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北方广袤的大地上平静中却隐隐藏着一股骚动的气息。官道上一群群一簇簇的人流正缓慢的向着冀州境内巨鹿方向集结着。间或有一些道士模样的人穿梭期间。每每在人群中停留一会儿后便匆匆往另一堆人群中而去。道士停留过的人群却一阵骚动脚步却又加快了许多。
此时却有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的和人群反方向的行驶着。马车车厢被青幔围着车体整个比常见的马车高出一截拉车的两匹马却甚是神骏。驭座上却没有人想来驾车之人甚是懒惰反正官道平坦也无岔路就任由马儿信步由僵的往前挪着。
马车从外看来极是普通虽因没有驭者稍显怪异却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大多只是搭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着脚下的路。
但若这时有人掀开车帘看一下的话定会大吃一惊。那车厢内布置极是奢华。四壁皆被软皮厚厚的包裹着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长毛绒毯。厢顶吊着一颗龙眼大的珠子光华流转出淡淡的柔光虽不甚明亮但却将车厢内不大的空间照得纤毫必现。抵着壁角处一张小几横放上面放着几盏蜜饯果子。几旁一个红漆小柜约半人高层层的排列着一个个抽屉想是放了不少的东西。
柜前堆着睡枕锦被此时却有一个白衣男子右肘向后撑着斜倚其上。左臂怀内拥着一个绝色佳人。那佳人一袭鹅黄的绸衣将曼妙的身形裹住只在裙下露出一双如玉般的纤足花瓣似的足趾上涂着豆蔻红白相映让人心动。
“百草休要惫赖去外边采些花草来”一声清朗的薄叱声中紫影闪出一个紫色小貂已是落到了几上两只小眼骨碌碌的金光闪闪。这二人却正是新婚燕尔的柳飞夫妇。
那日太史慈辞归柳飞便仍然让吴忠吴勇跟着回去侍候慈母。叮嘱太史慈用功修习日后自有人持神隐令召唤。太史慈三人方辞别而去。
又将田丰三人唤至取出几个酿酒的方子和农具的图样让他们先去襄阳。寻一处所在开个酒铺以自己所给的方子照方酿酒以结势力。开个铁铺照农具图样打造农具低价将于百姓以助生产收买民心。待甄家到后一明一暗将荆州经济民生军备掌握住。时机到时自有明主持【隐神令】相见。
田丰黯然知柳飞终是傲啸烟霞的性子强求不得。此一去却不知相见经年了。颜良、文丑大哭只是不肯离去。柳飞只得细细开导又传了二人【坎离真气】方勉强得脱。次日三人洒泪而别沮授赶来相送亦自唏嘘。
待的将人都安排走后柳飞便自己画图让人按图造了这样一架马车马车厢底加装的弹簧却是柳飞自己偷偷炼制的。只因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想造出合用的弹簧那是决无可能的。而这厮用炼器之术炼制弹簧只为享受如果三清道尊有灵的话也定会降下神雷劈死这个败类。
等到马车整个造好甄逸看了也咄咄称奇甚是眼馋。却知女婿是心疼自家女儿兼之要赖之走很多地方方至如此。而造这么一架马车殊为不易。故虽心底暗馋也没说什么。
等着造马车的几天中柳飞将王洪给的秘笈细细研究终是将一套双修功法创出。夜夜与甄姜练习那水神真气何等神奇几日间甄姜体质由内而外便改造完成。至于修习过程中旖旎香艳之处自不必细表。柳飞又将【碧水决】传了给她。整个人自此更显脱尘拔俗如仙如幻已是身具不俗的功力。日后随着功力日深自可与日月同寿。
柳飞见她极具悟性将鱼龙三幻步法教了给她更为其量身创出一套『浮光掠影』的轻功身法和一套『水云袖』。自此甄姜亦是算步入了武道。
待的所有事情搞定夫妇二人便乘车而行。甄逸一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不日也将举家迁往襄阳。
夫妇二人正值新婚情浓之时又兼练功需要更是日日腻在一处。也不愿多个车把式碍眼柳飞便寻得两匹良马以精神力稍稍影响了一下那马儿便有了些灵性自能接收柳飞指令进退自如。
