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一看,不得了,身边怎睡着馨儿?不是说送他回家的吗?纪宣仪急忙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衣裳。
“二爷,您醒啦……二爷这一觉好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便只好由着您睡,这会儿天都黑了呢!”柳馨儿笑说着,起来点了灯,也不急着自己穿衣,就着了肚兜裙子来伺候二爷穿衣。
“馨儿,我自己来就好,你赶紧去穿上,免得着凉。””宣仪避了一避,推却道。
馨儿笑着夺了他手中的腰带去,不让二爷绑上。
“馨儿,别闹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纪宣仪微微有些恼,这馨儿自作主张将他弄到这里来,还……他们都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这样睡在一起,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二爷是怕二奶奶怪罪吗?反正这会子天也黑了,想必二爷也饿了,就用了晚饭再回去又如何?”柳馨儿仍是笑嘻嘻地说道。
纪宣仪见跟她好好说不行,只得沉了声道:“馨儿,快把腰带给我。”
见二爷摆了脸色,柳馨儿心里气恼,戚然道:“二爷好生无情,之前喝醉了便抱着人家非要那样……现在,酒醒了便不认人了,你总是如此,又帮我当成什么了?只供你失意时,醉酒时泄的,取乐的吗?
你如无情,何苦这样来作践我,害的我生不如死……”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纪宣仪后面的都没细听,脑子里只剩一句“喝醉了便抱着人家非要那样……”,刚才他们两衣冠不整的睡在一起,难道,自己酒后乱性,与馨儿那个了?
“馨儿,你知道我醉了便应把我送回家去,怎带了这里来?”纪宣仪质问道。
柳馨儿心虚,只抽泣着含糊道:“我要送你回去也得你愿意啊!你怎不问问你自己,倒来怪我。”
弄得纪宣仪好不心烦,也不要她手里的腰带了,开了门就走。都是喝酒误事,也不是一回落了这样的局,偏偏就是死性不改,叫锦他又喝多了,还……还惹了馨儿,不知道锦书会恼成什么样。
柳馨儿望着洞开的房门,晚风悠悠拂来,心里拨凉拨凉的,二爷,是再不可能回头了……柳馨儿伤心的伏案痛哭。如梅备了酒菜去请小姐和二爷,却见二爷已经不见了,只余小姐在哭,心知定是留不住二爷,叫小姐伤心了,便劝了几句,柳馨儿哪肯听她,反倒将她赶了出来。自从纪府出来,如梅不便再叫馨儿姨娘,就以小姐相称。
如梅正无奈,恰巧崔大夫依约来送药,如梅便道:“崔大夫把药交与我吧!小姐今日不便相见。”
崔大夫诧异道:“你家小姐怎么了?不是约好了今日还要诊脉的吗?”自从知道柳馨儿离了纪府,崔大夫崔云哲对柳馨儿的事越上心起来。他家中是有妻室的,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哪知对方是个丑陋之人,可婚约已定,也只好娶了,但是心中总是不甘,自从见了柳馨儿,这等姿色容貌的女子,若换作是他的妻子,还不知要怎样捧着,供着,疼着爱着才好,偏偏纪家二爷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反叫馨儿倍受委屈,他既为馨儿抱不平,更心疼馨儿。
“只怕这会儿,小姐是没心情诊脉了,正在房里哭呢!”如梅怏怏道。
“为何?”崔大夫好奇的问。
“还不是为了纪家二爷,都这样子了,还为他伤神,真不值得。”如梅忿忿道。
“哦……那我进去瞧瞧,这样哭下去,岂不伤了眼。”崔大夫一听这话,哪还肯走,都已经离开纪家了,怎么还会跟纪二爷置气,难道他欺负她欺负的还不够吗?
