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我们即刻赶去城门一窥究竟稳住守护都城的侍卫不能给南朝任何的机会。”褚太傅依旧十分冷静两朝元老的气魄此刻展露无疑“南朝的军队恐怕还未与日旭打过照面否则不会没有任何的消息送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稳住全城上下百姓的心静等日旭策马而来到时候内外夹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没有丝毫大敌在前的慌乱下达的命令条理清晰还带着一分文官少有的豪迈。
“老师所言甚是。”苻清流跨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嘴角也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月华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处理了。你应该比我们更相信梁日旭吧?”

沉重的一点头吁了一口气拉住苻清流的手说道:“白松诚的善后刚才那个凶手的真面目还有你背负在身上无法解脱的仇恨都交给我。”

“你们全都留下。”褚太傅果断地吩咐后便大步往外走去形势刻不容缓。

“不要太过勉强。”苻清流抽手在我脸前划过犹豫一刻终究伸手抚去我额前的碎“那个凶手显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你千万不要与他硬碰。白松诚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狡兔三窟他怕是不会回那个最容易曝露的窝了。跟你学了那么久我也知道冷静了。快去吧别耽搁了要事。”对着苻清流轻松的一笑故作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学会了很多从日旭的身上你的身上还有日照莞莞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让全天下的人都感激他能做的只有爱得干脆恨也分明。”已经迟了但不能放弃自己的决心。

褚太傅和苻清流没有带走一个侍卫二三十人的侍卫此刻依旧围着白松诚和他的那些妻妾。原本那群不知所措的泼妇如今已收了声音只是压抑地哭哭啼啼惟不知她们是真心哀悼自己的丈夫还是为了为自己的将来哭丧。

“月华躺在地上的可是你的父亲难道就不能为他落一滴眼泪?”一向处事较为冷静的七姨娘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子对我说道:“你刚才一句话把老爷逼到绝境他才不得不出下策逃走你也是杀害老爷的帮凶。养育之恩不能忘本。”

报以一声冷笑我倒是客客气气地说道:“月华只记得那个含辛茹苦处处忍让的母亲。今日母亲的大仇得报我没有在此洒酒庆祝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当初不自觉地为了日旭原谅了惠妃可如今却没有任何的理由让我不对白松诚眦睚相报。

那一个个妻妾如同见了鬼似的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直盯着我大娘突然蹿起身来往我这边直冲装在侍卫的人墙上依旧不肯罢休一个劲的撒泼捶打:“早就对大家说过你是恶魔转世掌中的朱砂痣就是恶魔的眼泪你这个畜牲杀千刀的……”

“原来掌中的朱砂痣还能看作恶魔的眼泪。可惜我掉了。”我一抬手转而认真地对着侍卫说道:“三十人分为四队人马十五人一队由我带领护送所有的银两去工部;四人一队把白松诚的尸体抬至刑部由苻大人稍后落;另两人即刻追上之前抓捕嫌犯的侍卫一有消息即刻返还通知;余下九人在此看着白家遗孀等罪名确凿后再视定夺。”如今再做是非对错的论断是一种错误。

任由白家的众人在身后骂天骂地我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刚踏出白府的后门却只瞧见铺天盖地莫名飘落的一张张白纸黑字随手拿了一张落在队伍的最后稍稍看了起来。握着白纸的手不由得哆嗦起来纸上纷繁细小的隶书端端正正地记载着所谓的武朝罪责从当今圣上的疏于朝政朝廷结构的庞大累赘再到层层赋税的沉重以及对百姓生命的轻视。所列罪状从广及细用词却简单易懂。灭一个国家先动摇它的根基再动摇它的支柱随即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而屈人俯称臣。而如今勉强支撑着的两根擎天柱日旭和苻清流南朝要动的会是何人?还是两个人一同毁去?

