那个叫汪世俊的家伙,既然敢惹她,他就死定了,她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驾驶马车的人看来是哥练家子,马车疾驶如飞的飞奔在夜色中,不长的功夫,马车陡的停住了,车外传来沉闷的声音:“到了,下车吧。”
众人一跃下马,那马车不待她们吩咐便扬长而去,身后骑马的十个手下和燕京他们统统跃下马,齐聚到一起,只见眼前的豪华气派的高大门菲,门头之上刻着春风庄院四个大字,门前有一对威武的石狮,雄昂的挺着胸。
玉钩一回手,大家纷纷跃身从高墙入内,只见诺大的庄院里,灯火明亮,人影却稀少,玉钩小声的开口:“分散开来寻找,如果找到小主子一定要保护好,先别惊动这庄院里的人。”
“好,”
大家应了声,飞快的散了开去,一行人眨眼消失不见了,顺着庄院里开始找人,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海棠领着那十个手下,燕京和他的几个手下在另一边寻找,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所以度奇快,地毯式的搜索很快便进行到一般了,还剩春风庄院后面的院子没搜了,可是不知道是谁出了动静,诺大的春风庄院里竟然惊动了,凭空冒出很多护院来,玉钩冷然的笑起来,原来抓她儿子的人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究竟是谁呢?不可能是青凤和蓝凰,她们一直跟着自己,没办法动手脚,那么只有可能是燕京,至于海棠跟了她很多年,对两个孩子更是好到不像话,而燕京,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拿着儿子的竹片,这一切可谓设计的天衣无缝了。
玉钩飞快的响声的地方集中,庄院里的护卫团团围住海棠和那些手下,玉钩一回手,青凤和蓝凰一纵身加入到打斗中,玉钩站在外面,冷眼望着,那些护卫根本不可能是海棠她们的对手。
月色正浓,玉钩干脆靠倒一根粗壮的竹枝上看好戏,正看得入神,耳边轻风过,一股熟悉的香味扫过,她就知道谁来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你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囚禁了我的儿子。”
来人竟是夏紫陌,紫色的袍子张扬的飘过,抬眸淡然的笑:“朕没有。”
“没有吗?”玉钩是绝不会相信他的话的,先前这男人就像动她儿子的心思,没想到这会子还敢狡辩,太可恶了,一伸手,凌霸掌风击向一边的夏紫陌,只见他身形一让,脸色未变,轻飘飘的闪了开去,玉钩知道自己和夏紫陌打起来未必有胜算,但刺客她脑海中只想杀了这个男人泄恨,再也冷静不下来。
招招紧逼,那夏紫陌并未迎接,只一边退一边说话。
“玉钩,朕没有把他们囚禁起来,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玉钩沉声开口,手下的力道并未停止,相反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凌害,夏紫陌的脸色有些难看,正待出手,忽然夜空下响起两声脆生生的话。
“娘亲,娘亲。”
玉钩停住手,回遥遥望去,拐角的长廊处,石阶上,两个可爱的宝贝儿子正欣喜的望着她,两只小手张扬的扑腾着,玉钩立刻笑望过去,那些本来打斗着的人全都住了手,一起望向长廊下。
玉钩身形一闪往儿子身前闪去,可是就在她笑得灿烂的时候,有两道身影快如闪电的疾驶出去,抢先抱住了孩子,一人一个,玉钩怔住了,立在院子里,抬眸凝视过去,只见夜色下那两个人一脸的冷魅,定定的望着她,一个是先前和她打斗的夏紫陌,另一个却是欧阳离烟,他不是应该远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他此时一脸的阴鹫,唇角却露出一个寒凌凌的阴笑。
“玉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玉钩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周身的怒意狂炽,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当面和她抢儿子,所以失手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想干什么,玉钩唇角浮起阴冷的笑,她的儿子可不是别人,他们不会轻易让嗯欺负的,玉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儿子为什么会被抓住呢,他们可不是寻常人,疑惑的望过去,只见两个小家伙一点儿也不知道害怕,笑意盈盈的望着抓着自己的人,好像不知道有危险似的。
“你们想干什么?”
玉钩冷冷的问,这两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就在玉钩说话的时候,一直离她不远的海棠忽然身形一闪,宝剑如出水的蛟龙般的直刺向玉钩,这一突然生的事情,大家都呆住了,谁会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海棠,竟然会杀自己的主子,而玉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那一剑眼看着就要穿身而过,场中的三个大男人同时尖叫出声;“不要啊。”
可是那剑还是飞过的刺了过来,但是一道横空而出的身影如鬼一样的飘过,用力的一推呆了的玉钩,以身挡剑,生生的接了那一剑,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才归位,玉钩飞快的望过去,是谁救了她?只见那被刺了一剑的人慢慢的抬起了脸,竟是离轩,没想到竟是离轩,这一刻,玉钩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腔有什么东西碎了,竟然是离轩接了一剑,原来离轩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高深莫测,这一剑如果不是武功高深莫测,只怕根本来不及,电光火石间救人于剑下,玉钩扑了过去。
“离轩,离轩,你没事吧。”
她愤怒的一扬手,掌风凌霸的扫过去,一掌击中海棠的后备,只见她身子飘飞出去,口中的鲜血如雨似的飘飞,洒落了一圈,身子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跌落到地上去,而玉钩已扑到离轩的身边,心痛的叫起来。
“离轩,你怎么样了?”
离轩脸色苍白,唇瞬间黑沉下来,玉钩心沉的握着他的手,燕京闪身落到他们的身边,他是太震撼了,这一切生得太突然了,他也想为她挡这一剑,可终是来不及了,没想到这傻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可以为她挡剑。
“玉钩,这剑上有毒。”
“有毒?竟然有毒,”玉钩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来,心痛的掉头望向一边挣扎着爬起身来的海棠;“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姐妹,没想到你竟然想杀我,我儿子也是你掳走的吧。”
“是,”海棠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口血来,喘着粗气,茫然的笑;“我也想做个好属下,可是我恨,我恨,”海棠说完一双眸子狠厉的望向上的夏紫陌,缓缓的开口:“我恨他,玉钩,你知道吗?有一天半夜,他竟然命人闯进了我的寝室奸污了我,目的就是让我听命于他,而你是他喜欢的,所以我要杀了你,让他心痛一辈子,心痛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玉钩呆住了,一直以为夏紫陌是个君子,到少在五年内,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原来这男人不但阴险还如此可恶,和欧阳离烟是一样的,为了得到自己所想的,利用无辜的女人来替他做事,就是自己只怕也是这样的。
“夏紫陌,你这个可恶的东西。”玉钩的话音一落,海棠强撑着望过来,轻声的开口:“我没有想伤害孩子,”一口气说完,便倒了下去死了。
玉钩心痛莫名,紧搂着怀中的离轩,望向燕京:“现在怎么办?”
