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海天摆脱了欧阳婉正在气呼呼的疾跑忽觉背后微风飒然江海天大怒反手一抓喝道:“你当真是冤魂不散还要再缠?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啦哎呀姬伯伯是你?”
姬晓风诧道:“贤侄你在生谁的气?我几乎给你捏坏了老骨头。”江海天连忙赔罪说道:“对不住我以为是那姓叶的贼子。”

姬晓风更是奇怪问道:“你和叶冲霄闹翻了么?怎的这样骂他?这姓时的我也不喜欢他看来是像个缳薄少年不过今天他总算是帮了咱们呀。”

江海天气犹未息说道:“岂只假薄姬怕伯我说给你听你可曾听过世上竟有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叶冲霄和他的谈话都告诉了姬晓风。

姬晓风皱了眉头说道:“依你说来这姓时的果然是没有一丝人味了。不过我却有点怀疑。”江海天道:“事情摆得清清楚楚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还贪图富贵屈身事仇做马萨儿国的于殴下而且还想献妹求荣这还有什么怀疑?”

姬晓风道:“我就是怀疑他给那马萨儿国的国王骗了。”江海天道:“骗了?要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还可以说得过去但他却是分明知道了的呀!”

姬晓风道:“他有没有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马萨儿国前王的儿子?”江海天道:“这倒没有。不过其他的情节他都说对了。也许他是心中有愧不敢提起前王。而且他也知道我对他的身世已有所闻也就用不着详说了。”

姬晓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为何不提?还有倘若他是心中有愧你骂他的时候他就不会那样的气愤感到是受了你的侮辱了。”

江海天一想叶冲霄刚才口口声声骂他“忘恩负义”倒好像是他理直气壮面对方反而理亏了的不觉呆了一呆问道:“姬怕怕依你之见又是如何?”

姬晓风道:“我也不过只是猜想。我猜是那马萨儿国的国王将他的身世隐瞒了一些或者是说了几分真的又捏造几分假的真真假假混作一团。所以叶冲霄良己以为是明白了其实却是糊里糊涂!”

江海天大惊道:“若当真如此我就错怪了人了!但马萨儿国的国王为何要这样做他知道了仇人的儿子何以不将他一刀杀了倒要收为义子呢?”

姬晓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在你不久就可以见到师父总可以探得一点端倪。”江海天道“可惜我刚才没有问他谷女快师徒在何方?嗯莲妹不肯认他想来也是与我一样刑他有所误会了。”

姬晓风笑道:“贤侄你性情耿直心地单纯所以难免嫉恶如仇但又容易相信别人苛责自己;其实你也不必为了这事难过那姓叶的纵非认贼作父他的人品还是甚差。”江海天道“但我还未曾问得清楚就不留余地的痛骂了他一顿这总是我的不对。”

姬晓风道:“现在暂且不谈这姓叶的你是否要赶着赴金鹰宫主人之会?”江每天道:“不错会期是下月十五只有一个月零两天了。姬伯伯你是否也接了金鹰官的请帖?”

姬晓风笑道:“我是一个小偷上不得台盘的哪里会有请帖。不过我们做小偷的是不必主人请的到时说不定我一时技痒就去混水摸鱼!”

江海天喜道:“姬怕怕你就和我一道去吧!金鹰宫此次盛会遍请各方人物值得你偷的好东西一定不少。”

姬晓风笑道:“去我是要去的但我还要到别的地方先走一趟贤侄咱们这次巧遇真似有天意安排你可想知道我是为了何事吗?”

江海天道:“小侄正是想问老伯。”姬晓风道:“你可曾打听到你父亲的消息?”江海天道:“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姬伯伯你这么说莫非——”姬晓风笑道:“不久之前我还和令尊在一起这次也是要去与他相会。”

江海天大喜如狂说道:“姬伯伯你怎不早说?我爹爹现在什么地方?”姬晓风笑道:“刚才我这条老命还不知保不保得住呢哪有工夫细说?现在好了你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件事要从头说起。”

江海天心道:“姬伯伯上了一点年纪说话也像我爹爹一样拖泥带水缠夹不清了。”说道:“好那你就从头说起吧。”

姬晓风道:“你爹爹是为了他义兄陈天宇失踪这才出门去寻他的。这事情你是知道的了?”江海天道:“知道了。我爹爹找到了陈伯伯没有?”

