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疏探出手摸一下她的额头,摇头,无奈的开口:“你都下了命令了,我怎么会为难她们呢,是不是?”一脸委屈,好似受了多大的压抑似的,长歌拿下额头上的手,甜笑着敲了一下:“那些人已经很怕你了,就用不着那么严厉了,如果她们真的犯错了,自然要受到惩罚的,有时候人家又没犯错,是不是?”
一双巧笑嫣然的美目,水盈盈的盯着眼前伟岸迫人的男子,使得他不忍心多说一句反对她的话,逐放柔音调,伸出手扶好她的身子:“好了,待会儿要用膳了,你身子骨不是太好,就在屋里吃点吧,今儿早点歇着吧。”
长歌靠在他的臂弯里,吸着他身上清新的花香味,淹没在他的宠溺中,轻声的嗯了一声,小凤从外面领着几个小丫头把膳食盒抬进来,设好桌椅,把饭菜摆好,rshǚ.net流疏大手一挥抱起她的身子往桌前走去,长歌扭捏的挣扎,示意这自大霸道的男人放开自己。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人家都看着呢?”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哀求,可惜某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搂着她坐到桌前,心安理得的开口:“是自己动手吃还是让我喂呢?”
长歌一看这架势,还是自己动手吃吧,飞快的接过小凤递过来的白玉瓷碗,埋头吃起饭来,只见屋子里好几双眼睛望着自己,这一顿饭吃得可真够苦的,吃到七分饱了,赶紧吩咐小凤撤了下去,小丫头们很快把桌椅也撤了,流疏安顿好长歌,自行去听雨轩用膳。
第二天,长歌在鸟雀的叽喳声中醒过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昨儿个掉进湖里,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纤细的手拢起一头长长的乌丝,慢慢的整理一下,忽听到一声邪魅的招呼传来。
“嗨,听说你昨天掉到湖里去了,身体还好吗?”
长歌惊讶的抬头,寻声望去,,在打开的窗户外面,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眸光流转的男人,此时那双桃花眼正闪着勾魂的柔情扫视着她,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却是流疏的大皇兄百里流浩,不知他一大早跑到蓝蕊院里有什么事?竟然大刺刺的勾引自己,难道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了,不由的恼怒的瞪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的开口。
“不知南安王一大早跑到小女子的寝室干什么?这好像于理不合吧,还是别有用心呢?”
百里流浩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精明锐利,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淫—荡—女子呢,不过这倒挑起他的兴趣来,女子一向都是无味的紧,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个聪明的主,这样玩起来才比较有味,百里流浩立刻换上颠倒众生的笑脸,从窗户外面一跃身跳进来,立在长歌的床榻边。
长歌往床里一让,脸色陡的冰冷一片,看来这南安王真的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太可恶了,咬牙厉声开口:“南安王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要是被流疏看到就不好了。”
百里流浩看她板着脸孔,一张素颜气的红丝轻染,更添了三分绝色,倒令他起了心动,如果她愿意,他倒不介意和她来个颠龙倒凤,不由得痞痞的跨前一步,伸手去拉床上的长歌,长歌飞快的往里面让去,尖锐的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南安王百里流浩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叫了起来,慌忙扑过去压住她的身子,伸手捂住她的嘴,长歌惊恐的摇头,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该死的南安王,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对她用强的,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愤怒得狠命的咬他一口,疼得南安王一松手,长歌趁机推开他的身子爬到床榻边上南安王眼明手快的抓住长歌的脚踝往下一拉,长歌的身子再次被他压住了,犹自挣扎着怒吼:“你这个混蛋,想干什么?放开我,”眼泪盈在眼眶里,百里流浩一怔,自己真的有一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感觉,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淫—荡的人?