燕京一伸手点了离轩的穴位,防止他的血液流窜得太快,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欧阳离烟和夏紫陌被这个突的状况给惊住了,看到玉钩伤痛欲绝的样子,心里陡的窒息似的难受,看到她伤心,他们的心里都不好受,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玉钩。”
玉箫和玉竹两个本来看到娘亲都很开心的笑着,可是海棠竟然死了,再看到娘亲伤痛欲绝的样子,早心疼得要紧,当下脸色陡变,两个人身形一闪,如出水的小蛟龙一般,灵动的滑过两个大男人的手心,还顺带一甩手给了欧阳离烟和夏紫陌一记耳光,只听到夜空中响起两声沉闷的啪啪声,夜死一样的寂静,夏紫陌和欧阳离烟彻底的愣住了,明明是两个小屁孩,不但轻而易举的从他们手里脱出去,还打了他们,虽说他们有些大意了,可这仍能看出这两孩子伸手相当了得,足可抵上江湖上的高手了。
玉箫和玉竹每人甩了一记耳朵,身形一跃落到娘亲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下来,玉箫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亲,你别怪海棠姨,是玉箫和玉竹知道娘亲要嫁人了,所以我们求着海棠姨把沃恩藏起来的。”
原来当日玉箫和玉竹两个孩子知道了娘亲要嫁人,心里难安,生怕娘亲被别人抢走了,就央求着海棠把他们两个人藏起来,这样娘亲一定会心急,说不定就不嫁人了。
而海棠因为恨夏紫陌,便将计就计把两个小孩子藏起来了,让玉钩误以为是夏紫陌掳走了两个孩子,这样一来她必然和夏紫陌势不两立,而这正事她所要的,可谁知道孩子竟然被知道了,而夏紫陌宜然那么关切着玉钩,海棠怒血攻心,便执剑准备杀了玉钩,最后被离轩挡了。
玉钩听着儿子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心痛的开口。
“萧儿,竹儿,你们太让娘亲失望了,这可是你爹爹啊。”
此言一出,很多人震惊住了,就是夏紫陌也愣住了一直以为孩子是欧阳离烟的,没想到竟是欧阳离轩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日玉钩会选欧阳离轩了,她只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玉箫和玉竹一听到娘亲的话,终于伤心的哭了起来,小小的年纪,看到爹爹受苦了,陪着娘亲一起流泪,玉箫望着那费力睁着眼睛的男人,上次陪着他和玉竹玩了,这个男人竟是他们的爹爹,原来他们也有爹爹,看到爹爹一脸的苍白,两个小鬼飞快的叫了起来。
“爹爹,爹爹,是玉箫不好。”
“是竹儿不好。”
离轩撑着身子,望向玉钩笑了,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娘子,别怪他们,别怪他们,”说完昏了过去,一旁的燕京飞快的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玉钩的手里,:“快给他服下,护住他的心脉,现在立刻去找大夫,把剑伤包扎一下,连后去找人查一下这是什么毒?”
“好,”玉钩点头,离轩带来的手下青冥飞快的上前一步抱起主子,一行人跟着他的身后往外走去,玉钩满脸的萧杀之气,看也不看夏紫陌和欧阳离烟一眼,刺客若是谁敢拦他们,只怕她就会杀了谁。
欧阳离烟和夏紫陌目送着玉钩离去,两个男人相视无语,这将是一场劫啊,玉钩只怕再也不会原谅他们了,唇角浮起凄然的苦笑,欧阳离烟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离轩中毒了,若是此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他的太子之位将难保啊,还是立刻会东晋国吧。
夏紫陌望着地上的女人,掉头吩咐身后的手下。
“把她好好的葬了。”
一切都是孽啊,仰天叹息,一步错步步错啊,本以为利用了一个女人帮助自己实现统一江山的愿望,可谁知,他会爱上自己的棋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玉钩领着两个儿子和燕京一起敲开了最近的一家医馆,那老大夫本来不想起来,被玉钩提到半空,狠厉的命令他给病人处理剑伤,要不然,玉钩说着晃晃手中的长剑,银色的光芒耀出来,那老大夫吓得脸色白,打着颤为离轩处理剑伤,包扎伤口,玉钩望着离轩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急如焚,拉住老大夫的手问。
“他中毒了,看看他中的什么毒?”
