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见流疏根本没动筷子,奇怪的抬头,嘴里塞满了一嘴糕点,还不忘含糊其辞的问:“你怎么不吃啊?”
流疏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小心的叮咛着:“你慢点,千万不要噎着了?”

谁知他的话音落,对面的女人偏就噎着了,伸头缩脖子的做着怪动作,吓得流疏赶紧走过去拍着她的后背,递过去一杯水,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某女冲着人间挤眉毛瞪眼睛的:“流疏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噎啊?呛啊什么的?你看差点把我背过去了。”

流疏并不反驳,只柔声叮咛:“下次吃东西慢一点,那样狼吞虎咽的太危险了,”说完拿出袖子里的白色绸绢细心的给长歌擦了擦唇边的碎屑:“要不要再吃一点?”

长歌赶紧摇头:“差点噎死,还是不要再吃了,你都没有吃,还是吃一点吧。”

流疏看着她吃,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感觉饿,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果然不假,望着喜欢的人心里竟溢得满满的,丝毫不感觉饿,伸出手拉起长歌的手,飞快的走出包厢:“好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学骑马。”

“好啊,”长歌立刻高兴的欢呼起来,红袖在身后望着他们两个人快乐的样子,眉眼梢都是笑,爷多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幸好蓝姑娘又活了过来,才让爷真的回来了。

流疏带着长歌策马狂奔,不知跑了多少里的路,只觉得人烟越来越少,青山绿水,白云飘荡,河堤边杨柳飘飞,野花招摇,空气中吹着清新的香味。

“蓝儿看这里怎么样?”流疏抱着长歌嗌跃跳下马背,放开手。

长歌调头打量四周,好一个幽雅的环境,静谥的林子里只听到黄鹂清脆的名叫,满山绿叶环绕,野花遍布,旷野宽阔,确实是个练马的好地方,长歌点了点头:“不错,这地方倒真是挺适合练马的。”

流疏牵过先前骑的马,做了个示范给长歌看一下,长歌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看着别人做当然简单了,可是真等到自己走到那匹马前时,用手比划了一下,天哪,自己和一匹马差不多高,只见这大家伙正用鼻孔朝着她吹气呢,长歌那叫一个生气,学着流疏的动作,飞快的一拉缰绳,准备来个一跃而上,可惜一跃未上,倒是下了,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直哼哼,再看那匹该死的马,眼神都是不屑了。

流疏赶紧走过去扶起长歌的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摔伤啊?”

长歌一摇头,怒指那匹马:“你看这马竟然敢笑话我,今儿个我一定要学会骑这匹马,要不然我一定会被它嘲笑死的。”

流疏宠惜的揉了一下她的秀,给予她鼓励:“我相信蓝儿一定有这个能力的,不看我们蓝儿是什么人吗?”

一句话把某女的积极性抬得高高的,对,我是什么人啊,就不信学不上骑你这匹马,再次走到马边,紧拉住缰绳,心里默念了一二三,跃身上马,可惜再次摔了也仰巴叉,这下长歌气得快哭了,这时什么烂马啊,最重要的是流疏一定笑话人家了,呜,我是没脸见人了,干脆捂住脸算了。

流疏奇怪的闪身到长歌身边,蹲下来望着捂住脸的女人:“怎么了?摔到脸了吗?”紧张担心的问。

长歌气恼的恨铁不成钢的大叫:“人家没脸见你了,这叫什么事啊,连一匹马都骑不了,你一定在心里偷偷的笑话我对不对?”

流疏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女人脸皮太薄的缘故,松了口气,轻声开口:“我没有笑话你,学骑马摔一二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的人要摔十几次甚至二十几次再会骑呢?”

长歌照旧捂住脸,确认一下:“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真的没在心里笑话我吗?”

流疏拉下她的手,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里面一片坦诚,绝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只是那双眼睛含着的是深深的情意,长歌差点陷进去,赶紧爬起身,再奔到马边,借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流疏走到她的身前,再次示意了一下,让她在拉缰绳的时候手脚并用,然后是身子往上跃,这些动作是一连贯形成的,长歌仔细的看了一遍,默念了一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流疏让了开来,示意她再来一遍。

这次长歌充满了信心,随着拉起的缰绳,整个人借助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轻功一跃而上,终于跨坐到大马的背上了,不由得开心的放手欢叫:“流疏,你看我上来了,我上来了,太好啦,马啊马,这下你还得意不,还骄傲不,知道吗?我是人,而你是一个动物,想和我斗,你嫩了点吧。”就在某人张牙舞爪手舞足蹈时,这匹马显然忍受不了她的出言相讥,顿时来了狂劲,撒足狂奔,吓得马上的人儿大叫:“流疏救我?救命啊,这马要杀人啦?”