忽然门帘响动了一下,外面冲进来一堆人,为的正是百里流疏和百里流冰,身后还跟着那个风铃郡主,大家瞪着屋子里床榻上的两个人,此刻正以暧昧的姿势重叠在一起,百里流浩飞快的跳下床榻,整理自己的衣衫,长歌缓缓的起身,这一屋子里的眸光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错,就是柳树的眼神也令人看不明,那一向温柔的眸光如染上一潭冰冻的寒冰,令人彻骨的冷,长歌双臂抱肩,蜷缩在床榻上。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百里流浩暗沉的眸中有一抹愧疚,想开口向流疏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却有那风铃郡主的声音响起:“大皇兄,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和二皇兄的心上人搞到一起去呢,这让二皇兄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盯在百里流疏的脸上,那张脸青了紫,紫了白了,望向百里流浩,闪着暴风雨前的血腥,勾起唇角,是一抹鄙夷,不屑,就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百里流疏飞快的扬起手一记耳光朝自己的大皇兄脸上抽去,随后紧跟着的是暴风雨般的击打,百里流浩自认理亏,愣是一下没还手,站着让百里流疏出气,百里流冰忙抱住二皇兄的身子,连声的哀求着:“二皇兄,你饶过大皇兄吧,他不是有意的,你快住手吧。”
百里流疏喘息了一口气,像一头受伤了狮子般狂吼:“你们这些混蛋,她究竟怎么了你们这般的伤害她,她做了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事了?”眼神紧盯着百里流浩,百里流浩难堪的垂下眼眸,都是母后的注意,说什么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勾引她好让二皇弟清醒过来,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知母后的那些消息从哪里得来的,现在二皇弟一定恨死他了,只怕老死也不和他们往来了。
“滚,立刻给我滚出襄亲王府去,从此以后,襄亲王府不欢迎你们这两个混蛋,”百里流疏大手一挥,冷冷的命令两个兄弟滚出襄亲王府去,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看着盛怒中的兄弟,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赶紧互相拉着落荒而逃,他们要进宫找母后算账,从此以后不准再让他们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风铃郡主本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正等着看这女人的洋相,谁知百里流疏不但不怪罪这女人,竟然还相信她,看来这男人真是疯了,风铃一甩手领着手下的两个婢女离开蓝蕊院,其他人亦小心的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长歌和流疏两个人。
流疏走过去,伸出手搂着长歌轻颤的身子,痛楚的安慰着:“好了,没事了,蓝儿别担心,以后襄亲王府再也不准他们进来了,你别担心了。”
长歌想到自己到云霓来,好像就是受不到别人的欢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来错了,细声的抽咽,轻轻的啜泣,不解的开口:“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呢,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那么讨厌我,甚至于想毁掉我的名节?”
百里流疏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弟一定是受了母后的旨意来王府捣乱,意在把他们两个人拆散,可惜两个兄长竟然如此糊涂,还真的来做出这种令人憎恶的事情来。
百里流疏脸色阴骜眸光中闪着萧杀的凌厉,看来他必须进宫去见母后了,她最好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怪他做儿子的不留情面,伸出手扳正长歌的脸颊,给她揩干眼泪,柔声的劝慰,正在这时,小凤飞快的奔进来,惊慌的大叫。
“姐姐,你怎么了?”
百里流疏挑高眉,冷厉的扫了小风一眼,清冷的开口:“你一大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凤吸了口气,恭敬的开口:“早上我见姐姐还没醒,就去厨房里吩咐他们给姐姐做些清淡的玉米粥?可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她们都说姐姐出事了?怎么了?”小凤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长歌摇摇头,幸好流疏相信她,这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喜欢呢,百里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讨厌她呢,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恨她了。
“小凤,你来照顾蓝儿,本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百里流疏放开长歌的身子,示意小凤好好照顾长歌,自个儿站起身子走出去,迎面正好看到红袖走进来,那脸色比一张纸还白,一言不的跟着百里流疏的身后走进听雨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候爷的处置。
百里流疏身形一闪,一拳击了过去,端正的打在红袖的胸口,哇的一声唇角染红了鲜血,百里流疏冷沉着问:“昨儿个我和你叮咛的话,你都忘了,怎么会让大皇子进了蓝蕊院的?你去哪里了?”
