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扫了二师兄一眼,刚才一脸懊恼的家伙立刻摆着级帅的笑容,三个家伙得意的盯着他的俊脸,好歹有个人治得了你。
“二师兄,明天把招牌挂上去,另外再写一副对联贴上去,飞鸽传书给四师兄,让他把贝贝送过来吧,人家想她了。”轻尘吩咐花玄,最后一句话撒娇出来,屋子里的人顿时觉得冷飕飕的抖索了一下,花玄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弟说把贝贝带来,把一只虎带出来,谁还敢上门哪?

“师弟,这不太好吧,贝贝会吓坏别人的。”

“贝贝那么乖吓着谁了?”轻尘听到有人说他的贝贝坏话,立刻不依的跳上椅子,颇有想干架的样子,花玄立刻举手投降,想和某小孩干架,除了惨遭毒手,根本还没等挥出来呢。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飞鸽传书,让师弟把贝贝送过来。”花玄完全是被压迫的口气,想到要是被人家看到贝贝的样子,非吓死不可,偏就这家伙还说一只虎很乖很温柔。

剑风和衣昊见上面的两个人斗起架来,一脸的不明所以,忙用手捅了捅边上一脸明白的少白,小声的嘀咕:“怎么回事?”

少白扫了轻尘一眼,回了他们一声:“贝贝是一只虎。”

“啊?”两少年瞪眼,主子果然够特别,养虎做宠物,想到那只虎来了的光景,只怕自己都吓得腿肚儿打颤,更别说那些平常人了。

轻尘听到这边的说话声,抛掉二师兄,从怀里掏出三本书来扔到剑风他们面前,冷冷的吩咐:“这是武林奇书,你们每人挑一样练好,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要是总这么没用,立刻给我滚蛋,我可不要软脚虾一样的东西。”

剑风伸手拿过三本书,天哪,眼睛都绿了,都是江湖上失传了很久的武功,小主子这是哪里来的,不过可不敢问,只管练倒是真的,每人挑了一本拿在手上,当成心肝命疙瘩一样护在胸前。

“好了,你们都回去练吧,本公子累了,要早点睡了,我只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能担当重任的留下,不能担当重任的请立刻回去。”轻尘抛下一句话,三个少年立刻起身恭敬的垂。

“小公子请放心,我们一定不辱此命。”一起走了出去,轻尘抬头见二师兄仍站在屋子里,看着人家走出去的背影,邪恶的开口。

“师兄今晚是想和尘儿一起睡吗?”

一句话惹得某妖孽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可没忘了,上次自己半夜摸上他的床,惨遭他的毒手,脱光了衣服,全身不能动弹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害得每一个师弟都好好研究了一番,要是在这里让人家研究,他干脆撞墙得了。

身后的小人儿得意的贼笑,一闪身,人影没了,溜出去找娘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长歌睡得正舒服,耳边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叽喳声,太吵了,怎么回事啊,气愤的一捶床榻,半点声响也没有出来,不对啊,至少应该响一下啊,而且手下软软的小身子,怎么那么像俺们家那个儿子啊,可是儿子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吗?猛的睁开眼,儿子一脸哀怨的望着她,咬着小小的薄唇儿,一副欲哭欲泣的神情,立刻让某女人爱心大,柔声问:“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轻尘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小手臂,某人的大手死命的掐在那儿呢,长歌顺着儿子的目光往下移,飞快的拿掉自己的手,原来欺负人家的正是自己这个老娘啊,嘿嘿的干笑,上去揉揉,谄媚的问:“儿子,有没有好点?”

轻尘好笑的看着娘亲,小脸上盛开得像朵花,摇摇头,他和娘呆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快乐的。

“不对啊,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不是说有了院子各睡各的吗?”长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情来,板着脸儿,若不是这小子跑到吱个的床上来,她会掐他吗?现在倒搞得好像她有多恶劣似的。

“娘,人家想你了嘛。”小轻尘立刻扑倒某女人,扰乱她的思想。

娘俩正在闹着,小凤从外面端着水盆走进来,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在嬉闹,好笑的放下水盆。

“好了,你们起来到外面去看看热闹吧,门口可热闹了。”小凤一开口。

长歌立刻掀掉儿子的小身子飞快的跳下床,有热闹谁不瞧啊,大步往外奔,小凤赶紧揽住她:“姐姐。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长歌低下头看看自己,穿着内衫,披头散,赤足而立,不由得好笑的走到桌前,洗脸净手,坐到梳妆台前让小凤梳头,高高的挽起流云髻,斜插碧玉钗,流苏垂挂,摇摇坠坠的平添三分风情,小凤从衣橱里挑了一件蓝色的长裙,下摆绣着大朵的荷花图,整个人看上去雅丽脱俗。

