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二人因窘迫分开的瞬间,大门被人撞开,接着便是齐安破锣般的喊声。\\

看见“公子”好好的站在眼前,齐安嘴角一抿,眼圈一红,扑上前来抱住傅悠然嚎啕大哭:“公子……你也落网了……”

傅悠然抖掉一身的鸡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幸好她跟寨中兄弟打闹惯了,懂得控制力道,这也把齐安打了个腚墩儿原地翻转三百六十度,看着齐安委曲不已的盯着自己,再看着他眼角仍未干涸的点点泪水,傅悠然大吼道:“不准哭!再哭让你做太监!”

“太监”绝对是男人的软肋,不仅齐安的嘴巴闭得更紧,就连他眼角的那几点泪水都神奇的蒸发了,傅悠然斜睨着齐安道:“我要你立即下山,找到国师再把他带回山上,听懂了没?”

齐安呆了半天,“我……自己下山?”

“对。”

“我不要。”

齐安的干脆回答让傅悠然十分没面子,傅悠然讪笑两声,“你说什么?”

齐安眼泪汪汪的道:“公子,我不走,我怎能留下公子一人身陷虎口?要走也是公子走,齐安留,哪怕公子一去不返……”

“少tmd废话!”傅悠然上前就想一脚,所幸被齐亦北拉住,齐亦北柔声说道:“齐安,听你家公子的话,马上回京请国师随你一同上山,就说我……你家公子身陷困境,只有劳烦国师前来相助。”

“不行!”向来怯懦的齐安此时一反常态,“想让我离开公子独自下山,除非我死!”

齐安视死如归的表情和脖子上狰出的青筋显示着他的认真程度,齐亦北适时说道:“你家公子需留在此处找寻佩若小姐,你们二人分头行事,才好事半功倍。”

齐安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犹豫,“齐安可以留下寻找晏小姐……”

“齐安。”齐亦北摇头道:“你家公子若此时回京,势必再难离京,又如何救得了你和佩若小姐?如今之计惟有你偷偷回京才好行事。”

“可以……可以找顺天府出兵……”

齐亦北彻底无语,齐安啊齐安,就算你早早的考上了八级古文师又有什么用?脑子都学得不转个了,在山贼面前说要找官府来剿灭他们,也亏你想得出来!

再偷瞄了一眼傅悠然,果不其然,“自己”的一张帅脸憋得比煤球还黑,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

“你个该死的!”傅悠然大踏步上前一把拎起齐亦北的领子,“你要是敢找官府介入,我就当场自宫!“

……

屋内一片寂静,n久过后,齐安哆哆嗦嗦的跪下,“殿……公子,公子肩负天下,此话切不可再提。”

傅悠然此时已气炸了肺,朝着齐安道:“你痛快的滚下山去找国师前来,十日内不回,就别怪我……我刀呢??”

这边傅悠然作势寻刀,那边齐安吓得魂飞魄散,太子变太监,自己也别回去了,乖乖的跟着自宫吧,可怜我五尺男儿,身健貌端,公务员无妻房,今日自宫于此,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

傅悠然满脸黑线的看着站在原地忽而皱眉忽而垂泪的齐安,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他这是什么毛病?”

齐亦北在旁解说道:“他极喜或极悲之时,常会如此般失魂,不打紧,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好。”

都不正常!傅悠然愤恨的想着,又朝着林熙月道:“外面什么情形?”

林熙月摆摆手,“你自己看,都杵在外边儿呢。”

透过门缝看看,果然,二十几号彪形大汉有的满脸的担忧,有的一脸的傻笑,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傅悠然耸耸肩,“别理他们,都不正常,我困了,要睡觉。”

林熙月露齿一笑,“不知这位公子要到哪里去睡?”

“当然是回卓……”卓院,是神风寨寨主的专用休息区,注意,是傅寨主,而不是傅大肥羊。

“还有这个傻小子,”林熙月指了指齐安,“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走?再有就是屋外那一票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想当然的没什么好事。”

傅悠然一脸崇拜的揽住林熙月的肩膀,“我早说你是才女智多星了,什么事都能想到。”

林熙月连忙挣开,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个男人,怎么能像之前那样随便?呃……虽然感觉倒也不错……

“你想怎么样?”经验告诉她,当傅悠然夸她的时候,通常是没什么好事情的。

傅悠然干笑两声,“熙月美人,你也知道,我要是困了是一定要睡的,所以这些事情,只能交给你了。”

“少来!”林熙月一瞪眼睛,“总是这样,真不够朋友!”

“古人云: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说完,傅悠然伸着腰走到齐安身边长腿一踹,“醒了没?”

