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帮始建于什么年代,已经不可追溯,但龙帮的总坛却是建于元末明初,当年朱元璋借明教之力做了皇帝,严查各地帮派,当时如日中天的龙帮当然也不例外,明面上的教坛驻地被朝庭毁坏,这才由明处转到暗处,于隐秘之处修建总坛,龙帮弟子当时称总坛为龙宫。
龙宫位于燕京城南五十里,于悬崖峭壁之中建成,设计精巧,工程浩大,非龙帮之人断然无法找到机关之处。
那龙宫的四周全是枫树,漫山遍野,红艳艳的一片,就连悬崖上都四处可见,远远望去,实在看不出一丝曾被人工开采过的痕迹。
龙飞与叶问天兄弟、龙女、凤凰一起开车,到了城南五十里处的一条废弃公路时便停车,几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徒步腾挪于山间野外,虽速度极快,也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到了龙宫的所在地。
叶问天兄弟早就来过这里,自然没感到什么意外,可龙飞和凤凰以及龙女可就有些犯糊涂了,虽明知道龙宫就在自己眼前,却是一点也看不出门道来。
三人出神之际,叶问天双脚一点,腾空三米多高,右脚在悬崖上轻点,再升高三米,右手在一块青石上一按,立即轧轧之声响起,那原先光洁如镜的岩壁竟凭空多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圆形洞口。
洞口便设在距平地六米左右的高度,平常人是万万找不到这洞口的,就算知道了龙宫的所在之地,也绝对触摸不到那机关,三人暗自点头,赞叹龙帮前辈的用心良苦,想当年,或许就算朝庭找到这洞口,也极难攻将进去,如果派上一名高手驻在洞口,那便名副其实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几人都身具武功,自然难不到他们,鱼贯腾空进了石洞,通过曲曲折折的狭长通道,眼前陡然一亮,竟来到一处大厅。
大厅大约有两千个平米左右,一面石壁之下,一条石雕巨龙正怒目昂头,龙嘴中一粒拳头大的夜明珠,而龙嘴中竟潺潺的流下一汪甘泉。
这大厅中有石椅石桌散布于四周,不过很显然,这里已经久未打理过,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很空旷,但又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大厅中已经来了不少人,掌管黄龙令的白玉虎、秦天柱、松鹤道长、燕青、白耀武、济善、无名僧以及十几名年轻人,龙飞知道,那些年轻人,大半便是龙组或凤组的成员。
龙飞几人到时,秦天柱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自有几名龙帮的弟子过来,招呼几人坐下。
秦天柱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后面立着燕青,后者一脸的淡然,似乎真的看透了人间风雨。
济善看到龙飞的时候,眼中厉光一闪,龙飞只能勉强一笑,他实在不想见到济善这个瘟神,打又打不过,按龙女所说,连杀他都不可能,十足的怪胎。
大家分别坐下,石凳虽然收拾得很干净,却没有摆放什么水果或是点心,原因很简单,今天不是来聚会聊天的,而是来选龙帮帮主的。
见大家都到齐了,秦天柱这才站起来,环视四周,微笑道:“今天是我们龙帮例行选举的日子,却来了不少客人,我代表龙帮向大家表示欢迎,也请大家作个证。”
缓了缓,秦天柱接着道:“龙帮自古传下来已经历经几十代,说来好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第几代传人了,不过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龙帮的宗旨是佑我华夏,除了明清两代,历来都是被国家所承认,也一直服务于国家,我想,这一点,现在不会变,以后一样不会变,也不能变。”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也不讲那些迂腐的礼数,我就简单的说一下,按我们龙帮的惯例,作帮主者可以号令龙组和凤组,并要利用手中力量维护国家的统一和安全,说来这职责太过伟大和神圣,但事实就是如此,而能成为龙帮帮主者,需具备两样信物,一是我手中这枚青龙令牌,二是龙飞手上戴的那青龙戒。”
秦天柱扬了扬手中的青龙令牌,又道:“龙飞是白龙令主的传人,又修炼了我们龙帮的龙吟决,自然是我们龙帮的弟子,他既然手上有青龙戒,又是现在的白龙令主,自然是有资格来争夺这帮主之位的,但按照帮规,他必须要打败我,我才能将帮主之位传给他,所以,今天大家也便作个证人,由我和龙飞比上一场,如果他赢了,这龙帮帮主的位置便是他的,如果他输了,我便有权将我的位置传给我的义子燕青,若还有不服者需要挑战,了要等到五年之后,这五年之中断然不能再为帮主之位起什么风波,更有义务协助帮主管理好帮内事务,若有违返者,当以叛帮罪论,自然是群起而攻之,除之而后快。”
废话也不多说,秦天柱转过头,点燃三根香,插于石桌前的香炉中,再对着那石雕的龙像行了三个礼,这才转过头,脱去外脱,走入大厅中央,向龙飞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龙飞也不客气,跳到场中,向秦天柱抱拳还了一礼。
秦天柱没有急着向龙飞动手,而是笑道:“龙飞,我知道你将吟龙决修炼到了十层境界,但一会儿比试之时,万不可心慈手软,因为我不但在几十年前就将龙吟决练到了十层,更是习成了我龙帮的镇派之宝龙阳神功,按照规定,今天咱们比试中,若有一方不敌而死于非命,另一方是没有任何责任的,更不允许任何人为其报仇,你明白了吗?”
