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等了一柱香时间,这一炷香时间里,大家虽然都不说话了,但锦书能感觉到的气氛很是紧张,火药味十分浓厚,用漫画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话,就是每个人头上一朵乌云,雷电交加。
终于外边有人禀报:“三奶奶,人带来了。”

淑媛泰然自若,不疾不徐道:“带进来。”

两个家丁把人带了进来,众人俱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方晴烟身子微微晃了晃,锦书忙伸手扶住她。

“宋婆子?宋婆子不是被赶出府去了吗?淑媛,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纪莫非道,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断香一事,淑媛一直耿耿与心,觉得自己遭人暗算,只是没想到她这么韧,一直没放弃追查此事。

“老爷,大伯,二伯,莫非,我想,这事还是让宋婆子来说的比较好。”淑媛曼声道。

“不,还是我来说吧!”方晴烟轻轻挣开锦书的扶持,走上前来,跪在老爷面前,既然淑媛把人找来了,想瞒是不可能了,要辩,只会更糟糕,所以,还是自己坦白的好。

“老爷,当日出了断香一事,大家都心思惶恐,焦虑不安,是二叔三叔心细现了那香的奥秘,老爷让晴烟去查,青烟从采办,放置,管理一路查下来,却毫无所获,可那时,下人之间已经在窃窃私语,祖母更是几夜都睡不好觉,事情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媳妇就想着先找个人来背这个黑锅,好让人心稳定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查找真正的黑手,所以,媳妇就找了宋婆子,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让她把过失承担下来,事情就是如此,媳妇若有半句虚掩,老爷尽管责罚,可是媳妇也要说一句,媳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家,绝无半点私心。”方晴烟坦然道,这些话压在心头都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现在说出来,反倒松快了许多。

“晴烟,这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存儒缓声问道。

“夫君这么忙,我能担着就自己担着,不想让夫君陷入困扰。”方晴烟略带了哀伤的语气说道。

纪云亭听了方晴烟的话,虽然她在其中做了隐瞒,但确实如她所言,断香一事实在诡异,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得出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晴烟做这样的安排,很难说她是做错了,真要说有错的话,就是她应该和他这个老爷或者夫人商议一下。

“宋婆子,大奶奶所言实否?”纪云听问宋婆子。

宋婆子连忙磕头如捣蒜,这两个月来,她过的甚是凄惨,上回现肌肤三奶奶身边的春荟带了人在找他,生怕三奶奶是要找她的麻烦,后来现大***人也找她,她就更怕了,怕大奶奶派人杀她灭头,所以,她一直躲,身上的银子花完了,没吃的,没喝的,挨饿受冻,甭提多狼狈,昨天被三***人抓住,只在她面前摆了一盘白馒头,她就全招了,不过三奶奶要她说的可不止这些。

“老爷,饶命啊!这事是大奶奶吩咐小的做的,是大奶奶让小的给香火做手脚,说是要拆三***台,答应事成之后给小的五百两银子,小的见钱眼开,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可是大奶奶说话不算数啊!事成之后就给了小的三百两银子,小的养好伤后想去找大奶奶理论,大奶奶反倒派人追杀小的,小的就一直逃,一直躲,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去找三奶奶请求庇护……”宋婆子诚惶诚恐的一一道来。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只是你去拆散***台?有什么时候和你约定给你五百两银子?又是什么时候派人追杀你?宋婆子,你当真是为了钱就可以昧着良心说话吗?这些话,是三奶奶叫你说的吗?”方晴烟激动的浑身颤抖,指着宋婆子责问道。

“大嫂,你自己做的事,别赖到我头上,当初我就怀疑是你做的,是有些烂好人一味帮你说话,我又没有证据,只好哑巴吃黄连,不过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有机会揭露你丑陋的真面目……大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有胆量陷害我,今日怎么没胆量认了呢?”淑媛讥诮道。

“宋婆子,你要敢胡诌一句,小心我拔掉你的牙……”纪存儒气愤的恐吓道,他绝不相信晴烟会做这样的事,或者她对淑媛是有怨气,但晴烟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做这样没分寸的事情。