“公子……”

“别叫。”傅悠然认真的看着齐安道:“你再不走,我立刻找刀。”

齐安惊恐得连连点头,傅悠然满意地道:“记住,十天,十天内不回来,或是引了官府回来,你家公子我,就会阳气不保。”

齐安鼻子一酸,又陷入无限遐想之中,傅悠然强忍下再踹一脚的冲动朝着齐亦北道:“美女,还得麻烦你出去跟弟兄们说一声,让‘我’在未来十天内过得舒舒服服的。”

“好。”

“知道该怎么说吗?”

“知道。”

“现在编排一次。”

“呃……弟兄们,这位是我的昔日故交,要在寨中住上十天半月,还望弟兄们……”

傅悠然一脸的bs,“拜托,什么故交?寨中的弟兄看着我长大的,我有几个故交他们最清楚!要说肥羊二号下山取赎金,留下肥羊一号大家要好好照应,不能虐待肥羊。”

“我知道了。”

“说一次。”

“……”

“不对,大声一点。”

“……”

“再豪放一点。”

“……”

“粗鲁,粗鲁懂不懂?”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粗鲁。”齐亦北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

若说林熙月刚刚对他二人之事只信了九成,那么现在,就信了十二成,原因无它,女人的直觉。

随后,林熙月也加入到训练“傅悠然”的行动大军中去,小半个时辰过后,学徒终于圆满出师。

演练了n次之后,傅悠然点点头,“可以出去了。”跟着又用自己的方式唤醒了齐安,四人一同走出屋去。

屋外的众山贼们盼得花儿都谢了,可下见着寨主又出来,“忽啦”一声围了上来,“寨主”圆满的表演了刚刚训练的成果,没有任何破绽,众山贼听完寨主的吩咐后,马上派人送齐安下山,傅悠然自觉十分成功,或许可以考虑培养这小子前去魏国投考皇家戏剧团,保证是一流的演技派,混个两年回来,还算是海归人士,总比他靠脸吃饭强得多。

不过……他们为啥都对自己点头哈腰的?看着众贼谄媚的笑脸傅悠然有点吃不消,又见到他们将“傅寨主”拉到一旁窃窃私语,“傅寨主”的脸色先白后红,接着像是强忍着笑意连连点头,林熙月光明正大的跑去偷听,傅悠然也待前往,却被几个贼众带走,一口一个肥羊老兄叫得亲热至极。

绝对有阴谋!

这是傅悠然被强行带到山贼宿舍后,听着满屋的呼噜声惟一能想到的。

第十章

而后的两天,“肥羊兄弟”受到了神风寨全体同仁的热情招待,除了一人,就是明珠暗投的怀春少年弃伢,嗯……还有一人,就是眼前的这位。

这人叫牛大村,因为有些憨憨的,所以下山打劫从没他的份,只能在山上做一些杂务,此刻,他正在大堂前挥动着扫帚。

“大村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寨主到底干嘛去了?”

傅悠然此时极度的郁闷,那些贼众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除了给她一定的自由限制外,个个对她眉开眼笑,殷勤至极,话说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呃……好吧,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还是太反常了。

尤其是李沛山,昨天还找她来了一次恳切长谈,采用迂回战术打探“他”的基本情况,傅悠然哪会知道?本想将实情奉上,又厚道的考虑到李沛山不甚强壮的心脏,少不得胡说八道一番,说自己姓齐名子,以贩茶为生,家住临江,家中上无父母高堂,下无兄弟姐妹,受托寻人至此。

这显然让昏了头的李沛山满意至极,谈话间不停的对“傅悠然”的各项优点着重突出,缺点则避而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傅大寨主是哪家来的名门闺秀。

话说至此,傅悠然终于嗅出了一丝不同存常的感觉,nnd,这群不务正业的家伙,不想着提高业务水平,怎么反比自己还要恨嫁?

还有林熙月,自她被“善待”的第二天早上,便不见了林熙月和齐亦北的人影,傅悠然在心底不知骂了多少次,这个杀千刀的林熙月,明知那个不是自己,偏偏还要拉着“她”胡闹,独独的留下自己,问寨中的人,他们要么窃笑不答,要么推说不知,问了一大圈,就剩这位大村兄没问过了。

没办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了口,牛大村像是没听见般该干嘛干嘛。

傅悠然挠了挠头,“牛大侠,我找你们寨主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找林熙月也行,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牛大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侠,所以寨中的兄弟都叫他大侠。

果然,牛大村一听傅悠然对自己的称呼,立刻转变了态度,“软饭王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弃伢兄弟不让我跟你说话。”

傅悠然不知道自己穿着的这副身体怎么的就变成了“软饭王”,不过她也不介意,她只想尽快的见到“傅悠然寨主”。

“牛大侠,我知道你向来行侠仗义,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跟你们寨主说……”

“放p,放p,放p……”

“你干嘛?”傅悠然满脸铁青的盯着满嘴放p的牛大村。

牛大村为难地说:“弃伢兄弟要我把你说的话当放p,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得听他的话。”

“你……”

“你别着急,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傅悠然有些怀疑牛大村是不是真的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你也把自己说的话当成放p,就没那么难受了。”

……

傅悠然认命的坐在台阶之上,牛大村看了半天,咧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管用?”