二人便每日于车中说些情话儿每每搞的甄姜心醉神迷。那貂儿此时却是招厌总是赖在甄姜怀中让柳飞心中冒火。便日日让其出去采摘些花草一来点缀下车厢二来与甄姜勾勾搭搭自也方便。今日正说到情浓时却见那貂儿微闭双眼享受的样子心中来气便呵斥出声。
【百草】立于几上虽觉愤慨却也无奈只得紫影一闪窜出车外到山间找些小兽施虐一番出气又采些山花野菊之类的交差。
甄姜见柳飞欺负【百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甚觉甜蜜。偎在柳飞怀中伸手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往外瞧去。见了外面的动静心感怪异便说与柳飞知道。
柳飞闻言算算日子心下叹息。摇了摇头却不多说。甄姜见状也不多问只静静的偎在爱郎怀中享受着这份温馨。紫影闪出百草衔了些黄色的山菊跑了回来自顾又往甄姜怀中一猫。
柳飞无奈的甩了它一眼手捻起一朵小菊把弄着搂着甄姜柔软的身子任思绪飘忽着。
不多时马车已是进入河间县。河间之名始于战国因处九河流域而得其名古称瀛洲是有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后世时它靠近京、津毗邻沧州、保定、京九、朔黄铁路贯穿境内京开沧市石等公路纵横交错交通方便经济达。
入的城中柳飞让甄姜挂上面纱。二人下车缓步而行。走不多时见前面拐角处一幡飘动却是一座酒楼。
此时时以近午。酒楼前小二正大声招呼着迎进送出。二人也觉腹中有些饥饿相对一笑举步入内。
酒楼内一片菜香酒气嗡嗡杂杂的颇有些客人。待二人进来本来乱哄哄的大堂突然安静俱备二人气度所摄。
二人也不理会自去寻了角落坐下招呼小二上酒布菜。堂内慢慢又恢复了热闹但却不自觉的都将声音放低。
二人正浅斟慢酌之际却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柳飞皱了皱眉头停箸不饮。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老汉正从地上爬起几个泼皮正围着大骂。那老汉却只是不住打拱作揖。几个泼皮兀自推搡不止。柳飞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甄姜见状知道他动了气伸出玉手牵了牵柳飞左手轻轻道“大哥不须着恼若他们再要过分再出手不迟”。柳飞点点头双目微眯。
外面老汉已是被推搡的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柳飞双眉一轩正与站起却见一人冲上扶住了老汉。
定睛看去那人四十上下皱痕斑驳的面上满是风霜之色。双眼明亮满含正气。一身藏青色布衣满是尘土。想是赶了许久的路。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一双粗糙的大手。下身一条黑裤亦挽至膝下却未着袜赤足穿了一双草鞋后背尚背一斗笠。此时正大声呵斥那几个泼皮。
几个泼皮突然被人打断稍微愣怔后见一个老农似的穷汉正大声训斥自己不禁大怒。互望一眼慢慢的围了上去。
那老汉满面骇然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只听那黑衣人却兀自在说道“汝等亦是父母生养怎的如此狠心。他一个老人家诺大年纪便有小过说过便是怎可以拳脚加之。当知汝等亦有父母当思及人之老方为大善更……”话未说完突的向前一个踉跄却是被一个泼皮踢了一脚。
