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太逊了,是不是最近被苍浪山上的事吓怕了,这么一个小奶娃子,怕是还没有断奶呢?”
轻尘冷扫了眼前的一帮乌合之众,可叹明明命不久矣,还如此不自知,可笑至极。
五师兄和六师兄也从树上飘然而下,立在轻尘身边,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三四十个土匪,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他们小师弟头上快冒烟了,这表示他们要倒大霉了,他们还是替他们默哀一把吧。
那土匪头子笑够了,扛着大刀掉转头,脸上的横肉直晃,骂骂咧咧的开口:“你个死小孩子竟然挡大爷的道,找死。”一言落,那大刀挥手而下,眼看着轻尘小小的身子便要分身两段,可众人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小身子瞬间没了,飘到另一边,让大刀落了空,那土匪头子眼看自己一刀落空,脸色难看,以为是小孩子侥幸逃脱,身形一动,再次第二次挥刀而下。
这一次轻尘恼火了,脸色一沉,身形一跃,凌空而站,飞起一脚踢掉那把大刀,另一只脚踢上土匪的心口,只见小小的脚下却是力道刚劲,一脚下胖子只觉自己心口闷热,灼烫难受,哇的一口鲜血喷泄而下,翻身倒到地上,抬头看眼前的小孩,一撩长衫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只那双眸闪着嗜血的杀气,周身不怒而威,内敛的寒气,此时三四十个土匪总算后知后觉的害怕了,扔了手里的刀具,纷纷跪下来央求。“小爷饶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轻尘掀唇而妖媚地笑:“还有下次?那苍浪山的土匪也是如此求饶的,可惜没有一个走出那山峰。”
此话一出,所有土匪的脸色都惨白一片,想不到一百多个土匪竟然死在这名看上去才三四岁的奶娃手里,看来今日难逃一死,还不如赶快跑呢,念头一生,那些土匪爬起来就跑,轻尘只冷笑一声,一甩手那把弯月牙出手,凌冽的寒气扫过,只听得刷刷的声响过后,一个个土匪纷纷倒地,脖颈处一条细长的刀缝,双眸恐惧的大睁着。
弯月宝牙,一件灵器,认主,灵活异常,刀出必见血,饮血而回,食恶人血,灵气更大,食善人血,魔性更长,刀身长八寸,形如弯月,刀柄上嵌着一颗夜灵珠,晚上可以出光亮,照如白昼。
轻尘一扬手,宝刀回到手里,三十四个土匪已经没有一个能开口了,现在只剩下眼前的那个肥胖的土匪头子了,只见他恐惧的抖着双唇,跪着的膝盖不自禁的晃动着,竟然潮湿了一大片,原来是吓得尿裤子了,轻尘不由得好笑的望着他,平常杀人如麻的土匪原来也怕死,弯月刀的刀锋轻轻的荡着那肥脸,那胖子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
“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一迭声的哀求,连着磕头,轻尘懒得去理他,只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那胖子以为是毒药,噢,一口气抽了过去,其实轻尘给他服的根本不是毒药,只是一颗让他全身麻麻的药,等到有人现他时,看人家怎么处置他,如果说没人现他,也是他的造化。
五师兄和六师兄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昏迷的少年,悄悄的央求着小师弟:“那个少年受伤了,要是不救他,肯定没命了,救救他吧。”
“救他?”轻尘想了一下,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奴仆,那就救他吧,示意贝贝去把那个人带回去。
一早上的战果倒还不错,心里舒畅多了,轻尘把少年带回落霞谷,这落霞谷向来没有外人进来过,因此云圣衣有些不乐意,不过一看到小恶魔瞪过来的眼神,立马陪着笑脸,连声说好。
“我们尘儿真是善良啊,现在快变成大侠了。”这就是刚才不悦的师傅说的话。
周围的弟子一脸不屑,切,这前后的也太大了吧。
轻尘把少年送到后院,长歌一看到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立刻同情起来,和小凤两个人把受伤的人扶到里间的软榻上,并乘机夸奖了儿子一番。
“尘儿这次做的不错,娘亲很高兴,以后就要多帮助别人。”
轻尘一点头,得意的笑着,心里想的却是,这下就有人伺候我了,跟在他身后的六师兄无名翻着白眼,一脸不屑,如果小师弟早一点出手,人家根本不用受伤,却偏等人家被打得半死了,他才悠哉的出手,而且若不是他们央着他,还不定把人家扔在哪呢,最关键的是现在他一定又想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同意救这个少年,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做的,一想到这个,两个小师兄的头皮就麻,只能暗自祈祷这个少年平安无事,自求多福吧。
长歌和小凤两个人脱了少年的衣服,露出肩部和胸前的伤口,血迹斑斑,因为拉扯着衣服牵动了他的伤口,昏迷中的他蹙紧眉轻轻的呻吟,长歌吩咐小凤去打水来,自己仔细的打量这个少年,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身材比例均匀,长大了怕是个出色的男人,长歌正看得入神,小凤把水打了来,两个人一起动手给少年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伤口,最后总算整理好了,抬头望向一边看着的尘儿。
“尘儿怎么不去练功啊?”