“好了,现在出去吧。”小凤满意的松开手,示意长歌可以出去了。

长歌又对镜自揽了一番,确实不错,还很养眼,才满意的飞奔而去,等她跑走了,小凤担忧的望了眼轻尘一眼:“尘儿,你到京城来,姐姐要是醒过来怎么办?她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轻尘的小脸蛋闪过一丝阴翳,狂妄的开口:“凤姨,你放心吧,现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我的娘亲,若是再有人不自量力,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小凤点点头,对于尘儿的能力她比姐姐了解的多,他的能力越来越不可限量,毒术更是可怕。

长歌一直跑到大门口,原来是花玄在门前招收丫头,只见门前围得人山人海,长歌疑惑的想着,怎么找几个丫头搞得这么隆重啊,挤过去一看,难怪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四个美少年全部出场了,就跟那影视群星出面差不多,难怪这些小丫头们闹成这样,府里总共才招了几个小丫头,有些女人自然怕招不上,拼了命的往里面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一堆大老爷们围在门前指指点点的干什么?

长歌走出大门站到石阶下,高大的门楣上挂上耀眼的招牌“摘星阁”,这个儿子和她说过,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挂在旁边的对联,“医天下难医之病,救天下难救之人”,横联是“银子拿来”,天哪,这是谁贴出来的,太狂妄了吧,难怪人家指指点点,再听耳边两个老人的话。

“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气这么大,只怕京城的几大药房不会善罢甘休的。”

另一个声音接口:“是啊,看这几个人长得倒是水灵灵的,竟然敢这么大的口气,只怕很快就要把这对联拿下来了。”

长歌一听人家的话,对儿子和花玄的医术倒是百分百的有信心,只是有一桩,用得着如此招摇吗?她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来招仇人的,长歌越想心里越恼,立刻冲着站在里面的人叫了起来:“少白,立刻给我出来。”

话音一落,少白钻出女人堆子走了出来,恭敬的垂问:“夫人,有什么事吗?”

长歌指了指大门两边的对联,大声的问:“谁写的这对联?赶快给我拿下来,再不拿下来,人家就要找麻烦了。”

少白为难的望了长歌一眼,垂下头回话:“回夫人,那是公子写的话,叫我们贴上去的。”

“什么?”长歌睁大眼,这字竟是儿子写的,这个死小孩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不是招人恨吗?抬头命令少白:“马上给我把它揭下来。”

长歌凶神恶煞态度已经引起人注意了,本来抢着要进摘星阁的小丫头们不满长歌对待少白的态度,低头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待林公子。”

“是啊,凶婆娘,一看就是个泼妇。”其中一个丫头嫉妒的开口,明明看人家长得漂亮,心里气愤不过,说得更难听。

长歌还没来得及回话呢,门槛处传来儿子冷寒的话:“二师兄,你们在搞什么?一大早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花玄立刻挥手示意招好的丫头:“好了,你们进来吧,其他人都会去吧。”

围观的丫头那真叫依依不舍,眼光倾慕的望着那些走进门里的美男,怎么这些美男那么听那个小孩子的话呢,再说那小孩子长得挺漂亮的,长大了也是个美的冒油的家伙,真不知道这个摘星阁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美男子。

长歌扫了一眼花玄招进府的几个丫头,看上去都是些本分丫头,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乖乖的走进摘星阁里去。

轻尘走到娘亲的身边,望着娘满脸的怒容,小心的开口:“娘,你怎么了?”

长歌望了身边的老头子一眼,指了指大门边的对联,沉着脸小声的咬牙问:“听说这是你写的对联,是吗?”如果他敢说是的话,她非打爆他的头不可,长歌恼恨的想着。

轻尘点了一下头,飞快的跳离三尺开外,所以某女人的手落了个空,小家伙满脸伤心的望着娘亲,委屈的说。

“娘亲,为什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这么做呢?”

长歌冷笑一声,好你个蓝轻尘还有理了,看你怎么说,双手叉腰的指着儿子:“好,你说,为啥这么做?”

轻尘甜甜的一笑,快步走过去抓住娘的手,往大门里面拽,边走边说。

“娘,你想啊,我们初来乍到人家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大的名字,现在自然要把招牌打得响亮一点,你看今儿早上来了这么多人,很快我们摘星阁便会名闻整个京城,甚至天下的。”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样做,人家会来找麻烦的,到时候怎么办?”长歌不死心的劝着儿子,虽然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呆会儿人家找来了怎么办。

一个娘一个儿子正在讲道理,那前面的小伙计已经飞奔而来,大声的叫唤:“小公子,不好了,前面有人来下帖子了,找我们麻烦了。”伙计康二的话已经惊动了里面的花玄,他飞快的现出身子,冷冷的问康二。

“是谁这么可恶?”