红袖挺直腰杆,依旧恭敬的回话:“是奴婢的错,大皇子让奴婢去南安王府给他取一方形吊坠,说是送给蓝姑娘的礼物,奴婢一时不觉,上了大皇子的当,请爷责罚吧。”
百里流疏狠狠的一捶桌子,出巨大的声响,红袖的内心轻颤了一下,强忍住骚乱的经脉,低垂着头,等候主子的落,百里流疏扫了红袖一眼,好歹跟了自己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大皇兄那等狡诈之人,就是自己也未必躲得过他的暗招,轻手示意红袖:“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儿依旧去蓝蕊院守着吧,另外寸步不离的守在蓝姑娘身边。”
“谢爷,”红袖一个福身,起身跄踉了一下,旋即走出听雨轩。
百里流疏想到最近生的事情,越来越恼火,立刻奋车前往皇宫而去,看来他是要和母后好好谈谈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整出什么乱子来呢。
皇后娘娘正气恼的在凤栖宫里生闷气呢,刚才两个儿子进来,没脸没色的先给了她一顿气受,这会儿又听到太监来报说襄亲王来见,皇后娘娘一听,越的生气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大概也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来找她的,立刻命令守门的太监:“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了?”
话音一落,只听见门前传来清冷的声音:“母后是怎么不舒服了?竟然连儿子都不见了?”
皇后娘娘一听这话,不是襄亲王是谁,这死小子和她说话,永远是这个调调,多少年来就没好过,也从来不向自个撒娇,她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自己抱得人家的孩子,否则为什么就是和自个不亲呢。
“母后最近身体不舒服,疏儿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谈吧?”皇后娘娘捂住脑门眉心轻锁,似乎真的很伤神,百里流疏根本不相信她会有什么病,只不过想躲开今日的话题罢了,恭敬的给母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一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打的,只得点头示意赐坐。
百里流疏坐下来,眼波幽幽的望着上面的母后,风光正茂,雍容华贵,天下女子的楷模,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冠宠六宫,这一切都是父皇给她的,可是她是怎么回报父王的呢,眼神陡地的变冷,不屑充斥在眼底。
皇后娘娘一见百里流疏的眼光,就如坐在针刺上,不知为何,自己这个二儿子总是这么望着她,好似对她多么不屑鄙夷似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屑呢?皇后娘娘多少年来一直想问清这件事情,立刻挥手示意大殿内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
空旷寂静的大厅里,只有皇后母子二人,皇后娘娘温柔的望着百里流疏,要说这三个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疏儿,因为他身上有太多那个人的影子,可是他却是最不屑她的,这使得她常常伤心,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疏儿,母后能问你一件事情吗?”皇后娘娘走下凤椅,缓缓的走到百里流疏的身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儿子,那么俊逸,那么轻润如玉,每一样的一样,都有他的影子。
“母后请讲?”百里流疏有一刹那的恍惚,母后又回到七岁之前的那个母后了,如果没有那个阴冷的下午,他永远是快乐的,可自从那个下午出现后,他和母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心总是隔得那么远。
“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亲近我呢?母后一直很喜欢你啊,为什么你就是不像浩和冰呢?”皇后娘娘的手轻抚上儿子的脸颊,她生了三个儿子,生流疏时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时开始就落下了病根,可是她不后悔,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她爱他们每一个,可是为什么流疏不愿意靠近自己呢。
百里流疏的脸颊滑过暖流,多少年了,他一直想像七岁之前那样偎在母后怀里,可惜什么都回不去了,百里流疏挑高眉直直的望进母后的眼眸中,那双闪亮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霜花,闪着轻愁,令他动了恻隐之心,轻声的开口。
“如果没有七岁那天樱花树下所见的一切,也许我永远是母后眼中的乖儿子,”百里流疏的话使得皇后娘娘如遭雷击,原来他竟然见到了她和他,那个被他称为皇叔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所以母亲的形象等同与不洁了,所以他一直不屑这样的母后吧。
皇后娘娘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凄美,唇角勾起一朵笑花,别样的娇艳,边笑边走到凤椅上,轻轻的稳住身子,那眸光中的苦楚却是无人能懂的,儿子,你究竟了解多少呢?如果说母后是不洁的,那么也是你父皇造成的吧,如果不是你父皇无能,皇室无后你母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不洁之事呢,如若不是你母后深爱着你皇叔,我又怎么会同意和他孕育出你们三个孩子来呢,可这一切都是母后的罪过,就让我担着吧。
“也许那是母后的错吧,”皇后娘娘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脸色如纸般苍白,无力的挥手问百里流疏:“今天你找母后有什么事情吗?”
“儿臣希望母后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蓝儿的事情,我们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如果母后仍是执意妄为,别怪儿子不顾母子之情,”百里流疏冷冷的开口,皇后娘娘的脸色再次白了一下,儿子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当年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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