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玲珑的秋枫亭里端坐着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有两个是她见过的,一个是她那惹人厌的相公,一个是骗子花祁寒,剩下一个却是她不认识的,瞧那眉眼间的神韵,却有三分和独狐桀相似,另有七分天生尊贵,驾凌于别人之上的气势,一身明黄亮丽的锦袍说明他仍是当今的皇上,独狐苍,刚才就是他的笑声吧。
三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蓝长歌,蓝长歌福了下身子请安。
“请恕妾身无礼,扰乱了王爷待客。”
独狐桀凝眸望着下蹲着的女人,几日未见,竟有几分想念,她依旧灵气逼人,俏皮可爱。
“起来吧,过来见过皇上吧,”
蓝长歌并未起身,照旧福了一下身子。
“小女子蓝长歌见过皇上,”却是不惊不诈,独狐苍倒是来了兴趣,这女子蛮有趣的,听说皇弟拿她毫无办法,看来定是一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起来吧,”独狐苍一摆手,长歌起身,立在花亭边,只见三个男人的面前放着一盆花,长歌再看一眼,是的,那是一盆花,以前她在花店里打工,学了很多有关花卉的技巧,而且她本人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花草,只是这三个大男人对着一盆花干什么?长歌奇怪,冒似三个人还很苦恼,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花祁寒从长歌进来,那双亮眸就盯在她的身上,想知道她还如当初一样想离开王府吗,如果她仍想走,他可以带她们走,只是她为什么好像当他是透明人一般,这让他气恼,想起大街上相遇的那一次,她把他当成一个侠客时,巧笑嫣然的对着他,那娇颜令他难忘。
蓝长歌知道花祁寒在看她,王爷在看她,皇上在看她,这些男人都盯着她看什么?她身上又没花没朵的,还是看他们的花去吧,微福了下身子。
“王爷,妾身告退了,”
独狐桀点头准了,谁叫边上的两个男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已的女人,这让他不舒服,这女人有这么好吗?皇兄第一眼看见,眼里便有了激赏,从不近女色的花大公子更好似猫见了老鼠似的,搞清楚,她可是他独狐桀的女人。
蓝长歌得了独狐桀的准,忙弯腰福了一下身子,退出去,一脚跨出亭子,一边念了一句。
“三个大男人捧着一盆花看半天,是不是有病啊。”
虽然她说的极小声,可是对于亭子里三个练武的大男人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尤其是皇上独狐苍,眼看云霓国的皇子气焰涨了起来,自个儿却毫无办法,只因为整个天诺皇朝没有人识得此物是何品种,此刻竟听到蓝长歌说是花,怎能不激动。
“回来,”独狐苍一声喝,亭子外面另立着的几个侍卫伸出手挡住长歌的去路。
蓝长歌听出那是皇上老大下的命令,看来这几个人是皇上的狗腿子了,只是皇上叫她干什么?无奈的回身,再次走进亭子,心里气恼,脸上一副可人的表情,谁让人家是皇上来着。
“不知皇上唤小女子何事?”
独狐苍利眸一闪,唇角浮起浅笑。
“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蓝长歌一听皇上的话,呆愣愣的想着,难道刚才我骂他们来着,没有啊,让我说什么?委屈的嘟起嘴。
“皇上,小女子什么也没说啊,难道小女子哪一句话触怒了圣驾不成?”
再想,仍是没有啊,我什么话可都没说,你们这几个大男人不要想赖。
独狐桀知道这丫头有点后知后觉的毛病,忙出声提醒她。
“刚才你说三个大男人盯着一盆花看是不是有病啊?”
蓝长歌一听,原来自已刚刚真的骂了来着,明明是心里暗念着的,他们都能听见啊,老天啊,下次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在心里腹非啊。
“请皇上恕罪,小女子千不该万不该口无遮拦,请皇上惩罚吧,”蓝长歌一脸的视死如归,她可怜的脑袋啊,听说古代的皇帝都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独狐苍凌角分明的唇微开启,带着几分冷冽,几分威胁。
“如果你能告诉朕这是什么花?朕就饶你一命,”
蓝长歌听到皇上的话,一脸惊喜,那里知道这几个男人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个问题,还欣喜莫名的睁着大眼睛,激动的给皇上叩了个头。
“谢皇上。”
蓝长歌站起身,走到石桌前,看着眼前的一盆花。
“这种花应该叫火焰凤梨,是热带地区的一种花,花期在每年的九月到十月份,花开为红色,蕊为黄色,此花艳而不妖,雍拥华贵。”
“火焰凤梨?”三个男人一呆,好雅致的名字,还未到开花时期,难怪他们怎么看都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只是这女人怎么会认识这些花呢?
“你怎么会认识这些花呢?”独狐桀话里有惊喜,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聪慧,这难题可困扰了皇上多少日子。
蓝长歌一福身子,不深不浅的说。
“妾身认识的花还有很多呢,难道都要告诉王爷不成,”态度虽然无礼,可独狐桀一点也不生气,倒是满脸惊喜,她说还认识很多花,那么皇宫里剩下的两盆花她也是识得的了,独狐桀扫过皇上和花祁寒,另两人都同样是惊奇,想不到这小小的义亲王夫人竟然是精通花卉的奇人,若不是今日来义亲王府只怕就错过了这等奇人。
皇上独狐苍高深莫测的眼眸中闪过暗芒:“义亲王,明日带夫人一起进宫吧,这两日太后念叨着想念她的孙儿了,”
独狐桀忙垂应了一声:“是,皇上,”
独狐苍起身领着花祁寒走出去,后者手里捧着那盆火焰凤梨,临去时再看了长歌一眼,强压下心内不舍,紧跟着皇上的身后走了出去。
亭子里,独狐桀紧盯着蓝长歌,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令他有不断挖掘的兴趣。
有时候美得空灵,有时候倔得炫耀,有时候俏丽的震憾人心,每一种她都是一种风情,天生出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却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惜她此刻一颗心还不属于他吧,他一定要让她心悦诚服的呆在他身边。
蓝长歌不知道这男人一脸变幻莫测是什么意思,心惊胆颤的福了一下身子。
“王爷,妾身先下去了,”
独狐桀点头,望着那女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做人是不是很失败,让自已的女人讨厌成这样,仰天苦笑,但他绝不放弃,她是属于他的。
他看出了皇上眼里的兴趣,他也知道花大公子对她有意思,为什么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却处处引人注目呢,只要是见过她的男人都逃脱不了她身上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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