“你若劝的好,我便谢你了。”如梅苦笑,就挨了柳馨儿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柳小姐……”崔云哲小心翼翼地唤道。
听得不是如梅,柳馨儿仓促抬起头,见是崔大夫,不好意思再使性子,拭了眼泪,哽咽着道:“是崔大夫啊,快请坐吧!”柳馨儿正伤心着,身上只松松夸夸的披了件薄如蝉翼的外衣,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
崔云哲看她泪眼婆娑的,先是心疼了一下,随即看见了她那***嫩的手臂.圆润的香肩.若隐若现的玉峰.只觉热,口中干渴起来,两眼珠子也似被人使了魔法,转不开去。
柳馨儿见他这般情景,本该将他撵了出去,可刚刚在纪宣仪那儿受了气,心中失落沮丧,想着凭自己的姿色,做他纪二爷的妾还担不起吗?偏他只当她如草如莽,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你不稀罕我,可有稀罕我的人。
“崔大夫是为我送药来的吗?”柳馨儿只做未察觉,戚戚然的问道。
崔云哲方醒神,从怀中取了一包药来,和声嘱咐道:“这是特意为小姐制的药丸,有补血理气养神的功效,一日吃上一丸即可。”
“多谢崔大夫。”柳馨儿伸手接了过来,那白晃晃滑溜溜的手臂在崔大夫眼前一晃,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勾了出来。
崔云哲蓦地捉住柳馨儿的手,舔了舔干燥的唇,急促道:“柳小姐,请莫怪在下唐突,在下一次见小姐就惊为天人,日思夜想,恨不能与小姐日夜相守,以前小姐是纪家的人,在下的这些心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是死也不敢说出来的,可那二爷却不懂得好好珍惜小姐……
……如今小姐脱离了纪府,何苦再为那无情之人愁苦,只要小姐愿意,在下甘愿为小姐当牛做马……”
柳馨儿用力抽回了手,假意恼道:“你们男人都一样,未得到之前只管花言巧语的哄骗,我虽已成弃妇也不容你来作践我。”
崔云哲满腔真情被她这么一抢白,恨不能剖开了自己的胸膛.捧出心来给她瞧:“柳小姐,我若有半点轻侮小姐的意思,出门便叫我被雷劈死,在下对小姐是一片真心。”
奇~!“何苦来赌咒誓,你有心没心的都是虚话,你家中娘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柳馨儿恼嗔他。
书~!“不瞒小姐,家中婆娘是父母指腹为婚配下的,我与她并无半点感情,她那及得上小姐万分之一,我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只要小姐愿意,在下这边回去休了她,将小姐明媒正娶,此生只对小姐一人好,再无旁的心……”崔云哲信誓旦旦。
网~!柳馨儿转身拿了药去放,边道:“你若有心便休了妻子再来与我说话。”心下已是动了,回纪家已是不可能,原本留了一手,只要二爷答应不时过来看她,她便还有文章可做,可二爷居然是哄她的,人都不来了,见不着了,还做什么文章,怎么做?崔大夫对她有意思,她是早就有察觉,不过男人多是为了寻乐子,贪图你的美貌罢了,谁知道有几分真心……可听他说的情真意切,倘若他真肯为她休妻,这崔大夫倒也可以依靠。
柳馨儿抬手去拿架子上的盒子装药,却不曾想披着静外衣倏然滑落,露出大片白璧似的背,柳馨儿低声惊呼起来,忙要去捡。
“小姐,我来帮你。”崔云哲一个箭步上前,抢先拾起了衣裳。
饶是柳馨儿有意撩他,可这会儿袒胸露背的,总是难为情,不觉脸上飞起了红霞,低下头去。
美人垂娇羞如花,崔云哲不觉痴了,色胆大过天,一把将柳馨儿紧紧抱进怀里,颤声道:“馨儿小姐,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今天回去就写休书,馨儿小姐……你就依了我吧!”
柳馨儿挣了挣,他却抱的甚紧,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大夫的缘故,下手尽挑人身体最敏感处,稍一揉捏便浑身酸软无力。之前和二爷共寝早已是欲火焚身,加之心里憋了一口气,纪宣仪,你既这般无情,我又何苦再为你守着这副身子。
一个是势在必得,一个是半推半就,**的,一点就着了。
如梅见崔大夫许久还未出来,便去瞧瞧,走到门口,正要喊人,却听见里面娇媚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如梅心中一惊,这声音她不陌生,小姐和崔大夫他们居然……
锦书亲自动手准备了几个小菜,三鲜丸子、五香羊肉、杏仁儿酪,炒银丝儿……荤素搭配,咸甜都有,只等泫歌回来。
不过听说今天安排了好多节目,丽贵人要献舞,萧贵妃要抚琴.
还有一位容贵嫔更绝,据说是能边歌边舞边作画……锦书不觉失笑,换做是她在这个宫里,只怕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一种了,什么才艺都没有,除了下棋。可是,皇上好像很喜欢下棋,连五子棋这样游戏似的棋也能下的不亦乐乎,真是少有。希望泫歌今日能开心吧!在宫里其实闷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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