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海棠有些不好意恩,正不知所措之时,却见他已把蜡烛熄灭,已轻躺在了地铺之上。\
海棠心中竟然有一丝失落,黑暗中,无人看到自己丑陋的面孔,海棠吸了一口气,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口还痛吗?”

千面人翻了一个身子:“还痛,但已轻好多了,只是胳膊还不能太用力。”

“哦,那若是府中有什么活,你可要注意点,尽量让我干吧。”

“有个闺女真不错,知道帮母亲干活了。”千面人故意打趣说道,海棠黑暗中轻轻淬出一口,小声回道:“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不但不感激我,还要我喊你娘!”

千面人赶紧打圆场:“哎呀,恩人可别动怒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过话又说过来,明个早上开始,该喊什么喊什么,我是你母亲,你是元香,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否则你我二人性命不保!”

“这个你放心,我自当谨记。”海棠附和着。

海棠刚想再说话,却发现千面人已轻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嘴巴一噘,身子转到里边,肚子里却思绪万干,如何能立时入睡?

这二人进房间睡觉,闲雪睛又安排小玉和玉娘赶紧回屋休息,本想让灵儿也去睡党的,可灵儿一定要在旁边伺候着,不想去休息,闵雪睛看她执拗,知道她的心思在汪林身上,也就由了她。

灵儿把苗方草从包袱内小心翼翼拿出来,轻轻放在外边的方桌之上,动作之谨慎视如珍宝。

闵雪睛点点头:“嗯,不错,此草的确是本宫所指的苗方草。”她吩咐灵儿将草洗净,然后放在容器中,加了盐巴开始捣碎,待得糊状样子的时候,将那药汁抹在汪林的手腕动脉之上,并且用布包裹。

一切弄完,夜已深,黄岗从未见过此这种治疗之法,不禁问道:“不知此法可管用啊?”

闵雪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本宫也无十足把握,姑且一试吧。”黄岗闻言,不再言语。

汪林弯腰拜到:“不管能不能治好眼疾,在下都十分感激王妃,汪林谢过!”

见汪林如此说,闵雪睛更加不好意思,这才喃喃说道:“此去梁国是本宫的意思,而弄伤汪护卫眼晴的,又是本宫父王的手下,从因到果,本宫都脱不了干系,尽管如此,汪护卫一句责怨的话都没有,这令本宫更加内疚,若汪护卫的眼疾治不好,真是无颜相见那。

闵雪睛说出此话,今旁边的汪林和黄岗深感意外,看她年龄不大,心恩却是缜密,言辞之中透着歉意,尤其是汪林,深为感动,他声音略有些颤抖:“王爷和王妃吩咐之事,汪林在所不辞,这是应尽的责任,而事精至此,也并非王妃心意,所以无需自责。”

闵雪睛点点头:“汪护卫此番话,今本宫感动,若日后有机会,本宫自当补偿这次之过。”

汪林动容:“王妃严重,在下不敢!”

“王妃,衣已深,在下不再叨扰,这就先行告退了。”汪林和黄岗拜过王妃,两人回了北和苑。

灵儿和闵雪睛也各自回了房间,只是夜漫长长,各怀心事,辗转反侧,对月长叹,不能入睡。

汪林和黄岗刚回到北和苑,就者到王爷在院中来回鞭步,黄岗赶紧施礼:“王爷,夜已深,您怎地还未入睡?”

王爷看到黄岗和汪林回来,向前紧走两步:“你们去哪里了,怎地现在才回?”

“去静雪阁了。”汪林小声回道,他知道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知道去静雪阁王爷会不会生气。

王爷的眉头一皱:“去静雪阁何事?”

黄岗在旁回道:“王爷,昨个王妃召汪护卫去静雪阁,看了看他的眼疾,后来说有治疗的法子,用苗方草捣碎了加入盐巴即开治疗,今个一大早灵儿便出王府:“寻找苗方草,返回之时夜已深,等给汪护卫敷上草药,这有如此晚。”

蔗成和一愣:“苗方草能冶眼疾,那不是普通的草吗?”见王爷提出疑问,黄岗附和道:“是啊,并且此治疗法子,属下都未曾听说过,但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也是,不过本王看希望渺茫,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他一小小女子,又怎会医治。”话说到这,又怕汪林伤心,赶紧又改口道:“话说偏方能治病,我们好且看看,汪护卫别灰心。”

汪林知道王爷这是在劝慰自己,施礼回道:“多讲王爷宽心。对了,您何时从宫中返回的?”

燕成和叹口气:“本王戌时返回的。”

“那,那皇上的疟疾如何?”

燕成和摇摇头:“恐帕,恐怕”王爷欲言又止,汪林和黄岗心中一紧”,怎么,难道皇上他?”

“皇上此时气血虚弱,宫中所有的御医都已巳轻看过,均无办法,并且说,并且说来日不多了。”

“什么?”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谁也没有任何准备。

黄岗眉头一皱:“王爷,皇上在前个月还要号召朝中诸侯王子前去狩猎,当时身体自是尚可,为何短短月余,竟病入膏盲,这,这岂不是太突然了?”

燕成和叹息一声:“是啊,那些庸医竟说父皇许是得了什么急性风寒,所以病疾来得快,又由于皇上日日操劳,所以耽误了休息和医治,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

“那,皇上的遗诏可曾拟好?”黄岗是指继位之事,燕成和摇摇头:“此时手不能握笔,脑子有时清醒有时浑浊,哪里能拟得了遗诏。”

汪林急道:“如此,那宫中岂不是大乱那?”

“表面尚可,但其后暗波涌动,大家都在蠢蠢欲动,尤其是支持二哥的那些大臣,已轻表现得按耐不住,到处拉拢人心。”

“王爷这边如何?”

“朝中左丞相魏言倒是极力支持本王,已轻约好明日上午在府中详谈。”

“魏大人刚正不阿,若是能赢得他的支持,此事便好办多了”。黄岗在旁说道。

“不过,支持二哥的大臣竟是占了大半,有文官也有武官,局势不妙啊,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大臣倒戈相向,原来真是小看二哥了,短短几日,他原来是首势待发,具备了如此大的能量。”

“谁都知道二王爷平庸,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啊?”汪林有些纳闷。

燕成和轻叹一声:“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啊,难道二哥有什么驭人之术,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这才回房睡觉。

西王府内,书房之中还车光亮,此时里边端坐两人,正在小心密谈。

细看之下,乃是燕成地和燕成仁。

此时燕成地脸上桂着微笑:“三弟果然好手段,竟然帮助哥哥笼络了这么多拥护之人,当真功不可没啊,若日后当了皇上,哥哥定当好好封赏!”

燕成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帮助哥哥,这乃是应尽的本分啊,自小,我们便被老四一直压着,他受尽了父皇恩典,听尽了恭维之词,这下啊,也该哥哥扬眉吐气了。”

燕成地重重哼出一声:“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凭什么事事比我强,连母后也这样认为,事事顺着他,宠着他,而我,受到的却是不断的呵斥和训诫。”

“就因为那个闵雪睛之事,母后已径对那老四有了满腹怨恨,你们可是一个母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日里,哥哥还得多多哄哄母后,让她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燕成仁不动声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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