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深望几眼,燕成和终于转过身子,翻身上马:“回宫!”
御林军回到燕国皇宫,而此时,已经是月上中稍,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显得清冷而孤寂,本来是月圆之夜,却因为这场杀戮而变得残缺不全,月亮也在哭泣。在皇宫上空,也许还漂浮众多未曾散去的灵魂……燕成和回来复明,皇上深深叹息一口气,晴儿被他们虾池而去,恐怕凶多吉少啊,晴儿的性命现在也就剩下月余,若是在这时间内,还是找不到解药,恐怕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皇上沉吟片刻,缓缓神,叫过燕成和:“和儿,幽兰公主虽为梁国郡主,但自从来到大燕,几次缓解之危难,若是没有她,也许朕早就去见先皇了,若是没有她,燕成仁那不孝子也许就登上了皇位,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感谢晴儿!她是你的王妃,所以,你必须要把她找回来。”
皇上看了燕成和一眼,目光露出担忧之色:“只是晴儿的生命仅剩下月余,恐怕我们没有时间了,现在,时间就是晴儿的命啊!”
燕成和不知此事,听父皇如此说,不禁大吃一惊,慌忙问道:“父皇,晴儿怎么就剩下了月余生命?”
燕国皇上这才将所有事情细细道来,燕成和脱口而出:“原来如此,那晴儿果然曾经被送到军营。”
听燕成和如此说,燕国皇上顿时勃然大怒,他指点着燕成和:“你,你啊……”
话说到一半打住了,良久之后,他才叹口气:“和儿,朕现在便告知你,朕已经决定,月余后进行宫中大典,而你则是皇位继承人。”
燕成和有些意外,自己做错了这么多的事情,惹父皇伤心,他怎么还将皇位传给自己?心中不禁纳闷。
燕成和的表情,皇上尽收眼底,盯着燕成和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的确有些浮躁,但经历了这么多,父皇觉得你应该有所改变。皇位继承给你,最终的原因,便是你有一颗仁慈的心,做皇上的若是没有一颗仁慈之心,怎么能管好他的子民?”
皇上的话锋一转:“你是燕国皇帝,晴儿便是大燕国的王妃,不管她经历过什么,她都是大燕国的王妃,大燕王妃……”皇上喃喃自语,虽然闵雪晴没有详尽告知他,自己在蜀国经历过什么,但是,他隐隐感觉还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今天他要把这些话儿说出来,打消燕成和的疑虑,幽兰公主,她有资格做这燕国王妃!
两人商议完毕,燕成和这就整装待发去蜀国寻找闵雪晴,而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一定要将闵雪晴带回来,参见燕国的宫中大典,燕成和是皇上,而闵雪晴则是燕国王妃。
话分两头,蓝剑挟持着闵雪晴快速离去,一路之上,并没有发现追兵过来,,心中高兴,待得进了蜀国边境,就不怕他们了,日夜星驰,约五日后便到了蜀国,又行了约七日,一行人回到蜀国国都。
蜀国,皇宫。
蓝剑跪倒在地,不敢起来,他知道鹰王的脾气,这次并没有凯旋而归,所以,他心中忐忑,也许今日自己会人头落地,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鹰王的眼睛却根本就没有看他,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闵雪晴的身上,蓝剑有些纳闷,这才敢抬起头来,却发现鹰王脸色有些苍白,手虽然扶在龙椅之上,却似在微微颤抖,蓝剑纳闷,这是曾经的鹰王吗?
原来的鹰王是如此的刚劲威猛,带着一股豪气,带着一股霸气,可眼前之人怎么变了,变得有些弱不禁风,蓝剑纳闷,他不知道这三年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昔日那豪情万丈的鹰王到哪里去了?
正欲说话,却发现鹰王从龙椅上慢慢走了下来,步履蹒跚,并且还直打哈欠,莫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蓝剑纳闷。
这一切闵雪晴尽收眼底,她知道,这是那生鸦片起了作用,也许他已经断粮几日了,所以才会有如此症状,不觉心中一喜,好哇,你只要上瘾了便好,心中有了底,闵雪晴沉着应付。
鹰王一步步走到闵雪晴近前,他的眼睛中透着不解,透着千万个疑问,他步步紧逼,一把将她的肩膀抓住,拼劲最大的力气说道:“你告诉朕,你快告诉朕,你放在如萱酒坛中的福寿膏到底是何物?你快说!”