流疏又好气又好笑,可心里却紧张得要命,沉声命令马上的人儿:“快拉住它的缰绳,蓝儿,”可惜那女人吓得连缰绳在哪都不知道了,前后左右的摸索了一圈,花容失色的大叫:“没有啊,”

流疏早飞身提袍,直奔马头而去,整个人腾空而起,伸出手凌空搂抱过她的身子,一个借力旋转,整个人往大树上撞去,再击落到地上,成了长歌的肉垫,而长歌紧紧的压住人家,一双手大刺刺的死霸住人家脖子,嘴对嘴的碰触到一起去了,顿时羞得面红如血,正准备抽身过来,流疏飞快的一个旋身,压倒了身上的人,紧紧的压上那张柔软的唇。

比相像中的要柔软香甜得多,辗转吮吸,想要得更多,他的舌飞快的滑进准备呼吸的小嘴里索取更多,原来只一个吻便可以搅动人的整个心魂,牵动着他所有的思绪,体温升高,他丝毫想要得更多,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身子恨不得镶嵌进自己的身体来,合二为一,直至变成一个人,缓缓的滑落到她的下额,锁骨,襟口微开,他的身子紧附着她,火热烧灼的吻落到她洁净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属于他的印记,长歌娇羞的嘤咛一声,引得他更加的亢奋,大手不由得滑到她的腰部,忘我缠绵的拉开那束缚着她身子的腰带,那玉一样洁白的身子刺激了他的眼,晃了他神,出像野兽一样激荡动人心肺的赞叹,再次找到她的唇缠绵的搅在一起,两躯身子紧缠在一起,翻滚到一边。

可就在这时一声特兀的声音响起:“爷,你怎么了?”

红袖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来,百里流疏一下子醒过神来,飞快的拉好蓝儿的衣服,眼里那叫一个凌寒,如果眼光是利箭,他早刺到红袖身上去了,而红袖后知后觉的终于知道她打断了爷的好事,而此时爷正赤红着一双欲求不满的眼睛怒瞪着她呢,吓得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开口求饶:“爷,饶命。”

“滚,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百里流疏那叫一个恼怒,冷声命令,红袖赶紧的一闪身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长歌缩在流疏的身后,想到刚才红袖看到了一切,心里那叫一个羞涩,飞快的整好衣服,脸红得像天边的太阳,流疏帮她整理好衣衫,他们有的是时间,他刚才是太激动了,以前总生怕自己对女人提不起兴趣,甚至害怕自己是个异类,可现在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他比什么都高兴,只是因为以往没有碰到对的人,所以才提不起兴趣,像蓝儿只要一个吻便可以挑高他身上最大的热情,这已经足够了,他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缠绵。

“我们回去吧,”流疏整理好长歌的衣服,抱起她的身子飞快的跃上那匹早已安静了下来的大马,长歌虽说很害羞,可心里还是愿意和流疏待在一起,忙小声的说:“我们到街上再逛逛吧,好不好?”

那小脸蛋水润般可人,流疏哪里会拒绝她,刚才还怕蓝儿恼怒他呢,现在看来蓝儿也是心动的,都怪那个红袖坏了自己的好事,想自己压抑得多辛苦啊,不过蓝儿没生气倒是高兴的事情,流疏漆黑如墨的眸中好似要溢出水来,望着怀里的小女人,两扇蝶翅般浓黑的睫毛煽了煽,撅起樱红性感的唇,那唇被自己亲得越的鲜亮如血,不由得心神一荡,再不敢看一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忙抬头望向别处。

此时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流疏抱着长歌一跃身下了马,拉着她往前面走去,后面跟着的红袖赶紧把马牵过去,自个儿坏了爷的好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郁闷了,自己哪里还敢上前找罪受还是离得远一点好,这样安全。

长歌好奇的看着大街上木偶等手工艺品,一会儿这个摊子上看看,一会儿那个摊子上看看,兴高采烈的拉着流疏穿街游巷,身后的红袖一脸叹息,爷一个堂堂的王爷沦落为一个拿东西的小奴才了,而且还是个欢天喜地心甘情愿的小奴才,如果皇后娘娘看见一向冷漠的爷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把人家捧成宝的样子,一定气疯了不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从来不和自己多亲热,竟然如二十四孝中的孝子般对别的女人,估计蓝姑娘和皇后娘娘还有得磨,红袖望见前面爷高兴的点头,再次捧上手一样东西,不由得轻叹一声。

“这个也很漂亮是不是?”长歌拿起一个绣得精细的香包,扬了扬问身后的百里流疏,只见那张俊颜立刻点头,温柔的笑着说:“嗯,是蛮好看的。”