黑衣人怒不可遏正欲再要说话却见一个泼皮举起一根木棍舞起一股恶风直奔自己双腿打来这要被打实了登时便会折了。待要躲避却已不及不禁咬牙闭眼。便在那木棍将要碰上双腿之时只听得一声轻哼似有股微风吹过面前却传来一声痛叫接着听到“当啷”一声木棍坠地的声音睁眼看去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一根木棍上面嵌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此时花瓣犹在风中微微拂动。而刚才举棍打来的那个泼皮正一手抱着另一只手显是断了。此际正嚎嚎呼痛那手腕上赫然亦钉着一朵小黄花。以花儿这么柔嫩之物竟然将木棍打飞手腕击碎简直不可思议直是神仙手段。
旁观众人与一干泼皮皆呆立当地。此时一声轻哼又至。众人遁声望去却见柳飞正缓步走来手中尚捻着两朵小花。众泼皮齐齐哆嗦了一下向后一退。柳飞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才缓缓开口道“鼠辈断尔一手以示薄惩。下次若再让我知你等为恶定不轻饶。”说罢大袖一挥喝道“都与我滚吧”。众泼皮但觉一阵狂风吹至顿时个个变做滚地葫芦。待到停住了身形爬起来一声喊四散奔逃片刻不见人影。那断手的家伙尤为快。
柳飞打了众泼皮回过头来待要与黑衣人叙话。却见那人依然傻傻呆呆的双眼直直的只是看着那根木棍。嘴里只是不断声的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飞不禁摇头这摘花飞叶却敌之术但凡内功练至化境均可做到。此人看起来颇有些不俗怎么竟会如此失态。
他却不知所谓武学一道却全是由战场上的厮杀之道改进而来。而他心中所想却完全是小说中由作者夸大虚幻出来的。之所以他能施展却完完全全是水神心法和水神真气带来的异变。便是他所创出来的种种功法亦是变态的产物。若没有他这个异数是决不会出现在真实世界里的。哪能怪人家惊骇。
此刻只好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那人唤道“这位兄台醒来”语气中却带了三分调侃。
那人被这一拍方如梦初醒。听得柳飞语中取笑之意不禁脸上一红躬身深深一礼道“雍郡墨苏谢过先生救护之恩。孤陋寡闻之态让先生见笑实是惭愧”。话语落落对自己露丑却毫无掩饰。
柳飞心中点头称许。随即脸容一正还礼道“浅薄之技不值一笑。是飞轻浪了望兄台恕罪”随即肃手让客道“且请共饮一杯以为陪罪”
墨苏躬身还礼道“不敢先生请”。
二人到得几前墨苏见有女眷忙要回避。柳飞拉住道“此乃贱内亦非俗人。兄台不必如此。”甄姜亦裣衽见礼举动得体自如。
墨苏见甄姜气质摄人落落大方心中惊奇。这夫妇二人均如神仙中人却不知是什么来头。心中想着却也没再坚持。三人分宾主坐了甄姜提壶为二人布酒自于柳飞身边坐了。
墨苏再拜谢柳飞问起姓名柳飞说了。墨苏始大惊道“遮莫‘隐神谷主’当面?”柳飞含笑颔。
墨苏叹道“今日方知传闻不虚谷主果神人也”
柳飞谦逊了几句方问道“吾观墨兄出言不俗当为读书之人怎的却是这般打扮?”
墨苏闻言略一迟疑方道“实不满先生苏实是墨门中人乃是墨辩”
柳飞一愣道“可是『兼爱非攻』之墨门?”
墨苏道“然”
柳飞道“然吾闻墨门弟子均有不俗之武力怎墨兄刚却如此模样?莫非相戏乎?还有那‘墨辩’又是说什么?”
墨苏长叹了口气才道“我墨门自汉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已是分成了两支。一支注重认识、逻辑、术数的研究从事谈辩者称墨辩。另一支则修武技转化为游侠称墨侠。苏便是墨辩了并无武技傍身故才如此狼狈。”
柳飞这才恍然。二人边饮边说颇是投机。柳飞于后世对于墨家思想便比较认可但也仅限于应用在后世然对处于此时的人来说墨家思想却是极其前的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焉有不没落的道理。
心中想着又见这墨苏未老先衰的模样颇有些恻然。但对墨门这种为了理想而百折不挠的精神甚是敬佩。墨苏在心中的形象也变得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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