那老大夫连连的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姑娘,你饶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玉钩一听他的话,看他可怜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再望向离轩,玉钩皱眉,想起一件事来,葵婆婆曾给自己服用了一瓶药,那药叫万元神丹,听说是天下最珍贵的药材制成的,里面还有男的的天山雪莲,这天山雪莲可是哥好东西,是可以解毒的,一想到这个,整个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走到床榻前,一拉自己的衣袖。
燕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紧张的望着她,只见她手中的长剑一闪,竟在手臂上划了一条血口子,血一滴滴流下来,涌到床榻上男人的嘴里,玉箫和玉竹看到娘亲竟然划破了手臂,再次心疼的哭了起来,看来这一次他们的祸闯大了,要不是他们躲起来,娘亲就不会有事,爹爹也不会有事,海棠姨也不会有事的,两个孩子抱到一起哭了起来,就是玉竹看到玉箫哭他也哭起来。
“玉钩。”
玉钩淡然的摇头,虽然手臂处传来刺痛的感觉,但她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离轩没事就好,想到他先前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她的心便融化了,暖洋洋的就像冬日中的太阳,只要他没事就好。
那老大夫看到眼前的女人虽然先前很凶恶,可是对人却很真心,倒不十分的怕她了,看着玉钩把血液滴落到床榻上男人的嘴里,知道这女人的血液中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当下坐到床榻前,细心的观看离轩的气血,只见血流进离轩的嘴里,他脸上的黑气竟然奇异的散去了很多,黑色的唇也慢慢的转变为粉红色,老大夫欣喜的开口。
“行了,行了,快包扎一下伤口吧,真不知道你的血是什么做的,竟然能解毒,不过还是少点吧,要不然你就吃不消了。”
老大夫一开口,玉钩松了口气,收回手,一旁的青凤和蓝凰立刻拿过药箱里的药水纱布等,帮助玉钩把手臂包扎好,一场浩劫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因为放了不少血,玉钩的身子有些虚弱,老大夫吩咐了玉钩进医馆里间的偏室躺一会儿,玉钩领着两个眼皮粘到一起的宝贝进偏室休息,估计天亮的时候,离轩的毒就解了。
老大夫和燕京等候在离轩的床前,缉拿他脸上的气色慢慢的好了,呼吸均匀了,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亮了,燕京示意老大夫去休息,这里只留他一个人守着便行了,老大夫上了年纪,又受了惊吓,再加上一夜没睡,确实疲倦极了,便点头同意了,留下燕京一个人守着,他走进后面的内院去休息。
医馆中,烛火映照着床榻上的人,面色毓秀,下巴俊挺,周身尊贵之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傻子,尤其是最后的当口,竟然毫不犹豫的挡了玉钩的那一剑,就是那一剑使得燕京从内心折服他,如果不是他,玉钩现在只怕已经不行了,一想到她出事,他的心里就浓得化不开的郁结,忽然有一种想法,只要她活着就好,哪怕永远的留在他的心底,他也觉得快乐。
虽然他贵为北燕的皇子,可是有谁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呢,明明是一个男儿神,可偏就生在女尊国,女人是天,男人则是地上的泥,他生来就是为了捍卫皇权的,只要有利于国家的展,女皇一定会牺牲他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陪了多少女人,女人玩他,他玩女人,无情无爱,只有**的相互撞击,本以为一声便如此无心无情的过去了,谁知偏就对一个女人留了意,失了心,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可是他却很高兴,因为她活着,他的心底便有一份希翼,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像个机器。
燕京想到这里,伸出纤如葱的手,认真的开口。
“如果我受伤了,她愿意牺牲一滴血去救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那话音袅袅渺渺的拖得很远,那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皮眨了一下,挣开来对上一双秀丽的脸庞,不由得愕然,忆起先前自己中毒了,是谁救了他吗?
“我在哪里?”离轩轻声的开口,想起自己是一个傻子,赶紧又冒了一句;“我要娘子呢,娘子呢?”
“她睡了,她血可以解毒,所以喂了很多血给你解毒,现在她很虚弱,睡了,你别去吵她,安心的养伤,”燕京像哄小孩子一样,慢慢的哄着离轩,以前很讨厌离轩,现在竟然有一种想宠着他的念头,因为他救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离轩是彻底的呆住了,等到回过神来,整个人忧心不已,那里休息得了,一双黑潭似的瞳孔中布着幽暗不明的急流,玉钩为了给自己解毒竟然放血,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他放开手来,现在他的身上流着她的血,血液相溶,合为一体,心荡起涟漪,心中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只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燕京以为他听进去了,看着他安静的躺着,便放下心里,歪斜着旁边的椅子上,因为守了一夜,累得很快便睡着了,离轩轻手轻脚的下床榻,走进里间,他轻手轻脚的声音惊动了守在房间的青凤和蓝凰,两个丫头睁眼我那跟着他,离轩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先出去。
青凤和蓝凰决定跟着公主以后,便真心对她,看傻子王爷竟然不顾一切的救下了主子,早心存感激的把他也当成了她们的主子,此刻看他的动作,便慢慢的退了出去,掩好房门。
离轩坐在床榻前,握着玉钩的手,轻轻的摩挲,那纤细的手臂处有醒目的纱布,还溢出丝丝的血迹,他不舍的望着她,看她睡得很沉,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一颗心几乎要出窍了,只想保住她,此刻再看她,恍若隔世,所有的情爱涌上心来,玉钩,你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的,那是我最大的心愿,以后你的恨由我来承接,我不会让欧阳离烟好过的,离轩念完,掉头望向床榻里面的两个孩子,眉清目秀,可爱极了,却是他的孩子,这样想着,忽然生出一种一家人浪迹天涯的念想,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要带她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隐迹下来,此生有他们足矣。
离轩就那么痴痴望着床榻上一大两小的人儿,慢慢的歪靠着床榻睡着了,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照射在房间里,和谐幸福的画面使得走进来的人不忍心叫醒他们,只到玉钩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睁开眼,便看看到伏在手边睡着了的离轩,再看到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青凤蓝凰还有老大夫和燕京,几个人呆呆的望着他们,似乎不忍心叫醒他们,玉钩扫视了一圈,原来他们一家人静谧的睡着了,使得别人不忍心,笑着开口。
“你们都起来了。”
玉钩的话音一响,离轩便惊醒了,飞快的抬头:“娘子,你醒了吗?有没有怎么样,娘子,你没事吧,离轩吓坏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里边的两个孩子,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到离轩坐在床榻边,竟然欣喜莫名,尤其是玉箫,立刻叫了起来:“爹爹,你没事了,你没事太好了。”
那玉竹也跟着哥哥叫:“太好了,太好了,玉竹有爹爹了,爹爹要陪我们玩儿。”
离轩傻笑,这种时候,他觉得不需要说什么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老天不但送给他一个心爱的女人,还送给他一对可爱的儿子,伸出手揉乱了玉箫的长,笑点头。
“嗯,以后爹爹陪你们玩,钻地鼠,还有骑马,还有什么呢?”离轩皱起眉,费力的想着,那神态惹得房间里的人都笑起来,和乐融融,老大夫走过来,笑着开口。
“恭喜你们没事了。”
“谢谢您了,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太心急了,”玉钩想起昨儿晚上差点把人家老大夫大卸八块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老大夫明白做为亲人眼看着病者的伤痛而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举动往往是疯狂的,虽然差点吓死他了,但好歹还能原谅,便摇摇头。
“下次可不要再折腾我了。”
玉钩和离轩笑了,燕京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是一抹凉薄,唇角是苦涩,吞咽到肚子里去,不过看着两个孩子好好的,心里总算有些宽慰,玉钩抬头望向燕京,认真的开口。
“谢谢你燕京,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好,”他邪魅的笑,只能应下来,这样她会好过一点的:“我该回北燕去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本来是过来求亲的,黄姐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结果他没有成功,还在这里留了很久,想必她很生气吧,所以他要赶快回去。”
“一路顺风,”玉钩落落大方的开口,目光送着燕京离去,虽然他当日也参与了赌注,但一切已抵消了,他以后就是她的朋友了,能做她玉钩的朋友可不容易,屈指可数。
玉钩目送着燕京离开,掉头望向身边的离轩,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真好,可是离轩为什么会武功呢,先前因为他中毒了,所以没有时间细想,这会子不由得迟疑,掉头望向身侧的离轩。
“你怎么会武功呢?”
