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水逐渐幻化为一团团的雾气,在琳达的咒语之下,雾气缓缓笼罩在梦蝶手臂的伤口处,使之渐渐痊愈。而另一边的爱德华,则在督伯和西斯科的照料下原地躺着。他的身边站着六七个魔法师,每个人的手上都运起了和琳达差不多的咒文。尽力治疗着他身上的伤口。
“呼……梦蝶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也实在是太冲动了。就不能等我们到达吗?”应急处理完毕,琳达双手一拍,雾气散开。
梦蝶笑了笑,看着那些同样坐在营地里,披着毛毯,抱着热水的几十个女孩,摇了摇头。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道:“你放心,我身上的伤口只要处于睡眠状态下,就能够自动痊愈的。你还是去照看一下你们的主子爱德华吧。那家伙,我们之所以能成功救出这些女孩,他的功劳最大。”
(是啊,不管是拖延时间还是最后的协同作战,没了这个榆木脑袋,还真的都办不成。)
琳达见梦蝶的视线正集中在那边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爱德华身上,不由得微微一笑。她当然看不出来梦蝶的注视完全是出于佩服,还以为这个小女孩终于动心了呢。
“嗯?琳达大姐,你笑什么?”梦蝶奇怪。
琳达没有说话,身处她这个年纪的人,已经很理解什么时候应该沉默。因此,她只是稍稍的敷衍了两句,在帐篷内替梦蝶包扎好身上伤口,告辞,和丈夫一起照顾爱德华去了。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强盗营地已经被正规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关于营地的调查和黑炎蛇的去向已经转交给正规军进行,佣兵团的任务到此算是告一段落。至于黑炎蛇的成员到底有没有被王**逮捕,逮捕了多少,则不是梦蝶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在血腥山谷的山脚下休息了一晚,又过一天,佣兵团开始准备回撤。也许是因为爱德华的伤势在这两天里并没有立刻好转的情况吧,他没有骑马,转成乘坐一辆三匹马拉的马车。佣兵们也随之收拾了东西,拔营跟随马车向银月王国的方向回撤。
“呼……好疼……真够疼的……”
由于回程的路途并不十分赶,再加上爱德华的马车不能颠簸,所以队伍的移动相当缓慢。可即使如此缓慢的骑着马一点点的走,梦蝶仍旧能感觉到身体的各个关节处所散发出来的疼痛。她调整了一下坐在马上的身子,弯起大腿,轻轻揉着右脚的脚跟。
当天,她就是用这个地方连续踢了维巴三次。当时并没有多想,可等到生命安全,放下心来之后,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脚跟到底有多么的疼痛。她脚上的布鞋已经破烂,脚跟处也被撞破了皮,流出鲜血。虽然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血已经不流了。但骨头处还是疼痛难忍,需要时不时的揉一下,才能稍缓痛楚。
但和脚根的疼痛比起来,更要命的则是她的身子。这是她重新得到这个身体后第一次进行如此长时间的体力运动。浑身的骨头就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根酸麻。肌肉也在发胀,身体的难受程度比起当天和维巴对战时简直是有多不少。
这样的身体条件,让她不由得再次怀念起自己原先的身体起来。可再怀念有什么用?项链目前还不知道在哪呢。虽然尼娅说在王宫的宝物库的可能性更多一点,但谁能保证?咳……现在也只有快点回城里,拿到钱后想办法进王宫一探究竟啊……
梦蝶慵懒的趴在马背上,任凭马儿缓慢的走着,不想起身。看着自己的长发随着马蹄抬起落下而不断摇晃,心情不知不觉的郁闷了起来。
一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当晚扎营时梦蝶就和这两天一样,借来正规军的一只营帐,独自一人睡了。她看得出来爱德华的伤似乎很重,差不多整晚都有法师从中走进走出,但观察他们的脸色却没有多少紧张和担忧,也就知道爱德华虽然伤重,但应该没有大碍,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回程的道路一天天的渡过,终于,到了第七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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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科从爱德华的马车内走出,他的表情比起七天前明显要轻松许多。他跳下马车,和驾驶车辆的督伯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缓步走到不再骑马,徒步行走的梦蝶身旁。
“梦蝶小姐,你还好吗?”
梦蝶慵懒的回过头抬起头,显得很没有精神。自从再次见到白影之后,她再次确认了自己实力的不足,所以顾不得身体的疲倦,在每天的扎营后和拔营前,都会争取时间训练自己的身体。而从第三天开始,她就坚决不再骑马,转为步行。这样的锻炼之下当然会让她感到身心疲惫,痛苦不堪。
梦蝶摇了摇头,夹着额前头发的发夹有些凌乱,看来她早上没有把头发打理好。
“别叫我小姐……呼……什么事?”
这位长着胡子的魔法大叔呵呵笑了笑,和身后骑在马上的妻子对了个眼,相视一笑。随后,他用只有梦蝶和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的道:“我家少爷已经能够起身了。”
“哦……”
梦蝶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显得清醒一点。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西斯科,奇怪的道:“不对啊。他醒了,你干嘛专门跑来通知我?”
西斯科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摆手:“是是是,我不说了,不说了。梦蝶小姐,请你保重身体。”
说完,西斯科转身就走。梦蝶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她的精神显得极为疲惫,正当她考虑是否应该上马休息一下的时候,马车的窗帘,忽然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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