虽然他拚劲力气,但比起以前来,显然弱了不少,闵雪晴毫无畏惧,她将凌乱的头发向后抿了抿,嘴角上扬,甚至是有些得意的看着鹰王,嘴中多了一丝戏谑:“怎么,好不好喝啊?哦,对了,我忘告诉你了,那福寿膏你要是一旦吃上啊,就会欲罢不能。这可是上瘾的物品,不可以多吃哦。”
说完此话,闵雪晴还朝着鹰王眨眨眼睛,胜利后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鹰王,却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此时,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落下来,他在极力忍受着毒品的折磨,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情此景。最愕然的莫过于蓝剑,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鹰王吗?是那个力拔千斤的鹰王吗?是那雄心万丈的鹰王吗?!
蓝剑摇着头,喃喃自语:不是,绝对不是,这不是自己的鹰王,而是一个脆弱的男人,你看看他的眼神,你看看他苍白的脸庞,你再看看那发抖的身体,这是谁,这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猛然站了起来,一下冲到鹰王的身前,大声喊道:“鹰王,臣是蓝剑,蓝剑啊,我回来了,回来了!”任凭蓝剑如何呼喊,鹰王没有丝毫反应,他的目光,只是在死死盯着闵雪晴。
然后,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猛然卡住了闵雪晴的脖颈,嘶哑着叫喊:“还有没有福寿膏,还有没有,你,你快给我,快给我!”他的手上没有丝毫威力,闵雪晴也没有丝毫惧怕,而是头一扬,挑衅的看着他:“想要福寿膏可以,先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听闻这话,鹰王似乎反应过来,他猛然将手松开,颤抖着身体指着闵雪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要解药,今天,朕将你千刀万剐方可解心头之恨!”
闵雪晴冷哼一声:“哼,你有胆量变试试,实话告诉你,那个福寿膏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就等死吧,而这世上,关于福寿膏的事情唯有我一人知晓,所以,你杀了我,等同杀了你。”不紧不慢说出此话,鹰王的身子顿时一个趔趄,自己英明一世啊,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
原来,自从闵雪晴走了之后,鹰王时时回想起被自己踢死的儿子,心中不免悲愤,便经常到如萱那里去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喝什么酒都提不起精神来,唯有如萱那里的酒喝过之后才有精神。
经过几次之后,心中纳闷,于是追问如萱这到底是什么酒?如萱这才如实告知,这酒被易梦妹妹加入了福寿膏,这种东西,强身壮体,可是大补之物。
当时听如萱说完,鹰王便感觉到事情不妙,以为这酒被易梦下了慢性毒药,请来了御医,请来了制毒高手,但是谁也不知道这酒中乃是何物,拿出来之后,黑乎乎的,一片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鹰王想下定决心,再也不喝那酒。可过两天之后,身上便浑身乏力,没有一点精神,哈欠连天,竟如同病了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到最后,鼻涕口水一起流,吃什么药都不见好,唯有喝过如萱那里的酒,精神便立即好起来,一切不适症状消失,甚至比正常人还精神百倍。
不知道易梦酒中放了何物,所以这才飞鸽传书,无论如何都要将闵雪晴待会蜀国,他要亲自问问,这福寿膏到底是何物?
就在这当口,鹰王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哈气直打,鼻涕口水一起流,手指在微微颤抖,他在极力忍耐着,可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蓝剑见此,吓坏了,他高声喊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几个御医慌慌张张跑来,看到鹰王又犯了这种病症,均对着蓝剑摇摇头,蓝剑情急之下,抓起其中一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些御医低头不语,鹰王的症状他们谁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该如何下药。
蓝剑气得将他掷在地上,又过来抓住闵雪晴:“你告诉我,到底怎恶魔回事,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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