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肯定,自己确实忘记了什么,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跳崖的侧妃吧,儿子和小凤都瞒着她,是因为她曾经受过这个男人的伤害吗?一定是儿子怕她记起以前的事伤心吧,却不知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好歹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伤害击倒呢,完全没必要费这番心思。
“好了,王爷还是请回去吧。”轻尘冷着小脸蛋,他知道娘亲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待会儿还不知怎么和他算账呢,还是快点打走这个男人吧,独孤桀看着儿子和夫人都不愿见到自己的神情,而且直接了当的撵他离开,一个堂堂王爷的尊严让他难堪的沉着脸,可以想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马上舒展开眉头,移步走到长歌的身边。
“长歌,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会带你回府的。”坚定不容抗拒的口气,贪婪的望着眼前的娇颜,知道她活着,感觉真是太好了,深吸了一口气,磁性的嗓音中透着浅浅的温暖。
“王爷,我失忆了,以后你不要再到这里来的,长歌没有那样的福分做义亲王妃,但愿王爷好好珍惜身边的人。”长歌好心的建议,听说他的一个小妾怀孕了,既然娶了,就要好好的善待,千万不要总是辜负身边的人,总以为失去的是最好的,去不知能陪在身边的才是有缘的。
独孤桀听着这样淡然的拒绝,胸口抽搐的疼,心一寸一寸的凉,好像有人当头浇了一盆水,是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失忆后的她都这样抗拒他,如果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了,那么他是不是连站在这里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他天之骄子的独孤桀绝不容许生这样的事情,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把她夺走,她本来就是他的妃,以前是以后更是。
“本王只想守着你和尘儿两个人,除了你们!”独孤桀的金色锦袍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鹰,映衬的他的面容更加张狂,天地间唯我独尊的刚强,霸道的绝不留余地。
轻尘一听他的话,小小精致的脸蛋嘲讽的闪过笑意,澄清如琉璃似的黑眸闪着璀璨的异光,唇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义亲王爷好难得的记性,夜夜笙歌,小妾进门,闲逛青楼,如果说你曾经有那么一点机会的话,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一切都过去了。”
独孤桀一听轻尘提到他的生活,知道他们母子不满意自己纳妾的行动,立刻开口:“如果你们不想看到那两小妾,我立刻把她们休离。”狠绝的话语,令人心寒,长歌翻了一下白眼,这男人果然够残忍,那两个女人中可还有一个怀着孕呢,脸色往下一沉。
“好了,你走吧,以后请不要再到摘星阁来,否则我们就离开这里,相信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安生立足的地方。”长歌生气的开口,抽身准备离开,独孤桀身形一动,长臂已经拦住长歌的去路,脸上布着霸气:“你们是我的妻和儿,我绝不会放手的。”
“你!”长歌抬高头咬牙对峙着,即使自己记不清以前的事,也可以想象出这个男人有多讨厌可恶了,霸道自大,张狂,再加上**,都是自己讨厌的个性。
“让我娘走,别逼我动手。”小轻尘身形一动站到长歌的身边,小小的手里多了一把月牙刀抵在独孤桀的膝弯,脸上瞬间换上冷冽:“难道义亲王爷想来个父子相残的戏码吗?”
独孤桀一怔,慢慢收回手臂,是的,如果自己强逼他们,只怕真到了父子相残的地步,而且这小子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没有父子之情,只有一腔愤恨,所以这一局里他注定是输的那个人,神色一浸,眸光的寒气收回,手一挥领着王府的侍卫离开了摘星阁,走到门边又停下脚,回抛下一句:“我会再来的,绝不会放弃的。”
长歌站在门扉处望着那坚挺的身姿,冷冷不屑的瞪了一眼,落在最后面的花祁寒见独孤桀碰了钉子,脸色顿时舒展开眉毛,移步走到长歌身边,轻声开口:“长歌好样的。”
长歌本来就生气,一看这男人竟然还敢跑这里,早呸了一口,沉着脸儿冷声开口:“滚吧,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再让我见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
身后的花祁寒得了一鼻子的灰,不过想想独孤桀的脸色,心里还是高兴的乐开了花,飞快的跟着前面的男人离开摘星阁,轻尘收起弯刀示意花玄把厅里收拾一下,继续做生意,而自己还要到后面去应对老娘的拷问呢。
长歌大踏步的跨进明月居的花厅,小凤赶紧倒了一杯茶递到长歌的手里,某女人根本没去接,只用幽幽的眼神看着她,大有一种要灭了她的狂怒,小凤不禁抖索了一下,小心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长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大口气,恶狠狠的问:“说吧,你和轻尘究竟瞒了我些什么,老实交代吧,想在我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以前我究竟是谁?”
