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蓝长歌出了王府的地牢,原因无他,这个小王爷离开了亲娘竟然绝食抗议。
蓝长歌出了地牢,根本就是个半死人,本来生完孩子身体就不好,现在又被关在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她终于病倒了,独狐桀宣了太医给她珍治,总算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若不是儿子不吃不食,独狐桀是不可能会放了她的,恐怕就算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蓝长歌被这一场磨难折磨得整个小脸只剩下巴掌大了,身子纤瘦得好似风中的柳絮,只怕一阵风吹过,都可以吹倒了。

好在独狐桀下了命令,每日里让奶娘抱了轻尘陪她一会,她的气色总算好多了。

而轻尘,现在叫独狐轻尘,因为独狐桀给他起了很多名字,他都哭闹不停,最后只好向自已的儿子妥协,名独狐轻尘。

轻尘自从看到长歌从地牢里出来,他再次的吃起奶来,这让独狐桀在短时间内还无法休了蓝长歌。

长歌在兰香院里安心的休养身体,她一定会带着儿子逃出去,这里不是她和轻尘所待的地方。

这其中花纤月来看过她一回,恩赐性的赏了些东西,那些东西蓝长歌全部赏了兰香院的丫头了。

独狐桀一次也没来看过,自从蓝长歌生下小王爷以后,他再也不到兰香院来了,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这正是蓝长歌希望的。

半个月过去了,蓝长歌的身体终于没什么大碍了,她带着轻尘走出兰香院,四处逛着,明是在王府里散步,实际上是她想摸透王府的地理位置,哪些地方有漏洞?日后好逃出去,可是转了大半天,她也没现哪里有可利用的空间,倒是在王府的后院墙根处现了一个狗洞,不过她不以为那个狗洞,她能钻得出去。

因为跑得累了,蓝长歌坐到爬满长春藤的围墙边的石凳上休息,抬头看,一脸的惊喜,前面的花园中有一座小巧的秋千。

蓝长歌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希望自已能有这么一架小小的秋千,女孩子的梦想总是浪漫的,可惜二十世纪中,她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做那种东西。

“轻尘,我们过去荡秋千可好?”

独狐轻尘笑着点头,才一个月大的他,已经能清楚的表达自已的思想了,虽然他还不会说话,但是长歌知道他的意思,做姐弟十几年功夫可不是假的。

蓝长歌抱着轻尘走到秋千架前,坐到上面。

奶娘担忧的望着夫人,小王爷是夫人生的,而且特别依赖夫人,如果离开夫人,便不吃不喝,连王爷都没有办法。

可是小王爷那么小,夫人荡秋千带着小王爷可是很危险的。

蓝长歌根本不理奶娘,只吩咐小凤荡起来。

秋千在风中飞舞,蓝长歌银铃似的笑声在花园里飘荡,五彩的花儿分外娇艳,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蓝长歌闭目亨受着轻风的爱-抚,就是这种远离尘世的感觉,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已和轻尘。

“小凤,再荡高点,再荡高点……”蓝长歌偶尔叫一声。

独狐桀从宫里回来,并没有如往日似的直接去凤阁,而是随意的在王府里走动着。

想到儿子的亲娘,那个叫蓝长歌的女人,自从生了儿子后,她就变了,以死和他抗争着属于自已的权利,这样一个顽强的女人,竟然让他的心里有一丝动容。

远远的花园里传来笑声,如天籁般悦耳,清新单纯,不染尘世的气息,是谁在花园里?

独狐桀移步往花园里移去,阳光下,那个飞舞的女子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游荡在尘世中。

小凤远远的望见独狐桀走进了花园,慌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蓝长歌疑惑的开口。

“小凤,怎么停了,我们家轻尘还想再坐会呢?是不是,轻尘?”蓝长歌低头问怀里的小婴儿,然后抬头笑望着小凤:“凤儿,你再给我荡一会儿吧,你看轻尘都说他好想坐会儿了。”

独狐桀走到秋千架前开口:“荡会儿吧。”

蓝长歌听到独狐的声音,才知道小凤为什么把秋千停了,奶娘伴着两个丫头过来给独狐桀请安,蓝长歌却抱着轻尘从秋千架上走下来,她望着独狐桀,有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愤怒,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回绝了。

“小凤,走吧,我们回去了,”

“你竟敢渺视本王的话,”独狐桀大手一伸扣住蓝长歌的手臂,语气凌厉寒冷,可惜蓝长歌不吃他这一套,他不是把她关过地牢了吗?有本事他再把她关一次。

“王爷请自重,妾身累了,身体刚刚好,”蓝长歌的话里带着讽刺,她才刚从地牢里出来,身子还没好呢?

独狐桀脸色沉了沉,终于放开了大手,蓝长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扭头领着小凤和奶娘走出花园。

身后独狐桀的脸色难看至极,这可是他的小妾,竟然当他不存在,还严重的鄙视他,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独狐桀来说这可是一种打击,以及一种男性的征服心理。

蓝长歌,本王就不相信你对本王免疫,唇畔浮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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