龙飞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不过你放心,我惜你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一会儿我不会用龙阳神功,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秦天柱笑了笑,退后两步,作全神戒备状。
龙飞再次点点头,二话不说,忽的就是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龙飞是抱着试探的性质攻出的,只用了八成功力,但威力依然不可小觑,空气与戏力产生的摩擦发出哧哧的响声,几乎是一眨眼间,两人便斗在一处。
都将龙吟决练到了十层,自然都有着极高深的内力,两人斗在一起,可就精彩多了,看得燕青在一边暗暗咋舌,这才明白,昨天晚上龙飞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若龙飞也像今天这样全力拼斗,怕是他早就死于非命了,哪还能撑到一百多招才落败。
都说拳怕少壮,但这句话用在秦天柱身上可就不合适了,虽然年过四十,可他的功力却深厚无比,常常是很平淡的一招,却能将龙飞刁钻而又狠辣的招式化于无形。
秦天柱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王者之气,达到了以简制繁的境界,打得相当的轻松,而他内力悠长,与龙飞比拼起内力来也丝毫不见败迹,龙飞却胜在招式新奇古怪,做了若干年杀手的他,常在生死边缘徘徊,自然是创了许多救命的绝招和奇招,两人这一番拼斗倒真显得势均力敌。
两人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上,都可谓是绝顶高手,不仅燕青暗自佩服,连白耀武也同样是钦佩不已。
打到激烈时,这空旷的石洞都发出嗡嗡的响声,震得功力较弱的一些龙组和凤组的男女都皱起眉头,至于两人打斗时的招式,这些弟子根本就看不清楚,就算是将吟龙决修炼到八层境界的白耀武都只能勉强看清。
两百招过去,两人一下子飞开,都不断的喘气,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一番硬拼硬的比试,两人都耗费了不力内力,满脸的汗水更是滚滚直下。
龙飞已经尽了全力,依然占不到上风,对秦天柱的功力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现在不是谈佩服的时候,现在是生死相博,龙飞突然灵机一动,精神力瞬间提到极致,顿时,龙女教会给他的一些精神力攻击的法门便使将出去,一缕精神力向毫无防备的秦天柱传去。
这精神力的施为,一般只能靠眼睛,龙飞自然也不例外,双目一瞪,正盯着他的秦天柱不禁一颤,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龙飞已经趁着他这一愣神的功力猛的再次扑了过去,而且悄悄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匕首。
不错,就是匕首。
两柄放过无数人血的匕首在龙飞的手中翻飞,竟顺利的**秦天柱的心脏,砰的一声,秦天柱倒飞出去,然后咣的一声,摔在地上。
众人皆惊。
龙飞也是目瞪口呆,他实在觉得自己胜得太侥幸和诡异了。
按理说,秦天柱不会如此累易的落败,那精神力虽然对他有一点影响,但从刚才的打斗中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其实秦天柱并没有用全力,就算被龙飞的精神力挠乱心神之后,依然打得泰然自若,可他怎么会躲不开自己这招并不算是高明的一刺呢?
“义父!”
“帮主!”