姬晓风道:“你又着急了说到这里我应该先讲一讲陈天宇为何失踪的事然后才可以说到你父亲身上。”江海天无可奈何再也不敢催他只好听他先讲陈天宇的事。

姬晓风慢条斯理他说道:“你猜陈天宇为何失踪?原来是他的妻子给人劫去了。那一晚有两个贼人愉人他家用一种神奇的迷香迷昏了他的全家陈天宇内功已有根底当时迷迷糊糊但还没有完全失去了知觉。”

姬晓风续道:“陈天宇眼睁睁的看着贼人劫走他的妻子毫无办法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有点聪明在无可亲何之中忽地灵机一触一下狠劲便咬破了舌尖。”江海天听得紧张问道:“这有何用?难道他也懂得天魔解体**么?”

姬晓风道:“他并非懂得天魔解体**他咬破舌尖是为了要使自己感到疼痛这才能匾起精神尽管身体不能动弹但仍保持着知觉不至昏迷后来他对我说他当时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牢牢的记着那两个贼人的形貌倘若神智昏迷那就做不到了。”

“那迷香的效力本来可以保持一日一夜而且若是昏述了两个时辰以上尚未得到解救的话将来醒了也会变成白痴。幸亏陈天宇内功已有根底当时又咬破了舌尖保持着知觉贼人走后他挣扎着起来打开了窗户默运玄功。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渐渐恢复了体力。

“他少年时候曾服过冰宫中的异果身轻如燕论到轻功。当今之世大约除了你的师父、冰川天女与及我之外他可以数到弟四位当时他还希望可以追上敌人夺回妻子可惜终是迟了半个时辰他不眠不食追了一天一夜兀是未能现贼人的踪影。可见那两个贼人也确实有点本领并非全靠迷香。”

姬晓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的事你是知道的了陈天宇从此就没有再回过老家在别人眼中是离奇的失踪了。他的两个老家人吸了迷香一个中毒而死另一个则成了白痴那就是咱们当年在陈家墓国所见的那个杨老大了。”

江海天道:“你是什么时候遇见陈伯伯的?”姬晓风道:“后来你的爹爹和我相继出去寻找他你的爹爹直到现在还没碰见他的义兄我却幸运得很三年前我到西藏一间喇嘛寺去想偷他们庙中的一尊檀香古佛不料却正碰见陈天宇在那里拜佛哈哈也许是那寺庙的古佛有点神灵知道我要偷它就教我与陈天宇巧遇这么一来他在拜佛我当然就不好意思再把佛像偷走了。”

江海天诧道:“我爹爹和陈伯伯素来是不信佛的难道是陈伯伯自己没了主意就只好指望菩萨保佑么?”

姬晓风笑道:“这倒不是这里面有个原囵。我刚才不是说陈天字已把那两个贼人的面貌牢牢地记住了么?他也真好本事凭着记忆就把那两个贼人的相貌画了出来画得像极了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江每天道:“你怎么知道?”姬晓风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后来我就凭这张画像找到了那两个贼人!哈这才真叫奇怪呢!”

江海天道:“什么样的人?”姬晓风道:“是两个喇嘛僧装束的西域人。”江海天奇怪道:“他们既是西域僧人为何远来中土掳掠一个妇人。”姬晓风道:“是呀我和陈天宇也是百思莫得其解。若说是陈天宇无意中结下的仇家当晚陈天宇中了迷香之后他们要杀陈天宇易如反掌但他们却又没有伤害陈天宇的性命。”

姬晓风歇了片刻继续说道:“若说他们是为了劫色这也不像。陈天宇的妻子少年之时确是相当美丽但比她好看的女人也还多着何况她在被动之时也已是徐娘半老了他们何必用尽心机不辞劳累、远来中土劫一个半老徐娘?”

