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的北地早已天寒地冻,血流凝固,并无多少的腥味,也不至于引来讨厌的蝇虫鼠蚁,加上很多厨子正将这些野兽的身上割下肉来洗净,放在篝火上炙烤,大帐的周围反而氤氲出了一层怪异的香味。
负责最后大宴的官吏杂役们正忙碌的在布置着晚会。而皇帝则带着他的臣子军队,在山坡背面上进行着一场“冰上蹴鞠”的比赛。由太子率领的皇室及禁军成员对垒外臣武将所组成的临时队伍,双方各有数十人,将皮球掷于空中,俟其将落,群起而争之。以的者为胜,或此队之人将得,则彼队之人蹴之令远,喧笑驰逐,以便捷勇敢为能。
而太后等一众女眷,则在一边欣赏更为刺激的“打滑挞,”这是一种有些类似于现代高台滑雪的冰嬉,勇士们穿着带毛的猪皮履,从三四丈高的冰山上挺立而下,以到地不扑者为胜,每一次的表演,都引得观众时时的出惊叹之声。
皇帝兴高采烈的在众臣的簇拥下指点笑骂,一改以往阴沉寡言的形象,甚至时不时的用着近臣的肩膀以示亲密,让这些臣子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鬼
很快!太子率领的队伍赢得了比赛。在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皇帝宣布围猎结束,今晚大帐开宴,共贺海内升平,明日午后起驾返京!
官员士兵们再次高呼万岁,皇帝则心满志得的回到帐中,旁边的几个太监宫女正要上来为他更衣,那皇帝却瞪着眼将左右一一斥退,偏偏只留下了贤德妃贾元春。
“来,为联宽衣”。
皇帝伸出双臂,站在帐中,直直地盯着元春,元春双颊微红。轻移莲步,走到皇帝身前,款款的解开衣襟,因为要主持冰嬉的缘故,皇帝今日所穿乃是一件贴身的对襟束袖便服,衬着他原本就颇为健硕的身形,给人一种渊停岳峙的感觉。
啊!
正低着头的元春突然呼叫了一声,原来是皇帝揽着她的细腰用力的将她抱进了怀里。看着这个绝色佳人战战兢兢贴在自己的身边,高耸的胸口不停地起伏。感受着手底下峰峦起伏一般的玲珑曲线,以及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脖颈上的白哲肌肤,皇卑越的得意满足。
“说起来。联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宠信过元妃了吧,”
皇帝轻轻的捏着元春的下巴,将她清丽的脸庞慢慢儿托起,元春脸色酡红,两眼几乎是闭阖在了一起,不敢睁开,只有不停颤动着的眉毛,表露着她此刻的惊惶。
“脱!”
皇帝终于森森的吐出一个。字来。
“可是,外面”
元春惶急无措,对于古代人来说,白昼宣淫,似乎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情,更何况。皇帝的大帐之外,不知还有多少太监宫女和宿卫士兵环绕着,对于帐中的动静,他们又岂能无知?!
“锐!”
皇帝依旧毫无体谅恰惜之意,只是冷冷的看着元春。元春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退后两步,将腰间的玉带解下,又将厚厚的鹅黄色大氅脱下,露出一袭贴身的镶边缎面小夹袄,将她高挑的身材衬托的越诱人。
皇帝双目放光。大步上前,重重的将元春摁倒在白虎皮的毛毡之上,双臂抓着襟口向外使劲一撕,眼前顿时显出一片雪白光华,那肌肤真如和田美玉一般,细腻光洁,甚至连其中的血管都能隐约看见。
皇帝再也难以忍耐,虎吼一声,直直的合身挺入,大帐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之声。
贾芸也回到了自己的帐边,出乎意外的是,这里却有一个陌生的不之客在等待着自己。
“芸二爷。久仰大名了!”
这个戴着水獭皮的帽子,佝偻这身体,蜷缩在毛衣之中的中年男子笑着向他打了一个招呼。贾芸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却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认识此人,
“你是
“邢德全!”
中年男子笑着报上姓名,却让贾芸吃了一惊。傻大舅邢德全,荣国府里贾赦的心腹。邢夫人的哥哥,据自己的老娘所说。还曾来家中帮自己和邢岫烟做过媒的。
“原来是邢大舅!”
贾芸连忙回礼。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族中的长一辈人物了,
“却不知来找贾芸有何贵干?”
邪德全眯着眼抬手掀开帘子,贾芸一怔,忙低头钻入,后面邪德全
“芸哥儿可知,咱们贾家的末日就在眼拼了!”