轻尘摇头:“没兴趣,没什么可学的了,总是那一套,娘亲什么时候我们下山去,好不好?”抱住娘亲的腿,人家就想下山去,山上的日子太无聊了。
长歌不赞同,她的医术还没有学好呢,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五师兄六师兄一听说小师弟要下山去,哪里愿意他离开,赶紧的上前抱住轻尘。
“小师弟,你不要下山,你下山了,师傅一定又会开始他的魔鬼训练了,你同情同情师兄吧。”
轻尘放开娘亲的身子,斜睨着双眼,小子,敢情你们不是因为舍不得我,而是怕师傅的魔鬼训练,好样的,看我以后还帮你们,脸色一冷,哼了一声,两师兄立马松开手,规矩的站在一边。
“师弟要去闯江湖,你们要感到高兴,怎么能拖我后腿呢?”迈着小八字步,走来走去的教训两师兄,长歌和小凤相视而笑,不知为什么这落霞谷里的人都害怕儿子,她没感觉到他有多可怕啊,(那是因为她儿子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她不知道罢了。)
“娘?”轻尘又回身央求娘亲,长歌凝眉想了一下,儿子既然坚持下山,再等她三个月就下山吧。
“那再给娘三个月好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娘想趁机请教云大哥,”长歌叫云天衣云大哥,本来叫的是云老伯,可惜那个自认还很年轻的老伯不同意,非要叫他云大哥。
“嗯,那好吧,娘说的话要算数。”轻尘冲着娘亲点头,伸小手来和长歌拉勾,生怕娘亲变卦,长歌好笑的依着他,儿子有时候十足的一个大人,有时候又像一个小孩子。
一大一小两母子正在拉勾中,那边床榻出细微一声响,屋子里的人抬头望过去,原来是睡在床榻上的少年醒了,睁开眼望向眼前的人,两个长相秀美的女人和三个小孩子,一时间搞不清状况,蹙紧剑眉,出声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长歌忙走到桌上倒杯水过来。
五师兄和六师兄抢着说话:“是我们师弟救了你,现在你没事了?”
少年把目光移向被称为师弟的小孩子,怀疑的皱眉,这么小一个孩子竟然能救他,不太可能吧,那么多土匪呢。把目光移向屋子里长得柔美的女人,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儿子救了你,”长歌回答他的问题,示意小凤扶起他的身子,小凤走过去扶少年坐起来,拿一床薄被垫在他的背后,长歌把水递到他的嘴边,少年喝了几口。
他显然有些受惊了,对于这女人说的话他没有怀疑的理由,自己竟真的是这小不点大的孩子所救,那么他可真是个奇人,忙挣扎着欲下床叩谢救命恩人,长歌伸手示意他坐好。
“好了,你就别动了,救人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事,举手之劳你不必过分记挂。”
轻尘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着,蝶翅似的睫毛上下跳动,看上去十足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嘟起嘴,这人是他救的,为什么他都说不上话呢。
“娘?”小孩子抗议,往前面钻,站在那少年的面前,伸出手弹弹他身上的肌肉,还结实,再看长得还叫一个俊俏,总算没白救,如果他能跟着自己才好呢,心里盘算着,良久开口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忙开口:“我叫少白,林少白。”
“林少白?名字不错,”轻尘忽悠的接着问:“你这是干什么去?”
林少白垂下头,脸色有点羞赧,自己本来是想去江南参加武林大会的,谁知道竟然被山贼给伤了,这还能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啊,凭的让人家笑话倒是真的,摇了摇头。
“我从小没有父母,在外面流浪长大的,所以总是走南闯北的,居无定所,这次走到这个山下竟然遇到土匪,想不到那些土匪竟然都是好把式,被他们给伤了,看来还是要谢谢这位小哥了。”林少白望着轻尘抱拳,就差下地磕头了,不过长歌坚持让他睡在床上。
“好了,你安心养伤吧,等你伤好了以后再下山吧。”长歌温柔的叮咛他,听在林少白耳朵里,真是如沐春风,孤寂的心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海洋,痴痴的望着长歌,轻尘忙假假的咳嗽一下,借以提醒某人,林少白的脸色一红,忙低下头。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你们能不能收留我?”那低垂着的头,紧攥成拳的双手,可以感应到他的紧张,生怕被拒绝的不安。
长歌还没说话,旁边的轻尘早抢先一步开口:“好啊,好啊,以后你就跟着本少爷了,本少爷吃香喝辣的,都少不了你的。”
“真的?”林少白高兴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还没有坐着的自己高的小孩子,他说的话算吗?