离轩干笑两声,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和玉钩两个人感情很好,如果自己冒然的说出一切,玉钩会不会反弹,刚建立起来的好关系再恶化了,这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等到适当的时机吧。
离轩摇了摇头,其实对于会武功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娘子,娘子,离轩饿了。”
离轩一开口,那老大夫便笑了起来,赶紧这个主脑还不太好,没想到那如似玉女人竟是一朵鲜插在牛粪上,而且还那么真心真意的对待一个傻子,由此可见那姑娘真的是个善良的人,老大夫呵呵的笑。
“虽然医馆简陋,但已备了一些早膳,几位不防吃了早膳再走。”
玉钩和离轩领着两个孩子和青凤蓝凰用完早膳,立刻起程回东晋国,渭河便,停立着一艘大船,船上轻纱飞扬,影影绰绰的有人影轻晃,河面上荡起潋潋的波纹,琴声忧伤,好似断弦之痛,玉钩知道那弹琴的人是何人?南皇夏紫陌,这个男人和欧阳离烟竟该死的相像,五年来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文儒雅的,虽有帝皇的霸气,却自有一股温吞之雅,可谁知这男人在野心之下,竟是嗜血的杀机,因为他的过失,她的失去了海棠,真不知道师姐接到了这个消息,该是如何的伤心,一想到这个,玉钩的脸色难看至极,周身的冷硬,闪身上了另一艘大船,余者皆尾随着她的身后上了船,回东晋国去。
船在渭河中行走,玉钩斜靠在船舱的软塌上闭目养神,听着一边离轩和两个孩子热切的嬉闹声,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心却有些疼,没想到海棠一直恨她,可是她待在她身边五年了,想害她有很多下手的机会,这说明她一直不希望害自己,那一天,肯定是因为夏紫陌的出现,引起了她的愤怒,人在极端愤怒下,总是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玉钩想着,为什么自己总是上当呢,上了欧阳离烟的当,害得自己受尽了磨难,吃了很多苦,上了夏紫陌的当,害得她失去了海棠,下一次她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如果再有人欺骗自己,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玉钩想着,望向离轩,离轩因为嬉闹的原因,满脸的红晕,霞光从窗棂照进来,俊秀毓雅,别样的清透。
“离轩,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玉钩眼神幽暗不明,轻声的开口,本来一直在玩的离轩,身子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玉箫早抢了他手里的东西,玩了起来,离轩的心莫名的不安,如果有一天玉钩知道他的事了,真的不原谅他了怎么吧,现在他更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了,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
一行人回到东晋国,榕王府。
七十五章二更到
王府里的下人一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稀奇的不得了了,这两个孩子真可爱啊,是谁啊,听说是王爷的亲身骨肉,诺大的王府顿时沸腾了,热闹不已,走到哪里都看到下人的笑脸,小蛮还是一次看到萧竹和萧玉,不由得拉过来认真的打量,越看越喜欢。
“真是漂亮的孩子啊!”
玉钩听她的话,羡慕的成份居多,不由得调侃她:“羡慕自己也生个来带带啊?”
“我?”小蛮神伤起来,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那些离自己很遥远呢,不过自从二少爷来榕王府做官家,自己倒和他亲近很多,这是唯一让她安慰的,自从她中毒以后,二少爷似乎很关心她。
玉钩看到小蛮的脸色不好看,立刻忆起她的毒未解,想到自己先前给离轩解毒的事,不由得高兴起来,挥手让青凤和蓝凰把儿子带出去:“把小主子带下去吧。”
“是,公主。”青凤仍然习惯唤玉钩公主,因为这个称呼唤了五年,一时间根本改不过来,玉钩就由着他去了。
厅里,安静了下来,玉钩一伸手拿起腿边的短剑,对着自己的手指划出一点血口子,滴在茶杯里,一旁的小蛮看她如此做,有些惊骇的望着玉钩,心疼的开口:“小姐,你干什么呢?”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服用了那个万元神丹,那万元神丹里有上百种的好药材,连天上雪莲都有,所以一定能解百毒,先前我试过了,离轩中的毒被我用血解了,现在你服下一点看看,会不会消解掉。”
玉钩说着捧起手边的茶盎递到小蛮的手里,小蛮的心里立刻暖暖的,没想到自己差点害了玉钩,她不但不怪自己,还帮自己解毒,若是小蛮今生还有命,一定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她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了。
小蛮接过茶盎,一仰头喝掉茶盎里的茶,这毒一日作一次,每次子时大作,就看今夜会不会作了,小蛮淡然的想着,笑望着玉钩。
“谢谢你小姐。”
“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清院同甘共苦的一幕,如果小菊还在多好啊。”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眼睛里氤氲潮湿,掉头望向另一边,小蛮也不好受,陪着她一起难过,两个人正伤心着,小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飞快的开口。
“小姐,我在太子府五年的时间,曾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玉钩望着她,小蛮小声的开口:“有一天,有一个女人跑到王府的后院来找自己的孩子,说把她的孩子还给她。”
小蛮的话音一落,玉钩立刻来了兴趣,热切的望着她:“有人来要孩子,这太子府里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风轻霜的孩子,一个是那个叫绿影的孩子,难道说有一个孩子是人家的,谁呢?”
玉钩轻声的低喃,小蛮轻声的说:“当时我见出来的是两个婆子,把那个女人打了一顿撵走了,那两个婆子和王妃走得比较近,好像和绿影不是一路人。”
难道风轻霜的儿子是别人的,她桃李代僵了,因为生了女儿,所以换了一个男孩子进去,也许最初那户人家是为了孩子好,可是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想念着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亲眼看到孩子那粉嫩的样子,更会念念不忘了,所以那个女人最后一定是想讨回自己的儿子。
玉钩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望着小蛮:“你这消息太及时了,这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可是是致命的一劫啊,一直疼爱着的孩子竟不是他生的,他那种高傲自负的人怎么受得了呢,风轻霜那个可恶的贱女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玉钩越说越兴奋,缓缓的开口。
“你知道那户人家在什么地方吗?”