几名龙组和凤组的男女和燕青同时扑到秦天柱的身边,扶起他,后者面露笑容,由几名弟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不住的摆手,吃力的道:“我没事,我没事。”
迅速的在秦天柱的身上点了几指,松鹤也是一脸的戚然和不解,这样的结果似乎与他预料的有些出入。
龙女也皱起眉头,不明白秦天柱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你故意让我?”龙飞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复杂。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一条人影一下子出现在大厅之中,须发皆白,满脸疯狂的大笑。
龙飞眼珠子差点没有崩出来了,惊声道:“义父!”
来人竟然是龙飞的义父,齐雨菲的哥哥——齐啸云。
“不要叫我义父,哈哈,龙飞,我从来都没有把我自己当作是你的义父,因为我知道,终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哈哈,你先在一边呆着吧,我还要跟他叙叙旧呢!”指着一边的秦天柱,齐啸云有些疯狂的笑道。
龙飞还待说话,却被叶问天小声制止。
齐啸云对秦天柱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疯狂和扭曲:“秦天柱,你也有今天啊,没有想到吧,我居然会没有死,二十年前,我败了,可二十年后,我却胜利了。”
“你胜利什么?你不是一门心思想做龙帮的帮主吗?现在这龙帮的帮主已经有了,就是你的义子龙飞,他断然不会像你这样疯狂的,哼!”秦天柱倒是对齐啸云的出现没有什么惊奇的。
齐啸云又是一阵狂笑:“你错了!我早就没想过当什么帮主了,谁当帮主与我何干,哈哈,能够看到你们父子相残,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这事更让我开心的?”
秦天柱一愣,脸色激动,张嘴欲说话,却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仍然挣扎着道:“你,你,你说什么?”
龙飞脸色巨变,嘴唇被咬出丝丝鲜血,双拳捏成拳头,咯咯作响,一下子跳到齐啸云身边,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想杀我是吧?杀吧,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不错,你就是秦天柱的儿子,亲生儿子,想当年,我从他身边将你带走,二十年了,二十年吧,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我一直苦心经营,就是为了今天一泄我心头之痛,我要报复,秦天柱,你凭什么可以统领龙帮,你想想看,二十多年以来,你为龙帮做过什么?哼,你这都是活该!”齐啸云像是疯了一般,眼睛通红。
龙飞手中的匕首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双眼失神的望着一边的秦天柱,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哧的一声,一抹寒光,齐啸云的笑声嘎然而止,凤凰的项羽刀划破他的喉咙。
双手抹着喉咙,鲜血依然狂涌而出,齐啸云脸上依然还在笑,拼命的在笑,然后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凤凰的动作太快,叶问天想要阻止都来不及,扶着齐啸云的尸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啸云的双眼慢慢闭上。
死的时候,齐啸云是很安详的。
秦天柱昂天喷出一口鲜血,松鹤见势不妙,立即单掌贴到前者的背心,已经闭上眼睛的秦天柱再次睁开双眼,望着龙飞,招了招手。
龙飞还在**,龙女赶紧在一边推了他一把,后者这才醒悟过来,立即纵身到秦天柱的身边,单膝跪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无从说出口,想起秦天柱为了成全自己,不用龙阳神功,更是献出了生命,龙飞便觉得悔恨难当。
“孩子,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秦家的男儿,只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泪!”秦天柱断断续续的道。
龙飞抹了抹眼角的泪,狠狠的点了点头。
似是想起了什么,秦天柱指了指墙上某处,向一边的弟子点了点头,那弟子一纵身,在秦天柱所指之处按了一掌,那石壁竟向内缩去,那弟子在脸盆大小的洞穴中摸索一阵,再纵身到秦天柱的身边,将一本线装书送到秦天柱的手上。
秦天柱将那本已经有些破旧的册子递给龙飞,道:“好孩子,这是龙阳神功,也是我龙帮的镇帮之物,希望你好好保存,虽然我们即将分开,可我还是很欣慰的,因为你太让我满意了——”
秦天柱的声音嘎然而止,松鹤急了,一股纯正的内力再次输进去,可秦天柱虽然又睁开了眼睛,却只是嘴唇张了张,好久都没见吐出一个字,最后挣扎着将一块青绿色的古朴令牌送到龙飞手上,然后脑袋一偏,就这么不再动弹。
秦天柱就这么死了,与齐啸云一样,死得很安详。
松鹤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边,与松鹤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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