“牛大侠,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寨主干嘛去了,我就帮你抓十只蛐蛐。”

牛大村眼睛一亮,收集各式的蛐蛐是他除了成为大侠之外的另一个梦想,虽然弃伢兄弟交待过,但十只蛐蛐的诱惑力也很大,思想斗争了半天,牛大村时常混沌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指着傅悠然大叫道:“山寨中的蛐蛐儿窝早让我抓空了,你上哪再给我抓十只去?你太坏了,竟敢骗我?幸好我牛大村儿比猴儿还精!

傅悠然对着“比猴儿还精”的牛大村彻底无语,乖乖的仰天长叹。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想骗我?”

“你都比猴儿还精了,我怎么骗得到你!”

牛大村满意的点点头,“你明白就好。”说完,大概是高兴戳穿了来自肥羊的诡计,哼着小调一路狂挥扫帚,看这架势,他不把这山寨整个划拉一遍是绝不会罢休了。

也在此时,山寨内外响起了一片铜铃的“铛铛”之声,这是寨众下山,群驴出动的声音,莫非又有买卖?

正在郁闷的傅悠然一跃而起,直奔寨门而去,闷了两天,正好干票买卖练练手。

赶到寨门之时,李沛山正在给众贼做出行演讲,无非是一些“高高兴兴上班去,平平安安回家来”的老套说词,见着傅悠然,众贼仿佛都有那么点不自然,挠头傻笑了半天,山贼甲才道:“齐公子,咱们干的就是这一行,你可别见怪。”

“行业无贵贱,齐公子岂会是那般俗人?”李沛山讪笑两声,“咱们这行的确有点不为世人所接受,不过公子放心,咱们寨主平日里可不参与这些买卖上的事,她只好弹琴唱曲,书画吟诗……”

弹琴唱曲?书画吟诗?在骨哥的“才女培养计划”中(注:据说才女在找婆家时可以加分),她倒是也弹过也画过,而且无意间支持了大晋的轻工业发展,对大晋的琴弦和毛笔制造行业起到了间接的推动作用,去年县里评选“十佳”,傅悠然自认为不得个先进个人奖也能得个三八红旗手啥的,但评选委员会那些老头子嫌她出身差,以贡献不足为由硬是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让傅悠然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也就极少再去碰那毛笔琴弦,美名其曰:伤心往事难再叙。

“打住!”傅悠然十分感激李沛山等人如此卖力的推销自己,可这说的与事实也相差太远了吧?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辩解的时候,肥羊跑了可没处喊冤去,当下哈哈一笑,“山哥说得不错,我齐某人岂是凡夫俗子?今日前来正是想跟大家去凑凑热闹。”

众贼大喜,李沛山有些犹豫,“齐公子,你是经商之人,相识遍天下,如果让熟人得知你落脚山寨,似乎对你名声不利。”

“山哥说得哪里话,没有不高贵的职业,也没有做不得的行当,小弟这段时间正考虑扩大产业规模,朝其他领域进军,此次正是一个考察的好机会。”

众山贼纷纷响应:“齐公子说得好,如今太平盛世,投资山寨稳赚不赔!”

就这样,一个突发事件,让“齐公子”与贼众们的心,贴得更近了。

而通过这一次打劫行动的圆满完成,也让众贼对“齐公子”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齐公子”不仅做山贼的天赋高得惊人,同时更准确的理解了神风寨的打劫原则,绝不赶尽杀绝,给肥羊留下了足够赶到安阳的路费,高度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这让众山贼齐声赞叹后又极为欣慰,寨主的眼光果然不差,神风寨,算是后继有人了。

李沛山一时间激动得涕泪齐下,二哥在山上时,两人常为傅悠然的婚事愁得长吁短叹,现在看是不用担心了,不是找不到,而是缘份还没到,李沛山看“齐公子”,那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满意,以后不管是悠然嫁作商人妇,还是“齐公子”入赘神风寨,都是大家乐于见到的,惟一的麻烦就是林熙月,保不准她也看上了齐公子,那就糟了,林大姑娘怎么说也还有些女儿家的样子,傅悠然与之相比,胜算大概在百分之一以下,所以首要任务,就是先把林大姑娘送回林霆寨去,以消后患。

傅悠然自是不知道李沛山心中所想的,舒了筋骨后心情大好,得意忘形之下完全忘了与齐亦北的月下盟誓,要说当男人就是好,不仅可以大口吃肉喝酒,就连当众搓脚丫子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妥,哈,当然了,还是没搓的,只是拿出傅寨主的本色与人划拳拼酒,自是又大大的拉拢了一干贼众的心。

转眼到了傍晚,消失了两天的林熙月和齐亦北一进大堂,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颓废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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