小蛮摇头,这她倒不知道,不过那户人家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人家,好像平民:“不过一定是穷人家,穿的衣服洗得白了。”
“好,现在我让青凤领几个人配合你去寻查那个女人的下落,一有消息便来禀报我。”
“嗯。”小蛮点点头,感觉到自己还有点用处,心情竟然格外的高兴,只要对玉钩有用的,她一定全心全意的去做:“那你等我的消息。”
两人正说着话儿,雁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福了下身子:“王妃,宫里来人了,听说皇上想见见王爷和王妃,还有两个孩子。”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王爷呢?”
玉钩刚问完,远远便传来离轩的叫声。热切渴盼:“娘子,娘子,快出来进宫了,还有萧萧和竹竹,大家一起去。”
离轩竟然很兴奋的样子,玉钩撇了一下唇,这傻子进宫高兴成这样子干什么,看来他对皇上挺有感情的,进宫也没什么害怕的,轻声的开口:“好,我收拾一下,一起去。”
雁儿和小蛮两个丫头细心的替王妃收拾妥当,站到一边去,玉钩满意的望着镜中人,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走吧,另外青凤和蓝凰”跟我去就行了。
“是,王妃。”雁儿和小蛮有点不乐意,可是知道主子说的话不容人来置疑,忙恭身应了,领着两个小丫头出了厅,儿子和离轩也候在长廊下,一看到玉钩出来,从大到小的三个人都露出了满脸的笑。
“娘亲(娘子)走吧”
玉钩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却奇异的柔起来,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进宫去。”
榕王府门前早有苏天阳派好的辇车候着,一行四人上了辇车,青凤和蓝凰乘后面一辆马车,另有侍卫护着,一路往皇宫而去,京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常,玉箫和玉竹十分的好奇,掀帘望着外面,小脸上满是惊叹,想到他们这一阵子以来和离轩相处自然而和谐,尤其是玉竹,竟然知道爹爹是什么,也不那么呆板了,整天缠着离轩,原来男孩子还是需要父亲的疼爱,即便父亲是个傻子,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份爱。
“娘亲,娘亲,这里好漂亮,对不对?”
玉箫笑着开口,玉钩点头,现在两个孩子都改了名字,一个叫欧阳玉箫,一个叫欧阳玉竹,玉箫原本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可自从回到榕王府以后,整个人活泼开朗了很多,因为以前他总想着要保护娘,可现在不一样,因为有爹爹保护娘亲,所以他小孩子的天性便恢复了,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意,这一刻玉钩觉得自己告诉他们爹爹的事是做对了,以前还怕他们反弹,因为离轩是一个傻子,可是却不知相对于孩子来说,他需要的事一份父爱,而不是傻不傻的问题。
玉钩抿唇笑望着儿子,轻声螓:“嗯,这里以后就是玉箫和玉竹的根了,当然漂亮了。”
一旁的离轩听了玉钩的话,心里的不安消退不少,自从上次在大船上,他听到玉钩的话,心里总是不安,因为他不是傻子的事,还有银月的事,玉钩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如何反弹呢,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刻意的隐瞒她,其实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只是希望能保护她,因为这榕王府里很多事太子的人,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有太子的人,如果他稍不慎意,露出蛛丝马迹,太子一定会派人追杀他的,到时候,连她都要一起倒霉,所以只有连她一起瞒了,才能保证事情完全不暴露,但愿玉钩能原谅他,他绝对不是有意的。
辇车里和乐融融,很快到了皇宫的外宫门,有一批软轿候着,离轩抱着一个孩子,玉钩抱着一个孩子,青凤和蓝凰每人上了一顶软轿,那些侍卫便留在外宫门,软轿抬起,一路往皇上的宣明宫而去。
玉箫和玉竹两个孩子虽然在皇宫里长大,可到底是小孩子天性,掀起帘子望向外面的宫墙,一前一后的两个孩子叽喳的讨论起来,一点也不怕生,惹得抬轿子的太监们都笑了起来,玉箫和玉竹因为爹爹的关系,竟对东晋国的皇宫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一路上兴奋不已,一直到宣明宫,才停住了嘴,随着娘亲和爹爹下了轿子。
宣明宫的总管太监,亦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林公公正在门前恭迎着离轩和玉钩,一看到他们从轿子里下来,立刻满脸的笑领着一批小太监迎了过来,恭敬的福着身子。
“小的见过榕王爷和榕王妃,还有这两个小王爷是吧?”
林公公说完望向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抬起可爱的小脸蛋笑眯眯的点头,顺带赞赏性的开口:“小林子,你真有眼光。”
玉钩一听到儿子的话,脑门就皱起来了,这俩家伙平常就是无法无天的主,眼前的人可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当红的太监,他竟然如此和他说话,谁知道那林公公一生无所出,一看到玉箫和玉竹,便喜欢的紧,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高兴的笑了起来。
“嗯,这两家伙真不错,小的很喜欢呢,真有点当年皇上的影子呢?”