长歌一听他说好看,自然不会放过,伸出手把钱递了过去,却现那姑娘好久没接钱,忙抬头望过去,只见她正娇羞的望着百里流疏,眼神大刺刺的直放电,就差流口水了,长歌那叫一个气恼,这时我男人好不好,飞快的伸手从流疏手里拿过那个香包扔进绣筐里,冷声说:“我们不要了?什么人啊,色女一个,”伸出手拉住流疏的身子往回走,再看街上很多人,尤其是女人都爱慕的打量着流疏,这些人干嘛都看她的流疏啊,护宝似的飞快挡住流疏的身子。

“我们回去,这下女人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长歌不满的嘟囔,却不知她身后的男人,一记凌寒的双眸扫过去,身后的女人顿时凉了一大片,原来这个美到不像话的男人只对着他身边的女人笑啊,那女人好幸福啊,所有女人在心里自怨自叹,而走在最前面的女人还气恨难平的掉头叮咛某男:“流疏,下次出来你不许随便笑?只准在家里笑,知道吗?”

流疏心内暗喜,脸上不动声色,轻轻的问:“蓝儿这是吃醋了吗?”

“吃醋?哈”某女立刻大笑,摇头否认:“那种事情我怎么会做,太逊了,我会吃醋,我只是怕人家中了你的毒而已,谁都知道你是个不轻易动心的人啊,要是人家伤心了怎么办?”长歌振振有词的强辩,只是流疏知道她越是掩饰越表示心里的在意,心里真是开心,眉眼梢都化成万千的柔情蜜意。

逛了半天眼看着中午了,流疏建议用了中膳再回去,长歌立刻点头如捣蒜,想也知道自己回去后儿子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们,还不如在外面多相处会儿呢,心里甜甜的望着前面的身影。

依旧是风云楼,不一样的是这次流疏紧拉着长歌的手,他们的关系自从早上的那一吻,更亲密了,两个人严然一个人般亲密,店小二看得直愣神,忙照旧把他们领到早上的包厢去,流疏点了几样长歌喜欢的口味,小二很快的端了上来,长歌看着一桌子的菜,因为心里太高兴,不由得出声开口。

“小二哥,给我来点酒吧,我今儿个高兴,就想喝一点酒,”

流疏不知道长歌能不能喝酒,可看她一脸兴奋莫名的光辉,自然不想扫了她的兴头,便点了下头吩咐小二下去打一斤酒上来,店小二很快把店里的招牌酒‘十里香’送了一斤上来。

长歌高兴的为自己和流疏倒了一杯,举高酒杯,慷慨陈词:“流疏为我们都活着干一杯吧。”

流疏听她如此说,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轻声示意她喝慢一点,这酒的后劲很大,他怕她受不了,长歌一甩手,很豪迈的开口:“没事,你不知道我是千杯不醉吗?”

流疏好笑的点了一下头:“好,你是千杯不醉,那就喝一点吧,”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长歌见流疏干掉了,自己也很豪爽的一仰头把酒倒进嘴里,那叫一个辣啊,舌头直伸,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一下子头就重了起来,眼前的流疏变成了好几个,长歌飞快的扑过去,压着流疏的身子,大声的命令道:“不准乱动,一动就变成好几个了,是不是想跑了?一个也不准跑。”

流疏哭笑不得,这哪是千杯不醉啊,根本是滴酒不能沾啊,忙坐好身子准备把她带回府去,却谁知那女人香酒下肚,色胆包天,扳正流疏的脸蛋,直直的对着人家的唇吻了下去,边吻边喷巴着嘴念叨:“这真好吃,真好吃。”

流疏一下子忘了反应,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是,从此以后再不能让她靠近酒杯半步,要是以后再沾酒抱住身边的男人就亲,他不是亏大了吗?不过眼前佳人投怀送抱的香吻可不能错过,流疏大手一扣,稳住她的后脑勺,猛亲那张香甜的小嘴儿,唇舌缠绕,真是个消魂缠绵的香吻,若不是在这包厢里,恐怕他真的忍不住会要了她的,流疏略松了一些,包厢的门恰巧的被人拉开了,红袖那双脸惨白一片,自己真倒霉,怎么又撞坏了爷的好事,这下非被拆了不可,百里流疏那张谪仙般俊美的脸此刻变成了一张包公脸,冷寒的开口。

“今晚在院子里跪一夜,好好反省一下。”

红袖那叫一个委屈,她哪知道他们这么热情啊,跟了爷十几年,从来他都是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所以总是忘了敲门,好了,爷真是一个见色忘手下的家伙,红袖嘟囔着暗哼,百里流疏冷声问:“什么事出这么急?”

红袖赶紧恭敬的回话:“是楼下的店小二问爷是不是还要别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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