“梁夫人我们追踪到皇城外就没了那青衣人的踪影。”追踪而去的人马此刻已经在工部门前与我们汇合“皇城中我们不敢随意进出留了几人在外监视便赶忙回来报告。”

我倒也从容地说道:“都在预料之中。你们即刻回去皇城断不能让那个青衣人从我们手中逃脱。褚太傅和苻大人都去了都督府调控禁军我们也不能慌了手脚。”

“梁夫人我们……不会……不会输吧?”一个侍卫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回头问我“刚才一路上瞧见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往城门方向而去民心已乱国之将倾。”

“尽力而为。”我无法再轻松的笑情势已然到了崩溃之际“你有疑惑有担心是人之常情;能坚持能信任那是人之可贵。”从不强求但也不是不做挽留。

那个侍卫提起手中的阔刀抱拳提声而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好男儿以国为家。”干脆得转身原本犹豫的步伐此刻坚定而沉重。热血沸腾的男儿去做自己想做的。

按耐住心中想上城楼的冲动反倒直冲回梁家的春晖园如早料到被那几个家丁拦在舅舅的房门外只说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不宜打扰。

在烟雨楼中我无力地倚坐在正位上已经到了这一步吗?我也必须走最后一步了吗?此刻的日旭会是怎样的心情?我能做的就是保护他想保护的。

“少夫人。”平管家的声音就在身旁“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老仆?”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头银神色平缓的平管家“如今兵荒马乱平管家有什么想法?”

“夫人想搬家?”平管家淡然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安“梁家自太爷、老爷都住在这里如今少夫人动了搬家的念头是不是要等大少爷回来商量看看?”

“不是搬家。”我果断地说道:“只是你带着婆婆和暗生去安全的地方待上一些日子心儿会跟着去伺候而梁家就由我和舅舅两个人驻守。人在家在平管家可信得过我?”

“少夫人……”平管家语气一滞随即笑着说道:“老仆自然相信您您也请放心地把老夫人交给老仆。老仆相信一个月后我们一定能在春晖园吃上一顿团圆饭。”看着平管家在我面前故作轻松的表情我也不忍心去拆穿他的好意有希望才有将来不是吗?在平管家的帮衬下和婆婆解释这是日旭的安排却只能在旭日园的后门送他们走。

“姐姐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暗生拉着我的衣袖有些不舍的问道“暗生好久都没有看到梁元帅了他也不同我们一起走?”

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暗生的头“暗生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替姐姐照顾婆婆好吗?”

暗生眨巴着眼睛脱口而出:“姐姐和梁元帅每次都丢下暗生。我讨厌你们!”甩开我的衣袖扑通一声跳上马车直往里钻。

“心儿替我照顾好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一时情动地拥住早已哭成泪人的心儿“只要你们安然无恙将军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打败敌人。”

“小姐你才是姑爷心上最重的人。”心儿不甘地说道却被我推开。

马车绝尘而去有梁家的忠仆平管家有贴己的心儿还有日旭亲手训练的家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日旭心上最重的人怎么能丢下而逃命呢?心儿生死同穴是何等的情深意重我想去亲身尝试一回。”笑着落下冰冷的眼泪滑过嘴角没有一丝的温度只有带着略微咸淡的苦涩这一句深藏心底许久的话是否可以随着飞舞的寒风送到那个伤痕累累却屹立不倒的男人心中?

突然远处传来不清晰的战鼓号角声循着这激荡的怒吼声我往城南跑去。南朝的那一纸纸罪责仍旧不停落下原先的那些早已盖满了街道。慌张的百姓漫无目的地涌上街道毫无主张的往城南门边挤去。耳边充斥着孩子的哭叫声老人气喘的呼救声还有更多人的催促叫嚣声不同于战场上的血腥此刻是完全的绝望充斥。

城楼就在眼前抬头即可看见站在寒风中衣衫飘摇行单气傲指挥若定一回头间似乎看到城楼下凝神而望的我嘴角扯开一个安心的笑。

“嘎吱——”城门缓缓打开马蹄声隆隆只瞧见长龙般的骑兵自半开的城门中鱼贯而入打头的两个正是梁家的骄傲。

“关城门。”日旭一声令下半开的城门再次重重合上。在那霎那只瞧见都城外整齐划一的军队列阵在城门十几里之外并无攻打之势。领头的那人一手执着缰绳一手自空中划过顿时都城外响起震天的吼声“投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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