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在数千(禁)军的护卫下日夜兼程,终于逃到了还在西夏人手中的定州。定州在兴庆府以北百余里,也靠近唐徕渠。目前还在西夏人手中的地盘只有定州及定州以北的右厢朝顺军司、白马强阵军司、黑山威服军司和天德军,这里的天德军是指地名,并非一支军队。以上所说的这几个地方除了定州之外,全都是西夏重要的养马场所,从中亚来的优质战马和本地优质战马大部分都被蓄养在此,目前仍有十几万匹的存栏量,如果汉军停止进攻的话,西夏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支规模可观的骑兵部队。
仁宗皇帝惊魂甫定,问一旁的嵬名铁戈:“有多少人逃出来了?”
嵬名铁戈一脸凝重地抱拳道:“只有陛下和少数几位大臣~~”
“陛下~~~”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众人连忙朝门口望去,只见几个异常狼狈的大臣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仁宗皇帝的面前。这几人中有礼部尚书郭东阳、户部尚书李修缘。
仁宗皇帝不(禁)大喜,连忙起身奔到众人面前,扶起众人,“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众人都不(禁)流lù出jī动之sè。
“对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仁宗皇帝原本以为他们都被俘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相见。
郭东阳抹了抹眼泪,抱拳道:“当日大家被汉军冲散,我等几人逃入附近的山林中,万幸汉军并未追来我等在山林中北走,终于到了这里,见到了陛下”说着说着流lù出jī动之sè。
仁宗皇帝握着他的手使劲拍了拍,感慨道:“尔等都是忠义之臣啊”看见众人全都衣衫褴褛满脸的污渍,于是道:“你等先下去洗漱一番”“是”众人一抱拳,在一名军士的引领下退了下去。
仁宗皇帝看着众人的背影流lù出欣慰之sè。
回到上首坐下,看向右首处的那名将领,那名将领名叫李破军,是沙洲镇抚使,兼任北方诸镇养马总管,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破军,北方还有多少军队可用?”仁宗皇帝一脸希冀地问道。
李破军抱拳道:“回禀陛下,北方诸镇有军一万五千人,另外还有奚人、契丹人组成的军队共计两万人”
仁宗皇帝不(禁)皱起眉头,“只有这么点人?”
李破军点了点头,面有忧sè。
仁宗皇帝又问道:“如果我们现在扩建骑兵,要多久才能成军?”
李破军思忖道:“这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首先骑兵的招募和训练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目前我们甲仗军械不足,须要huā时间筹备”
仁宗皇帝皱起眉头沉默起来。李破军和嵬名铁戈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都没有做声。
“哎希望我们还有时间吧”仁宗皇帝喃喃祈祷道。
视线转回到兴庆府。
几天时间下来,兴庆府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常了,只是街道上行人寥寥,整座城市显得非常冷清,不是城市中没有人,而是因为绝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敢出门。那些坍塌的建筑和废墟向世人昭示着发生在此的惨烈战斗,不过此时硝烟已经散去。
陈涛站在沙盘前,一众将领围在左右。
第五军团军团长韩广道:“我军占领兴庆府后,粮草已经超过了三百万担粮草已经不是问题了不过各军连连征战,已经相当疲惫了是不是就此班师?”
众将的目光投到陈涛的身上。
陈涛皱眉道:“不知道张宪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话音刚落,一名传令官便奔了进来。“主公,张宪将军的传讯”
陈涛连忙上前取过书函,打开来,飞快地看了一遍,哈哈一笑,“好张宪果然不负众望”看了一脸期盼的众将一眼,抖了抖手中的书函,笑道:“张宪率部夺回了鸣沙méng兀人已经退到了应理我们不用担心méng兀人的威胁了”
众将都不(禁)流lù出喜sè。
陈涛疾步回到沙盘前,决然道:“现在西夏已经摇摇yù坠,只要再加一把力便能攻占北方诸镇,覆灭西夏此时班师便不能尽全功假以时日,待西夏人恢复了一些元气,咱们又要费一番手脚”
陆文龙、高宠兴冲冲地抱拳道:“我等愿为先锋”
陈涛哈哈一笑。
韩广有些担忧地道:“我军已经非常疲惫,再劳师远征,只怕~~~”
陈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不过西夏人此时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趁这个时候要他命更待何时?”
韩广思忖着点了点头。
“以第五军团之一部防守兴庆府韩广,由你坐镇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便宜行事”“是”
“其余各将随我继续北进务必一鼓作气扫平西夏”“是”
随后陈涛叫来传令官,“立刻传令第一军团步军折返,随我北上”“是”
当天晚上,陈涛收到了开封传来的情报,情报上说,第九军团的前锋部队在高丽与倭人的前锋部队发生了战斗,不敌,损失惨重。
陈涛皱眉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空思忖着。随即回到桌边写了一封命令,叫来传令官,令其立刻发往岳云,陈涛打算从岳云的第二军团中抽调一支骑兵部队开赴高丽做战,毕竟第九军团才成军不久,战力有限,只怕难以撑起大局。
第二天一早,陈涛率领第六军团及第五军团一部共计七万之众离开兴庆府北进,将士们虽然都面有疲惫之sè,然士气高昂
当天晚上,嵬名铁戈突然闯进皇帝行宫。正准备休息的仁宗皇帝见状不(禁)心头一惊,他下意识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仁宗皇帝急声问道。
“陛下,刚刚接到细作报告,陈涛亲帅七万之众朝定州而来”
“什么?”仁宗皇帝霍然而起,随即慌乱地踱起步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咱们必须守住定州定州一点失守,北方一马平川,我军将毫无胜算”
“可是,我们能守住吗?”
嵬名铁戈暗叹一声,双目一凝,决然抱拳道:“末将愿死守定州”
仁宗皇帝不(禁)感到些欣慰,走上前,握住嵬名铁戈的手掌,重重地道:“大夏的命运全在将军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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