小凤一听,原来姐姐知道了,看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忙低垂下头思索了一下,心里想着还是等尘儿过来再说吧,正想着,轻尘的小身子飞快的冲了进来,长歌一见儿子的影子,早气狠狠的掉转头不去看那家伙了,轻尘赶紧的搂着娘亲的脖子央求着:“娘亲,不要生人家的气嘛,还不是怕娘伤心嘛!”
长歌知道儿子和凤儿都是为了她好,这几年他们一直相依为命,说到底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只是她非常想知道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自己为什么失忆了。
“好吧,你们老实交代清楚,我就饶过你们两个,否则再不准和我说一句话!”
轻尘核凤儿一下子陪着谄媚的笑脸点头:“娘,你别急,凤姨你给娘讲一下吧。”
小凤斜睨了轻尘一眼,用唇形低语,为什么是我,你不会讲啊?长歌见小凤好长时间没讲,奇怪的仰头望了风一眼,示意她可以开口了,她的心理已经调整的棒棒的了,所以他们用不着怕她承受不了,最多是她被王爷抛弃,然后跳崖什么的吧。
“其实姐姐以前是义亲王府的侧妃,当年王爷娶姐姐进府是为了给王妃一个孩子,可是姐姐生了孩子以后,竟然把孩子当成了命根子,不准别人碰一下,这个孩子就是尘儿,当时姐姐一心想离开王府,因为王爷后来又纳了一个小妾,那个小妾下毒害了尘儿,姐姐便带尘儿去毒王峰找解药,王爷追到了毒王峰,让姐姐和尘儿和他一起回府,可是尘儿不愿意姐姐会去,一怒之下挣脱姐姐,落下了悬崖,姐姐一见尘儿落崖,哪里还有命啊,随即也跳下了山崖,这是就当年的经过。”
小凤娓娓道来,长歌听得入神,心里为那样的自己心疼,可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这些事情呢,疑惑的望着尘儿。
“为什么娘记不得这些事情呢?”
轻尘忙接口:“娘落崖的时候后脑撞到了石块,所以失去了记忆。”事实上并没有大问题,只是他不想她记起从前不好的事情罢了。
长歌摸了摸脑袋,原来自己脑子里有血块,难怪记不清以前的事情,可是这样的病尘儿怎么可能医不好呢,他可是医圣的弟子好不好,还是他们另外又瞒了她什么事,怀疑的再看向两家伙。
“你们没有瞒着我别的事了吧?”
一大一小两个人忙摇头摆手,长歌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认真的说:“尘儿,立刻治好我的病,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我要记起以前的事情。”
轻尘一愣,如果只好娘的病,必然让她想起百里流疏来,如果那个男人没有来,娘的心里只怕比知道现在的这个事情要伤心得多,还是再等等吧,或者给娘找个好男人,用另一段感情来疗伤,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轻尘的大眼睛里闪过晶光。
“娘,虽然娘脑子里的血块并不严重,可是还有其它的毛病存在着,所以我一直在查找原因,只要一找到,尘儿立刻就给娘医好。”轻尘巴掌大的脸蛋上布着一丝不苟的认真,令长歌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成分。
“尘儿一定要尽快让娘恢复记忆,知道吗?”长歌不忘叮咛儿子,伸出手接过儿子的小身子,原来儿子竟是小王爷,自己也是王府的侧妃,可是那个什么妃的看来还不如现在自由呢,还是做个平民百姓好,可是小凤呢,她是谁啊?长歌看向小凤,轻声问:“那凤儿怎么成了我妹妹了?”