离轩和玉钩一听,才松了一口气,离轩忙笑着询问:“林公公,我父皇怎么样了?他好了吗?离轩想他呢,想和他一起玩。”
林公公不知道离轩的情况,怜悯的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出声:“皇上的病倒没什么大碍,可是自从有传出榕王爷中毒后,皇上连饭都不吃了,忧心不已,这会儿子一听说你们来了他就让人传你们进宫了。”
“噢,那我们快进去吧。”离轩抬脚往宣明宫走去,直奔寝宫,玉钩紧随他其后走进去,那林公公落后一点,一左一右的牵着玉箫和玉竹,越看越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皇上看到一定会高兴,这些年来,皇上的心病他是知道的,一直觉得对不起宁贵妃,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的心里只有宁贵妃的影子,而离轩是他和宁贵妃的影子,这后宫里所有的孩子,只有离轩才是爱的结晶,皇上一直思念着宁贵妃,这后宫所有的女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宁贵妃的影子,才被封妃的,当年皇上年轻俊美,迫于太后的威严,娶了李家的女人为后,后来封心爱的女人为贵妃,许她一生不再纳妃,可谁知道宁贵妃被皇后害死了,皇上便假借了后来的皇后之手,除掉了李皇后,从此后宫的女人无数,林公公叹息着,为皇上的一生心疼,这会子离轩终于要娶妻了,还有这么大的孩子了,皇上一定欣慰了。
寝宫的大床榻上,苍老的皇上满脸倦容的靠在柱子上,一听到响动,便飞快的睁开双眼,看到离轩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放松下来,离轩大踏步的上前握着皇上的手。
“父皇,你没事吧。”
皇上笑了,他经过了剑伤,再加上离轩中毒的事,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玉钩盈盈望着床榻上的老人,想到先前那伤他的正是自己的主意,不由得有些愧疚,因为自己恨欧阳离烟而连累了别人不是她所愿意的,这个老人是真正爱着离轩的,她可以从他慈爱的眸光中感应到这一切,
“没事了。”
离轩坐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伸出手握着他,抬眸迎上玉钩的脸,那眼神陡的锐利起来,因为听说儿子就是为了就这个女人才受的毒伤,这可不是好事,可是想到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儿子一生在意的人,心不由又柔软下来,只一眼间便生了千变万化的信息,玉钩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她知道这种感受,因为她现在为人娘亲,知道心疼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缓缓的开口。
“皇上,对不起,是我害离轩受伤了。”
皇上听了玉钩的话,总算笑了,这个媳妇可真是冰雪聪明啊,只一眼色便领会了他的意思,看来离轩是捡了个宝啊,不过听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是什么意思。眼底闪过迷惑,一直站在边上的林公公,早把两个孩子牵到皇上的面前,献宝似的开口。
“皇上,快看看,这可是榕王爷的孩子,可漂亮呢,而且特别可爱,胆子还特别的大。”
林公公如此说,皇上便开心三分,再看到孩子真的好可爱的样子,越的开心了,精神竟好了大半,望向玉箫和玉竹声音柔和的开口。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玉箫飞快的开口:“娘亲说,我叫欧阳玉箫。”
玉竹在一边接哥哥的口:“我叫欧阳玉竹。”
“真是很美的名字呢?那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呢?”皇上一本正经的望着两个孩子,玉箫扫了皇上一眼,知道这个皇上不像舅舅那样严肃,胆子便大了几分,笑眯眯的开口:“皇爷爷,是不是?”
皇上立刻哈哈,大笑满意的点头:“是,我是皇爷爷,真是乖孩子,回头想要什么,跟皇爷爷说,皇爷爷一定送你们。”
寝宫的人都会心的笑了,没想到皇上竟很喜欢两个孩子,本来玉钩还怕他反弹呢,看来这俩家伙真有笼络人心的本事,玉钩斜睨的望着儿子,玉箫和玉竹已经自动自的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去了,玉箫很认真的说。
“皇爷爷,林公公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那怎么行呢?玉箫只要一天不吃饭,肚子会好饿的,皇爷爷难道不饿吗?”
玉竹在一边附和着哥哥的话:“是啊,玉竹也会好饿的,很饿很饿喔、”
两个家伙一说,皇上还真感觉到饿了,立刻朝一边的林公公吩咐:“传膳来,朕要用膳,两个小家伙的话还真让朕感到很饿很饿了。”皇上说完,伸出手捏玉竹的脸颊,越看越觉得可爱,他整个人竟然恢复过来,掀掉薄被准备下床,林公公立刻吩咐太监准备膳食来,自己亲自动手侍候皇上起来,他就知道只要榕王爷一来,皇上的病一定好,这不还有两个小家伙呢,真是比他爹爹的本事还要大,皇上已经多少年没这么高兴过了,就是雪妃娘娘生下十一皇子,皇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想到这两家伙,他倒喜欢的紧,林公公眉开眼笑的扶着皇上坐到桌边,准备用膳。
膳食传上来,精致的粥和点心,皇上的身体刚恢复,还不适宜多吃饭,所以只吃一些流质的东西,因为饿了,皇上吃得很快,林公公心急的示意皇上慢点慢点。可是皇上不理他,一碗燕窝粥很快吃完了,还吃了两块点心,很快便吃饱喝足了,一旁的玉箫和玉竹给他鼓掌。
“皇爷爷好厉害啊,一碗粥很快便吃完了,”完全惊叹的语气,玉钩翻白眼,因为这两家伙平常不肯吃饭,每次都是又哄又劝,最后外加警告才能把一顿饭吃完,这会子看皇上吃得如此香,大概是真的惊叹了。
皇上满脸的笑,得意的晃着头,竟然和玉箫玉竹溶成一体,玉钩暗叹,难怪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来真有点那个道理,那怕这个老小孩是一个皇上,有时候还是像孩子一样渴望人得赞叹,抿唇偷笑,那皇上陡的望向林公公。
“小林子,把玉箫和玉竹带到后园转转,朕有事和榕王爷榕王妃说。”
“是,皇上。”林公公立刻伸手牵过两个小家伙,他本来就喜欢的紧,正好陪他们玩玩,他在宫里也是很寂寞的,再加上最近皇上心情不好,连带他的心情也不好,不过总算多云转晴了。
青凤和蓝凰也跟着林公公的身后出去保护小主子去了,寝宫一下再安静下来,皇上示意离轩和玉钩坐下,自己也换了位置做到上的高台子上,目光陡的沉稳下来。
“说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南夏国的公主和离轩有了关系?两人还有了孩子。”
玉钩扫了离轩一眼,心里有些痛,但这一切是没法再瞒了的,抬眸认真的望着皇上,慢慢的开口:“皇上别心急,请容我慢慢的讲来,”停了一下。这时候,离轩伸出手握着她,玉钩镇定了很多,一想起从前的那些事,她的心里便浮起恨,有苏采雪的,有欧阳离烟的,有风轻霜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里,唇角浮起一抹冷魅的笑。
“以前我是将军府的一个小丫头叫玉钩,是浣洗房的一个小丫头,后来被调到小姐身边侍候着,那一天小姐当选为百才女,皇上下旨把她赐婚给瑾王爷,可是小姐她不想嫁,她偷偷给玉钩下了药,让我代嫁,我便成了小姐嫁到了瑾王爷府去,瑾王爷当时不知道我是一个丫头,对我尽情疼宠,可是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了,他愤怒异常,便给我下了媚药,那时候正巧离轩进来了,于是我们就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南夏国的皇帝紫陌把我带走了,他说我是他的表妹,因为我的娘亲死得早,所以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有一块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因此我便跟他去了南夏国,后来我怀孕了,就是玉箫和玉竹再后来的事情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
玉钩把大概说了一下,很多细节没有说,例如瑾王爷也给离轩下了药,苏采雪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这些都是敏感的话题,皇上不会为了她一个人一下子惩罚两个她重要的亲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妃子,他儿子的娘亲,自己如果和盘托出来,只有让皇上恼羞成怒罢了。
皇上听了玉钩的话,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玉箫和玉竹究竟是谁的孩子也说不准,为什么一定要说是离轩的儿子呢?”语气中隐隐的失望,玉钩脸色苍白了一下,淡淡的开口。
“其实,那瑾王爷不让其它女人生孩子,他答应了风轻霜要让她生一个孩子,所以其它女人事后都服了药的。”
“喔,原来这样,”皇上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离烟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不让其它女人生孩子,那是不是说王府里女人傻了,都是他捣的鬼,他一直怀疑这件事情,没想到竟真的是这样,这个可恶的东西,皇上的脸色青郁郁的难看,玉钩和离轩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好开口询问。
过了一会儿,皇上平静下来,脸色和缓,慢慢的开口。
“玉钩,你生的两个孩子我很喜欢,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说出来,朕一定准你。”
玉钩一定皇上如此说,立刻站起了身,一旁的离轩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站起来,有些紧张的望着她,玉钩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想要东晋国的一半兵权。”
此言一出,皇上的脸色陡变,这女人想干什么,竟然想要兵权,这兵权是一个女人家的事吗?还要一半的兵权,她究竟想干什么,冷喝一声:“大胆?”