姬晓风续道:“虽然情理难通但事实已经如此。陈天宇既认定贼人是西域喇嘛便到各处喇嘛庙明查暗访他又认得当晚所闻到的迷香带有阿修罗花的香气这阿修罗花是只生长在喜马拉雅山顶的一种奇花汉名叫魔鬼花吸了此花的香气就如喝醉了酒一般所以西域的邪派中人多采用此花来配制迷香。陈天宇由于认得这种迷香是以对于西藏的喇嘛僧人又特别注意。”

“喇嘛教盛行于西域西藏、蒙古青海各地及与蒙藏毗连的中亚细亚若干地方单只西藏一地就有喇嘛庙数千间喇嘛僧不下十万之众要从数千间寺庙、十万僧人之中找出这两个人来?谈何容易?

“陈天宇拿那画图给我看了便请我帮忙我义不容辞当然答应。于是分头行事。我是做惯偷儿的日走千家夜走百户习已为常但走遍了西藏各处寺庙也整整花了我一年时间结果毫无现。”

“我离开西藏再往其他地方暗访明查。前年春天到了青海我存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在一天晚上偷进了白教法王的鄂克沁宫偷看他宫中每个喇嘛的相貌。”

江海天吃了一惊道:“伯伯你好大胆!竟敢憎进白教法王的宫殿。我听师父说这白教法王身怀绝世武功当年我师父曾与他较量过一次彼此不分胜负。”

姬晓风得意扬扬地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胆大了一些那一晚也的确好险。可是出乎意外我竟然在白教法王的宫中见着了陈天字画图中那两个喇嘛!但在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现了我!登时敲响了警钟阖寺的喇嘛都跑来追捕我了。”

江海天道:“法王有没有出来?”姬晓风笑道:“若是法王也出来了我还能活到今天和你说活么?”江海天道:“哦那我就不用替你担优了。法工没有出来那些喇嘛决计跑不过你当然是给你一走了之。”

姬晓风笑道:“最后当然是给我跑了可是却没有你说得这么轻松容易。法王没有出来他座下的四大护法弟子可都来了你瞧——”他揭起上衣指给江海天看只见腰胁一道长长的疤痕凹陷数分。姬晓风叫他用手指轻按只觉手指所触都是一片柔嫩的肌肉原来应有的肋骨却不见了。姬晓风道“我算是跑得快了但还是给法王的座护法弟子打了一记九环锡杖这条肋骨就是给他打断了的。幸亏我以前偷的崆峒派齐老头子的补天膏还剩下了一些这才不至于落个残废。”江海天听了不觉骇然。

姬晓风道:“我逃出来之后也是惊骇之极。不过我却并非惊骇于白教喇嘛的武功犀利而是惊骇于我所现的这件事情:那两个贼人竟是鄂克沁宫的喇嘛若非眼见真是不敢想象!”

江海天道:“这却为何?”姬晓风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喇嘛教现有三支红教、黄教和白教以自教的势力最小但戒律却最为精严。那白教法正确是个世出的奇才道德武功都是喇嘛三教中的第一人物。在他亲自主持下的鄂克沁宫那些喇嘛更都是经常要受他考核的没有他的法旨决不能私自出官。那两个贼喇嘛远到江南劫走陈天宇的妻子最少要离开本寺半年他们是怎样瞒过了法王的?你说奇不奇怪呢?”

江海天道:“你既然心有所疑何不光明正大的去求见法王揭此事也好助他肃清败关整顿门风。”

姬晓风笑道:“论理应该如此但我却不能这么做你要知道你姬伯怕是个偷儿出身的直到现在倘若见到心爱的东西也还是忍不着要偷的。总而言之我的坏名声是早已传遍天下了白教法王何等尊荣岂能纤尊降贵接见一个偷儿?固然我也可以无须请人通报偷偷的便去见他但他又怎肯相信我的说话。”