康二立刻接口说:“好像是京城最有名的保安堂,抬了一个病人过来,让我们出手救呢,说那个病人连他们都医不好,倒要看看我们摘星阁有多大的本事能把病人医好。”

长歌听到这话,马上望向儿子,看你怎么解决,人家来了吧,轻尘给了她一抹放心的笑,小手儿拉过娘的手,轻声说:“没事,看你儿子的吧。”

说完领着二师兄直奔前面去,长歌自然不放心的跟出去看了,一时间到了前面的药堂,门前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大伙儿看这个新来的竟然如此嚣张很多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成分,要知道保安堂可是大有背景的药房,而且手艺高,这个才开张的摘星阁,竟然敢如此狂妄,说什么医天下难医之人,难道人家医不好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倒能医了,一时间围在门前议论纷纷。

康二把轻尘和花玄领进去,一指轻尘开口:“这就是我们小公子,府里的事都是小公子负责,这是摘星阁的当家主治大夫花大夫。”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哄闹起来,长歌担忧的走过去,虽然儿子的医术不错,可他的脾气可不好,这些人千万不要把他惹毛了,要是惹毛了他,只怕这些人就有苦果子吃了。

轻尘挑眉望向围观的人群,冷扫了一眼,不怒而威的姿势先震住了别人,然后冷如寒霜的声音响起:“病人在哪呢?”立刻有五六个人让了出来,一副竹架上躺着一个病人,此时正痛苦的哀求着:“求你们救救我吧,求你们救救我吧。”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双手颤抖的伸向半空,看的人没有不被他感染的,都觉得这人病入膏肓了。

轻尘和花玄上前两回的看了一眼,根本没有号脉什么的,只打量了一番,冷冷的开口:“好了,五千两银子药到病除。”

五千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看着人的样子哪里有五千两银子,围着的人立时哄口而闹,乱哄哄的吵闹成一片,站在竹架边的一个人大声的嚷嚷:“你是不是医不好啊,怎么能张口要五千两银子呢?”

花玄立刻望过去,嗜血的寒眸扫过那开口的人,唬的那家伙立马缩了头,站到一边去不敢再开言。

轻尘冷笑一声,声音清冷穿透所有人的耳朵:“这个人没有五千两银子,难道保安堂没有五千两银子吧,我们摘星堂是看人医病,什么人什么价钱,堂堂保安堂竟然派个没有病的人来装病,这种雕虫小技竟然还敢出来骗人,我看他最好不要拿出来现丑。”

轻尘的话音一落,花玄快如闪电的击向在竹架上的病人,立刻听他疼得大叫:“大爷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大爷饶过小的吧。”爬起身来磕头如捣蒜,围着的人一看,原来竟是保安堂的人搞的诡计,只是这个病人装的也太像了,人群中有一个人好奇的问:“那怎么那么像啊?”

小轻尘朗声言道:“他是服了一种叫万叶草的草药,服后就是这神态。”围着的人群顿时出恍然大悟声,原来人家真有两把刷子,根本不用号脉就可以识破保安堂的诡计,一时间议论纷纷,花玄已经飞快的给那个人解了穴,冷喝一声:“今日我再说一句,以后再有人到摘星阁来捣乱,就给他来得出不得。”一句话使得保安堂的几个伙计落荒而逃,人群出热烈的鼓掌声,伙计康二立刻开口。

“好了,谢过各位老少爷们,今日先散了吧。”围着的人慢慢地散了出去,不过摘星阁一下子在京城名声大噪,很多人知道了这个地方,同时知道他因人而医,越有钱的人要得越多,穷人穷价钱,富人富价钱。

长歌见儿子处理得很好,也就懒得再理他们的闲事儿,虽然自己也是个大夫,最多只能给人家看些小病小痛的,可是来摘星阁的人都是些比较难医的病,那些小病小痛的根本没人来看,害得她都没有施展的余地,好了,她就变成一个没事赏赏花喝喝茶的富贵太太了。

“你说你叫小圆。”长歌望着面前圆脸圆身子的小丫头,看上去很憨厚,此刻规矩的站在长歌的面前,点着头回答长歌的话。

“是的,夫人,我叫小圆,以后夫人有什么事吩咐我来做就好了。”小圆见长歌要拿桌上的抹布擦桌子,飞快的抢了过来,夫人没事干嘛总抢人家的活啊,要是再被小公子看到,她就要回家了,呜,小圆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才找个好活计,还要被人撵出去。

长歌见小圆的脸皱成一团,更圆了,忙摇头:“好吧,你做吧,我绝对不会再抢你的抹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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