离轩一看父皇怒了,心急的不得了,伸手拉着玉钩想让她坐下来,无奈她一脸无所畏惧的开口。
“既然皇上说话不算数,那就算了,其实玉钩是为了东晋国好,皇上不相信玉钩也没办法?”
玉钩说完坐了下来,皇上被她气得脸都绿了,这女人太狂妄嚣张了,真该好好惩治一番,不过看到离轩祈求的眸子,他只好忍住,不过听眼前的女人说为了东晋国号,他倒有一些好奇,语气不悦的开口。
“你说说看。”
玉钩本来不想说的,不过她实在想拿到兵权了,便浅笑一下开口:“皇上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兵权很可能全在太子的手里,到时候如果太子登基了,皇室其他的人还有活命吗?太子一向嫉妒心重,例如离轩,七皇子和十一皇子,这些他是不是能容忍,如果不能容忍了,会生什么事,皇上有想过吗?而且我得你一般兵权不是白得的,我可以拿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这一半的兵权,皇上无论如何都十分划算的。”
“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一半的兵权,”皇上呆了,这女人可真敢说,她不是说她是南夏国的公主吗?为什么要回头来夺南夏的城池,眸光幽暗:“你不是南下国的公主吗?”
“那夏紫陌骗了我,而我一向对欺骗我的人不会手软。”玉钩盛寒的开口,他的话落到离轩的耳朵里,真可谓心惊胆颤,就连皇上也替离轩担忧,这女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将才,而且说出来的话,只怕不是诳语,离轩最后恐怕有苦头吃了,不过拿两座城池来换兵权,怎么说怎么划算,皇上的心思不由得活了,不过这女人究竟可信不可信呢,眸光扫向离轩离轩的眼中分明是肯定的光芒,皇上终于松口。
“好,如果你真的拿下一半的兵权,从此后东晋国的东晋国的一半兵权就交给你了。”
“好,一言为定,”玉钩笑了起来,现在她有一半兵权在手,就不会怕欧阳离烟,就算他是太子又怎么样,欧阳离烟,我会正式向你挑战的,你就等着吧。
皇上拿出半边虎头扬了扬:“这是半边虎符,如果要想调用东晋国的所有军队,只有两个半边的虎符投在一起,才会生效,这一半的虎符只能得一半的兵力。”
玉钩笑着点头,起身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接过兵权,她不需要全国的兵力,只要一半的人数就行了,她会把那一半的人训练成精锐的军队,成立如虎的玉家军,玉钩周身的霸气,冷然的想着,抬眸谢过皇上。
“如果玉钩三个月之内拿不下南夏国的两个城池,到时候自愿交出兵符。”
“好,一言为定,”皇上点头,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气魄,真是东晋国之福啊,如此想来,离轩倒捡了个宝,笑望着下的男子,可惜太子的无眼识珠,错失良人啊,皇上轻叹,起身下了高座,离轩飞快的上前把扶着皇上往寝宫去,玉钩抚摸着手里的虎头兵符,唇角是一抹势在必得。
皇宫的御园里,林公公正陪着两个小家伙玩儿,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和青凤蓝凰。
“玉箫,公公看你好像挺厉害的,是不是学过武功啊?”林公公惊奇的开口问,因为刚才玉箫轻而易举的逮到一只蝴蝶,那身手十分了得,这么小的孩子竟有这么高的修为,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玉箫和玉竹正蹲在地上观察刚才捉来的蝴蝶,彩色的,翅膀很大,两个小孩子很好奇,为什么有这么漂亮的蝴蝶呢,玉箫听到林公公的话,头也没抬开口告诉他。
“我娘说,在我们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的时候,祖师婆婆把自己一生的内力都输送给了我娘亲,所以我们天生是有内力的,连起武来简单得多,是有功夫才会厉害。”
玉箫说完再低下头去玩,林公公不由得叹息,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还从没听说过这事,有人能把内力全部送给别人,连没出生的胎儿都拥有内力,真是不错,看来榕王府一门全是将才啊。
林公公正在叹息着,忽然耳边听到有人的娇喝。
“干什么呢?拿来给我。”
一行人飞快的抬头,只见一个和玉箫差不多大的孩子双手叉腰站在他们的面前,原来是雪妃娘娘的孩子,十一皇子,没想到竟是十一皇子,林公公忙恭敬的开口:“小的见过十一皇子。”
“原来是小林子公公,这两个家伙是谁?竟敢在御园里捉蝴蝶,好大的胆子,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桌蝴蝶,马上过来送过来给我。”
林公公一听到十一皇子的话,便觉得厌倦,完全不同于玉箫和玉竹的话,玉箫和玉竹是可爱的叫着,让人觉得可爱,可十一皇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把他当做一个指使的奴才,林公公不由得在心里冷哼,这雪妃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和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法比。
“十一皇子,他们是玉箫和玉竹?”