宋婆子战战兢兢道:“小的绝不敢说谎,小的说的句句是实……就算大爷拔掉小的满嘴的牙,小的也还是这样说的,小的已经翻过一次错,早就后悔不已,断不敢再犯了……”

“宋婆子,你会遭天谴的。”方晴烟气嚷道。

情势出现了大逆转,先时大家被方晴烟一番话说的,都觉得她是情有可原,可以谅解,但是宋婆子言之凿凿,把方晴烟之前的话全然推翻,两人各执一词,总有一方是说了谎,是谁呢?纪云亭难以判断,兹事体大,不能随便下定论,现在这个家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一直沉默的纪宣仪道:“宋婆子,你这种嗜赌之人也知道后悔吗?你既然会为了钱出来背黑锅,谁能保证你会不会为了钱去诬陷别人呢?收起你可笑的言论,等下到官府大堂,一顿板子噼里啪啦,到时候你要再能誓赌咒,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宋婆子一听要送官府,立时吓得腿软,伏在地上哆嗦着,保证道:“二爷,小的真的没有说谎啊……”

淑媛眼看形式对自己大大有利,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纪宣仪横插一杠子,把宋婆子吓得半死,而且含沙射影,把矛头指向了她,淑媛愤然道:“二伯这是在恐吓宋婆子呢?还是在说我呢?”

纪宣仪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在分析问题,三弟妹愿意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淑媛,这是就这样算了吧!真的,别拧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母亲的病,她还没咽气呢,家里就乱成一锅粥了,这样母亲如何能安心闭眼,”纪莫非劝道,想着母亲奄奄一息,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离去,心里难过极了。

“莫非,你就看着别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吗?事实明摆着,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书院对纪莫非极为不满,就不知道维护她,维护华锦书的时候倒是积极的很,心中委屈,强忍着眼泪。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好像不行了……”蓝沁哭喊着跑了来禀报。

纪云亭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往徐氏房里去,莫非等人也忙跟了过去,纪宣仪走了两步,有回过头来,吩咐道:“把这个宋婆子捆好了,嘴堵上,眼蒙住,关到柴房里去,叫上杜若、春荟和映雪,三人一起在门外看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靠近宋婆子或者想和宋婆子说一句话,让我二爷知道了,一顿板子,打死为止。”

方晴烟闻言,松了口气,她就怕淑媛趁机又和宋婆子串通一气,可她又不好出面处理宋婆子,现在她是被怀疑对象,不能不避嫌,存儒也是,有心帮她也不能出面,只有二叔出面是最好的了,而且二叔这样做完全就断了宋婆子想要跟谁串通的可能性。

淑媛听了,对纪宣仪又憎恨了几分,这个二伯和那个华锦书一样可恶。却又没奈何,三方的丫头一起看着,相互监督,谁也不敢轻举枉动啊!那个宋婆子显然是个不牢靠的人,还好,自己在审理宋婆子的过程中,没有亲自出面,真的扳不倒方晴烟,也还有退路……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家对方晴烟的所作所为居然宽容至此,看来,这次希望渺茫了……

徐氏刚刚又了一次病,已经是面色腊黄,气若游丝,王大夫诊脉以后,连连摇头,叹息道:“夫人这心魔不除,要好已经是不可能了,听天由命吧……”

纪云亭伤心欲绝,无力的挥挥手,让王大夫下去,在床边坐下,握着徐氏的手,唏嘘道:“姚真那姚真,冤有头债有主,当初要逼你堕胎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放过蕙兰吧……”

众人听了唏嘘一片。

锦书听老爷的言语,突然想起有一种催眠法,就是不断地在病人睡觉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一些有引导性的话语,让被催眠着信以为真……这样的想法把锦书自己也吓一跳。

若不是刚才得知那个在祭祀上搞鬼的人还没被揪出来,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那人的新机好深沉,先是弄了个不祥之兆,让大家心里蒙上阴影,然后接着为姨娘小产,散布谣言,夫人生病就是因为连续几天梦见了鬼……这个鬼,说不定就是夫人身边的人,夜夜装神弄鬼……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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