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感觉出在衣料铺郡主出生了,这次还哪敢向前,站在了约半米之外小心伺候着,燕盈盈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一会还问问海棠哪个好看。
那个卖珠花的老板也是好意,他看到海棠头上无甚装饰物,便开口说道:“女士们小姐生得美貌,若是再配上一朵珠花,定然会锦上添花啊,你也买一支吧。”
当时吓得海棠连连摆手,燕盈盈气得把珠花一摔,扭头又走了,这次无心再逛,直接回了南王府。
回到府中越想越气,心中甚是不爽,燕盈盈自我感觉一直甚好,可自从来了这个海棠之后,便事事不顺,尤其走到大街之上,大家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太可恨了,她不就是一个丫鬟嘛!
燕盈盈心中气恼,满脑子却也尽是恶毒招数,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找了府中两名护卫,带了两名嬷嬷,而后带上海棠,到了距离王府约五里之外的小树林。
到小树林之后,燕盈盈便吩咐下人把海棠绑在了树上,从怀中取出一柄尖刀,在海棠面前来回晃着。
海棠当时吓得便失了魂魄,忙问郡主这是何意?燕盈盈冷笑一声:“怪就怪你这脸长得太完美,我看着不舒服,就想毁了它。”一字一顿,话到最后,透着阴冷。
海棠当时便明白何意,用力在挣扎绳索,拼命的求饶:“求求郡主放过我吧,奴婢未做错什么事情,求求您饶了我吧。”
但不管海棠如何挣扎,如何求饶,燕盈盈的刀子还是划了下来,冰冷的刀尖划过海棠的脸颊,伴随着海棠凄惨的哭声,鲜血顺着刀柄流了下来,慢慢滴落到树林中的枯叶之上。
燕盈盈听得海棠哭泣,并未生怜悯之心,而在旁边乐得哈哈大笑,哭声,笑声,畸形的交错于小树林上空。
海棠的左脸颊被划了一个十字,鲜血瞬间流出,昔日的倩丽不复存在,待得月余之后,结了伤疤,留下一个恐怖骇人的十字花。
海棠再也不敢上街,别人见到她便赶紧躲到一旁,这种落差来得太过突然,海棠甚至想到了死。
后来三王妃知晓此事之后,也只是点点女儿的额头:“尽给我添乱!”最后由三王妃出面,说脸被毁了容,无法在府中伺候了,给了海棠100两银子,让她出府自谋生路吧。
海棠纵然有千万般的恨却有何用?自己力单势薄,人家是堂堂南王府的郡主,别说脸上划了口子,即使要了性命,那又能如何?
海棠咽下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带着那100两银子,出了王府。
家已经回不去了,父母早已双亡,自己这幅面容到哪里都不能谋生,一日来到了一座大山之下,看到那潺潺而流的溪水,心如死灰,感觉活在世上也无甚意思,不如了结了吧。
这样想着,便慢慢向溪水中走去,水越来越深,当快淹没头部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衣角,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道姑,那人硬生生将她拽到岸边。
海棠泪如雨下:“为何不让我死,为何不让我死,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那道姑这才注意到海棠脸上的划痕,此时的疤痕丑陋不堪,像蚯蚓般盘在左脸颊,但她并未吃惊,只是双手合十,缓缓而道:“人生来是一副皮囊,死后也是一副空囊,何必在意那须有的外表呢,同样的瓶子,你为何要装毒药,同样的心里,你为何要充满着烦恼?”
见那道姑如此说,海棠恨道:“我若是天生如此倒也罢了,这就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划成这样的,那种肌肉撕裂的疼痛,那世人异样的目光,我受不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道姑不管海棠的哭泣和悲伤,只对着那潺潺溪流缓缓而道:“你永远要宽恕众生,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说完此话,那道姑欲将离去,海棠沉思片刻,突然追赶上去:“请收下我吧,我愿与这青山为伴,愿意日日聆听师傅教诲。”
那道姑点点头,这就带着海棠入了道观,法号为:宁静。
三王妃到了前厅,看王爷正和三皇子在品茶聊天,见三王妃进来,王爷笑道:“夫人哪里去了,怎地这时才来,该准备饭菜了,今日本王要和三皇子多饮几杯才是啊。”
三王妃冷着脸并未作答,燕成仁见此,不知所为何事,赶紧起了身子走至三王妃近道:“夫人所为何事,怎么满脸怒容?”
“哼!到我府中来做好人,本宫却不领这个情!”三王妃突然变脸,燕成仁甚感诧异,三皇子也眉头一皱,并未作答。
燕成仁看三王妃是在针对三皇子,当下便着急起来,忙劝道:“夫人,你这是作甚,这不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吗?何况,何况……”他本想说,何况女儿还喜欢这三皇子,怎能如此无视呢?
三王妃打断燕成仁的话语,两步并作三步走了过去:“王爷,你若是想知道缘由,细细问他便是,让这三皇子来告诉你,盈盈为何要轻生!”
三皇子知道王妃已经知晓此事,这才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回道:“今个早上,在静雪阁,盈盈郡主出口伤人,本王在盛怒之下,打了她一巴掌,未曾想到她会轻生,的确是我的不是,现在给二位赔礼了。”
“啊!”燕成仁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心里还感到奇怪呢,为何女儿无缘无故掉入荷花池,原来是受了刺激,盈盈啊,盈盈,你怎地能如此脆弱,唉,都怪为父把你宠坏了,事事顺从与你,今日稍微遇点挫折,便作出如此鲁莽行为。
不管如何,三皇子打盈盈,这委实不对,本王还未曾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吧?
但心中气恼,脸上倒未曾表现出来,他轻轻拍三王妃后背:“夫人息怒,许是误会呢,快到这边坐下,消消气。”
三王妃瞪了燕成仁一眼:“这哪里是什么误会,今日若是盈盈救不过来,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王爷,臣妾现在想起来心还咚咚直跳啊!”
燕成仁在轻声劝慰三王妃,梁锦见此,说道:“今日之事,当时我在气头上,才失手打了郡主,现在郡主已经无恙,那我就先走了。”
三王妃抬起头来,语气中透着不善:“差点把我女儿逼死,你就这样走了,想得倒是极美!”
听得此言,梁锦眉头微皱,语气也僵硬起来:“又不是本王逼迫她投得池塘,不这样走,你还想扣住我不成?”这三皇子本就天不怕地不怕,说话也就无甚讲究,尤其对那燕盈盈无好感,虽然投了池塘,但总感觉那是自作孽,和自己有甚关系!出于面子,刚才如此说,没有想到她们却出言不逊,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三王妃本以为梁锦会好言相劝,最起码诚恳说出缘由,这样心里还能宽慰些,未曾想他的话语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真是太狂妄了,这可是在大燕国,可容不得你放肆!
三王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两步缓缓而道:“你虽是梁国三皇子,但你无缘无故打我国郡主,若是本宫气恼,将你扣在大燕,不知应不应该那?!”
三王妃说出此言,三皇子冷哼一声:“有本事你尽管使出便是。”
燕成仁看此情景,心中焦急,刚想劝慰夫人俄文,不可鲁莽行事,就听得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谁也不许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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