林公公话还未说完,十一皇子已经气愤的冲了过来,上前一脚踩死了那只可爱的蝴蝶,玉箫和玉竹看着地上的蝴蝶尸体,伤心不已,尤其是玉竹早伤心的哭了起来,指着十一皇子,大声的叫起来。
“你赔我的蝴蝶,赔我的蝴蝶。”
十一皇子看到玉竹哭了起来,不由得得意的笑了:“娘娘腔,不就是一个蝴蝶吗?踩死都踩死了,还哭呢,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林公公看着十一皇子的态度,嘴都气歪了,正想口头教训他一下,谁知那玉箫最容不得别人欺负玉竹,也不等林公公开口,早一闪身扬起手,给了十一皇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十一皇子被打出去三步远,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一个不少的浮在脸上,林公公当下傻了,不过心里却很爽,可是头却大了,因为这十一皇子是雪妃所生,雪妃那个女人可是很娇宠的,平常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这下玉箫打了她的儿子,只怕她会借题作。
那十一皇子从来没被人打过,先是傻了,随后反应过来,早哭得一塌糊涂,朝身后的小太监和宫女命令。
“给我上,打死他们。”
那些小太监身形一动,青凤和蓝凰飞快的挡在两个主子的面前,一抽宝剑,银光闪烁,那些太监谁也不敢动了,那十一皇子一看到自己占不了便宜,飞快的爬起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叫起来。
“我去找母妃,她一定会过来收拾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御园里,林公公赶紧拉着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连声的念叨:“两个小祖宗啊,这下可惹到麻烦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皇上会保护你们的,雪妃再厉害,她也不敢出皇上的范围啊。”
一行人急急的的回到了宣明宫的大殿上,大殿上空荡荡的,林公公知道皇上和榕王爷榕王妃一定在寝宫里,赶紧把玉箫和玉竹领进寝宫去,寝宫里的人抬头见林公公一脸紧张,不由得奇怪的问。
“生什么事了?”林公公赶紧开口:“刚才在御园里,两位小王爷和十一皇子闹了起来。”
皇上一听林公公的话不由得笑了:“小林子,你胆子也太小了,小孩子闹起来有啥事,紧张成这样子,什么时候你胆子这么小了。”
林公公无奈的叹息:“不是的,是两位小王爷?”他的话还未完,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远远的便听到雪妃娘娘嚣张的话:“是谁如此大胆,敢打到十一皇子的头上,胆子真不小,不想活了是不是?”
玉钩一听是苏采雪的话,便知道一定是儿子打了苏采雪的儿子,十一皇子,寝宫里的人都明白了,皇上倒是不动声色,望向寝宫门前,很快有哭声传来,苏采雪拉着十一皇子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数落着他,十一皇子哭得更凶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是皇子,谁敢打你,你就要打回来,竟然还有脸哭,真是白生你了。”
皇上一听雪妃的话,满脸的怒意,有她这样教育孩子的吗?冷哼一声,那雪妃总算住了嘴,望向床榻上的皇上,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叫着:“皇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堂堂的皇宫里竟有人打起十一皇子来了,这还有王法吗?”
皇上望向十一皇子,半边脸上浮起五个手印儿,看来玉箫和玉竹没有手下留情,不过皇上相信他们两个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便掉头望向玉箫和玉竹。
“怎么回事呢?”
玉箫一看到皇上问他,马上委屈的开口:“是他踩死了蝴蝶,你们可爱漂亮的蝴蝶,他一脚把他踩死了,蝴蝶会疼的。”
玉竹听到哥哥的话,立刻配合着开口:“会疼疼,它哭了,”两个孩子一唱一合的说着,皇上的脸色便难看了,没想到十一皇子竟然如此残忍,虽说蝴蝶是一个动物,可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童心他却没有,而且特别的残忍,这雪妃的教养真的有问题,眸光不悦的冷扫过去,苏采雪一看皇上生气,当下不敢再嚣张,可却不死心的开口。
“皇上他们是谁啊?十一皇子是你的儿子,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了,这有损皇室的脸面,”苏采雪的话一落,那玉箫立刻乖巧的做到皇上的身边,伸出手抱住皇上的手臂,得意的说着:“我也是皇爷爷的亲人,才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我一样打他。”
离轩和玉钩没想到玉箫当着皇上的面竟然说这种话,生怕皇上恼怒,忙开口。
“玉箫,不可乱说。”
可是皇上却笑了,连连点头:“是,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什么的,皇爷爷准了你们两个打他,下次再打不要打一下,最少打两下,连皇爷爷的那一份也算上。”
苏采雪一听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话,脸色立刻白了,眼神绿幽幽的难看极了,这小屁孩竟然叫皇上皇爷爷,眸光一闪,难道是玉钩的儿子,玉钩的孩子应该是太子的孩子啊,没想到皇上却喜欢的紧,十一皇子,皇上平时都不肯理,没想到和这两家伙竟然相处和谐,看那两个小屁孩一左一右的爬到皇上的龙塌上,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皇上竟满脸的笑,一点也不以为意,苏采雪斜睨了自个儿的儿子一眼,看见皇上就跟看见鬼一样,更不要说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就是此时也躲在她的身后呢?
他这样子,皇上只怕更生气,无奈她和他说了多少次都没用,苏采雪愤怒的抬头望向玉钩。
“原来是榕王妃的孩子啊,不知道这事太子是否知道?”
玉钩笑了,现在她已经能坦然面对过往的那些事了,太子又怎么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周身的睥睨之势,狂傲不桀的轻笑:“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我儿子的亲爹就在这儿,怎么又扯上太子了,如果雪妃娘娘硬要给玉钩加上莫须有的罪名那玉钩无话可说。”
皇上本来看着十一皇子可恨的样子已经生气了,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到苏采雪还在挑衅玉钩,不由得火冒三丈,现在的玉钩可不是榕王妃,她还是未来的三军统帅,如果能拿下南夏的两座城池,从此后他们只能称臣,每天必须向他们东晋国进贡礼单,这样东晋国就越来越富足了,皇上一想到这个,心里热血澎湃。
“好了,把十一皇子带出去,朕累了。”
杀手弃妃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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