邢德全开篇的一句话,像极了春秋战国时期夸夸其谈的纵横家,确实足够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只是贾芸却并不开口接话,只是望着傻大舅等待着他的下文。
“咱们贾府要帮着义忠亲王老千岁行那谋逆之事,想来芸哥儿是知道的。”
果然。邢德全见贾芸没有反应。只得继续说道,
“可是,陛下和大子爷、忠顺王早已知道了咱们的计划,都张着网等着咱们往里头载呢!”
“果然?!”
贾芸终于颜色耸动,虽然因为原著中贾家的失败结局,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样的问题,可是毕竟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贾家或是义忠亲王真的能谋逆成功,对于那些红楼硼来说,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朝廷的利益格局将进行一次绝大的洗牌,贾家、史家等也都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不至于出现富贵湮灭、金银散尽、飞鸟投林的可悲结局。可如今听邪德全切切实实的说出这番话来,贾芸的希望不由幻灭!
“嘿嘿,实话说与二爷罢,咱们赦老爷早就看出了老千岁和二老爷他们偷天换日之事不过是痴心妄想。所以早早投靠了忠顺王爷,晚间大帐中的行刺计划”太子早已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逆贼现身,便要一网打尽的!”
邢德全笑眯眯的看着贾芸,却说出了一番更为惊心动魄的祜来,
“到时候,荣宁两府只有咱们大房能够幸免,这也是唯一能保住贾氏宗族一脉不绝的方法。”
“赦老爷
贾芸想起来那个永远因为外籍抬宗的原因而得不到贾府权力的所谓“荣府长子”这个总是被贾政和王夫人压着一头的大房,原来暗地里早就将宝压在另一边,一旦贾府事败,大概就是他出来收拾残局,领袖两府的最好时机。只是”
这个贾赦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邢夫人又是一个刻薄寡恩的无能妇人,加上长年积压的怨愤,贾芸实在难以保证他们能够善待那些红楼中的裙钗们,从原著中亲侄女邪岫烟投靠邢夫人之后的待遇就能知道。一旦被他们夫妻掌握了两府,等待着这些水做骨肉的会是何等的苛刻和摧残。
“那赦老爷既已智珠在握,却又来找我作甚?”
邢德全听贾芸的问,忙笑着说道:
“实在是因为太子爱才之故啊。尤其三天前看了二爷的《大劈棺》和那支《忆秦娥》曲子,更不忍芸哥儿堕入谋逆之中,落个凌迟杀头之祸,只要你能退步抽身,投靠太子爷,王爷便能保你无事,到时候。赦老爷还愿意将自己的亲侄女许配芸哥儿,我敢保证,那丫头的姿色性情并不输薛家姑娘,这般美事,想来芸哥儿断不会回绝吧。”
原来贾赦找人向自己老娘提亲,也是为了笼络自己,投靠帝派。
难怪他敢在背后拆自家的台。竟是旱就找上了另外一条大船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居然会因为爱才而企图在最后搭救自己,这可走出乎贾芸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这个曾经来红楼戏院偷窥自己排戏的大人物,比起那个。为达目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义忠亲王老千岁来说,似乎要可靠的多了!
“如何?”
邢德全在一旁催促着贾芸的答案。
贾芸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谋逆之事,我本不赞同,既然有此机会,我自当退出!”
“好!”
邢德全轻轻一击掌,又拍了拍贾芸的肩膀,笑道,
“这才是识时务的俊彦,芸二爷必是前途无妾的!”
看着这一点儿也不傻的“傻大舅”逍逍遥遥的走出帐子,贾芸露出一丝苦笑来,原本自己的计划看来耍有所改变了。现在自己要做的,似乎并不仅仅是在皇帝面前挽救贾府,而更要在贾赦和忠顺王的面前夺过贾府未来的主导权,唉,任重而道远啊!
贾芸揉着自己的脑门,一声长叹。外头残阳渐渐西落,一片暗赤色的斜云延伸到天际之间,将远山黛色,妆点的越幽远深邃,大帐方向,篝火已经点燃,几束浓烟在微风中扶摇而上,丝竹管弦,锣鼓交鸣,清晰传来,三三两两的人群向大帐涌去,最后的宴会即将到来!
注释一下:皇帝当然不会由着人在自己面前抵赖,但是如果在他看来,能让那个抵赖的人得到更加羞辱的惩罚,他并不一定会拒绝。诸位应该能够看出,皇帝对于羞辱之前的状元王家,可说是不遗余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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