“尘儿?”
“师弟?”
几个人同时叫唤,一起望向轻尘,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这落霞谷里不准留外人,他不是不知道啊,师傅最讨厌留外人,轻尘一脸的不以为意:“安啦,各位我会想办法的,你们不要担心,只是你要怎么报答我收留你呢?”轻尘提出自己的问题。
“尘儿,救人是应该的,怎么难想着让人报答呢?”长歌不满意儿子的态度,沉下脸来,一手拎起儿子的小膀子,让他和自己直视,双眸紧逼着他。
林少白立刻出声阻止长歌的动作:“请放开小公子吧,以后他就是我主子了,少白的一条命是他救的,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小公子的了。”
林少白脸色严谨,郑重其事,并不认为轻尘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相反的敬佩这样的人,虽然他是个小孩子,但是他愿意为他效劳,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娘,你看人家都同意了,快放我下来吧。”轻尘晃着身子,虽然娘亲的力道不大,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下来,可是他不想和娘亲之间用武力解决,还是和平一点吧。
长歌无语,儿子疯狂,这个被救的人也很疯狂,竟然要跟着儿子鬼混,把小身子放到地上,转身去给林少白准备受伤的汤药,屋子里轻尘仍在不停地问林少白问题,五师兄和六师兄不时的插一句嘴。
小凤走出来,笑着说劝解长歌:“好了,尘儿挺懂事的,你就随便他怎么样吧。”
长歌拿着抓好的药递到小凤手里:“去给少白煎一碗,我最近要把一些不懂的问题整理一下,然后问云大哥,尘儿刚才念叨着要下山去,我和他说了三个月后下山,你也准备准备,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下山?”小凤一愣,小王爷怎么想的,姐姐忘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下山,一定会想起来的,知道以前的事情会伤心的。
长歌已经走到一边去整理药草了,看小凤还在愣神,忙开口提醒:“凤儿,还不去煎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少白的伤休养了几天便好了,等他的伤一好,轻尘又有事情做了,立刻开始训练林少白,这一次比训练贝贝时可严格多了,他的口头惮是,人比虎耐操多了,制定了一份训练计划,包括让他吃增长内力的丹药,因此林少白的功夫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自从轻尘转移了目标,贝贝的日子好过多了,没事在太阳底下晒晒太阳,出去散散步,一只虎到底活出尊严来了,虽然这是短暂的。
长歌除了精心研究药草,其余的时间依旧上山采药,这山竟然在山上现了一棵红叶果,只是这红叶果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就在这一两天,长歌告诉儿子,让贝贝去守着,千万不能让山林里的野兽给糟蹋了,如果是给人食了,倒还能救人,给野兽糟蹋可就可惜了,因此贝贝这两天的任务就是守着红叶果。
两天后,长歌领着小凤上山,离很远就听到贝贝生气的怒吼声,震得林子里地动山摇,鸟雀皆无,长歌一听就知道前面有人,施展身影飞快的移步过去,只见一个迅疾的影子展开凌厉的身形向贝贝扑过去,而贝贝不避不闪,眼看就要伤亡于那个人的掌下,长歌娇喝一声。
“住手!”
那手掌当空掐断,硬生生的换了一个方向,只听得大石碎裂的声音,如果这一掌是击在贝贝身上,只怕它早就没命了,长歌恼怒的瞪眼望去。
只见悬崖边立着一个俊挺的男子,这男子长得剑眉斜飞入鬓,眼如星辰,漆黑得如一汪深潭,仿佛潭底有强大的引力,使人不敢逼视,周身冷硬凌寒之气,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长歌不敢直视人家的眼睛,只滑过他的脸望着他手里的东西,红叶果,原来这男子是为了红叶果,这红叶果本来就是为了给人服用的,他又何必抢呢,差点伤了贝贝呢。
长歌娇喝一声:“贝贝,好了,回去吧,”随着长歌的话声落,贝贝飞快的往边上一跃,虎影已经不见了。
那男子挑高冷硬的剑眉,开口,声音出奇的冷:“这只虎是你养的?”
长歌未置可否,脸色亦冷冷的,采摘了别人的东西,连个谢字都没有,还摆出一脸谁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恶寒,扬眉冷声:“是我养的又怎么样,这红叶果是野兽喜欢吃的东西,我怕糟蹋了,所以让贝贝过来看护,想不到你得了东西,竟然还想伤害它,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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