姬晓风续道:“为了计出万全我只有请比我有身份。与他有交情的人去见他调查此事。我心目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冰川天女一个是你的师父。冰川天女是尼泊尔国的公主她有佛教的宝物——贝叶灵符又曾受天竺雷音寺封为佛教的女“护法”(详见《冰川天女传》)且与白教法王甚有交情自是最适当的人选其次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和白教法王正是所谓‘不打不成相识’经过了那次较量之后打出了深厚的交情彼此互相敬重。”

江海天道:“我师父行踪无定他的脾气又是:只有他想见你的时候他自然会来找你;你去找他却是很不容易。冰川天女到底是居有定址虽说她的冰宫高处念青唐古拉山之巅那也难不倒姬怕伯姬伯伯想来你是先去请冰川天女吧?”

姬晓风笑道:“我当年未曾改邪归正的时候曾与冰川天女的丈夫唐经天打过一架当时是在天下英雄之前众目睽睽之下交手结果虽然是我输了但唐经天也吃了一点亏这过节一直未有机会揭开所以我不好意思去找他们。”

江海天道:“这有什么关系?唐经天有大侠之称想来也不至于气量狭窄而且他和我的陈伯伯又是很要好的朋友。”

姬晓风道:“正是因此所以我觉得不如由陈天宇去请他们夫妇较好我宁愿到处去碰运气希望碰见你的师父。”

原来姬晓风因为是小偷出身又曾经是过大魔头孟神通的弟子所以虽然改邪归正之后也仍然难免有点自卑心理由于自卑也就自尊所以他只愿意和出身差不多的人如金世遗、江南等人结为莫逆之交却不大愿意和名门正派。地位崇高的人往来。

江海天道:“这也好。你和陈伯怕分道扬镳双管齐下总有一方有个着落。”

姬晓风笑道:“可是现在却还没有一个着落呢。陈天宇前往冰宫不料去年恰巧是天山派门下弟子十年一大会之期唐经天夫妇都到天山南高峰他父亲那里去了。陈天宇只好再到天山去约定以一年为期在自教法王鄂克沁官所在地的圣喀伦山与我相会。在这一年中我到各方寻觅你的师父没有见着却先碰见了你的父亲。”

江海天大喜道:“在什么地方?”姬晓风道:“在西藏的萨迦。我懂得你父亲的脾气他是最念旧情的他曾在萨迦住过十年有不少熟人我猜想他一定会到萨迦拜访故旧就先到萨迦等他果然给我等着了。”

姬晓风续道:“你父亲在萨迪也有点不平常的遭遇不过与本题无关事情也不很重要。我知道你急于知道你父亲的近况。我暂且把他在萨迦的事情搁后再谈吧。”

江海天听说萨迹之事无关重要便道:“对还是先说我爹爹和陈伯伯的事吧。”

姬晓风道:“你爹爹知道了他义兄的消息之后极是关怀自告奋勇到鄂克沁宫求见白教法王探访义嫂的下落。他当年曾与你师父一道见过白教法主的所以有点交情。”江海天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适才干老前辈说去年曾有人在鄂克沁宫见过家父。”

江海天道:“我爹爹见了白教法王结果如何?”

姬晓风道:“他们二人多年未见所以初见面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白教法王并不因为你父亲出身低微——贤侄你爹爹从不讳言良己的出身低微我也就直言了请勿见怪。——稍有怠慢而是对他殷勤招待、敬如上宾。”

“可是一到你爹爹提起这件事情说他的鄂克沁宫里藏有两个为非作歹的坏人的时候。法王的态度便马上变了神色难看之极!”

江海天道:“这也难怪这是大大有损他颜面的事情。他焉帽不为之震怒?想来那两个喇嘛必定要受他重重的惩罚了”

姬晓风道:“不他并没有动怒。据你爹爹说法王当时的神情似乎有点尴尬他呆了一会显得颇为颓丧的样子许久都没有说话。你爹爹以为他是在伤心正想用‘寺大憎众难免有良萎不齐’之类的说话去劝慰他却不料他忽然表示出不相信的态度问你爹爹有何凭据?”