小凤赶忙接口:“凤儿原来是姐姐的丫头,后来尘儿怕姐姐记起以前的事,所以让我改了称呼。”
轻尘伏在长歌的怀里,小声地念叨:“当年娘跳崖后,小凤也陪着娘一起跳下了悬崖,所以儿子想着,这样的人娘一定希望是个妹妹。”
长歌一听惊诧的睁大眼,原来凤儿是她的丫头,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陪着自己跳了崖,怎样肝胆相照的情分啊,不由得双眸溢满泪水,放开儿子的小身子,搂过小凤的身子,感动的开口。
“凤啊,让你受累了,这些年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小凤点头,泪溢满眶:“姐姐一直对我就像亲妹妹啊,我们是一家人。”
“对,我们是一家人,让那个该死的王爷见鬼去吧。”长歌大力的点着头,伸出白玉似的小手,抓着小凤和尘儿的手,三个人幸福的笑着。
轻尘安顿好娘亲回到自个的怡然居,剑风和少白跟着他的身后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个红翎毛,这是他们收取业务的标志,每次只要红翎毛一现,就表示他们就会重新开一个号,把原有的号废掉,这就是做杀手最基本的常识,生活在最隐暗的地方,却是谨慎细心的。
轻尘一屁股坐下来,少白和剑风坐在他的下面,一起望向轻尘,眼神是敬佩的,有时候他们常常想,为什么小主子那么小的一个人却有如此锐利的头脑和狠绝的冷漠,他的灵魂好像是一个睿智的年长者,而不是个单纯的孩童。
“这次要下手的目标查清楚了吗?如雇主所言的那么残暴不堪吗?”小小的身子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浅浅的开口。
“查清楚了,确实如雇主所说的那样,那个人不但杀了自己的哥哥,霸占了自己的嫂嫂,还强暴了自己的侄女,这个雇主是因为实在气愤不过,所有自愿花钱请人把这家伙做掉。”剑风一板一眼的把调查来的情况汇报给轻尘。
“好吧,这次就让风去吧,出手要快狠,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轻尘一听到剑风的话马上点头同意做掉那家伙,这些败类,统统的灭掉。
几个人正在说话,衣昊从外面春风满面的走进来,轻尘看他的神色,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忙关心的问:“怎么样?你娘接过来了吗?房子买好了吧?”
原来轻尘一直记挂着衣昊有个瞎子老娘的事情,所以一等到他们出任务了,拿到第一桶金时,大部分便给了衣昊,让他回去把他的瞎眼娘接过来,本来想把他娘接到摘星阁来的,衣昊坚决不同意,所以轻尘示意衣昊在附近给他娘买一个院子,他没事可以回去看他娘,这样也方便。
“接过来了,我娘高兴得不得了,我在附件买了一处房子,又买了两丫头伺候她,乐得我娘直夸我有出息了,这出来才几个月的时间,娘便过上了太太的日子了。”衣昊俊朗的眉眼间布着璀璨的开心,娘能这么说,他就是活一辈子也不如这一刻开心。
“那就好。”轻尘点了一下头,小脸蛋上笑意遍布,少白和剑风捶了衣昊的肩一下,一起抢着开口:“赶明儿我们去看望你娘。”
“那好啊,我娘会很高兴的。”衣昊立刻开口接道。
三个少年搂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小轻尘晃着小腿儿看着那三人,眼睛眯成一条月牙儿,嘴边挂着笑,看着他们乐,屋内的气氛一团喜气,那花玄气急败坏的走进来,一看屋子里的人都笑眯眯的,脸色越的难看了,气呼呼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轻尘忙坐好身子,问师兄:“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花玄立刻指着轻尘的脸,郁闷的皱眉,一张俊颜愣是挤成一张饼状,残滋滋的开口:“你那个爹太过分了,你知道吗?他竟然派人远远的守着我们摘星阁,人家还以为我们摘星阁怎么样了,这半天一个客人也不敢上门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花玄说完倒了杯茶,张大嘴喝了一口。
“这男人做事就是不经大脑,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改过,所以他才会失去我娘,真正的野蛮人一个。”轻尘的脸色立刻冰寒冷漠一片,俏挺挺的小鼻子孤傲的挺立着,小嘴儿浮起一声讥笑。
“好了,二师兄也不用着急了,当初也不是真心的想开一家医馆,现在你也犯不着生气,只要每日做样子罢了,省得外人说我们无所事事,至于那些侍卫,他们爱守就守着,赶明儿个我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什么事情啊?”花玄立刻来了兴趣,还以为让他出去教训那些侍卫呢,让他们知道摘星阁不是好欺负的。
轻尘子里的四个少年一呆,没想到公子思想这么开放,自己为娘亲找相公,看来这种事只有主子做得出来,不过他们都挺佩服的,想到又有事情可做了,每个人顿时来了兴趣,热血沸腾,摩肩擦背的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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