“我是早已防备法工会有此一问的所以我事前已给你爹爹准备好了陈天宇那幅画在我手中你爹爹去谒见法王的时候我就把那幅画给你爹爹随身带去。

“法王看了那幅画你猜他怎么说?——”

江海天道:“以法王的身份地位认出了是他寺中的喇嘛他总不好意思抵赖吧?”

姬晓风愤然道:“他就是抵赖!他看了之后竟敢说道:‘这两个人是谁?我的鄂克沁宫并没有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我亲眼见到的是他宫中的喇嘛决不会错。可是法王这么说你爹爹还有什么办法?总下能叫法王将宫中的喇嘛都召集起来让他按图指认。”

“法王又问你爹爹这消息的来源爹爹是个直心眼儿的人从不说谎的他一着急便把我供了出来说这是‘神偷姬晓风’亲眼在贵寺看见的。

“法王沉下了面说:‘这事情我的护法弟子早有禀报。神偷姬晓风那次偷进本寺意图盗宝挨了他一记九环锡杖。想必是姬晓风因此含恨捏造出一派胡言!’”他又说:“你回去告诉姬晓风叫他从今之后在鄂克沁宫周围百里之内千万不可踏进来。否则若给本寺弟子现性命难保!’你瞧他不但反咬我一口而且还对我施加恫吓。哈哈我姬晓风岂是怕人吓的?白教法王虽有绝世武功但我姬晓风却有一条烂命我就偏偏不怕他!”

江海天道:“也许他是受了弟子的蒙骗吧?他是我师父敬重的人总不至于这样卑鄙吧?”

江海天又道:“姬怕伯请你也恕我直言你是天下知名的妙手神偷设若法王有几个弟子和那两个贼人是同党的在他面前扯谎异口同声说是现你偷入寺中意图盗宝法王并不深知你的为人那也难怪他会相信的。”

姬晓风道:“不错法王对我的恶感也可能受了些弟子的蒙骗你这样的说法也未尝不说得通。但那两个贼人分明是他寺中的喇嘛按他自己所定的规矩他寺中的喇嘛每三十月要受一次小考核年终有一次大考核他怎会不能认得自己手下的喇嘛?但他在你爹爹面前却推得干干净净竟敢说他的鄂克沁宫里没有这两个人;这总不能说是受了弟子的蒙骗吧?”

江海天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有点令人莫名其妙。好在陈伯伯已赶往天山邀请唐经天夫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日子。”

姬晓风接着说道:“现在再说你的爹爹。白教法王起初对他殷勤招待敬如上宾后来你爹爹提起了那件事情双方话不投机法王的态度就变得冷冷淡谈了。你爹爹对人随和脾气极好但他也是个有骨气的硬汉子当下就立即告辞。”

“法王也并不挽留但在送你爹爹出宫的时候却说了几句耐人寻味的说话。他说:‘你下次来最好与金大侠同来事先不必经我门下弟子通报金大侠他会知道怎样与我见面的。除了是主大侠其他的人你切不可冒昧的带领他们前来。’”

江海天道:“咦这几句话确是有点古怪。似乎法王很想见我的师父而且是想瞒住弟子来和我师父见面的。”

姬晓风道:“就可惜找不着你的师父否则这个哑迷可以早些打破。”

江海天道:“刚才那叶冲霄说我的师父他也要参加金鹰宫之会。”

姬晓风道:“金鹰宫的会期是下月十五但我已约好了你的爹爹在本月月底相会。因为陈天宇在前往天山之时与我定下了一年之后;在鄂克沁官的所在地圣喀伦山相见时间正是本月月底。你爹爹还未曾与陈天宇见过面因此我就将与陈天宇约好的时间地点告诉他他说他准备早两三天先到圣喀伦山等候我们呢。”

姬晓风又道:“本来等到见着了你的师父之后一同前往最好。可是我又怕你爹爹独自一人等得心焦。而且老实说我对白教法主也信不过了我担心你爹爹一人会闹出事来。”

江海天道:“那么只好先见我的爹爹了好在以咱们的脚程时间大约还来得及。”两人计议已定便即动身向青海进。正是:

风云变幻殊难测谁挽天河洗甲兵?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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